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臂,收紧她的腰身,竟勒得她一时喘不过气来,被他扣紧了后脑,吮着舌根重重地掠夺。
这是交融,他几乎也能感受到她唇舌间的点滴爱意,哪怕此刻她泪水爬满了小脸,也是一样丫。
她不是对他没有感觉!!
健硕的身躯微颤着,很剧烈,连覆在她腰上掌都滚烫地贴着她的身,那覆在舌上的浓情都小心翼翼地缱绻,一点点向她传递着他想给她的讯息,只要她肯接受,肯试着去体味和原谅,他什么都可以给。
眼看着覆在他身上的某个部位开始慢慢变化,因这特殊的缠绵姿势而逐渐硬如热铁,那高大健硕的身躯也有想要抱她起来再激狂一次的冲动,却不想门铃倏然响起来,打破了一室紧绷旖旎的气氛媲。
霍斯然不理,依旧狠狠疼爱着怀里的人儿,任由门铃去响。
那门铃却不肯停了。
林亦彤直觉得小脸一片滚烫,被泪水洗过的地方也被热气氤氲得痒痒的,她艰难地轻轻推开这具胸膛,头埋下去,嗓音一时间嘶哑得不像话:“……有人敲门。”
霍斯然情潮难覆,深眸里泛着几缕血丝,紧拥住她:“让它去响……”
她的小手却攥紧他胸口的衬衫,避开他浓郁到化不开的悲痛和深情,她招架不住,只求暂时能躲哪怕一下下。
霍斯然理解,也能懂。
冷眸抬起凝着黑暗幽深的主侧卧走廊,拍拍怀里人儿的后脑,拢起她来将她翻身放到沙发上,绵软的睡裙撩到臀下裹住,在她苍白中透出难掩羞红的小脸上印上一吻,这才扶着沙发背起身,缓步踱走过去开门。
她呼吸未平,伴随着滚烫的气息窝进沙发最深处,脑子里还回荡着他刚刚的话——
“如果我稍微犹豫那么一下,你现在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今后那么长的人生跟你有没有关?”烫得她心口发疼,她曾经藏在心里那么深那么痛的遗憾,竟就这样被他挖了出来。
门口的声音却严厉了些,很刻板,肃穆,有一丝危险的味道。
……怎么了?
被泪水打湿过的纤睫抬起,她撑起身体探过沙发背往外看,竟是两个身穿警服的人,大帽檐下眸色冷厉,一边问霍斯然问题一边要做笔录,霍斯然寒声说了几句,转身走回来抚了抚她的头发,低低道:“我出去一趟。”
她心口倏然一紧,水眸泛着波光:“什么事?”
霍斯然一怔,深眸里透出一缕似乎从未有过的柔软浓情,揉了揉她的发低哑说:“没什么。”
说完拿起了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和钥匙,套上就往外走,到底是生了病,快到门口的时候终于拳心抵唇咳嗽了两下,将门关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
林亦彤心神不宁,小手紧紧扒着沙发,竟就这样呆呆躺了十几分钟。
一直等到霍斯然回来她才知道事情经过——不过就是砸了电梯里的摄像头,接着狠狠收拾了那个胆大妄为的保安,警察以损害公共设施的罪名找上他,做了笔录顺便赔偿,而问他做什么他只是冷冷地清浅笑一下,懒得作答,估计那保安就是被打死都不敢报警。
说这话的时候他躬身而下,单手撑着沙发背,一排金灿灿的军装扣子打开,里面衬衫帅气逼人,透着成熟稳重的味道,她竟看得有些愣了,小脸不自然地歪过去,哑声道:“以后你不要随随便便就砸东西……”
那次电话里听他跟寒峰对话就是那样。
霍斯然冷笑:“你管着我就行。”
她呼吸一顿,心下觉得不可思议,低低自语:“我怎么可能管得住……”
霍斯然大掌抚上她的脸颊,俯首吻下去:“你可以试试……”
只要你肯试。你就什么都会知道。
吻却到底是不能解饿,一阵眩晕袭来,连胃都开始发出不和谐的声音开始抗议,霍斯然脸色一黑,只觉得这饥饿感来得不是时候,他何时在她面前这样丢脸狼狈过?却见她惊了一下接着轻轻咬住唇,明显是在强忍着笑,他寒声道:“你不饿?”
她很诚实:“不呀。我肚子又没叫。”
他脸色彻底铁青下来,屏息,冷冽的深眸俯下去正对上她清透无辜的小脸,低低道:“那我是不是什么都能吃?”
她小脸一白,接着反应过来,纤睫簌簌颤着转移话题:“我不好吃,骨头多肉少,而且现在没洗澡,脏得很,你难道不嫌弃?嫌弃的话还是不要再碰……”
霍斯然眸子霎时冷若冰霜,手探入她纤弱的腰下——“拿话噎我……”
她“啊!”得叫了一声,水眸瞪大怎么都想不到霍斯然竟然会拿这种小女生的把戏闹她,她偏偏怕得要死,尖叫着要躲,在宽大的沙发上滚来滚去,却怎么可能逃月兑得了他一个敏锐刚毅的军人的禁锢,最终被他钳制在身下挠着腰间最敏感的女敕肉,痒得笑出了眼泪,百般蜷缩躲避,霍斯然眸色渐渐黯下来,在觉得她再也受不了要开口求饶的刹那停下,猛然俯首印上了她的唇。
她剧烈喘息,额上满是沁出的薄汗,小手还怕得攥紧他的手腕防备着,胸口哦剧烈起伏,黑珍珠般的水眸定定看向了他,近距离与他四目相对,竟只在瞳孔中发现了彼此,霎时情潮涌动,是最原始的心动,一下下,心跳得那样剧烈厉害。
霍斯然冷眸掩去一丝光,长臂收紧她的腰将她抱起,叫她踩在自己脚面上。
她站不稳,晃,霍斯然大掌拢了她的后脑在自己胸口,她才忍住头重脚轻的感觉轻柔贴在他身上,果然大笑是有力量的,她眼角隐隐有泪,却感觉不再憋屈而是舒畅了许多,心下轻松又疲惫,多日来的抑郁纠结消散了开来。
薄唇擦过她微微渗着汗的额,他大掌覆在她腰上感受了一下,低低开口:“好像还真是没什么肉……”
他说的是她的身体。
“不过没关系……”他低低叹了一声,轻不可闻,薄唇轻轻贴着她的发丝而下,“会养出来的……”
养??
养!!!!
她水眸瞪大,目光所及之处只到他的胸口连肩膀都越不过,被这个令人悸动而浮想联翩的字眼震得小脸泛白,纤睫簌簌地颤起来。他却俯首,突然问道,“你还没说,想要什么?”
他到现在都没忘了那个问题,道歉既然挽回不了什么就尽数补偿,她想要什么?只要说出来他都给。
她思绪也被扯回,一时心下空空的,眼角微湿,半晌才低低道:“……我想不到……”
想不到自己要什么。
更有甚者,她心里跟他的生活与未来都一片茫然,她看不清是什么样,也就想不到自己缺什么,如此这样,有什么不满意。
霍斯然“嗯”了一声,顺着她完美的脸部曲线往下,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低低道,:“没事,慢慢想。”
等她想到了再说。
夜里饿得有些过头的时候扒出了冰箱里所有的食材,他果然是不会做饭的人,买的食材有荤有素,分别用袋子装起来,可等她洗完澡后从“冰冻”抽屉里掏出小盆那么大块的肉时整个人快疯掉了,哭笑不得,这叫她怎么切?卖肉的都不教他怎么保存,他看起来那么像会做饭的样子吗?霍斯然冷眉微蹙,见她为难就索性关了冰箱去抱她,她不肯起,他好说歹说哄着,说今天太晚暂且出去吃,改天再做。
繁星遍天,夜色醉人,霍斯然一路出去时都牵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快半步,她讷讷地说她不会乱跑,心想有那么一张结婚证套着,她哪儿都去不得,他却冷冷“嗯”了一声依旧兀自牵着,步行走出小区,他身影健硕挺拔,连偶尔病中咳嗽两声都那么性感逼人,跟收紧在她腰上长臂的紧绷有力形成鲜明对比。
她抬眸看,想知道到底哪里不同,以往她不是没有跟顾景笙出去吃过夜宵,他温柔地浅笑着像一汪水,而此刻却不同,低眉抬首之间都是惊心动魄,他冷眸一眼扫过来,不知喜怒,深意不明,她猜不透下一步……是狂风骤雨,还是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