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得十分的厉害,整个月复部都揪在一块,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每次当慕容晨要去扶他的时候,他总是挥手不让她扶,很明显的排斥意味。
这时洛呁过来,看到他难过的样子,焦急的一声“少主!”
“洛大哥,你怎么了?”
洛非离伸出来手,示意要让洛呁身边的修祈雨扶,修祈雨有点受宠若惊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去了内屋,还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拿给他,只是当看见洛非离咳出来的竟然带着一点血丝的时候,双眸瞪得老大,心收得紧紧的,不由的抬头看着他此时苍白的脸色,洛大哥这是怎么了?
洛非离不说话,而是迅速的把那手帕握紧,不想让身后的慕容晨看见,两个人就往内屋而去,门板被人关上,那个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
从楚国开始,就觉得他的影子变得十分的孤单,而此时竟然还添加了无数的凄凉,慕容晨轻轻开口“他怎么了?”
“少主每次动情的时候都会这样,总是这样咳嗽,少主的身子是越来……”洛呁满是担忧的语气,欲言又止“慕容小姐的伤还没有好全,再去休息,少主那边有我和雨儿公主。”
“他一直都这样吗?”慕容晨追问,她真的不知道洛非离会有那么严重的病。
“慕容小姐,不瞒你说,自从少主的心上人去世后,少主终日不振,有时候会借酒浇愁,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作为一个下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看见少主那么伤心,那么难过,我们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少主了,只是少主心里这伤……”
洛呁说到这里,顿住了,他说这番话真的是心里话,可是同时也是在刺探慕容晨,如果眼前这个酷似沐小姐的人真的是沐小姐的话……那她一定会心疼的,沐小姐也爱少主,这是他知道的。
可是慕容晨把所有的情感掩饰得很好,导致洛呁找不到任何一个影子……或许她真的不是沐小姐,只是一个很相似沐小姐的人而已。
“好好照顾他。”她能做的,只是让他身边陪着另一个女人。
“我一定会的,少主对我们都很好,我们都希望少主健健康康的。”洛呁失落的说了一句“慕容小姐先去休息吧,我让大夫过来给少主看看病。”
……
……
巍立的魏宫,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皇宫内,死一般的沉寂,这般的恐惧,让鸟儿都不敢来魏宫多叫一声。
魏宫大殿之内,有人匆匆上前,一袭盔甲的男子走路的步伐极大,盔甲的声音碰碰撞撞的声响特别大,一到了殿上立刻单膝跪下,语气不卑不亢“国主,末将已经搜查了整个魏国,没有查到那个女刺客的任何消息,估计她已经逃出国了……”
司空苍不说话,只是转过身子,那张脸上,面色凝固,浑身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浓黑的眉毛微微皱着,语气愠怒“逃出国了?”
那个将军正是魏国的将军俞争鸣,他跪在地上,听到这简单的几个字,却不由的冒冷汗,僵硬着身子又一次点头。
司空苍忽然走到了他面前,抽出了俞争鸣腰间挎着的剑,食指和中指并立,滑过那光滑的剑身,那怒眸中血雾深重,二话不说的就插进了俞争鸣的月复部!
那力度,那深度,是从他盔甲的缝隙中插了进去!尽管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可是这一剑十分的有杀伤力,让他一下子有点站不住了!
血直接浸透了他的盔甲,颜色使得袍子变得更加的浓重,那剧痛让俞争鸣一下子双腿都跪了下来,脸色苍白,嘴唇惨白“末将有罪!”
司空苍将剑随手一扔,命令着“走到门槛那再走回来。”
俞争鸣忍住剧痛,一手搭着伤口,缓慢的站起身,脚步艰难的走了几步,血迹却已经遍地,走到了门槛再走回来足足用了好长时间,汗水都从额头蹭了出来。
司空苍仰着头喃喃念道“你一个七尺男子,只是一剑,行走都如此不便,而她只是一个女子,那么重的伤还有剧毒,绝对是不可能出魏国,怎么还会逃出国呢?……”
“国主,所言极是。”原来他的目的是此,而不是要杀他,俞争鸣松了一口气的开口,司空苍走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头,蹲下腰,在他耳边轻轻开口“莫非……”
俞争鸣微微一颤,立刻招供“国主,末将确实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是洛家堡。”
“洛家堡。”司空苍喃喃念道“那为何不搜?”
“洛少主绝对不会让我们进去的……”洛非离虽然平静不说话,但是眼睛里的那种冷淡,总是会在无形之中让人畏他三分!
“搜,就算是洛家堡也搜,必须搜到这个女刺客。”害他的儿子成了一个阉人,他岂能就这样放过她?
“末将一定不负国主所望,定找到这女刺客!”
司空苍蹲在他身边,凑近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如果搜不到这个女刺客,就传令下去,魏国上下,只要是右臂受伤的女子,全部杀掉,俞将军,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那语气让俞争鸣汗毛倒竖着“末将明白了!”
“朕相信朕的爱将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司空苍拍了拍他的肩头,最后挺直身子,按在他右肩上的力度加重,轻笑了一下,随后走向了一边,俞争鸣已经带伤离开了,而司空苍看着他的背影,有趣的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眼神冷冽“逃?朕看你往哪里逃……”
他要杀她,不仅仅是因为她害了自己的儿子,更主要的是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