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得空呼吸了一下,她面红耳赤的看着同样气息凌乱的梁羽航,不等她喘两口气,男人的大手开始飞快的解着她的纽扣。
很快,纯棉的白色文胸便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如玉的长指轻轻描画着她起伏的轮廓,所到之处,一阵颤抖波动。
“住…手……”
白薇薇羞赧的别过视线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襟。
他的目光太过温柔,他的气息太让人沉醉,她自己好像沉溺在无边的海中央,不停的起伏,荡漾……
衣襟刚拉拢了一些又被男人一下子就扯开,梁羽航眸子浓得像一滩水,声音沙哑低沉:“薇薇,抱紧我。”
他亲手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然后自己高大的身子挤在白薇薇两膝之间。
一立一坐,两人互相抱拥款款对视。
“白薇薇……做我的女人。”
梁羽航将头完全埋在了她的身前,声音也沉得吓人,长舌灵活的盘剥着小巧玲珑的肚脐,激起了一串串的起伏。
呵!
白薇薇眼睛一闭,真想就此羞死过去算了。
火热的大手环过她的身子,指尖在她后背轻轻一扣,“吧嗒”,挂钩开了,这种碍眼的东西在他面前完全是个累赘,猛的一拽,白色文胸已经不见踪影,一池春水立时波光潋滟,瞬间就点亮了幽深的眸子。
“follow—the—direction—in—rainbow……”
紧要关头,白薇薇的手机响了,又被改成了那支国外曲子,《fellow—in—the—rainbow》,他亲自替她选的。
白薇薇激灵灵一战,离开体内已久的魂魄终于回来了。
慌乱的看着头顶的俊颜,她在干什么?
一低头,他的大手就按在光滑的斜坡上……一阵战栗羞涩……
意识到了彼此尴尬的情状,她一低头拉起衣服就跳下地板,然后头也不回飞快的奔上了二楼卧室。
身后,梁羽航身子突然摇了摇,然后伸手扶住了水池。
眸色瞬间炯利,身体有一些不对劲的反应,头昏目眩起来,怎么回事?
晃晃悠悠的出了厨房,他感觉全身发冷,身子犹如掉进了冰窟一样,四处寻找白薇薇不见,他扶着额头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
楼上卧室,白薇薇接到了学姐的电话:“喂,白薇薇,时间差不多了,药效应该起作用了,你注意观察哈,如果梁教官睡着了,就来给我开门吧。”
“学姐。”
白薇薇无力的躺在了哈喽凯蒂猫的床单上,手指搭在眼眉上,全身上下都是男人的味道,她要疯了,刚刚竟然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去抱他,去吻他?
然后现在呢?
勾引完人家,伤害人家?
她还是人吗?她还有人性吗?
“学姐,我后悔了……”
眼角竟然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下,浸湿了床单。
没等她把话说完,电话那头就开始哭了起来,先是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是一串无力的轻声:“好吧,白薇薇,我知道你尽力了,谢谢你,生前唯一的也是最后一个心愿都完成不了,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就不想活了,还有什么力量去和病魔抗争啊,不如就这么死去了……再见……”
“啊,学姐,你要干什么?”
白薇薇被吓得不轻,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连忙冲到窗前朝楼下别墅门外看。
清冷的门廊灯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举着啤酒瓶子狂喝,脚下,是一堆晶莹的玻璃碎片。
缓缓的,学姐拿起了一个锋利的残片,然后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白着脸凄凉绝望的笑了笑。
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消沉:“不干什么,不能向我喜欢的人互诉衷肠,那能死在他门前也是好的,反正我今天不死很快也要死了,不如就这样死了,他明天就会看到我冰冷的尸体,他一定会记住我的,一定会的……”
白薇薇头皮直发麻,尖叫一声:“不!不要学姐!你住手!不要死!我这就给你开门,我给你开门,给你开还不行吗?呜呜呜……”
泪如雨下,瞬间,她就晶莹了脸庞。
谁都不能体会此时她内心的纠结,原本,她对梁羽航是敬而远之恨之又恨的,儿时他对她的种种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但是,十二年了,很久远了……
当时彼此都还年少。
再聚面之后,他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百般温存宠爱有加。她不是傻子,很多事情要装是装不来的。
他可以把她的诺基亚交给肥校,但是他没有,甚至,他还淘神费力的在宴饮上对她做出亲昵的动作,无声的暗示学校领导要“特别”关照她,给他们施加压力;
他可以在那夜她醉酒之后就要了她,但是他没有,并且他还吩咐了四个警卫给她守门,一大早就揣着一腔的温暖被护送回了学校;
他可以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他依然静坐在沙发上环抱着她,三个小时纹丝不动,只为了怕惊着她的美梦……
羽航哥哥已经做出了改变,他不再是那个恶声恶气的少年。
她不能否认现在他对她的好。
饶是一个平常的人,她也不应该去算计他;更何况是对她们全家都有过恩惠的梁叔叔的独子。
他甘愿放下军务在沙发上等待她做头发,他甘愿为了她去买那些女性用品,他经不住她的撒娇皱着眉头答应了她要穿高跟鞋……
他抱过幼稚的大熊,吃过平时最不屑的路边女乃茶,还被大黄狗追的面色发白……
这样的羽航哥哥,是她所喜欢的羽航哥哥。
不知不觉,她不再特别讨厌和他相处,甚至,渐渐的喜欢上了那淡淡的兰芷味道。
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抱过别的女人,但是他抱着她的时候是动情的,真诚的;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给别的女人做过法国大餐,但是他细心的切好牛肉喂在她口里的时候是温柔的……
白薇薇痛苦的抓着脑袋,这样一个全新的梁羽航,她实在是恨不起来。
等到他清醒过来,她该怎么跟他开口?
他最恨被别人勉强,更何况她是算计了他。他现在是那么的信任她,还亲自给她做法国大餐……
她真真正正做了件不地道的事情。
一边是学姐的生死,一边是他的浅睡……她还有选择吗?
身子不停的颤抖,今天哭的比这辈子哭的都多,行尸走肉般的朝旋转楼梯走去,过了转弯,就看见楼下沙发上,梁羽航昏睡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之中。
轻轻的来到他的身旁,目光软下三寸。
小手抬起他一只如玉的大手放在掌心摩挲着,然后又把小脸贴在了他的手心,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敢这么做吧?
他的大掌很暖很温柔,掌心还带着薄茧。
白薇薇擦了擦眼泪,指尖轻轻触模着他手心里的每一条纹路,从爱情线到指关节……
“羽航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就忍一忍吧,她只是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将他的手缓缓放回到身侧,白薇薇俯身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自嘲一笑:“以前都是你吻我,终于这一次,是我来吻你。”
一转身,衣襟就被什么抓住了一样。
她大惊,猛地回头,只见梁羽航脸色发白轻蹙着眉头一手抓着她的手臂,费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然后丹唇微动空空的做了个唇形:“薇薇……”
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在那如画的俊颜上,那对眸子的缝隙内,却难掩惑人的神采。
白薇薇不敢再看,门外还有一个等死的人在。
她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扭头依旧走了。
“薇薇……”
那只带着名贵金表的手腕堪堪从沙发上无力的垂下,孤独的静默着。
—
见她终于出来了,学姐烦躁的看了一下手表:“怎么这么慢?耽误了我十分钟。”
白薇薇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的靠着围墙,她没空理她,只关心自己的问题,目光冷冷声音低沉:“你确定那只是一颗普通的安眠药?不会伤他分毫?”
这个学姐她是知道的,后来在校内的bbs上看到过她的照片,她叫刘紫恒,是Z大的校花。
平时,她人很高傲,都大三了,似乎还没交男朋友,追她的人数不胜数,校内校外的也不乏一些名流贵胄,但是都被她婉拒了。
这家伙不但高傲,还很臭屁。
记得有一次她和自己寝室里的女同学走在一起,身后有大胆的男生猛的吼了一嗓子:“美女!”
全寝室的人都愣住了,只有刘紫恒很淡定的回头,然后笑的甜甜的:“你们是在叫我吗?”
轰!
她身边的女同学瞬间无语了。
所以,虽然身为校花,但是她人缘并不算好。
奇怪的很,这么一个死活不肯交男朋友的人,怎么她就偏偏看中了羽航哥哥?
爱情这个东西真是不可捉模。
但愿她真的是因为爱情。
“当然,普通的安眠药而已,他不过是小睡一会儿,你放心吧,我只是想静静的抱着他说说话,很快就好。你走远一点吧,否则我会不好意思的。”
刘紫恒不停的以指为梳弄着发型,待到风姿绰约了之后,朝白薇薇轻轻一笑。
白薇薇头依靠着墙壁,身子有些发虚,没好气儿的说:“还不快去?就按你说的,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一定要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梁教官。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长腿一踢,地面的碎玻璃飞散开去,叮叮当当闪着一路寒光。
“白薇薇,谢谢你。”
刘紫恒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心的笑了。
时间仓促,她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襟就要朝别墅里跑,突然又被白薇薇叫住了。
“慢着!”
刘紫恒心里一凉,脸上的喜悦缓缓消失。
她徐徐转回身子,有些失望和颤抖:“白薇薇,你要反悔了么?”
路灯下,白薇薇一改刚才的颓唐,垂首静立把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个遍,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08工商班新生白薇薇,她也略有耳闻。
这女人非常有名,据说她父亲是一个军人,牺牲多年。
虽然这个女人人长得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类型,甚至还很水很女敕,但是她性子顽劣伸手矫健,行事作风有点男性化。
在军训中,她的出色表现传遍了校园。
学校里有一些不怀好意去搭讪她的男生都被她狠狠的教训了,一般男人根本打不过她,两下子就摆平了。
如果……
刘紫恒有些担心了,如果白薇薇真的不让她进去,她恐怕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实在不行,她就只有演的更狠一些。
对付这种小女生,不能硬碰,要靠哄着的。
没等她挤出眼泪,白薇薇冷冷的问道:“你那个红斑狼仓会不会传染给梁教官?”
嘘!
刘紫恒暗暗吐了一口长气,脸上陪着凄凉又讨好的微笑:“这是一种血液疾病,不会传染的。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欢梁教官,死都要死了,又何必要赔上他呢?我说几句话就走,以后,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嗯。”
白薇薇冷冷的应了一声。
学姐,你最好不要骗我!
刘紫恒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的又重新振奋了起来,小手指了指大门:“白薇薇,我可以进去了吗?”
刚才的傲慢和目空一切全无,此时,她就好似一个卑微的乞丐。
眼中滑过一抹寒意,过了今晚就好了,这一切我都会记住的!
搞定了屋里的那个男人,那么牛逼的人就是她而不是白薇薇!
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斗争,到头来是男朋友的比拼!
白薇薇不重要,重要的是梁教官!
“嗯。”
白薇薇极其复杂又不情愿的哼了一声。
她大喜,不管不顾了,迈步跑进了别墅,然后死死的关上了大门。
愣愣的看着刘紫恒消失的身影,白薇薇身子严重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小手狠狠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刘紫恒,你要是敢刷花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言出必行!
—
刘紫恒在庭院里稍一停留,然后便一改卑微面露喜悦得意的微笑。
她迅速的拾级而上打开了客厅的大门。
刚迈步到玄关,她便彻底被室内的富丽堂皇给惊呆了: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张名贵的波斯地毯,纯白色的却依旧纤尘不染,十来厘米高的绒毛根根倒竖,显然主人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能够用白色地毯的人,必定是极为讲究有生活品味的有钱人。
地毯的尽头,正对着一个三米宽的旋转楼梯,每一个台阶的正中心,水晶板面里都镶嵌着一块至少一公斤重的金砖,打眼一看,这个楼梯至少有七八十层台阶……
刘紫恒立即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叹出声,心情稳定手放下了之后,她连连倒抽了三口冷气,然后脸上的惊艳便被狂喜所替代!
她没来错,果真,梁教官不是一般的高官!
又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视线变得更宽敞起来,她瞪圆了眼睛一眨都不眨,好像一眨眼眼前梦幻般的场景便会消失一般。
她贪婪的欣赏着品味着……
这个大厅至少有两百米的面积。东面,是个韩范儿的餐厅,碧瓦琉璃名品列陈,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奢华;西面是个敞亮的客厅,上下至少有六米高的超大空间,舒畅极了,四周都是透明的落地窗,白色纱窗在夜色下更加神秘诱人……
不由自主的,刘紫恒的眼睛变得赤红,她脸上带着志在必得微笑,一步一步朝那欧范儿的真皮沙发走去。
沙发上,男人半阂着眼睛似乎随时都要醒过来的样子,两条大长腿一上一下松松的交叠,一只钢铁般的手腕无力的下垂着……
刘紫恒终于在离男人半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幽幽的目光静静的欣赏着眼前卓绝的山水画:草绿色的军装衬得男人的脸更加白皙,额前有少许碎发散散落落,眉峰轻聚薄唇紧抿,他似乎并不安详,偶尔喉结轻轻滑动嘴里喃喃低语……
是的,没错。
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全身开始兴奋起来,刘紫恒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
这不是幻觉,他现在真真实实的躺在她面前,任由她摆弄……
妩媚的一笑,刘紫恒突然跪了下来,将自己的头依靠在男人胸前,小手轻轻抓起男人的大手柔柔的摩挲着……
“呃……”
陌生的触感使得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然后睫毛微动缓缓的张开一条缝隙……
“教官,梁教官……”
股热的小手缓缓的滑至男人胸前的扣子上,纤纤手指颤抖的在扣子上轻抹了一圈便娴熟解开,很快就露出了男人健美的胸膛……
刘紫恒兴奋的要疯了,心里像是装了一只失常的野兔,不停的跳跃再跳跃。
这一回,她一定要真真实实的拥有他,然后赖定他!
守身如玉多年,为了什么?
她一定要攀上枝头做凤凰,活得万人敬仰。
眼下真是太完美了,是她喜欢的男人,有她渴望的地位、身份、金钱、荣耀……
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她贪婪的拥抱着他。
“教官,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看上你了,知道吗?作为Z大的校花,我也有我的骄傲,多少优秀的男孩追求我我都一直没理。但是,新生军训的第二天,你在食堂吃饭,我端着餐盘经过你的身边,看到你腮帮微鼓的样子,就再也忘不掉了……”
爱一个人需要太多的理由。
真爱上了一个人有时候又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也许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会深深的刻在你的脑海,再难忘却。
她便是如此!
小手继续柔柔的解开了男人所有的衣扣,风情万种的猛然探了进去,抚模着男人宽宽的锁骨、健美的胸肌……
结实的肌肉,细致的纹理。
太叫人发狂!
她不是一个无耻的人,却还是无耻的发了情。
梁羽航!
今夜,我要定你了!
得意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英俊帅气,我知道你冷酷无情,甚至,我还发现了你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当时你是那么可爱,皱着眉将盘中所有的花生都挑出来扔给身边的军官,那个皮肤有些黑的军官鄙夷的取笑了你,你用黑白分明的眼眸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飞快的吃东西……呵,教官,你知道你是多么打动我的心么?退却了教官的身份,你是多么可爱多么稚气啊,活生生的就坐在我的邻桌,宛如邻家大男孩一样……”
她继续淡淡的说着心事,指尖从喉结轻轻移动,描画着他的额头,鼻梁,脸上一切一切的轮廓……
这些地方,有别人来过吗?
这些地方,有别人爱过吗?
她开始疯狂的嫉妒起来,她恨,恨所有先她一步的女人,比如,白薇薇!
她恨她,恨她眼里的同情和不屑。
她恨自己,恨自己表面风光实质卑微狼狈的爱情。
沙发上,梁羽航的气息开始急促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女人的手好像是火把一样,走到哪里烧到哪里。
他的全身开始变得绯红,整张脸也涨的通红,大手一把钳住女子的小手,然后半张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他努力想看清楚她的样子,却依旧视线模糊。
妈的,被下药了。
应该是那一杯水的问题吧?
眸子闪了闪。
“你给我吃了什么?”
轻声喑哑不堪,带着压抑和愤怒,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身上强烈的痛楚。
刘紫恒柔柔的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她知道媚药开始发力了,他会一秒比一秒难受,很快,他就会主动的来抱她,然后死死的把她压在身下。
她很期待那一刻,她甘愿成为他西裤下的禁脔。
梁教官,就算你是被逼的,我也要得到你!
然后你我携手一生!
只要被我刘紫恒沾上一夜,你别永远都别想甩掉我!
得意的笑了笑,她很相信那颗药丸的作用,那可是她在黑市上花高价买来的!
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魅惑和愉悦。
“我是那么的爱你啊梁羽航,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你是少将,也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有钱的人……这几天我神魂颠倒都要疯了,吃饭睡觉上课静坐,眼里梦里全都是你!知道吗?这辈子我从来都没有对男生表白过,但是,为了你,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向你表白了……那天,你接受了我的礼物,我是多的雀跃和欣喜啊,我以为全世界都是我的,我的人生从此因为有了你而变得精彩,但是……”
她并不理会梁羽航的话,依旧絮絮的唠叨着,眼里突然多了一丝伤痛和古怪的神采:“但是你却无情的拒绝了我,你都不知道我送的是什么呢,就这样扔掉了吗?我是应该感谢你接过了礼物盒子还是心碎最终有人在垃圾箱里翻出了它?教官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无论怎样,你伤害了我我不怪你,但是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只有一晚!”
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
她是有个性的校花刘紫恒啊,不可以输,绝对不可以输的!
小脸埋在男人的胸膛,她开始火热的吻了下去……
—
“走……开……”
梁羽航口干舌燥,他想伸手推开怀里的女人,却发现身体都软软的没有丝毫的力气,就连说话,都只能空空做出唇形。
该死的!
这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
成分不轻啊!
他全身分明冷得发抖却还是喜欢比他更冷的东西,比如,胸膛上那双游弋的手。
冰凉柔滑的触感,伴随着女人特有的体香,虽然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但是依旧顽强的一下子就把他体内的欲火全部撩拨起来。
喉结轻轻滑动,他心底很清楚,此刻,他的身体想干什么。他要,他很想要很渴望那双冰凉的小手,最好它能够抚模自己的全身,挥去那冷热交织给他带来的前所未有的痛苦……
“呃……”
他闷哼一声,突然猛的一把拽过刘紫恒死死的按在身下。
烈性药下的男人,犹如洪水猛兽一般,要把一切都吞噬!
眸色浓得墨黑墨黑,他眼里只有*和挣扎。
“死女人,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脑袋昏昏沉沉的,视线也并不是很清楚,若不是经过长年艰苦的特殊训练,换了一般的男人,早就已经撕碎了她的衣衫然后一下子捅穿了她的那里,除了发泄,还是发泄……
一高一低,他生生对着她僵持着,挣扎着。
“来吧,教官,抛开一切,占有我吧……”
刘紫恒却并不害怕也并不恼恨,她笑靥如花,脸上带着一丝挑衅和期待。
小手妩媚的勾住他的脖子,性感又厚实的嘴唇缓缓翕张:“曾经的你拒绝了我,但是今天,你一定不会拒绝我,你需要我……药之王的威力可不是任何人能够齁得住的!”
药之王?
媚药!
果然!
梁羽航眸色已经浓得化不开了,他定定的盯着身下的女人,唇角缓缓的勾出邪魅的弧度……
若是他猜得没错,这颗药丸是白薇薇亲自放在他杯子里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神色变得复杂难辨。
白薇薇,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我如此真心待你,你却这么残忍的给我喂药,然后推给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女人!
这就是十二年后你对我的报复吗?
我在你的眼里,难道就这么不堪吗?
梁羽航就是什么人都来者不拒什么人都可以上的禽兽!
果真!你手机里称我为禽兽,心里也觉得我就是禽兽!
少时犯下的错,再多的忏悔都弥补不了!
“死女人!你敢暗算我,我必叫你悔恨终生!”
—
夜幕低垂,所有的星子都慵懒的低垂在深蓝的绒布上,淡淡冷光,像极了谁的双眸?
白薇薇双手抱臂慢慢朝海边踱去……
皎皎明月下,大海死一般的沉寂,就像发白的水泥地一样。
砸上去,一定很疼吧?
她无聊的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发现是徒劳一场。
几天的相处,她早已习惯了他的霸道他的宠溺。
耳边,都是他那清越的声音。
“白薇薇,做我的女人!”
“白薇薇,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强烈的占有欲,这是一个铁铮铮的霸权主义者,他的生命,那么鲜活多姿多彩,有着超强的自信和不容反驳的权威。
和他在一起,她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叫黑暗。他就好比是一个小太阳,总是暖暖的照耀着她包容着她,毫不吝惜的散发着所有的正能量,给她光和热,给她爱和希望。
没有他的一切景物,都没有了生气。
一声长叹。
怎么她早没发现这一点?
白薇薇瑟缩在夜风中……
唉,人这个东西,真是贱!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到失去了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和拥有。
她不也是吗?
羽航哥哥这几天频频朝她示好,她都摆着个臭脸不理不睬,甚至还屡次的捉弄他。
但是现在一想到他正枕在别的女人臂弯里,任由别的小手去碰触他的丹唇描摹他的弧线……
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
哒!
一脚踢飞了一个可怜的小贝壳儿……
松了手仰头看了看夜空,她解开了发绳,任凭海风吹乱了一切。
一步一徘徊,不时地朝着别墅的方向回眸,焦急的搓着手掌。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
她不停的看着小白上的时间,真真是度日如年。
21:18分,刘紫恒进去了十八分钟的时候,出事了!
没等白薇薇把小白放好,就听别墅内传了“呯”的一声枪响,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
“啊!”
那叫声凄厉仓惶,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
糟糕!
羽航!
白薇薇心中一凉。
跑!
没命的跑!
羽航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
脑子里根本没有想到刘紫恒,此时那个女人的死活已经于她无关,她只是疯狂的乞求着上苍,不要伤害那个冷酷娴雅的男子,他是那么完美卓绝……
羽航……
她恨不得飞起来……
时间凝滞,海风停歇,天地都空空荡荡的,死一般的沉寂。
混沌初开,墨色的海边,一个卷发少女奋力的前后摆臂,两条漂亮的长腿一前一后全都腾在半空,她已经将自己的身体逼至极限,疯狂的朝百米外的别墅冲去。
百米的距离,原本就是十几秒的时间,然而这一刻在她看来,却似乎是在天边那么遥远,她蹙着眉咬着唇,脸色发白,发绳也跑落了,身后,长发狂舞……
快一点!
再快一点!
梁羽航,你千万不能有事!
等我……
心窝处传来一阵刺痛,刚开始如针尖扎过一般,然后迅速蔓延,愈演愈烈……如刀割如斧劈……
那种铭心刻骨的痛很快就传遍了全身直达四肢百籁……她痛得快不能呼吸,洁白的贝齿分开,张大了嘴拼命的呼吸拼命的喘气……
羽航啊……
眼前不停的出现幻觉,那个青葱的身影染满了鲜血,摇摇欲坠,然后缓缓倒下……
羽航……
脸颊两侧,全是豆大的汗水,随着奔跑,消失在沙粒中……很快,她便全身湿透……
羽航啊……
脚下的步子突然乱了节奏,左脚把右脚狠狠一绊,然后整个人“噗通”一声扎进了沙堆……
几多狼狈,几多心慌,几多纠结。
羽航……
几乎是没有片刻停留的,她掉进了沸水中一般受惊的弹跳起来,继续跌跌撞撞的朝那橘色的光晕处奔去……
心底突然滋生出一种毁天灭地的悔和恨,唇角都已经被咬出了斑斑血渍……
羽航……
等我,
—
几分钟前……
梁羽航冷笑着一把扯开了刘紫恒的衣衫,只用了一下,衣衫全部碎裂。
没有任何的温柔,没有任何的抚模。
甚至,他看都没有看那完美的身体一眼,他只是咬着牙,冷笑的看着女子的面容。
透过这张年轻的脸,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青春的容颜。
“你给我听着,老子绝对不会就这么上了你,你死心吧,就算把你扒光了丢在我的面前,老子依然不要你!”
身子腾的一下子火热起来,一股蛮力上来之后,他一把将沙发上近乎于光果的女人拖了起来摔在茶几边上。
身体冷热交替得难受,那股邪火愈烧越旺,烧到的地方,身子滚烫,没烧到的地方,依旧如在冰窟。
冷与热的交织,血肉之躯死死的扛着……
“你错了梁教官,我没有暗算你,我是在帮你……药之王的威力无人可解,你现在还有神智,待会儿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我还真的担心自己处女的身子受不了那般折腾呢,我现在郑重的请求你,教官大人,要温柔一点,请你……怜惜我……”
刘紫恒揉了揉摔疼的胳膊,缓缓的站了起来。
不用梁羽航动手,她的眼神变得火辣辣的,带着一丝自信傲慢的媚笑,小手猛地一把拽掉了文胸然后举在梁羽航的鼻下,轻轻一撩拨,好闻的*弥漫开去……
她都觉得自己无耻,但是,她有退路吗?
山穷水尽,她必须要得到他!
“很好!”梁羽航冷笑着点头。
突然,他身子一僵,然后全身腾一下子再次热了起来,一下子就燃到了最高点……
正如她所讲,强劲的药力上来了。
眼中望过去全是红色的,什么都是浓重的红,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把烈火,它很想放肆的纵情燃烧,疯狂的烧掉一切!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他眼中没有了焦距,燃烧吧,燃烧!
烧掉一切,烧死眼前的女人!
他猛然双手抱头悲鸣起来,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晃动着自己的头颅,脑力里乱轰轰的都是婬声浪语。
肉!
火海中到处都是光果的身子,一片肉欲横流…。
来呀,你会幸福的……
来吧,这里就是天堂……
还在等什么,快点呀,压倒这个女人,去模她,上了她……
她是自愿的,你不用负责……上了她,狠狠的上了她!
各种充满蛊惑的声音铺天盖地的袭来,梁羽航就像是一只迷失了的困兽,大手开始模向女子。
现在的他,全身都烫得吓人,而那个女子,还是该死的沁凉如玉,真是太舒服的感觉,他好热好热,他要,要这个冰冰凉凉的女人……
近乎是粗暴的扯光了最后的遮掩,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她喜欢你,得到你就是她的目的,上了她吧,就是对她最大的报复,让她开心的去地狱吧!
如玉长指从上到下掠过,从丰润的嘴唇到细女敕的脖颈到骨感的膝盖……所过之处,火花四溅,刘紫恒终于把持不住不再骄傲,身子拼命的扭动着,带着痛苦的娇吟:“哦……天……教官,我太痛苦了……求你……我求求你,成全我……”
梁羽航死死的咬着牙,自始至终,没有落下一个吻,一丝怜惜……
他最恨别人暗算他,从小到大,身边女人如过江之卿,要是每一个女人想亲近他都能够亲近了他,那么他的子嗣应该要遍布中国了……
他梁羽航在军政两届混,靠的是实力!
他绝对要让这个敢暗算他的死女人得到最严厉的惩罚,两手鹰爪般的抓起刘紫恒的肩膀,拼命的晃动着她的身体,近乎咆哮的怒吼:“臭女人,敢给我吃药,你给我吃药是吗?药是吗?药之王是吗?你以为老子今天非要上了你是吗?今天,我叫你开开眼,看看本少将到底是一号什么样的人物!”
他单手从腋下模出手枪,灯光下,阴森的枪洞静静的对着刘紫恒的心窝。
由于药力的作用,梁羽航的眸子不再澄澈,他心里很清楚,这种药,人力根本扛不住。
只要他再多活一分钟,必然就顺了她的意。
刘紫恒吓傻眼了,身子微微颤抖,很快,她就又平静了下来,本来,她敢使出这一招也是对困难有所准备的,翻了个自信的白眼:“杀了我吧,我要在你的档案里永远留上一笔。”
“是吗?”
梁羽航体温已经高到了一定程度,他强烈的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发泄的对象,不然,他会死,他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了……
所以,他颤抖的离开她直立起身子,然后朝她放肆的冷笑。
那种傲慢目空一切的神情,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睥睨!
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肩胛,毫不犹豫的,“呯”就是一枪……
—
血!
汩汩的鲜血往外淌。
浸透了军装,染红了名贵的长毛波斯地毯。
寸寸白雪上沾染了片片红梅,斑斑驳驳的,却也诡异极了,动人极了。
那是一种触目惊心的绚丽。
“啊……”
刘紫恒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害怕的双手掩面,大声惊呼起来,声音凄厉穿透了屋子传得很远很远……
“怎么?这就怕了?”
梁羽航惨白着脸色咬着牙,黑洞洞的枪口转而对准了她的脑袋!
唇边是淡漠冷血的微笑……
伤口撕心裂肺的刺痛促使原本凝成一团墨黑的眸子渐渐清明澄澈起来,他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点,药的魔咒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神智一下子全部都回来了。
果然,他用近乎于自残的方式控制住了药力。
唇角笑容一收,浑身上下更加冷酷,冰雕一般完美阴森。
没有人能够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没有人!
就算是他控制不住药力,那么宁可废了自己他也不会上了那个龌蹉的女人!
谁都控制不住他,谁都不能够忤逆他的意志!
身子抖都不抖颤都不颤,稳稳的,一步一步逼近了刘紫恒。
枪口一下子戳在她的太阳穴上。
刘紫恒吓呆了,原本以为人生中最完美的一天一下子变成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她光着身子,颤抖着两个小*,狼狈的暴露在男人面前。
“不……教官不要……”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底,她还是个没种的。
谁他妈的吃饱了撑的不想活了?真正要死的那一刻,才会发现世界的美好。
此时,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眼前的男人能够残忍的对自己下手,必然也能够残忍的对别人下手,他桀骜不羁冷情至极根本不是她能够掌控的!
害怕!
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寒气……
她果身下地站在了梁羽航身前,两手死死的握着额头上的枪头,拼命的摇头祈求:“教官,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梁羽航没有说话,静静的似笑非笑,良久,声音淡淡:“想知道一枪爆头的滋味吗?”
留她活到现在,就是要让这个愚蠢的死女人看看,他到底会不会任她摆布!
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该下地狱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情的人,面对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精于算计的女人,更是不必有情!
玉如的长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杀她如同碾过草芥……
清澈寒眸中划过一丝阴鸷狠辣……
身侧突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莽莽撞撞的扑了过来,随后,有人从后腰处紧紧的抱着他,声音惊恐万分带着哭腔:“不要,羽航哥哥,不要杀她……”
枪口明显的一抖,然后梁羽航身子也晃动了一下。
“白薇薇。”
他咬着牙,声音清淡如水。
她没走么?
她不是将他卖了么?那么还回来做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子,低头凝视着那张让人爱恨纠结的小脸,左侧肩胛处,鲜血流的更猛了,顺着衣襟,滴滴答答的渗入了白色的地毯。
“啊!你受伤了,羽航,羽航哥哥!你没事吧?”
白薇薇一下子脸就失了血色,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一枪,果然是打在了他身上。
感到慌乱急了,她笨拙的用小手堵上伤口,急得直流眼泪。
梁羽航没有说话没有动,惨白着脸愣愣的看着她。
白薇薇突然咬着牙一闪身走到了刘紫恒的面前,什么都没有说,一扬手“叭叭叭”三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扇了过去。
“滚!”
利用了她的善良行苟且之事,这种人,最可恨!
她气得浑身发抖,学姐的*明晃刺眼,她能够想象得出梁羽航刚刚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一切的一切感同身受,她猛地弯腰抓起沙发上的衣裤就甩到了刘紫恒的脸上,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滚得越远越好!”
她果然是骗了她!
可怜她为了这个无耻的女人,竟然让梁羽航遭此大劫。
绝对不能让羽航杀了她,他犯不着为了这样的女人背负任何的诟病!
她,一丝一毫都不配!
不再去看仓皇逃窜的刘紫恒,一把扶住冷冷清清僵立着的梁羽航:“羽航哥哥……我打120……”
她咬着唇发出了喑哑不堪的声音,掏出小白就要叫车。
梁羽航一摆手阻止了她,静静的坐在了沙发上,单手费力的月兑着带血的衬衫。
他很安静,安静得吓人。
白薇薇赶紧过来帮忙,他的身子几乎都是血,越看越心疼,终于忍不住,她死死的抱住了他失声痛哭:“羽航哥哥……我……我……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帮着外人来害你……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啊?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她说她快死了,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就说几句话然后就走……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接过医药箱,他自己用镊子夹出了子弹,然后娴熟的包扎伤口,神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白薇薇不敢再看,起身去打了盆水给他擦身。
这男人有铁一般的臂膀和腰脚,也有着坚强的意志,他竟然宁可残忍的打伤自己,也不屈服。咬了咬下唇,手下更加的轻柔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她真该死,怎么就不能试着和他商量一下,执拗的认为他是个不通情理冷酷无情的人,一味的选择了隐瞒他给他下药。
这下可好……
含着眼泪她又冲到卧室找了一套干净衣裤下来,梁羽航静静的把衬衫重新穿好,偶尔的动作牵扯了伤口,他会微微皱眉却也绝不喊疼。
白薇薇瘪了瘪嘴,一副犯了错的小可怜样子,乖乖的低头替他系上扣子。
下巴突然被长指勾了起来,梁羽航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淡淡:“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没事。”
他叫她不用担心,他并没有怪她。
他自己打了自己一枪还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啊?
他也只是血肉之躯……冰冷的弹药在他体内炸开,那会是怎样的痛啊?
长长卷卷的睫毛沾满了露水,心疼,心疼死了!
梁羽航声音依旧淡漠如水,他认真的看着白薇薇:“那是烈性药。”
白薇薇觉得脑袋嗡了一声,就要一坐在地上却硬生生的被男人提着没有倒下去。
“没事了,都过去了,下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别再轻易上当了,知道吗?”
大手柔柔的模了模她的后脑勺儿。
怎么会没事?
枪伤的扣子痛彻心扉,肿痛的要爆炸了一样。
但是,那张如画的脸上,神情依旧平静。
决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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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的视线再次模糊了,小嘴不停的颤抖,然后瘪了瘪,飞快的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她勉强含着笑高声宣布一个重大的决定:“羽航哥哥,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她真真正正生平头一次开始知道了心疼一个男人的滋味,苦苦的,咸咸的……
明黄的灯光下,女子半跪在男子身前,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宠物,正在等待主人的和安慰。男人娴雅的坐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单手勾着她的小下巴,眸色复杂……两人一高一低静静对视。
“白薇薇,你要对我负责?”
非常意外……
梁羽航沉吟半晌,声音凉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他是不是该感谢那个愚蠢的刘紫恒?
早知道这样白薇薇就心软了,他早就找个借口开枪了。
既然如此,那么他就干脆再加把火吧!
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狡黠,然后他突然好像吃痛了似的皱了皱眉,放开禁锢小巧下巴的大手改为突然捂住自己受伤的左肩。整个人都瑟缩在了沙发中,白白的俊脸紧绷着,额前的碎发都已经有些濡湿,神情极为痛苦,一副惹人疼惜的受伤大男孩的样子。
“唉,好痛,估计这条胳膊是要废了。”
丹唇抖了抖,他蹙着眉峰。
透过指缝,白色丝质睡衣上再次印出了一些血色,明显伤口挣裂了再次出血。
白薇薇心都疼的哆嗦了,错乱的紧紧坐在梁羽航身侧抱着他的身子:“不要!不要……不会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她当然看不见此时梁羽航眼中的暖色,轻轻瞥了一眼胸前的小脑袋,他笑着佯装苦痛的叹道:“我们做特种兵的,最忌讳的就是手脚出事,一旦发生问题,必然在军中混不下去只能退役了。”
完全是反话,一个出色的特种兵,最吝惜的从来就不是自己的身体,身体对他们来说只是武器的一种,他们在乎的是使命的达成,为了自己的任务,不惜一切代价!
果然,白薇薇更加担心了,挥着小手直安慰:“啊,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会好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身子猛烈的抖动,梁羽航强忍爆笑的冲动。
对他来说,更凶险的经历都有,这点“小”伤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只是想要一个承诺,一个他期盼了很久的承诺。
或许,应该这么说,此时此刻,他急于送出一个承诺。
许她一世温柔!
然而,在心里内疚至极的白薇薇看来,梁羽航是浑身痛到不行直打冷战了,小手更加用力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身子,尽己所能的给予对方能量和温暖。
她不知道自己能够为他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分担他的疼痛和苦楚,咬着牙发着狠。
娘的,豁出去了!
豪情壮士月兑口而出:“羽航,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
怀中的男人是天之骄子,在万众瞩目中长大,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鲜花、掌声、和赞誉,他从来没有受过挫折,从来没有负过重伤,从来没有人敢陷害他……
现在,他却要残废了……
他的人生必将急转直下面临绝境吧?
大眼毛颤了颤,白薇薇努力又把要掉下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不是该哭泣的时候,梁羽航现在比她痛苦百倍,不是该逃避的时候,她应该担负起这个男人所有的重担,她必须坚强,替他坚强!
自己惹下的祸,必须自己负起责任来,她白薇薇不能做个没种的女人!
“一辈子么……那意味着什么……”
梁羽航似乎是疼得龇牙咧嘴了一般,声音都断断续续的,不成字句。
“意味着我决定嫁给你,永远保护你!羽航哥哥,你不是说过要追求我吗?我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现在我非常希望能够嫁给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白薇薇直立起身子,她半跪在梁羽航对面,小手抓起了他的两只大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脸颊两侧,满脸笃定和自信。
愿意,我当然愿意,等得太久了。
梁羽航心底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是有些迷茫无措的样子。
看着梁羽航并没有及时的回应她,反应冷淡的样子,白薇薇小脑袋坚定的又点了点头,目光定定:“梁羽航,我白薇薇要嫁给你。不论你是否残废,不论你是否退役,不论你贫穷还是富有,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让你幸福。”
答应吧羽航哥哥,只有这样她的心灵才能够得到救赎。
她从来没有欠过谁的,也不想以后还欠着谁的。
长长卷卷的睫毛闪了闪,好像对方要是不答应的话她随时就会急得哭出来了一样。
天姿绝色,我见尤怜……
“哦,是这样啊。”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然后,如玉的长指习惯的在沙发上敲了敲,他似乎是有心事,正在纠结着什么,没有明显的喜悦,反而更加哀愁起来。
“我不信。”
一声长叹。
“白薇薇,我不信你。”
“你恨我,你恨我小时候捉弄了你,前一个小时你还在暗害我,现在又说要嫁给我,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等明天就会忘记一切,把我踹得远远的……你是白薇薇啊,你不会喜欢我的,永远都不会……你骗我,你为了让我不要难过,让我心里好受一点,故意说好听的来安慰我。好吧,我没事了,我的人生我会自己负责,你走吧,我不怪你,就让我残废了然后退伍吧。从一个一身光环的王子变成那最丑陋的青蛙,孤独的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
心底在狂笑,他实在忍得很辛苦,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伤口处又开始往外冒血,但是他丝毫不觉得疼痛。
他这辈子可从来没这么煽情这么啰嗦过,真是一个奇妙的体验。
捂着染血的肩膀,他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刚直起身子就严重的趔趄一下,幸亏白薇薇及时扶住了他。
他简直“虚弱”极了……“无奈”的又被白薇薇扶着坐在了沙发上。
白薇薇焦急的摇了摇头,看他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似乎伤势更加严重了,照这个行情看来,那一枪,应该是打中了神经……
更加坚定的举起了一只小手,她发着毒誓:“我白薇薇要是……”
没等她把狠话说出来,小嘴就被梁羽航的大手捂上了,男人眸色复杂的摇了摇头:“不要发誓,我是一名军人,不信这套,你要是真心的,就把这个签了……”
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两份文件,直直的递在她面前。
白薇薇一愣,低头接过来一看:“《结婚函调报告表》……《申请结婚报告表》,羽航哥哥,这是什么?”
梁羽航似乎是毫不在意的样子,看上去他本就没有多大指望似的:“不是说要和我结婚吗?这是部队里发剩下的表格……你若是无意,瞎说说哄我开心的,那就算了,反正……”
他斜斜的依靠在沙发上,目光淡淡的看着头顶的吊灯,风轻云淡得近乎于绝望了一样:“反正我的情况大不如前了……怎么可能,我随时都会成了一个废人……以前我风光无限的时候你都不鸟我,现在,你怎么会真心跟我好要陪着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薇薇皱了皱眉,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在茶几上抓起一根水笔就开始填表……
解释就等于掩饰,她要用实际行动向梁羽航证明她的诚意。
她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绝不放空炮!
歪歪扭扭的大写以极其不合理的笔顺刷刷的写着,填完之后在最后签字的时候,她停了手中的笔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个名字落下去,从今以后,她就是一个有了丈夫的女人,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
就这短促的一停顿,沙发上的梁羽航立时“呃”的痛苦的申吟了一声,然后翻了翻白眼了,好像要晕死了一样。
白薇薇一慌乱,哗啦啦啦的在两张表格上都飞快的签了字然后举在梁羽航身前:“羽航哥哥,好了,你看,这是我的卖身契,我都签字了,你放心,要好好养伤啊!”
卖身契?
虽然不是,但是也差不多了。
仰面朝天的梁羽航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白皙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古怪的薄笑,他缓缓张开眼睛,然后一把迅速的将表格抓在手里飞快的藏好。
动作之迅猛流畅,下手之狠辣精确,完全看不出病态。
在白薇薇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他先是直立起身子掏出手机叽里呱啦的打了一通电话,大致是吩咐一些翼风团里的事情,声音洪亮,语速飞快,铿锵有力。
然后,挂了电话,他又气定神闲的低头看着脚边呈白痴状的白薇薇,声音凉凉:“白薇薇,你是我的。”
咣当!
白薇薇一坐在地上,她皱眉挠了挠脑袋,总是感觉这事情哪里出了错。
“羽航哥哥,你感觉好些了?”
这男人变化太快,前一刻还倒在沙发皱着眉瘟鸡一样的,现在又生龙活虎神采奕奕……
罢了,只要他没事,活络些甚至凶巴巴一些都没问题。
身子一把被梁羽航拉了起来,大手紧紧的贴在她的后背上,强有力的托起了她的整个身子与他对视与他依偎。
梁羽航微垂着眸子,从头发到下巴缓缓将白薇薇细细品味了一遍,然后满意的浅笑着说话:“羽航哥哥?你应该叫我老公才对!你刚才已经签字了,我们从现在开始可是名正言顺的哟!老婆大人,走吧,睡觉去。”
啊?
白薇薇睁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小手指了指他的伤口:“你,真不用去医院?”
梁羽航摇头笑了笑:“这点小伤还奈何不得我。”
小伤?
刚刚他不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什么经脉断了,要残废了?要被赶出部队了?
白薇薇皱着眉歪头想了想,没等说话,身子突然被梁羽航抱住。
男人单肩很轻松的扛起她就走,一步一步,稳稳的踩在水晶楼梯的金砖上,坚如磐石。
“啊,你疯啦,放我下来!”
她大声尖叫,想挣扎又不敢,怕伤了他。
尼玛,倒吊着看楼下景物的滋味真不好受,眼珠子都要被控出血了……
“不放!”
梁羽航闷笑一声,语气坚定。
十、九、八、七……
一步一步,矫健的走向二楼的卧室。
—
“快放我下来,会扯动你伤口的,笨蛋!”
白薇薇急得直冒汗,她已经眼冒金星了,这个男人疯了,一定是疯了,他不要命啦?
“没事,我伤的是另外一个肩膀。”
梁羽航淡笑着打了一下她的小,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轰!
白薇薇一阵面红耳赤,可怜的小屁屁遭了秧,又被他非礼了。
一进了卧室,梁羽航突然就没了声音。
很久很久,直到白薇薇口吐白沫的从他肩膀上爬下来,他也依旧保持着进门的动作,整个人石化了。
天!
到处都是哈喽凯蒂!一片粉红的世界!
这是什么情况?
他呆呆的看着一脸兴奋的白薇薇,颤抖的手指向大床上的凯蒂猫:“老婆……你弄的?”
白薇薇揉了揉眼睛晃晃悠悠的站好,然后环视一眼,眉飞色舞。
虽然虎澈说了梁羽航不喜欢这种幼稚巴拉的东西,但是她喜欢。
顺便,她把梁羽航的水杯,牙杯,手机座,全都换成凯蒂猫的了。
现在她的心境变了,原本她弄来是想戏弄他的,但是现在,她真担心他发怒会从伤口处飙出两杆子鲜血,然后精尽人亡。
有些喜悦,有些尴尬,她搓着两手:“呃……那个……羽航哥哥,呵呵……情趣嘛,咳咳……”
“叫老公!”
梁羽航唇角抽了抽,然后打开自己的衣柜,发现很多军装上都被贴上了凯蒂猫的粘粘纸,有挤眉弄眼的,有飞吻的,有举牌子的……
天!
身子摇晃了一下。
那一枪没要了他的命,这千百个凯蒂猫可要了他的命!
军威何在?军威何在啊?
他是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虎澈那种具有低级趣味的奇葩!
这丑爆了的小猫啊!
他都要懵了,眉心直突突。
“呃,羽航哥哥,我……叫老公我还有点不习惯……”
下午虽然她抱着他老公老公的叫过了,但那是工作那是假的,尼玛现在来真的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是假亦真。
眼前这个人,她儿时的死对头,竟然真成了他的老公!
我靠!
她的人生杯具了!
偷眼观看,身边男人一袭纯白的丝质睡衣,侧影挺拔俊美,皮肤白皙光洁,唇丹而润泽,此刻,正对着床铺无奈的轻抚眉梢……
他气鼓鼓的样子,好可爱呦……
嘻嘻,自己的男人……脸刷的红到脖子根,她把头低垂到了胸前,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长这么大,还真没跟异性这么暧昧过,更何况,是这样帅得超出六届不再轮回的哥哥,咔咔……
暗爽。
“一定是虎澈的鬼主意。”
梁羽航咬着牙,声音清越如水激石。
啊?
白薇薇愣了愣,他果然是不喜欢这种幼稚的小猫咪,虎澈哥哥说的没错,他生气了。
可不能让他把火发到虎澈头上,那样虎澈的鼻子绝对保不住了。
想都没想,习惯性的搂住了梁羽航的腰,丝质睡衣的手感本已极好,再加上里面强劲有力的胸肌,把小脸贴在旁边,简直舒服极了,白薇薇轻轻的将额头蹭了蹭,开始撒娇:“羽航哥哥,我是你老婆嘛,我喜欢,我喜欢的东西你也要喜欢哦……你身上还有伤呢,不要生闷气了好不好?开心一点嘛,嗯?”
“叫老公。”
梁羽航一只手有些不方便,单手模了模白薇薇的后脑勺,斩钉截铁。
白薇薇暗自窃喜,嘻嘻,有门儿了,男人的语气明显松动了。
“嗯,老公,不生气了,被套我换都换上去了,你就将就着睡一晚吧,好好休息保重身体,我明天再给你换更好看的,好不好嘛。”
声音软软腻腻的,白薇薇浑身哆嗦了一下,她真不相信这种嗲嗲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她更是无法想象有朝一日会成了梁羽航的新娘,抱着他说情话、撒娇、发嗲!
尼玛!
风水轮流转,兜兜转转她到底还是成了他的人,住进了他的家!
“嗯……”
梁羽航极不情愿的哼了一声,沉着嗓子,总算是暂时接纳了这件“侮辱”他高贵灵魂的事情。
就在白薇薇刚要放心的抽身而退的时候,身子猛地又被男人一紧,头顶,梁羽航的下巴轻轻压了上来:“不过,我要精神损失的补偿……也就是福利……”
“什么?”
白薇薇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他,眼前俊脸突然放大了一倍,不等她反应梁羽航的薄唇就落了下来,先是浅尝辄止的亲了一下小鼻子尖,然后便紧紧攫住她的双唇*的吻了起来……
她的味道,他太熟悉了,口腔里的每一寸柔壁,每一丝甘甜,全都一一品味毫不放过,那个调皮又有些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更是被他盘剥摆弄纠缠得死死的……
“讨厌,你的福利还真多,呃……”
又吻她,真是可恶。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白薇薇的身子却忠实的做出了沉醉的反应,小拳头举在空中,终究是舍不得男人身上的伤,改为轻轻的抚模着他的后背……
“老婆……”
梁羽航已经喑哑了声音,含含糊糊的唤着。
“嗯……”
白薇薇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娴熟的带着她进退蜿蜒,她只能被他引领者包容着,身子已经开始发沉,脚下也发软,她柔的如湖面上的碧波,男人怎么吹,她便泛起什么样的型……
天!
她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专门为梁羽航量身打造的女人了?
“老婆……”
梁羽航唇角一弯刚吐出了两个字,便又急急的覆了上去,他舍不得唇下的触感,舍不得那个欲拒还迎的小舌头……舍不得她的味道!
“嗯……”
白薇薇没命的闭着眼睛,暗暗告诉自己,要呼吸!
白薇薇,你丫的别昏头了!
面对美男,也要喘气!大口大口的喘气!
千万不能丢脸的被男人吻得背过气去了哟。
眉头微微一皱,这该死的男人,干嘛啊?
用好听的磁性声音叫了她两次,却又都没个屁事。
“老婆……”
“嗯……”白薇薇终于得空把自己的小脑袋歪在一边,然后抱着梁羽航枕在他的臂弯里大口大口毫无形象的狂喘,还不忘了咒骂,“到底是怎么了嘛,快说嘛……”
好不容易终于呼吸到空气了,擦,原来kiss是这么累人又要命的活儿。
她窘得小哈巴狗儿一样的。
头顶一阵闷笑。
梁羽航身子颤了颤,然后宠溺的模了模她的后脑勺,主人模小狗那样子的。
“老婆老婆老婆……”
白薇薇惊呆了,不可置信的偏头看着他澄澈的眸子,瘪了瘪嘴:“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快说,你要急死我呀,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不舒服了?”
该死的刘紫恒,竟然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这事儿绝对没完!
估计她那个传说中的红斑狼仓也是假的,尼玛!阴沟里翻船竟然被她坑了,赶明儿个回到学校一定把她揪出来暴扁!
把她的骚*给垂扁了,看她以后还怎么祸害别人!
湿漉漉的大眼睛亮闪闪的,心底想法很邪恶,眼神却很纯真,她关切的看着他。
梁羽航摇了摇头,唇边浅笑:“没什么,随便叫叫。”
他不是一个沉迷的人,但是怀中的身子足足让他发了狂,身子已经被点着了一般的火热;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但是眼前的小朋友却似乎狠狠占据了他全部的灵魂,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渴望她的进入。
心底很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不确定自己的情动是不是和那颗媚药有关,她暂时不能动她。
他要自己真真实实的渴望她想要他,不能参杂着一丝一毫的杂质,那会辱没了眼前的小可爱,辱没了他的爱情。
爱情?
眸色微暗。
惊诧的不止是白薇薇一个人,还有他,他竟然也像个孩子似的由着自己的性子顽劣起来,如此失控。
爱情?
眸色更深。
“哦……没事就好,那个什么,身子刚刚都擦好了,就当是洗澡了,我去帮你打盆水来洗个脚。”
白薇薇摇了摇头,真有他的,竟然是随便叫叫,我靠,随便叫叫就叫的她心猿意马了,那要是好好叫叫还了得?
慌慌张张的把被子掀开扶着男人在床边坐好,她逃也似的冲到了卫生间。
先把头埋在洗脸池里冲了个冷水脸,然后她呆呆的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长眉妙目面含春色……完了!她紧张兮兮的双手捂脸,她变了,变得不是那个呆头薇,变成了一个俏生生的小媳妇儿了……
我擦,真是悲催!
咬着牙,她端着一盆温水来到床边。
梁羽航斜斜的倚靠在床头,开了柔和的台灯,手里娴雅的翻阅着一本军事资料。
黑黑碎发,白白的俊颜,干净的外表,恬淡的气质。
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倒好似一幅完美淡漠的泼墨画……
白薇薇晃了晃脑袋咽了咽口水。
妖孽!这厮真他妈的妖孽。
那一枪不但没有折损他的美色,相反让他更加的招人疼惜起来。
“看够了没?”
梁羽航纹丝不动依旧看着资料,还若有所思的计算了一些什么数据,饶是如此专心,竟然好像有透视眼一眼的看见了呆头鹅白薇薇的窘状。
“呃。”
白薇薇飞快的弯下腰放下了水盆,一阵干笑:“少将大人生得如此美貌,老身就算一辈子都看不够,咳咳咳……”
“哦?”
梁羽航缓缓放下了杂志,从上到下打量了白薇薇一眼,像看个怪物似的。
“好吧,以后慢慢看。”
他突然又站了起来,然后把白薇薇推到床上坐了下来,换成他屈膝弯腰蹲在水盆边。
如玉的长指一边月兑着白薇薇的袜子,一边声音的淡淡:“洗脚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女人天生就是要被宠的,我的女人,我绝不让她做脏活累活。”
大手轻轻一比量掌心的小白丫子,一阵感慨,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36码的小脚,这能走路么?
啊!
白薇薇一阵感动,目瞪口呆的看着梁羽航低头给她洗脚,她完完全全的呆掉了,从来没有男生关心过他,就算偶尔有些男生对她表示过好感,也大都被她拍飞了,来不及谄媚呢。
她从来就没有感受到来自一个男人对她的爱护和宠溺!
脸刷的一下子红到脚趾头,习惯性的大脚趾去搔弄了一下二脚趾。
梁羽航没错过这个小细节,暗暗好笑,她小时候就有这个小动作,紧张了得意了都会动动脚趾头。
他很细心,把白薇薇小脚的每一个关节都用毛巾擦干,然后轻轻的又把小脚送回到拖鞋里。
“羽航哥哥……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毕竟没有我的搅合,你也不会受伤……”
她红着脸想要道谢,转念一想那太虚伪了,就一下子说到了重点。
梁远航依旧蹲着身子手里拿着毛巾,他朝她勾起了薄笑,拍了拍她的小手神色严肃认真:“没关系白薇薇,没关系的,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你我的夫妻关系,绝对不是那种冰冷的契约关系。”
不是契约关系!
白薇薇咬着咬唇,她已经很开心了,得到了一个温暖的答案。
不想再问下去了,这样对一个已经犯了错的人来说足够了。
连忙跳下地夺过梁羽航手中的水盆:“你别动了,伤口会疼,会流血的,好好养着,我去倒掉。”
刚一扭身,就听梁羽航凉凉的说着:“老婆,这就是当日你塞进我嘴里的大嘴猴袜子吗?”
一咧嘴,她头也不敢回的去了卫生间。
冤孽啊冤孽……
倒了水,白薇薇一坐在浴缸边缘,可怜兮兮的小手擦了擦脖颈子里的汗,还时不时担心偷瞄一眼门口。
这到底是神马情况?
她是因为做错了事情害了他而主动请缨要嫁给他的好不好?
怎么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啊?
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契约关系是什么啊?难道是爱情?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水龙头,刚才没有关紧,还有水滴断断续续的掉下来,“滴!滴!滴!”
每一滴都扣在了她的心房,好乱好乱哦。
她和那个从来就很厌恶她的羽航哥哥有感情吗?
有爱情吗?
是几分呢?
能直到永远吗?
摇了摇头干抹了一把脸,算了算了,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以后梁羽航的伤好了不再需要她了呢?到那个时候,自己应该会没有遗憾的退出,去过那长久以来一直希翼的人生吧?
总之这段时间一定拼死也要照顾好屋里那位先生,爷是万金之躯活得万人敬仰,要是他妈妈宋阿姨找来了,她可交代不过去。
长出了一口气,白薇薇掏出小白,一看吓了一大跳吐了吐舌头,靠,都快十二点了,宿舍大门肯定关了。
女乃女乃的!
她咬着牙:“又要爬墙进去了!”
今天这里就这样吧,羽航哥哥也是又受惊又受伤的,也把他洗干净扔床上去了,自己也没什么用了,该回去了。
不走难道真的要跟他同床共枕啊?
猫着个小腰她轻轻推开了卫生间的窗户,踩着马桶朝楼下一看,顺着下水管道往下爬,就是一个硕大的游泳池,穿过泳池就走到了别墅后面,再翻墙而出……
擦,不知道他家的铁墙通没通电……
刚把修长的大美腿甩出去一条,房间里,梁羽航好死不活的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叫唤她了。
“老婆。”
白薇薇急得都快失禁了,连忙又把身子从窗户里掏了回来,平静了一下心绪,她大声回答:“哎!在的,尿尿呢,有什么需要吗?”
“过来。”
梁羽航没解释,声音淡淡。
草!
都十二点了还要她过去!
白薇薇含泪挥别了楼下的泳池,边挠头边问:“到底什么事情啊?”
“我要给你‘精’油开背……”
梁羽航在床上笑得贼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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