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鹤把自己的手指放在顾伊手中,与她五指交叉,紧紧握住,“伊伊,我们要个孩子吧。”
谁说只有女人会用孩子来绑住男人?男人也会用这个方法。
顾伊感受着熨帖在皮肤上的滚烫,即使是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热度。
“楚炎鹤你干什么,赶紧躺好!”顾伊想推开他,但是看到他额头冒汗,又于心不忍。
“伊伊,我们说好不互相隐瞒的,你怎么这么不讲信用?”楚炎鹤丝毫不管顾伊的反对,继续着自己的任务。
全力抵抗中的顾伊被楚炎鹤的话分了心,力道也松懈下来,“我瞒你什么了?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有什么能瞒着你的?”
“还说没瞒我,你个小骗子,”楚炎鹤低头,把额角的汗水都蹭到顾伊脸上,看到她的脸一寸寸涨红,才满意的吻了吻她微张的唇,“你心里是不是跟我一样渴望?”
“楚炎鹤!”顾伊要是还不知道楚炎鹤说的是什么,她就是个傻子,跟了楚炎鹤这么久,就知道他一刻都不能安生,两个人刚言和,他就耐不住了。
“嗯?你不想?”楚炎鹤邪肆的一笑,盯着顾伊剧烈起伏的胸脯,眼神暧昧不明,“真的不想?可是……”他把手伸过去,眼眸紧紧盯着顾伊的小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你看你,又说谎,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啊。”楚炎鹤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那样子,好像顾伊的行为有多恶劣似的。
“我才没有!”这男人什么时候能够一本正经的,才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来了。
“可是你明明想要,嘴上却说不,你不是说谎骗人是什么?伊伊,你这样可不好。”虎着脸,一脸无奈加委屈,那样子,像是老师对待逃课的学生,想骂想打,又下不了手。
“楚炎鹤你……你……”顾伊知道,楚炎鹤根本就不知道“廉耻”两个自己怎么写,跟他说也是白说,反而还会让他倒过来嘲笑自己。
“我是为你好,你现在还生病,怎么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嗯……孩……孩子可以慢慢来。”说这些话,顾伊几乎是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自然也没有看到楚炎鹤眼里放出的幽幽绿光。
头顶炸开一声怒吼,楚炎鹤把顾伊的脑袋从枕头里扒拉出来,脸上隐忍着怒气,“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你说你老公我不行?嗯,的确,有事儿咱就得说出来,既然你觉得我不行,我就得给你证明证明,不能让你冤枉了我。”
说完自己还特别满意的点点头,手下已经开始动作了。
“楚炎鹤你停下,我是担心你身体,你现在烧还没退,你折腾什么啊?”这男人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常人的思维,能不能一天到晚的别想那些黄色思想。
“没事,你不是让我捂着被子出汗吗,做运动出汗更快,我运动运动就好了,媳妇儿你不用担心,只管配合我就行了。”说得那叫一个轻松加得意洋洋。
楚炎鹤不给顾伊再次反驳的机会,低头堵上那张恼人的小嘴儿,极尽缠绵。
辗转,缠绵,尽情的宣泄,释放。天地间好像都合为一处,万物都化归于尘,只剩下交缠在一起的两人。
楚炎鹤伏在顾伊身上喘着粗气,真是让他体会了把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身下那潮红的小脸,迷离醉人的水瞳,微启的唇瓣,诱人的肌肤,真想就一直这样下去,永不分离,不死不休。
“真想一直把你捆在床上。”吃了个半饱的楚炎鹤抱怨道,“伊伊你欠我的,等我好了一定找你加倍讨回来。”
“楚炎鹤你少胡搅蛮缠,谁欠你的。”顾伊也是没有力气,她绵软软的躺在床上,任由楚炎鹤胡作非为,根本没有阻拦的力气。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造人大任。”楚炎鹤翻了个身,把顾伊揽在怀里,带有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顾伊肩膀上的咬痕,“我要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宝宝,伊伊,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喜欢,最好是龙凤胎,省了生第二个的麻烦。”顾伊虽然没有怀过孕,但是只听得同事谈论,就觉得恐怖,都说怀孕上了手术台,就等于一只脚跨进坟墓里,她对于怀孕还是有恐惧的,但是,那点儿恐惧,不足以抵抗她对孩子的期盼。
“原来伊伊还想要第二个第三个啊,比我还心急呢。”得到顾伊的赞同,楚炎鹤放心了不少,现在有很多女人为了保持刷身材都不生孩子,他怕顾伊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平时看顾伊好像不怎么喜欢孩子,没想到她也希望有一个他们俩的宝宝,不,是两个。
“母爱是女人的天性,这有什么心急不心急的。”顾伊双手挂在楚炎鹤脖子上,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觉无比的安心,“不过有了孩子要你带。”省的他整天缠着她不干正经事儿。
楚炎鹤自然是满口答应,当然,到时候,他是不可能让孩子占用他们夫妻的二人世界的,不过,现在先答应着又怎么样呢?
“伊伊,我还想……”最后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不等顾伊反应,楚炎鹤已经翻身压上去了。
“楚炎鹤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顾伊撑着男人的胸膛,能感受到他一场的温度,都这个样子,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改不了本性。
楚炎鹤低低的笑着,那样子,看得顾伊毛骨悚然,好像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是死在伊伊身上也值得。”楚炎鹤一向是行动派,说话间,已经开始了动作,看着身下的小人儿因为他而娇羞,因为他绽放的妖娆美丽,心底一片满足。
他要的就是这样啊,只要能时时刻刻看着她,拥有她,他就满足了。
顾伊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东西的都是晃动的,连房间都在动。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起伏,飘摇,只有面前的男人是安全的,可以给她依靠,让她安心。
简单朴素的单人房,吱呀呀的摇晃声,伴随着外面沙沙的雨声,汇成一曲绝美的乐章,那雨滴,那嘤咛,便是最好的音符。
甚至连那恼人的风声也变得柔和了,好听了起来。
两个人沉浸在着美妙的乐曲中,拥紧对方,发誓一辈子都不分开。
然而,
咔嚓--!
楚炎鹤的动作陡得停下,憋红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顾伊也好不到哪儿去,扭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还被某人制住呢。
“楚炎鹤!”凭空一声河东吼,顾伊真想把这个男人的脑袋给敲开。
“伊伊你别……别动。”他还在里面呢,他比她还难受好不好。
“给你三秒钟,立刻给我起来!”开玩笑,床都塌了,还让她别动?等着跌到地上被压成泥啊。
“伊伊……”无限幽怨加哀求,二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箭在弦上呢。
“一!二!”顾伊瞪着楚炎鹤,这要有个限度是不是?床都塌了,还想着这事儿?
“你要是不起来,以后想都别想!”
噌--
比超人还快呢,都拿他下半辈子的性福威胁他了,他能不快吗?
看着光溜溜举着枪的二少,顾伊从床上爬下来,掀开床垫子,果然,木板床上,有一块板子已经裂了,险险的搭在上面,要是动作在剧烈些,估计她现在已经从床上掉下去,躺在地上了。
“你看你做的好事,晚上怎么睡?到时候退房你怎么跟老板交代?”随便一个人看了就会往暧昧的方面想,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楚炎鹤满不在乎的踹了一下床,“豆腐渣工程,老子运动两下都经不住,还怎么让我给我媳妇儿种宝宝呢。”
“你还怨人家床了,楚炎鹤你要不要脸啊!”有这样的吗?明明是他把床给弄塌的。
“媳妇儿,这说明你老公我身体强壮能力好,你还怀疑不怀疑了?”楚炎鹤一脸得意,还顾伊围着顾伊走了一圈,展示自己健美的肌肉。
“好好,你厉害,你感冒好了是不是?赶紧穿衣服上床躺着!”顾伊发现,她又要做妻子,又要做老妈子,还要做幼稚园老师哄孩子,还真是累。
本来身上就带着病,经过这么耗费体力的折腾,楚炎鹤也是体力透支,听了顾伊话,在看看她凶神恶煞的眼神儿,立马上床,躺下。
只是,裂了的床板正好在单人床的中间,也就是说,从此,二少和伊伊要分睡两边了。
楚炎鹤看着坐在另一侧的顾伊,算计着把自己这边床板拆掉,蹭顾伊床睡的可能性,被顾伊一个眼刀扫过来,乖乖闭上眼,“嗯,媳妇儿,回家咱们把今天没做完的补上。”
顾伊扬起枕头就要砸下去,只见躺在床另一侧的某人砸吧砸吧嘴,睡得正熟。
说梦话?
有了楚炎鹤的陪伴,被困在山上的日子也不在漫长,只是楚炎鹤的感冒一直没好,反反复复的,幸好没有向肺炎发展。
终于在被困的第五天,雨渐下渐小,救援队伍也上来了,小旅馆的游客们蜂拥而出,顾伊和楚炎鹤走在后面,走在最后的还有一个人--屈铭枫。
这些天,顾伊都尽量避着屈铭枫,这算是这几天来,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顾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小伊你……”
“干妹夫,这是你的手机吧?”楚炎鹤打断屈铭枫那情意绵绵的呼唤,他这个正牌老公还在呢,就敢来觊觎他的伊伊?要不是因为他手机上的照片,他能对顾伊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吗?
屈铭枫一愣,随即脸色一白,“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这就要问你的手机了,或者你这个主人本人。”不管屈铭枫是故意掉了手机,还是不小心丢的,他用手机拍下他和顾伊同床共枕的照片就已经是心怀不轨了,还设成屏保,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顾伊的关系吗?
“楚炎鹤你不需要阴阳怪气,这件事和小伊无关,她不知情。”楚炎鹤既然捡到了他的手机,肯定是看过里面的照片了,他最后悔的就是一时魔怔,把照片设成了屏保,他只不过是想时时刻刻看到小伊罢了。
“那是自然,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痴心妄想,我家伊伊怎么会和你有关系呢?屈铭枫我警告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楚炎鹤说完,拥着顾伊走出去,留下屈铭枫一个人站在绵绵细雨里。
耳边响着楚炎鹤擦身而过时对他说的话,他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伊伊,就永远的离开她,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她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伤害。你有家庭,有妻子,有母亲,你认为,这两个女人会接受顾伊,会放过顾伊吗?”
是啊,他还有责任。
屈铭枫苦笑,嘴角却怎么也翘不上来,他有需要负责的妻子,有需要报答的母亲,而顾伊,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这是母亲怎么也不会允许的。
顾伊在他身边,只会受到伤害,只会迎来一个有一个的算计和背叛。
“你跟他说了什么?”顾伊回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屈铭枫,好奇的问。
“没什么,男人之间的话而已。”楚炎鹤仰头看向天际,对这里似乎有些不舍了,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只需要陪着他的伊伊就好。
因为没有伤亡,救援工作很顺利,顾伊和楚炎鹤到了山下的酒店,听说Irvine和唐果他们还在等着他们。
楚炎鹤去找梁向处理工作上的事情,顾伊去找Irvine报平安。
她确认了下房间号,敲了敲门,没有人开,再敲,里面传出难耐的申吟声,好像Irvine被人绑了欺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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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