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只有是接近安宁的男人,不管对她有没有企图,他都要弄走,不能让别的人盯上他的蛋糕。为避免夜长梦多,他得赶紧找机会模清对方底细,好把这颗地雷踢走。
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心人,不久,这机会还真给马严青逮着了。
幸福所在的小学很快就要迎来办校的三十周年,这对一个小学来说,可真是件不小的事情。
马严青作为一个教导主任,前要为上级领导分忧出点子,如何才能让这次的校庆办得有声有色别开生面,后要指导和监督手下开展工作和查看进程,这是一件大事,如果办好了,他在校长的眼里,又可以上一个台阶。
马严青的心里,自有一本小九九,每做一件事情,他总能看到后面的两三步,这就是他从最初的一个小教员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原因。
这次的校庆,马严青之所以这么不留余力的忙前忙后,这么下工夫,是因为现在的副校长快退下来了,学校里有能力竞争的人选,他都有估量过。有比他资格老的,有比他技术硬的,但没有比他会办事的,所以,马严青要趁着这个大好的表现机会,让校长方宋多看到他的办事能力,这样他才能向大家证明,他马严青才是真正能帮校长分忧解难的得力助手。
校庆的准备期间,马严青还是忙里偷闲,雷打不动的往安宁家走,一次不落。
帮幸福补完美术课,已是晚上九点半,安宁送马严青出门,两人走出院子,来到马严青的车旁。
“马老师,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愿意。”马严青站在安宁前面,话中有话的的说道。
“……天也晚了,马老师路上开车小心。”
“没事,才九点多,我们到车上聊一聊幸福最近在学校的情况吧,刚才在屋里,幸福在,不好说他的情况。”马严青眼睛泛光,热情邀请道。
最近幸福的情绪是有些低落,安宁心里是蛮担心的,对于马严青的邀请,她很想上车,听听儿子最近在学校的情况,但另一方面,她又有所顾忌。
安宁心思细,马严青这段时间隔三差五来家里给幸福补课,对她说话时,言行举止所传达出的暗示信息,安宁不是不懂,只是故意忽略,她从来没想过要跟这个马严青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他现在是幸福的老师,而且他也没有明说出来,安宁也就只能当做不知道。
她以为,她这样的反应,已经是对马严青做出了无声的拒绝,他会懂得她的意思,但在马严青的眼里,却认为安宁这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心里更是觉得自己有戏,对安宁更是上心。
马严青看安宁没出声,赶紧掌握主动权,径直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上来吧”
安宁衡量了一下,人家只是说要讲讲幸福的情况,如果自己拒绝,那就是心里有别的想法,反倒是小气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顺其自然。这么想着,安宁就坐进了车里。
马严青给安宁关上车门,嘴角上翘,他就不信,有房子车子和票子给他撑腰,他就不怕拿不下这个小裁缝。人嘛,这么辛苦,还不就是为了活的好点吗?现在他有能力给她过上好日子,她要是个明白人,那肯定知道怎样才能走捷径。
他相信他的暗示,聪明如安宁,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身上好像就有骨子倔劲,既不轻易的对他投怀送抱,又没明确回绝他的示好,说话做事做得有分有寸,恰到好处,这样的拿捏和傲气,让马严青对她越发欣赏和好奇。
马严青坐进车里的驾驶位,把空调打开,车里的温度一下子舒适起来。
“喝点东西。”马严青顺手给安宁递了一瓶饮料。
“不用了,谢谢。”安宁本能的拒绝道。以前工作的性质,让她养成了不轻易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
马严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手里的饮料顺手放在了安宁手边的置物架里。
“呵呵,那我们说说幸福最近的情况吧,他最近在学校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上课也经常走神,好像有什么心事,这样的情况,通常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最近,你们家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些新情况,从而引起了幸福的情绪变化?”
做老师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用工作之便,堂而皇之的问别人的**,马严青用得灵活自如。
“家里……没发生什么变化。”安宁想了想,说道。
“我说的变化,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忽然出现了孩子比较排斥的人或物,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马严青进一步试探。
“忽然出现?……”安宁忽然想到了范济周,他,不会是偷偷找过幸福吧?安宁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马严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安宁的表情,生怕错过任何的信息,安宁稍稍皱起的眉头,也没逃出马严青的眼睛。
“孩子会对忽然出现的人表现出这样的情绪,就说明,他不喜欢这个人,这个人的出现,打乱了孩子的日常生活,做家长的,平时应该多留意孩子的情况,如果发现他们有异常的情况,就要及时沟通,尽量避免让孩子不舒服的情况发生。
如果确定是某个人或某些事,那就尽量减少接触或是不接触,现在孩子正是成长期,家长在选择朋友的事情上,也要照顾的孩子,尽量找孩子能接受的,能帮助到孩子的,别只顾自己的情绪,让这些事情给孩子留下什么阴影,孩子的童年只有一次,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说是吗?”马严青若有所指的说道。
安宁没出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马严青看安宁听进去了,送了口气,喝了口饮料,以为说到了点子上。
两个人,一台车,不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