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感觉到了温暖的怀抱,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温柔一笑:“天,你刚才去哪里了?好让我担心!”
拓跋天将尖巧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温柔的笑着:“我醒来后一直都在这洞里模索着,希望能从洞中走出。”
林若曦温柔的责备道:“可是你身上还有伤,不应该到处乱走的,来,让我在帮你把把脉!”
拓跋天在林若曦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若曦,这一辈子无论你对我怎样,我都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林若曦先是望了林靖轩一眼,接着笑了笑:“辛格公主的确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林若曦沉默了,在她的心中有千百种滋味,而且也很担心拓跋天的身子,毕竟这个洞里又潮湿、又阴冷,她怕拓跋天身上的伤口发炎恶化了,可是这个时候拓跋天还这样无所谓的笑着说自己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拓跋天与林若曦对视一眼,拓跋天突然想到:“若曦,若是我们想到用你我的贴身之物,抛到外面,传达给他们信息,或许他们能找到我们。”
拓跋天白了她一眼,紧接着将她的脸贴的自己的俊容更近了几分,坏坏一笑:“那天你看没看到,只有你知道,不过我不相信,为了补偿你那天你看了我暴露的地方,我决定罚你。”
滴嗒!嘀嗒!
巫医将带着血肉的箭头在清水中洗了洗,这才将箭头用钳子一样的工具夹起,仔细的瞧了瞧,却看到箭头做的很是奇特,有一处弯钩,这个弯钩恰好可以在拔出时钩出一块血肉,可见有多么的凶狠,而这个箭尖上写着一个字‘靖’字。
突然,洞外有了响动,有人撩拨开了地面上滋长横生的草木,望见了拓跋天正在和林若曦拥在一起。
林若曦与拓跋天陷入了沉思之中,正在这时,林若曦突然模到了手上的红玉镯子,她忙将红玉镯子从手上摘下:“或许这一次,能将这个镯子抛出去,好让靖轩能找到我们。”
“这一次可不一定哦!”林若曦笑着将红玉镯子握在手心中,紧接着她快速的将双脚蹬到洞壁上,在洞壁上大概走了两三米远的距离就再也坚持不住了,正在这时林若曦将手中的镯子朝着洞外用力抛出,紧接着自己从洞壁上滑下,正巧拓跋天就站在林若曦的身下,稳稳的将她接在了结实的双臂之间。
“靖轩,你来了?快将我救出深洞吧!”
“靖羽侯爷,我们在这里!”尖从走巴。
林若曦当然知道拓跋天的心情,而她自己的心情也一样很糟糕,她爱他爱的痛彻心扉,可是偏偏是失去了最亲最爱的人的仇恨让她更加的觉得很是愤怒和对亲人无比的愧疚,这才她选择暂搁了爱情,千里迢迢到南疆国复仇。
“雪鸢,娘亲他们是不是一直急着找我呢?一定让他们担心我了。“
巫医将弓箭的箭头从哈达的手臂上挑出后,忙拿捣好的止血草药敷在哈达手臂上的伤口之上,接着用长布条将这些草药巴扎在他的伤口处。林若曦和拓跋天两个人都欢呼了一声,接着两个人暖意融融的保持着这个姿势,林若曦伸出纤长的手臂挽住了他的脖颈,拓跋天则将她抱在怀中。
林靖轩连笑容都难以表现的那么自然,他苦涩的笑了笑,接着扬起身子,交待了自己的属下拿来了绳子,放到了洞底,林若曦抓住了绳子第一个被林靖轩派来的人拉了上去,拓跋天随后也被拉出了深洞。zVXC。
林若曦却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笑道:“你的上还有大腿内侧的衣裤都被磨破了,我想起来看到你的和大腿真的都很白啊?”
林靖轩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手心中握着的红玉镯子更紧了,咯的他手心都发紫了,可他却浑身不知道疼痛。
“拓跋天,你我成亲洞房花烛夜都有了,你的身上我哪里没见过啊?什么叫我应该补偿你,真是逗死人了!”
林若曦摇头道:“当时我感觉要看到了,所以赶紧躲开了眸光,免得玷污了我的眼睛,在让我负责,我和负责不起!”
拓跋天有些尴尬,他当然记得了,只是他不好意思提起而已。
拓跋天显然与林若曦想到了一处,林若曦想了想,从头上摘下了一根白玉簪子,递到拓跋天的手中:“天,用这个抛上去,或许会被靖轩他们找到。”
巫医显然猜不出这个长箭是谁的,而哈达太过聪明,他想了想,司徒家的人那天都在他派去的人监视下行动,而与司徒若曦这个丫头感情较好的外人,如武皇后所说有莫家三少爷和靖羽侯爷,而那日莫家三少爷是和司徒若曦一同消失在森林之中,那么追杀他的人很有可能是——靖羽侯爷?
拓跋天薄凉的唇角抿起,带有危险性的问道:“出了身后面和大腿,你还看到了什么?”
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怕她会担心他而已。
拓跋天却是拒绝了林若曦要为她把脉,而是将她拥在怀中更紧了几分:“若曦,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了!”
拓跋天将林若曦抱得更紧,而林若曦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她的一颗心也变得温暖了起来。
林若曦和拓跋天显然都听闻到了这清脆的嘀嗒声,两个人抬眸都望向了头顶,还好有细微的亮光从森林地表投射进洞壁之上。
金帐子中,西凉国的哈达正在接受巫医的治疗,那巫医拿着一把轻巧的小刀在油灯的火焰上烤了烤,并且将一条长木塞进了哈达的口中,接着拿着被火焰烤过的小刀将哈达手臂上的弓箭箭头给从血肉和骨头之间挖了出来,哈达还是忍不住痛喊了几声,额头上和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沁湿了,他的手臂痛的如同千万只虫子钻进了血肉中啃咬一样,撕裂般的痒痛。
林靖轩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去备好了马,他们一干人接着都上了马返回了西凉国的居民场地。
拓跋天和林若曦同时抬头,望见了是林若曦的身影,拓跋天这才将林若曦轻轻的放到地面上,两个人同时朝着洞外招呼着。
一想到这里,哈达阴险的眯起眼睛:武皇后之前已经和他进行了一笔对他利益很大的交易,就是要了司徒若曦和靖羽侯爷的命。
“天,我还记得那一次我被人追杀,你与我在逃亡之时都跌入了沟壑之中,那时候我们在沟壑之中经历了很多有趣的事,你还记得吗?”
拓跋天接过林若曦递给他的白玉簪子,一用力将白玉簪子朝着十多米的洞外抛去,奈何洞的高度有些深,拓跋天又受了伤,所以白玉簪子还是与洞外有一段距离,就跌落到了洞内的地面上,摔得粉碎。
然而这一次拓跋天并没有在说什么,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是啊,你都已经嫁给我为妻子了,可是你却还要来这里报仇,若曦,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矛盾呢!”
林若曦双眸湿润了,她的声音很沙哑,但是还是说出了她心底的那句话:“天,一辈子太长,你宁愿守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而我也一样,愿意陪着你一起走到天长地久。”
莫雪鸢望了一眼林靖轩,这才道:“主子,你别担心,多亏了靖羽侯爷,是他去找了辛格公主,和她商量了一下,说你和她是好朋友,并且在她的帐子里过夜了,这才蒙混了夫人的耳目,不过她一大早上就去辛格公主的帐子里找你了,还好辛格公主说你一早上就出去打猎了,很快就会回来。”
说到这里,拓跋天垂下了英俊的面容,对于这个辛格公主他知道他的话,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没想到她还会帮助林若曦,可见她真的是个善良的女子。
红玉镯子就像是流星一样从洞内飞出,最后跌落在了草地之上。
拓跋天叹息一声:“这个洞太深了,普通的物件是很难抛出去的。”
从森林的草地表面已经有玉珠、又或者是露珠滴落进洞内的地面上。
巫医突然望着长箭的箭尖惊呼道:“哈达,不好了,这个箭尖上其实涂有了毒汁!”
他本来是忌惮南疆皇上几分才不敢对靖羽侯爷动手,可如今是他先出手伤了他,就别怪他手下狠毒了。
拓跋天怀疑道:“这洞这样深,你即使抛向洞外,红玉镯子也能坠落下来,最后跌到地面上摔得粉碎。
莫雪鸢望见是林若曦,整个人激动的要扑进了林若曦的怀中,她仔仔细细检查了下林若曦的身子,还好她的主子没有受了什么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哈达痛的几乎说不清一个字,但是仍旧不忘记这段深深的仇恨:“巫医,这个箭头是谁的?”
哈达惊瞪着双眸,难以置信的望向自己受伤的手臂。
正在这时,辛格公主高高兴兴的来到了金帐子内向哈达请安,哈达朝着巫医摇摇头,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
接着他眼眸中又是痛楚、又是对辛格公主的宠溺,也不顾着手臂上钻心的疼痛,站起身走到辛格公主身边,牵住她的手道:“辛格,哈达在有生之年要送给你一生中最重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