南疆国的皇宫内一派的金碧辉煌,到了夜幕时,皇宫之内灯火通明,璀璨如星,即便是经常在皇宫内巡逻的侍卫,每到夜暮时分走在皇宫之中的长巷,看着如此美的夜色,都不由得赞叹一句很美。
可一辆马车在长巷之中疾驰,将这道美丽的风景线打破,若不是他手中有着可以随意进出的金牌,早就被侍卫拦下了,只见这辆马车在长巷中转来转去,直到凤房宫前才停下。
一身黑袍的男子从马车上走出,他面容俊美,双眸狭长阴鸷,紧抿着薄唇,直奔着凤房宫走去。
在他的身上用毛笔画上乌龟王八之类的动物,还在他的脸上刺青上了一个狐狸头,那狐狸张嘴笑起来的样子,和拓跋辰的伪装出来的笑脸,还真有几分相同之处。
玉王以为是武皇后要为自己说话了,忙娓娓道来:“今日是平阳侯府为他们家爱女庆祝归府的宴会,儿臣本是代表着母后和太子哥哥出席,却不料那平阳侯府里的所有人都对我冷言冷语,而且还出口不逊,不把母后看在眼里,儿臣来这里,就是想让母后为儿臣做主,也为你的名誉做主,将平阳侯府里的所有人,都好好教训一顿。”
玉王忙将手收回,在红色珊瑚珠帘外拂身道:“母后,儿臣来找您,是想让您为儿臣讨回个公道。”
玉王咬牙忍住手上的疼痛,垂下一双阴鸷的双眸,沉声道:“请母后为儿臣做主。”
侍可马暮。他突然回眸朝着林若曦一笑,问道:“姐姐,你怎么认为的呢?好像那个辰公子不怎么喜欢你,所以玉王才会这样记恨于你。”zVXC。
三位俊俏的公子面面相觑,问道:“怎么个,先下手为强?”
当!一声,一只装有茶水的翡翠茶杯从珠帘内抛了出来,正巧砸碎在玉王的身边,溅了他一身的茶水,茶杯的碎片从玉石地上弹起,飞溅的玉片将玉王白希的手背划出一道血口。
若不是林若曦及时的出现,他一定能干的出来。
司徒家二少爷司徒瀚同意着,点点头:“四弟说的不错,直到今日我还在想那个小肚鸡肠,嫉恶如仇的玉王会不会因为那日在平阳侯府里吃瘪,想方设法的来报复我们呢?”
司徒湛点点头,司徒瀚和司徒斌都觉得林若曦的话非常有道理,于是四个人便商量好了,抓住一切拓跋辰可以出门的机会,只要逮到一次,就想法设法将他捉住。
林若曦一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打的他半边的脸和鼻子都歪了。
于是他们制定了方案,又一次在拓跋辰去酒楼品茗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将东西落进了酒楼里,因为里面装着一些连玉王都没有看过的密信,所以他没有让人代他去拿遗落的物品,甚至连玉王他也推月兑了。
拓跋辰冷冷一笑,啐了一口:“呸!我是不会轻易死的,因为我还没有亲手杀了你这个践人。”
拓跋辰咬住唇,口中已经有血腥的味道在蔓延了,但是他依旧恶狠狠盯着林若曦,林若曦从身边拿起一棍棒,朝着他后脑就是砸了一下,拓跋辰整个人便晕死过去。
“滚出去,你以为你在平阳侯府里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本宫会不知道吗?还不是你身边那个该死的男宠怂恿你,你才会和司徒家争斗上,难道你真的就这样脑袋愚笨,听信这样践人的挑唆吗?”
司徒湛等人将拓跋辰偷偷用马车运回了平阳侯府,并且在地下室里将拓跋辰的身子和手脚都绑上。
旁边的慕女官劝慰一句:“皇后娘娘,玉王他现在不理解您的心,但是终有一天他一定会明白您的苦衷的。”
玉王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在母后的心里,只有太子殿下哥哥和香菱公主妹妹,你可曾心里有过玉儿呢?算了,玉儿也没指望母后您能帮助我,玉儿这就告辞了,您还是好生休息,多为太子殿下哥哥好生的谋得将来的皇位吧!”
“千真万确,一个字也不假!”
说完,他阴鸷的眸子瞪了被扇打在地上的两名宫女,那两名宫女都知道他残暴的秉性,都不敢在说一个字,而是垂下双眸嘤嘤哭泣。
“拓跋辰,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将了,如今又招受到这样的羞辱了,是不是有种想死的心了呢?”
玉王抬起手就是给了这两个宫女几巴掌,冷哼一声:“践人,凭着你们这样低贱的身份也敢拦住本王?本王相见母后,又有何不可?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对本王大呼小叫的。”
司徒湛、司徒瀚和司徒斌望见自己的小妹竟然是这样的凶悍,都不由得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林若曦忙丢下棍棒,换做一脸温婉的笑容:“哥哥们,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只是太看不惯他怂恿玉王来害我们司徒家罢了!”
林若曦毫不犹豫的又给了他几巴掌,还硬生生地打掉了他口中的几颗牙齿。
武皇后冷冷一笑,朱红色的唇角勾起:“玉儿,你喜欢男宠也就罢了,偏偏还被男宠所迷惑,连他们的话你也敢信?还口口声声唤他辰公子,和辰公子无关,听起来还真是让人耻笑。”
林若曦不得不承认,这司徒家里的男子各个都是出类拔萃的男儿,他们不但长相上俊美、英俊不凡,就连智商也是一等一的高,而六少爷司徒斌很快将这个话题说道了关键点,这玉王和拓跋辰是直奔着她而来,而非是这个权势很大的平阳侯家,可见这个六少爷已经开始怀疑到她的身上了。
林若曦在平阳侯府里住上的这几天,让她渐渐觉得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这一日,司徒家的三个兄弟,外加林若曦一人,四个人坐在花厅下闲聊起来。
玉王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母后,儿臣这一次真的受到了司徒家冷言冷语的侮辱,而且他们指明了是和母后您过不去,所以儿臣才会说出与他们为敌这句话,这件事情也不是和辰公子有关,都是儿臣一人所为,请母后息怒,并且帮助儿臣讨回一个公道。”
“哦?确实如你所说吗?”
林若曦抬起手,将拓跋辰封住口的棉布取下,拓跋辰忍不可忍,破口大骂:“你这个恶毒心肠的女人,今ri你这样的捉弄于我,来日这笔仇恨,我是一定要报的。”
林若曦淡淡望着拓跋天,而今的拓跋天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若是被玉王看到他的男宠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会心疼坏的。
玉王一挥衣袖,头也不回,气冲冲的离开了凤房宫。
林若曦望见拓跋辰英俊的面颊上,有几只乌龟的图样在爬着,不由得邪恶的笑了笑,拿起笔在乌龟的身下画了几个圈圈。
拓跋辰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可是他的口也被白色的棉布给封上了,更没想到的事,司徒家二公子竟然拿出了剪子和一些刀具,将拓跋辰剃成了秃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出家的和尚,这让拓跋辰感觉到羞辱,险些都要咬舌自尽了。
武皇后伸出纤纤十指,捏了捏眉心,叹息一声:“但愿会有这么一天!”
玉王抬脚步入了宫殿之中,直奔着寝殿武皇后所休息的寝宫走去,可是手还未撩起垂在寝殿门边的朱红色珊瑚珠帘,就听闻里面传出了冰冷的斥责之声:“玉儿,这么晚了,你来母后这里做什么?”
“我们大可以想方法将辰公子捉到手,然后好生折磨他一下,将他在送回玉王府,这样玉王一定会因为仇恨失去了理智,即便辰公子想要左右他,他已经因为愤怒而无法听从劝慰了,想必会做出一些糊涂的事情来,你们说是不是啊?”
三个英俊的公子额头上冷汗直流,却又不得不装着一脸笑容的样子。
林若曦淡淡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玉王即使在阴险,也抵不过他身边的那个辰公子诡计多端,所以说我们与其在这里想着怎样放着玉王和那个辰公子,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公道?”红色珊瑚珠帘后传来一声女子慵懒而又娇媚的声音:“为你讨回什么公道呢?”
司徒湛望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感叹一句:“越是这样风情浪静,就越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司徒家六少爷司徒斌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飞扬出一抹风流不羁的神情:“我猜啊,他马上就要动手了。”
可是刚一进到那间雅间,只觉得这个雅间内有浓浓的香气,待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这种浓重的迷香给熏倒了。
红色珊瑚珠帘后的武皇后,一怒之下将手边茶几上的糕点盘子全部都挥到了地上,一双黑潭般的双眸暗了暗:“这个蠢东西,喜欢男宠就罢了,怎么还会听信男宠的挑唆呢?这么多年告诉他要学会韬光隐晦,可是他呢?他什么都学不好,还竟给我惹出事端。”
站在宫门前的两位宫女望见玉王欲闯进凤房宫,他们忙拦住道:“玉王殿下,皇后娘娘已经睡了,您今夜还是回去吧,等到明天再来见皇后娘娘吧!”
他们问:“小妹,你这是在画着什么?”
林若曦淡淡一笑:“也没什么,我只是再画他——乌龟王八蛋罢了!”
三个俊俏公子险些摔倒,而林若曦却是挑眉一笑道:“还不将这份厚礼送给玉王看一看,想必他看到了,一定会恨的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