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冷宫的宫瓷泪。”
夜羽溢一愣,心莫名一痛,压下不适,冷冷的回道:“宫瓷泪?不在冷宫好好待着,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还想再住进这宫殿?”宫瓷泪眼眸划过一丝冷然,死死的盯着夜羽溢,道:“夜羽溢,我宫瓷泪没有那么轻贱,如若你想报复,我告诉你,你已经做到了,不必再多加压低我!”夜羽溢怔住,一时竟然无言以对,明明这几句话可以治她一个死罪,却不知怎么,无言以对……
“夜羽溢,你是皇上,我终于明白,你可是皇上啊,我也想过,你说过的爱能维持多久?可是,没想到这么快,我错了,我错了,错在我以为你真的爱我,错在我以为我斗得过你们,错在我以为我得到了幸福,错失了我自己。”不再顾及什么,她只想发泄,她只想……只想说明白,转身头也不回的跑掉,任由冷风刮着脸,生疼生疼的……
夜羽溢怔在原地,仰头看向星空,发现一点一点的雪白正在飘舞着,这是……雪么?都冬季了么?眉头一皱,她穿的那么单薄,会冷么?该死!他在想什么!他现在想的应该是如此除掉宫家!
宫瓷泪一路狂奔,直到跑到冷宫门口,脚下一滑,跌倒在地,地上一片冰冷,她这才发现,天空,似乎在下雪呢。头枕在臂弯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冷冷清清,孤孤独独。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他那句‘别怕,有我在呢——’现在呢?你在哪儿?夜羽溢,你在哪儿?!
“瓷泪!”一声惊呼之后,宫瓷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可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那么无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片冷凉覆在了宫瓷泪的额头上,宫瓷泪迷迷糊糊抓住那只手,喃喃:“夜羽溢……你在哪儿……”那只手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瓷泪,我会陪着你。”
“怎么还烧得如此严重?”
“王爷,老臣不敢在太医院取药,若是被皇上发现……”
“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出事本王一力承担!”
“是……是……”
许久,宫瓷泪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苦味,下一刻,嘴里流入了一股苦水:“咳……咳咳……”虚弱的半睁开双眸,眼里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夜羽……澈?”夜羽澈疲惫的俊脸顿时现出了一丝光:“瓷泪,你终于醒了!”他放下药碗,用手帕擦掉宫瓷泪嘴边的药汁,目光专注温和。
宫瓷泪苦笑,怎么会……以为会是他?夜羽澈抬起头,浅笑:“瓷泪,把药喝了如何?”宫瓷泪点了点头,夜羽澈重新端起药碗,盛了一勺,送到宫瓷泪嘴边,宫瓷泪张嘴喝下,然后咽下。嘴里的苦涩永远也无法比得过她心里的苦涩。
待喝完药,夜羽澈往宫瓷泪嘴里送了一块蜜饯,宫瓷泪对夜羽澈勉强笑了笑:“谢谢。”夜羽澈摇了摇头,宫瓷泪抿着唇,不再言语。
“你好好休息。”夜羽澈给宫瓷泪拉了拉被子,转身离开,他打开门时,一阵风雪窜了进来,他走出去,快速将门关上,宫瓷泪盯着关上的木门,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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