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司徒夫人惊讶的瞪眸,她微微皱眉,显然不相信这个男子胡言乱语。
“若曦,你在马车上等着,娘亲这就去跟他讨个说法。”
林若曦却是拉了一把司徒夫人,美眸转了转:“娘亲,他只不过是收了别人的钱财和好处,所以才会替人卖命,您即使下去了,他也会一口咬定、污蔑若曦曾经是他的相好。”
司徒夫人显然不明白林若曦口中所说的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是什么意思,只听闻林若曦在马车上清冷一笑,道:“公子,你可以靠近马车一些吗?”
司徒湛、司徒瀚和司徒斌三个人对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陌郎很敢兴趣,尤其司徒瀚凶着一张俊脸,指着陌郎红肿的脸骂道:”你这个登徒子是受了谁人的指使,竟然敢侮辱我妹妹的名节,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平阳侯府里的司徒小姐听说是在一年前找回侯府的。”
“唉,都说司徒小姐是美貌佳人,本公子还以为可以一睹她的芳容到侯府提亲呢,这样看来,还是远离她的好,她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娘钱和去。“雪鸢,你撩开我左手腕上的衣袖给他瞧瞧!~”
林若曦给了雪鸢一个眼色,雪鸢一直都在马车上默不作声,其实早就想替她家的主子,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登徒子。
司徒夫人有些着急:“那也不能一直坐在马车里,让这金城中来往之人都误认为他的话是真的,传出些流言蜚语,侮辱了你的名节,到时候你名节没有了,怎么能找到一个好男子嫁了呢!”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李茂瞪着他,给他施压道。
围观的众人不由得惊瞪着圆眸,发出了唏嘘之声。
莫雪鸢按找林若曦的话做了,在伸出的右手腕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
陌郎将眉毛皱成一团,不像先前那样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反而凶神恶煞指着马车道:“你这个践人,竟然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耍我,真是太不知廉耻了。”zVXC。
围观的众人们这时候已经看不下去了,也没有什么兴致,既然是有人想陷害司徒家,而且还陷害不成反被教训了,那就是他自找无趣了,就是被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可怜他。
李茂忍不可忍,从马背上跃下,来到他面前,拿起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大胆,是谁指使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污蔑司徒小姐,真是找死。”
陌郎忙改变主意,伸出手模了模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一定是这一年多我没有在见到你,已经忘记了,是在你的右手腕上有胎记。”
这些话若是换做对别人说,可能会觉得油嘴滑舌不能相信,可偏偏是平阳侯府这样的大家族,本来很多人就对这个大家族感到很神秘了,一丁点小事都要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平阳侯府里的司徒小姐出事了,他们自然是怀着揣测和好奇的心态,嘀咕起来。
“娘亲,你别急,若曦早有法子了,而且还会揪出这幕后的人是谁。”
“哦?你这样肯定胎记是在我的右手腕上吗?”
棕衣男子不卑不亢,扬起一张清秀的面容,瞪着毫不惧怕的双眸,反驳道:“没有任何人指使我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我只是在求她,不要为了金钱丢弃了我这样好的男人,我们曾经山盟海誓,说永远要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希望她也一样,永远都不要忘记。”
司徒夫人在马车上实在听不下去了,咬的牙齿咯咯响,本想起身到外面和这个男子做个理论,还若曦一个清白,可是却被林若曦拦了下来。
司徒夫人望见林若曦一双笃定的双眸,轻轻叹息一声,坐回了马车座位,等着林若曦该怎样收拾这个登徒子,看他还敢污蔑她的女儿。
人群之中已经开始引起了一阵骚动,很多人都是碎碎念着司徒小姐道德败坏,不应该抛弃这样痴情的男儿,都是她被金钱和名利蒙了双眼,将来她也一定找不到好的婆家。
李茂恨不得将这个人的头颅用长剑给劈下来,可是却听闻了林若曦清冷的唤声,围观的人也开始起哄着让那个男子靠近马车,想让林若曦给个说法。
“陌郎,你可知道我手腕上的胎记是在左手腕上,还是右手腕上吗?”
雪鸢按照林若曦的话做,撩开了她左手腕上的衣袖,却看到白希的手腕上根本没有他指认的胎记。
莫雪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面前,抬起手就是给了他十来个耳光,打的他鼻青脸肿,哭爹喊娘,也不像先前那样霸道傲慢了,跪在地上求林若曦让莫雪鸢停手。
司徒瀚脾气暴躁,刚伸出拳头就要砸向陌郎的脸,林若曦却出声阻止了:“二哥,先不要动手,你若是打死了他,我们要怎样才能猜出是何人在背后陷害我呢?”
她故意娇笑道:“陌郎,你说过我与你交往很深,都私定终身了,你可知道我的手腕上有胎记吗?”
李茂带来的随从本想将这个棕衣男子赶走,奈何这个棕衣男子即便挨打挨骂,就是不肯挪动位置,让来往的百姓,甚至也有一些大族大家的马车停了下来,过来围观这里发生的事,都可怜起这个棕衣男子如此痴情,痛恨起平阳侯府刚寻来不久,移情别恋的司徒小姐。
到了平阳侯府后,平阳侯司徒宇亲自接司徒夫人回到府上休息,李茂将林若曦和司徒夫人送回平阳侯府后并未停留转身离开,林若曦让司徒瀚将这个陌郎带到了林家的暗室,这个暗室是专门拷问罪人或者可疑之人林家的秘密之处。
棕衣男子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也没有掀开车帘,而是痴情道:“若曦,我r日夜夜都在念着你,想着你,今日终于看到你了,你可否与我再续前缘,我现在挣到钱了,可以给你想要的提亲的财礼了,你可以接受我的这份真心实意,嫁给我陌郎为妻子吗?”
“雪鸢,你撩开我的右手腕给他瞧瞧?”
陌郎点头如捣蒜:“是的,这一次一定不会记错的!”
雪鸢撩起了车帘走出马车,却是挡住了陌郎的视线,不让他看见马车内的人,接着一双白希的纤纤玉手从马车帘子的左侧伸了出来。
那男子一身棕色衣袍,眉清目秀,看起来又文质彬彬,一看就是较有才华而且很老实的男子,他边哽咽着边朝着林若曦坐着的马车跑去,一副很痴情的样子,却是被李茂带来的随从拦了下来。
“娘亲,您稍安勿躁,好戏马上就上演了!”
林若曦却是弯起唇角,淡淡一笑:“虽然不知道你受了何人指使来侮辱我的名节,但我毕竟是平阳侯府里的千金小姐,名节有损自然是要讨个说法了。”
渐渐人都走散了,林若曦这时才叫莫雪鸢住手,并且让李茂将这个人带回平阳侯府。
棕衣男子泪中带笑,几乎是连滚带爬来到了马车前,却在要掀开车帘前被李茂拦下了。
棕衣男子突然双膝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道:“司徒若曦,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找到了亲人之后,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背信弃义将我这个情郎拒之千里,和世家的公子相好,难道你忘记了曾经我们一起许下的誓言吗?”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缕青丝,缠缠绵绵又哀婉道:“这是你给我的青丝,意为情丝,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我可是一直都留在身侧,时时望着它,思念着你。”
林若曦听出了他的名字,原来他叫陌郎,名字倒是不错,可惜人的心还真是歪的够可以了。
棕衣男子陌郎略一思虑,随即点头如捣蒜:“当然知道,当然知道啊!”
李茂思来想去,还是让随从们松开了这个棕衣男子,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放松警惕,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一剑杀了他。
陌郎额头上已经急得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想了想指着左手腕,却有些不肯定道:“是在左腕上!”
“正是因为她的来历不明,所以她一定在进侯府前和这个男子厮守终身了,可怜啊,人一旦有了金钱就会蒙了心智,这个司徒小姐显然是个背信弃义的女子,即便这个她不跟这个男子,以后又会有谁敢娶这样道德有问题的女子呢?”
陌郎彻底傻眼了,他口齿不清道:“你……你耍我?”
陌郎尖叫一声,闭上双眼却没有感觉到他的脸被拳头重砸的痛楚,缓缓睁开眼皮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透明的容器中装着数以千计的蝼蚁,这些蝼蚁通身都是红色的,他曾经也听说过若是蝼蚁通身为红色,有可能是可怖的‘红姑娘’蝼蚁,若是几只这样的蝼蚁咬你也许只是皮肤肿胀倒不至于死,若是数千只这样的蚂蚁爬在你身上咬,那么你必定会身上肿胀奇痒无比,甚至这些蝼蚁可以通过血口子爬到他的身体里啃食他的五脏六腑,最后啃死的他连骨头都不剩,死的何等恐怖。
林若曦已经命莫雪鸢在他的身上洒上了蜂蜜,要知道这些红蝼蚁是最喜欢甜蜜的食物了,陌郎被困在刑架上哇哇大叫,眼见那只通明的器具中的红色蝼蚁洒向他的身上,陌郎大叫道:“都是太子殿下派人买通我,指使我这么做的,都是她指使我这样做的。”
林若曦清冷一笑,一抬手示意莫雪鸢停止动作,她缓缓走近他,在他耳边轻笑道:“我用你的命跟你做交易,你只要替我办一件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