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懊恼的挂了妈妈的电话,没头没脑的转身就走,不其然的撞上了一个怀抱,那人紧紧的抱着她,淡淡的兰芝暗香还是那么令人**。舒殢殩獍
“相亲?小东西,你的正牌老公还没死,相什么亲?白薇薇,你就是让我疯是不是?你要逼疯我吗?我现在就疯给你看!”
梁羽航声音清越,却很抖。
薇薇心里没有他了,都在谈和别的男人相亲的事情了,看来,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名分是多么的可悲,得赶紧举办婚礼才行,不知道北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再拖的话薇薇肚子大出来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紧紧的抱着,生怕失去。
“走开!”
白薇薇翻了翻白眼,冷冷的呵斥。
“不走!”
梁羽航摘掉了她的军帽,任由那一头黑发飘散了出来,他柔柔的嗅着,神情异常温和。
“不走别后悔!”
白薇薇屈膝一下子顶了他一下,他吃痛弯腰捂着小怪兽:“老婆,不能这样,还有用呢。”
白薇薇冷冷的越过他,头也不回。
“孩子都有了,留着也是累赘。”
“是是是,老婆说的都对!”
梁羽航怕她生气,想抱她又不敢,在旁边迈步跟随。
擦!
她下腿也真够很的,小怪兽都要断了。
“少来这套!什么老婆不老婆?梁羽航,你恶心不恶心?”
白薇薇挑眉。
“呃,我恶心,我恶心!”
操!
孕妇真他妈的是火气大,怎么说都不对了。
俊脸微寒。
“梁羽航!”
白薇薇立定,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正色道:“你也年纪不小了,做个成熟的男人吧,好不好?澜澜已经替你怀了孩子,就好好对待她,别来纠缠我,行吗?”
眼眶微红,不太容易被察觉。
是个女人都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冷酷的事实,他怎么可以还在给她验孕,就和别的女人搞上了?怎么可以?
才不会为他这种人难过呢,哼!
“薇薇,要我怎么解释?我没有对不起你!澜澜已经去法国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我们的孩子,这辈子只有你白薇薇才能够给我生孩子!别的女人的孩子我都不会要的!”
大着胆子颤抖的抱上了小人儿,他怕她生气,怕她不高兴,现在他不敢动她,一点都不敢碰。
他,不敢伤了她,精心守护着这个易碎的女圭女圭,失而复得的娇妻,他必定会用心呵护,加倍补偿。
“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你都不会要?”
白薇薇静静的立在他怀中没有挣扎,她知道论身体她绝对敌不过他,跟他斗,只能从心理上击溃他。
“那好,那你打掉澜澜肚子里的孩子,你去,你去做给我看,你证明给我看,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心底是半点希望都不抱的,就算他不是人真的同意打掉一个无辜的生命,她也不会同意的,思密达是对不起她,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一番话,她说出来故意气他,她就是拗不过那个劲儿来,怎么她要的东西梁羽航就是给不了?
她就是要让他抉择,就是要让他煎熬,就是期待他痛苦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她!
她就是要那种被宠溺的感觉,就要就要!
但是——她比谁都清楚梁羽航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他不会的。
他永远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羽航啊,你到底懂不懂?
其实女人更在乎的是一种被爱的感觉,只要你口头上答应了,甚至哪怕是点个头骗骗我,我就会感到幸福,又怎么真的逼你去做?
只要你骗骗我,就好。
这都不可以么?
“打掉澜澜的孩子?”
梁羽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神情极为痛苦不堪。
他最怕的人就是澜澜,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澜澜,澜澜是他一生抹不去的污点和遗憾,他至今还未完全走出那个阴影。
作为一个首长,作为一个哥哥,他太失败了。
白薇薇用鼻孔看他,他脸上越是伤痕累累,她的心就越是低落。
哪种表情,都是为了别的女人才有的,不是为她。
“怎么?做不到是吗?你不是叫我老婆吗?你不是看上去很在乎我吗?你不是不准许别的女人生养你的孩子吗?梁羽航,我已经不是那个呆头薇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你,自重!”
冷笑。
不会伤心了,因为本来就不抱希望。
真心实意的,她希望那个孩子一切都好,稳稳的生下来。
她又怎么忍心去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呢?
但是梁羽航,他难道看不穿吗?他真的会认为她白薇薇是那样疯狂的毒妇?
心里透着失望和悲哀,一步步的倒退。
“老婆,我只能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澜澜的一生只能够怀上这胎,她已经很可怜了。”
他尽量平静的叙说着这件事情。
事后想想,更是后怕。
薄西亚是个高智商的精神病患者,一切都筹备的天衣无缝,为了能够骗出白薇薇,他精心模仿了他的笔迹。
那一日,若不是澜澜劫走了那张地狱里来的字条,那么去赴生死约的就会是他的薇薇……脸白如雪,他不敢再想。
薇薇啊,人间这么恐怖污秽的事情,我愿你一生都不会知晓。
所以,他更是没日没夜的照顾澜澜,多次从死亡线上把她拯救回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澜澜,没有她,就没有他完整无暇的白薇薇。
当时的情景,薇薇之于澜澜,好上了太多,他只能够狠着心先带走随时会死去的澜澜……
这件事情如果不说清楚,薇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是,他又该怎么开口?
薇薇知道了就一定会快乐吗?一定吗?
还有澜澜,她之所以代替了薇薇,是因为她以为对方是他,澜澜也是被他间接给害了啊……
现在,薇薇却叫他打掉澜澜唯一的孩子。
白薇薇随便说的一个两难推理,他却当了真,纠结的气血翻涌。
最近,这个咳嗽是还没彻底利索,他对自己很不满意,恨自己恨的要命!
“哟哟哟!啧啧!”
白薇薇突然睁圆了眼睛看他,然后惋惜的摇了摇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将大人,是的哟,澜澜好可怜哟,所以你也赶紧去法国吧,好好去照顾她,把她们娘儿俩都养的白白胖胖的哈。别犯愁了,看看你的眉头,纠结的都展不开了,我开玩笑的哈!”
唇角是在微笑的,但是眼里没有。
白薇薇有些黯然,强颜欢笑。
她果真还是要不到那种被爱的感觉!
她早就知道的,从来就没抱希望。
耸了耸肩,无所谓……
梁羽航看出了她的神伤,突然高大的身子将她紧紧搂住怀里,疯狂的亲吻着她头顶的长发,他的身子一直在抖,清越的声音也在抖,他很动情:“薇薇,我的老婆,不提别人了好吗?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别人都不重要,你知道自己有多棒吗?你怀的是双胞胎,我们一下子就会有两个孩子。我们一家四口会很好,会一直很幸福下去的,相信我!”
双胞胎?一家四口?
白薇薇很诧异,身子剧烈的震颤一下,她显然不知道。
脸色煞白煞白……
她不知道是双胞胎,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眼眶终于不争气的红了,泫然欲泣。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她在怀中的身子轻颤,他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悸动,他也痛苦,这样子彼此背道而驰,两败俱伤啊。
“梁羽航,你少做梦,我从来就没有怀过你的孩子,从来没有!”
白薇薇突然鼻音浓重的撩了一句话。
怎么回事?视线模糊了?不能哭不能哭!
白薇薇,衣丰花了多大的时间才治好了你?你绝对不能做孬种!
赶紧卡巴卡巴眼睛,阻止了更多眼泪的流出。
男人将她越抱越紧,他的身子也很颤抖,他也很乱。
声音特别的温柔,很让人沉醉的:“还骗我吗?我都知道了,你不但怀孕了,还怀了双胞胎,一下子就给我添了两个孩子,知道我多高兴吗?就要当父亲了,两个孩子的父亲,我都快乐疯了!”
年轻的胸膛起起伏伏的,过了年他就满二十五周岁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年纪就会做爸爸,但是幸福不期而至,都是怀里的女人给的。
她给的温柔,她给的家,她给的幸福感和归属感!
虽然是高兴的,但是想到竟然在宝宝最初孕育的时刻没有陪着她们母子,心就会很很的撕痛。
他该死,真该死!
家都管不好,还伟大的去爱什么国?逞能!
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他还算是什么男人?无能!
他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
“双胞胎……”
白薇薇死死的闭着眼睛,眼角,一颗泪水滚落,却沾湿了他的胸膛。
“双胞胎,我很确定。薇薇,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闹了好吗?跟我回北京吧,或者回浙江也行,回我们自己的别墅,我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安稳,我们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分开!我们好好的!”
梁羽航咬着牙,他这个很少用这种询问的口气,但是面对娇妻,他的心一软再软。
这个世界,无论是哪里,只要她喜欢,他就会将那里变成他们的家!
“大人……你说的好美……真动听……我都快当成是真的了……”
白薇薇终于还是轻轻推开了他,脸上突然变得异常苍白,然后冷笑。
他给她的,再美好的东西,只要景微澜一有事,就都转眼成空。
不会再信他了。
他,也死心吧!
背转了身子,她的声音也冷到冰点:“我的孩子没了,流产了,你死心吧,专心对那个人好就够了。”
还想隐瞒啊呆头薇?
梁羽航忍笑,想要去板她的肩膀,被她上前一步躲掉了,他的大手在空中落寞无助,皱眉抿唇。
“我都知道了,还打算骗我吗?是衣丰找人开的单子,你根本故意留了个手术单子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断了对你的念想,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打掉孩子!薇薇,你太小看我对你的用情了,你我之间,不仅仅是孩子的关系。就算你现在没有孩子,我依然要你,不会放手!白薇薇,我们从未分开,我从未放弃过你!”
真的。
不仅仅是她,连他自己都错估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这三个月他过的叫什么日子?
没有了她在身边闹着伴着,他还会笑吗?他还对周遭有知觉么?
不堪回首……
“是吗?”白薇薇吸了吸鼻子,然后昂着头,淡淡一句,“我记住了。”
梁羽航,不管怎样,你说的很好听,我真的很喜欢听。
你我之间不仅仅是孩子的关系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你爱我吗?
没有了孩子你也爱我?
我们之间是亲密爱人的关系?
从未分开?
从未放弃?
呵!你说的太好了,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但还是感动了我。
所以,这句话,我记住了。
一下子抽离出他的拥抱,两人之间又多了数层风雪。
再次挂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白薇薇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梁羽航独自静立在雪中。
男人眯着好看的凤眸,看见她越跑越快越跑越急,突然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还怀着孩子,怎么能跑得这么猛?
心里激灵灵一下子,如同掉在了冰窟里。
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女人……
“白薇薇!等等我!”
他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白薇薇回头,喘的有些急:“梁羽航!不要招惹我!我是个疯子,你惹不起的!”
“你是个疯子我也要!”
“要你个大西瓜!滚!姐夫!姐夫姐夫姐夫姐夫!”
咆哮着吼完,一溜烟儿跑了……
“姐夫?”
梁羽航苦笑,一拳锤在了白桦树上,震落的白雪掉在了他脖颈子里面,他自作自受皱了皱眉。
“我他妈的是我老婆的姐夫!”
寒着脸,郁闷的又一脚踹了上去。
“你回来了?”
白薇薇刚进营帐,衣丰的毛巾就递了过来,柔柔替她掸着身上的雪花。
“衣丰,我和他说话了,说了很多很多。”
白薇薇很坦率。
“嗯,好姑娘,勇敢一点,说就说,你们是应该交交心了。”
衣丰垂眸,然后收了毛巾坐在办公桌边看军演作战的地形图,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衣丰,我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谈不上什么交不交心的,我的心早就交给他了,是他不珍惜我,现在,我已经没有心了。”
“薇薇,你就没有想过是不是有误会?试着相信他一次吧,去听听他的解释。”
“不重要了,误会了又怎么样?我被放弃了是事实!再说,就算我愿意,你以为他会解释?他要解释早就解释了,他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他太骄傲了!”
“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你!”
衣丰正色。
他是男人,他坚信总有事情是高于爱情的,男人,有时候是会做一些自我牺牲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像他猜测的,澜澜她……他也会那么做的。
但是梁少后来的处理方式确实他不认同。
“没有放弃?”白薇薇红了眼眶,“什么叫放弃啊?就是一定要说‘放弃’那两个字吗?当时八千人在场,我求他不要走,他毅然决然的走了,我求他给我一个解释,他说‘你不必懂我’。衣丰,我还要怎样?我要跪着去抱他大腿吗?”
她委屈,非常痛苦。
多少次撕心裂肺的痛醒,谁懂?
衣丰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薇薇,那就别勉强自己,你根本不需要那么卑微,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会支持你。不过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你可能会后悔,梁少真是爱你的。”
他从来没见过那样子的梁少,在翼风之窠的匆匆几面,威风凛凛的一个人,却眸中没有焦点。
他多次见到梁少看着队伍中白薇薇呆过的位置发愣,好几次他都想说白薇薇在哪里,却又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症结所在,他们之间,需要的是冷静。
所以,他能够做的,就是替梁少保护好白薇薇,五年前他伤了梁少一次,他不想五年后再伤他一次。
这就是兄弟。
只不过,五年前和现在,他的心境不一样了,郑真和白薇薇也不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沉得下来……
“衣丰,别提他了,他在我眼里,是红军的首长,我们的敌人!”
白薇薇戴上了一副特殊的透视镜,开始看着电子仪器上的数据,还有瓶瓶罐罐里的颜色,性状。
这次军演,郑达远上将已经很严肃的宣布了规则。
红蓝两方为对立双方,双方人数均等,军事配备均等,一切都是公平的。
按照军委的设想,在这广袤无垠的雪野上,白山恶水之间,两军互相厮杀,直到最后活下来的那一方才算是赢家!
军委就是要看梁羽航和衣丰火拼!这两个军中神话,军演结束后必须倒下一个!
私底下,那几个老谋深算的非常希望梁羽航输掉这场比赛,他势头太劲了,功高盖主就不好了,必须要给他树立起一个强敌才行,一定要培养一个能够牵制他成为他对手的人!
一手遮天的人就是这样,那个集团也是这样的,他们需要梁羽航的力量,却又不能够让他失控!
白薇薇不知道这些内幕,作为蓝军的督导员,她必须全心全意为蓝军谋得胜算,郑达远花大价钱送她去莫斯科,她也是该展示学习成果的时候了。
于私,她必须助臂衣丰,推动他走向一个无人匹及的制高点。
这个帅哥给了她新生,她要还以朝阳!
“衣丰,我不会让你输给梁羽航,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一定!”
“报告!”
门外警卫迎着风雪。
“进来。”
礼毕之后,警卫报告:“郑达远上将设宴,在盟里的国宴厅。”
两张邀请函递到了衣丰手里,衣丰若有所思。
“薇薇,你准备一下。”
“我不去!”
白薇薇在显微镜下看着一个切片,然后又把切片放进了电熔箱里。这种规格的宴会梁羽航肯定会在场,她不想看到他。
“走吧。”
衣丰叹气,郑胖子这个人很记仇的,薇薇在军中刚起步,还是听话些比较好。
宴会设在满洲里最牛逼的酒店——帝云,七楼。
在北方,尤其是边境线上一带,地广人稀,一般都不需要造高楼,所以,这个帝云看似只有九层,但是已经是在冰天雪地中拔地而起威武昂扬了。
内蒙古属于少数民族自治区,国家政策上都是有倾斜和优待的,满洲里这种战略位置特别重要的大地方,经济条件都还不错。
这个帝云,是中俄边境最大最豪华的的酒店,里面餐饮娱乐一条龙,按砸下去的金钱来说,并不比南方少,只是北方人比较豪放,有钱也搞不出什么精致的东西。
到处是**果的仿黄金地面,到处是炫富的摆设。
只要你有钱,就能够买到快乐!
不过一般的暴发户撑死了也只能上到帝云的五楼,再往上,可就要看地位和身份了。
七楼,是餐饮中的最高楼,八楼和九楼,名义上是客房,暗里都是一些南方高级特殊大人物来度假时候的温柔乡。
眼下,为了迎接中央来人,帝云已经将上三楼全部清空。
八楼九楼,早就有美女开始洗澡擦身准备跟京都来的大人物肉搏了。
咳咳。
白薇薇出了军车迈步进入大厅,一眼就惊呆了。
底楼大厅里,暖气很充沛,搞得外面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气,这里却好像在春天一样。
遍地都是俄罗斯美女,金发,碧眼,长腿。
偶尔有一些俄罗斯小伙子,也是一样的高瘦,金发,轮廓深邃,肤白。
他们好像都是从关口过来的,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有些疲惫,横七竖八的坐在台阶上,沙发上。
也有三五成群聊天的,清一色小脸都红扑扑的。
走在其间,白薇薇有些自惭形秽,擦,这帮小妞个子都太高了,她要不是有一身笔挺的军装罩着,还真要齁不住场了。
俄罗斯人还算是保守一点,比不得老美,老美的情侣都很放得开,电梯里,台阶上,沙发上,随便啥地方都能够干上一阵子。俄罗斯小情侣,在这个温暖的大厅,月兑得就剩单裤短袖,一般是彼此并肩坐着,亲热一点的也就是kiss一下,没有太过火的。
满大厅上百来人,见着迎面走来了两名年轻的中**人,也都很好奇很惊艳,纷纷噤声让道。
俄罗斯人眼中,男人高大清瘦,一张脸沉静如碧月,也有着很欧式的宽宽双眼皮儿,神情从容,儒雅温和。
女军人似乎有些俏皮,一头大波浪儿让人羡慕嫉妒恨,还带着没来得及融化的雪花儿。柔发下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蛋儿,五官比例完美协调,一对黑漆漆的大眼睛神采奕奕,露着淡淡的黠慧。
俄罗斯妞儿眼红了,中国女孩儿,竟然也有让她们觉得美丽的,很少见。她们一直觉得中国人都是矮冬瓜,大饼子脸。
因为俄罗斯人人种的关系,她们一向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受老天优待的民族,俊男靓女挤破头。
不过……美丽是共通的,眼前这两名俊美如画的中**人,震撼了全场。
“跟我来。”
衣丰大手轻轻搭在了白薇薇的腰上,他柔和的气息吐在她的侧脸:“别看了,你是最漂亮的。”
白薇薇心事被人戳破,脸一下子就红了。
两人前后进了电梯。
电梯里,两个俄罗斯情侣正在拥吻,彼此的下巴都一挑一挑的,很平行很有节奏,吻得筋筋道道的,似乎是在嬉戏,甜蜜荡漾。
白薇薇很尴尬,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后脑勺直接撞到了衣丰的胸口。
她回头,窘:“呃……”
衣丰突然一把将她抱住,很紧很紧的锁在怀里,胸膛起伏不平:“薇薇,我发现我后悔了,怎么办?”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直觉,不应该带薇薇来见那个人,不应该的。
白薇薇被他抱的莫名其妙,小手下意识的也搂住了对方的腰:“衣丰,你怎么了,别吓我。”
衣丰突然捧起了她的脸,澄净的眸子愣愣的盯着她,他的丹唇就在她的唇上不到一毫米。
吻下去,衣丰,吻下去!
吻下去了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吻下去!
是不是男人?是个男人就要为自己活一次!
他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那张红唇,脸上风云变幻,更多的是隐忍的痛苦。
啊!
白薇薇石化。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衣丰,他一向都是很沉静的,这是……要吻她吗?
咚、咚、咚!
衣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精准的发现了一丝那稍纵即逝的惶恐之后,神情瞬间失望,然后轻轻放开了她。
她对他,只是感激。
他看懂了。
刚才那一下子,她在惧怕,她在退!
暧昧的气息飞速的流逝……情之所起,就在那一刻,失去了,可能就一辈子错过……
白薇薇不是呆头鹅,模着自己差点被帅哥吻了的唇,尴尬急了,却还是不得不说:“衣丰,我……”
叮!
电梯门开了。
衣丰先一步避过她的视线出了电梯,待她追上并肩之后,他早已收拾好了情绪,声音绵软温柔,脸上恢复了平静:“吓到你了吧,我刚才有些头晕,没站住。”
啊!
白薇薇脸红,是这样的吗?
“到了。”衣丰浅笑,然后率先跨了一步。
牡丹厅。
帝云最华丽的包厢。
呼伦贝尔盟的市长不停的擦汗,一桌子的高干哪,他要屎了。
郑达远居中,左侧空了个位子,梁羽航居其右侧,他身边也空了个位置。
然后在座的还有虎澈蓝彪,另外还有三名当地的少数民族干部,最惹眼的——还有两名女人,美丽的女人。
白薇薇一进门就看见了与梁羽航隔着一个位置的美女,白皮肤高鼻梁,典型的俄国女子,一袭黑色连衣裙,深v,外罩白色小西装。
精致、优雅、性感、干练。
黄色的波浪长发全都高高盘起,露出美丽的锁骨,天鹅脖颈,一颗明晃晃的水滴之泪蓝宝石大项链……正好垂在了深深凹陷的沟壑处。
她太会打扮自己了,完全凸显了优点,吸引了眼球。
又低调,又惹眼,将一桌子的男人拿捏于股掌之间。
郑胖子时不时的总看她的蓝宝石一眼,顺便瞄了瞄宝石后面的东西,咳咳。
白薇薇心中惊叹,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这样的女人,在俄罗斯也是美中之美,最可怕的是,她还很有智慧,就凭那一身得体又火辣的穿着,她一定不简单。
果然,见她进来,那女子往梁羽航身边移动了一个位置。
她起立的瞬间,白薇薇眼尖的发现对方高腰小西装竟然两侧是镂空式的,只有前片和后片。
侧面,连同里面的长裙都是镂空的,别出心裁,正好露出腰臀婀娜光果的弧线,隐约也可以看见丁字裤的极细粉色丝带。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白薇薇也一下子就震撼了,下意识的就对上了梁羽航的寒眸,他应该也看到了俄罗斯妹纸的妖娆躯体了吧?
视线的尽头,梁羽航越过了俄罗斯美女正看着那个空位子发呆,感知到了白微微的视线,他勾了勾唇角。
“啊哈,两位贵宾快请入座。”
市长擦着汗,连忙招呼。
白薇薇正要坐在郑达远身边,只听俄罗斯美女惊叫了一声,然后就听梁羽航淡淡的道:“抱歉。”
市长尴尬的笑着介绍:“这位是中俄边境组织部的伊莎诺娃,呵呵,伊主任。”
白薇薇看了过去,一杯醋饮全都洒在了伊莎诺娃的裙子上,她正狼狈的擦拭。
靠!
这明显是梁羽航的大手笔!
那厮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狠心辣手摧花!
“呃,不好意思,你们先尽兴,我换件衣服就来。”
出乎意料的,伊沙诺娃的汉语说得极好,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她提着裙子走了,郑达远冷冷的看了梁羽航一眼。
梁羽航唇勾薄笑,朝白薇薇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歪头示意道:“嗯?”
那意思是,位置我给你弄出来了,快过来!
靠,这种场合还要掌控她?
白薇薇唇角抽了抽。
她知道梁羽航要她坐过去,撅了撅嘴,不服气的故意就坐在郑达远身边。
乃算老几?
姐夫姐夫姐夫姐夫!
狗屎的姐夫!
吧!
梁羽航手里的酒杯放在了餐碟上,激起一声脆响。
他这是有脾气了,果然,有个人很识风情。
郑达远一站起来:“羽航,我们换个位置。”
他不但让了,还让得老远,这老鬼心里门儿清,一则夹在一对冤家中间他耳朵要生茧子;二则等伊莎诺娃回来,正好可以坐在他自己身边,呵呵。
一桌子人的视线都在这对别扭的年轻人身上,梁羽航心情很愉悦,大大方方毫不客气的坐上了郑达远的位置。
他一手轻轻搭着白薇薇的椅子背,占有欲极强,破天荒的,他笑着朝众人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内子有孕在身,坐在一起,我照顾方便些。”
我媳妇儿怀孕了!老子换了个座位,看毛看?
噗!
白薇薇一口醋饮喷了出来,男人的大手纸都没拿,直接用指尖擦去了她唇角的酒渍,然后如玉的长指又将她鬓角的长发挑在耳后。
太他妈温柔太他妈假了。
白薇薇石化。
僵着背脊咬着牙,低低的威胁:“姐夫,你想干什么?”
“还敢叫我姐夫?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吻你?”
“你敢!”
“别生气了,我不敢不敢,肚里还有宝宝呢,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姐夫我是姐夫。”
梁羽航恨得直咬牙,我他妈是姐夫!
一桌人重新落座。
按照顺序,蓝彪,虎澈,白薇薇,梁羽航,衣丰,郑达远,伊莎诺娃,市长,三个蒙古人,还有……
白薇薇大惊,和另外一个美丽的女人对上了眼。
齐耳短发,最致命的中分,一张脸精致漂亮,大眼睛,蓝色薄呢衣裙,j市市长办公室主任——杜书影!
她怎么也来了?
白薇薇下意识的看向了虎澈。
虎澈结巴:“杜主任是来查探j市与海拉尔旅游线路的,这是j市明年的一个大工程。”
杜书影闻言朝白薇薇举杯,尽显大将之风。
这种输得起的女人最可怕!
她能伸能缩,生命力极强。
白薇薇不动声色浅笑,小手也抓向了面前的红酒。
还想跟老娘拼酒吗?上次的教训都忘了?她饶有兴味的摇晃着酒杯。
跟杜书影隔空敬了一下,正仰头要喝,一只大手劈空将杯子夺走。
梁羽航下手贼快:“内子怀着身孕,我替她喝了。”
满杯红酒悉数下肚。
桌面下,白薇薇一脚死死的踩上了他的鞋,眼睛冒火:“死变态,再惹我我就走了!”
梁羽航笑而不答,自顾给她夹了满碗的美食。
只要白薇薇在他身边,被骂也是幸福的。
耳边,只听郑达远隆重向所有人介绍伊莎诺娃:“这位美女是俄罗斯伊泽洛夫将军的女儿,因年纪还小,所以到我们中国来锻炼锻炼,大家以后要好好照顾她,来,祝我们中俄永远保持友好关系。”
他心里很清楚,待会儿他就要把美人照顾到床上去了,搞好关系,好好搞关系。
他看中的猎物,从来就没有漏网的,很少有女人不识抬举!
俄罗老的女儿,照样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白薇薇不动声色的看着伊沙诺娃新换的紫色金边长款呢子裙,显然伊主任被梁羽航给了个警告,她收敛多了,裙子也保守多了。
伊泽洛夫将军的女儿?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一个小小边境组织部的就能够上这个场面的宴席,原来她的真实身份,竟然俄罗斯高干。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看见伊莎诺娃已经变了脸色,对梁羽航似乎有了怨念。
“看别人干嘛,多吃点东西吧。”
梁羽航冷冷环视了一眼,然后脸色变得飞快的换上了温柔,把醋饮倒掉,给白薇薇换了杯牛女乃。
噗!
虎澈蓝彪两人一直嘀咕嘀咕窃窃私语,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梁少还是这么风骚一点的好,不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蛋疼!
“我不要喝牛女乃,我要巴特罕,服务员……”
白薇薇皱了皱眉,转头要叫人。
梁羽航轻轻一挥手,服务员没敢过来。
“薇薇,别淘气,喝点牛女乃吧,孩子生出来会和你一样白白的。”
白薇薇犹豫了一下,终于转头正眼看他一下。
这人忙活了半天,自己什么都没吃,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她真替思密达寒心,还抱着个大肚子呢,始作俑者却在这里追求老相好的。
爱情不应该这样的。
爱了谁,就好好的在一起;不爱了,就潇潇洒洒的放手!
梁羽航,不懂爱情。
心底一沉,笑得清浅。
她端着红酒杯,朝梁羽航幽幽道:“大人,死心吧,孩子没了,流产了,不信,我做给你看!”
满满一大杯红酒,咕咚!
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