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你明天有事吗?……能不能先推一推?这个培训很重要。”白云飞顿了顿,说道。
“……好吧,麻烦你了。”安宁手上握着电话,眼睛看着儿子祈求的目光,点了点头。
挂上电话,白云飞隐隐觉得安宁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严重到她连参加决赛的培训都在犹豫。他想再挂一个电话问问安宁,又怕唐突了她,或许明天,面对面问她,会比冷冷的电话温暖一些。白云飞犹豫着放下电话,心事重重。
第二天,幸福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道上尘土飞扬,从上个月开始,回家的这条必经的小巷子就开始修路,道上已经被挖得凹凸不平,因为施工不便,住在巷子里的很多居民宁愿绕远道走另外一条路,也不从这边走了。
一时间除了偶尔出现的施工人员,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安宁的铺子和住的地方就是从这条道进去的第三家,如果绕另一个方向走,那是远上一辈不止,为了方便,住在巷子口的那几家,还是坚持走坑洼不平的泥道。
时间已经是傍晚的五点,夕阳西下,要在往日,这条小巷子已经是人来人往,买菜的买菜,放学的放学,好不热闹,现在除了机器的轰鸣声,不复往日的繁华。
幸福一直不知道去北京的确切时间,心里着急,加上昨晚跟老妈说了所有的事情,万一老妈去找马老师,那他就有可能白忙一场,幸福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在坑洼的泥道中。
路过一个大机器旁时,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忽然从后面蹿了出来,不由分说,几个人围住幸福,捂住他的嘴巴,擒住他的手脚,就往机器后面拖。
幸福懵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拖到了暗处,他又瘦又小,哪里是那些个混混的对手?这些染着黄毛纹着身的人,幸福一个也不认识,他惊恐的看着这些朝他张牙舞爪的坏人,其中的一个小混混已经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匕首,明晃晃的刀锋架距离幸福的脸不到一厘米。
“把钱交出来!”为首的一个穿黑衣的混混喝道。
“我……我没有钱”幸福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口袋里的确没钱。
“还给我耍花招?搜!”小头目一个颜色,其余的几人马上抢过幸福的书包,一股脑门的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泥地里,踩得稀巴烂,里面有支钢笔是上学第一天妈妈送给他的,眼看就要被踩断了,幸福挣扎着扑了上去,想抢回被踩在脚底的钢笔。
“还敢抢?给我打!”
几个小混混上去对幸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幸福手里紧紧抓着笔,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谁在那!?”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机器传了过来,幸福听出那是大军叔叔的声音,一阵热泪,连忙大喊出来:“叔叔,救……”命字还没等喊出来,幸福的头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板砖,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铺天盖地。
几个小混混一看出大事了,拔腿就跑,大军听到声音冲过来,只看到几个染着黄毛的混混背影,还有倒在泥堆里满头是血已经晕过去的幸福。
安宁一天都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心不在焉,手机已经在上课的时候被要求全体关机,看着讲台上眉飞色舞的老师,安宁竟然开始走神了。
大军把满脸是血的幸福送到医院,正好碰上白云飞,幸福很快被推进了救急室,大军守在手术室门口,不停的拨打安宁的电话,但电话里一直传来机主已关机的语音提示。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白云飞亲自推着还没从麻药中醒过来的幸福,从手术室里略显疲惫的走出来。
“幸福怎么样了?”大军紧张的迎了上去。
“头部的伤口已经缝合好,初步从拍片的图上看,有轻微脑震荡,具体的情况还需要等他醒过来后,进行再一步的检查。”白云飞摘下口罩,看向还没醒过来的幸福。
“我刚才已经给安宁打电话了,她刚下课,应该很快就到了。”大军说完忧心忡忡的看着幸福。
几个混混跑了一阵,看没人追上来,其中一个胆小些的问道:“老大,刚才那个小孩,头上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
“去去去!我那就是吓唬他,力道我有数,我还没傻到为了这么点钱,把自己下半辈子丢进牢里,再说了,那小子活该,本来也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还真敢叫,我情急之下只能先让他闭嘴。”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领赏拿钱去啊!”
“走咯~~拿钱去~!老大,你说他能给咱多少?”几个混混又嬉笑着边走边谈论起来。
“说好的,这个数!”黑衣男伸出满是黑垢的五个手指。
“五十?”
“五百!不过这次我给他开了瓢,应该再多要些!。”黑衣男眼珠一转,拿出电话。
“喂,你要办的事情我和兄弟们已经办好了,而且还额外让他脑袋开了花,你得给我再多加一百!汇六百到我账户上。”
“凭什么你说加就加?我要验证后再给你。”电话里一个男音慢条斯理的说道。
“什么?要等你验证了再给?那你先把之前说好的那五百给我!”
“到时一起给。”
不是,你涮我们玩呢?”黑衣男把烟吐在地上,情绪激动起来。
“涮你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去找警察啊”电话里一阵狂笑。
“你他妈……”黑衣男朝着电话开骂。
|||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