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他没想到的是被子里他极力想保护不被发现的女人,这时候胆大到从里面伸出头来,不慌张,不尴尬,一脸的平静,仿佛有未卦先知的超能力。
一看到米娅的脸,司徒娇情绪激动,尖叫着扑过来,被司徒政从后面拉住了丫。
司徒娇火车头似的要往前冲,“哥,你别拦我,我今天非撕烂这贱人不可,我要撕碎她,不要脸的贱人……”
司徒政紧紧拉着妹妹,回头皱眉对正在拍摄的记者怒道:“不要拍了,出去。”
记者充耳不闻,司徒政一手拉住失控的司徒娇,一脚狠踢向记者,却踢了个空,记者扛着摄像机继续拍摄,司徒政大声对秦桑岩说:“还不过来帮忙?”
秦桑岩抿唇,看不出来在想什么,目光扫了身下米娅一眼,巨大还在她的体内,他慢慢抽了出来,她甚至没皱一下眉,扭头冷冷的看着司徒娇抓狂的样子,眉眼间隐隐有一丝愉悦,仿佛置身事外,在看一场好戏。
“秦桑岩!”司徒政又大叫了一声。
秦桑岩把深沉的目光从米娅诡异般平静的面孔上撤离,一拽身下的床单,在被子里裹好,这才掀开被子跑下去。
司徒娇挣月兑了司徒政的手朝他冲过来,又撕又打,“秦桑岩,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每次回家你总说累累累,原来你一直在外面偷吃,我们谈了那么多年的恋爱,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
秦桑岩没还手,倒是司徒政拉住发疯的司徒娇大声道:“动手有什么用,先解决问题。媲”
“哥,我忍够了,再也不想忍了。这件事你别管,今天我非撕烂这贱货不可。”司徒娇推开司徒政,直直的朝床上躲在被子里的米娅冲去。
两个男人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失心疯似的司徒娇,只见司徒娇一下奔到床前,还没等她动手,米娅倒先笑了,咯咯的笑声像铜铃一般清脆。
她这一笑不打紧,把房间里所有人都弄愣了,白女敕的手压住被角裹住上身慵懒的坐起来,仰面看着一脸怒容的司徒娇,扬起下巴,放-荡的笑起来:“姐姐,我要是你干脆一头撞死得了,结婚这么久丈夫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把所有精力放在妹妹身上,啧啧,真是讽刺呀。”
司徒娇想不到到了这个份上米娅还有脸攀亲戚,“谁是你姐姐,你不过是个野种,你不配叫我。还有,是你勾-引他的,你这个不要脸的sao货。”
“一个巴掌拍不响,司徒娇,你应该去找你丈夫问清楚,到底你的魅力失在哪里,为什么他和我在一起,也不愿意和你……”
“闭嘴!你休想把我踢走,我说过,拖也要拖死你们。”司徒娇伸出双手去掐米娅的脖子,被米娅狠狠的拽住,然后拉开。
米娅嘴边是嘲讽的笑:“行,你尽管拖,他已经说了手上有你偷资料的视频,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怎么自保。”
“贱人,我跟你拼了。”司徒娇怒目圆睁,双手掐向米娅,这一次她使了全身的力气,又一连煽了米娅五六个耳光。
两颊一下子肿了起来,米娅既不挣开,也不求饶,嘴里溢出咸味,啐出一口血水到司徒娇脸上,咯咯笑个不停,“司徒娇,你真可悲,丈夫有着巨额财产,偏偏只舍得给你几千块花,害的你从出入名牌的大小姐,摇身一变比市井妇人还不如,你说说你是不是可悲之极。”
“你去死!去死!”司徒娇手上用力,顷刻间米娅缺了氧气,脸色变的通红,秦桑岩和司徒政奔过来,一右一右把司徒娇向后架开。
司徒娇不甘心,踢着两条腿瞪向床上大喘气的米娅,“贱人,你撒谎,你撒谎,他的工资卡在我这儿,他每个月身上只有两千块生活费……”
“哈……哈哈……”米娅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司徒娇,“不信是吧,我包就在你身后,里面有所有证据,是他给我的游艇、法拉利、还有别墅,上面还有他的指纹,你大可以拿出来看看,看看我是不是撒谎。”
听清她的话,秦桑岩身体一震,司徒娇立马感觉到了,瞪了秦桑岩一眼,疯了似的扭头去找米娅的包,果真离她只有几步的路,她甩了司徒政的手,又去推开秦桑岩,踉踉跄跄的跑到放包的地方,一把拉开拉链,从里面拽出一叠资料,一张张看过去,满眼的难以置信,脸色比手中的纸还要白,看到最后一份,整个人站不住,摇晃了两下。
“啪!”手中的纸悉数甩到秦桑岩脸上,司徒娇惊骇的看着秦桑岩,动了动嘴唇,挤出沙哑的声音来:“这些是不是真的?”她用尽了全力看着他,想要从那张薄唇中听到最后的一丝希望,“是假的对不对,这些少说也价值上亿,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是贱人想栽脏你,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纸张撞上秦桑岩赤-果的身体反弹开来,如雪花般一张张飘落铺满脚下,他神情冷峻,紧抿薄唇,无论司徒娇如何歇斯底里,他的脸上始终不见一丝狼狈,盯着大床上看好戏般的女人,双眸如鹰般冷锐。司徒娇再也禁不住打击,挠乱一头长发出,嘴里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嘶叫:“啊——”随即抬脚狂奔出去。
司徒政眼明手快,捞住妹妹,抬手就是一耳光,“娇娇,你冷静点。”
司徒娇总算停下来,整个人跟被抽掉骨头似的瘫坐在地,一双红红的眼睛已经没了焦聚,嘴里失神的喃喃:“秦桑岩,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你那么有钱,为什么对我这么吝啬,每个月才给我几千,你没良心,你没良心,你没良心……”
司徒政看着被击垮的妹妹,试着蹲下去和妹妹轻声说话:“娇娇,还有哥哥在,我会给你主持公道。世上男人那么多,我给你物色许多家世好,相貌好,对你又疼爱有加的男人,任你挑选,好不好?”
“不……”司徒娇吸着鼻子靠在墙壁上慢慢摇头,“哥你不明白,我爱他,我只要他,别的人我不要……我不会离婚的,我死也不离婚,我要当一辈子的秦太太……”
秦桑岩一步步走向大床,如炬的目光盯着米娅脸上桀桀的笑容,“你想毁了我?就你也配,你连给娇娇舌忝脚趾都不配。”
米娅静静看着他,如在看一条可怜虫,转眼绽出无限可惜的诡笑,“是吗?我不配,那你配给她舌忝脚趾?不过很可惜,你即将要到牢里去过完下半生,就算她也入狱,你们分别在男女监狱,就算要舌忝也舌忝不到了。”
“就凭你这些东西?”他轻蔑的指着地上散乱一地的纸。
米娅懒洋洋的拉了拉快要从胸口滑下去的被子,以无比轻松的口气慢慢说道:“我知道你没用你的真名,这些东西的购买人是Dana,不要以为这样我就抓不到你的把柄,你看看房间里少了什么?”
秦桑岩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倒是司徒政往房门口一瞥,眸光一紧,“记者不见了。”
坐的有些累了,换了个姿势,米娅耸耸肩:“对,就是这个记者,一会他会马上去把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发到全国媒体上去,呵呵呵,标题人家都想好了,S市国土局局长在酒店与情妇厮混,被正妻抓奸在床……”
“贱人,你少在这儿唬人。”司徒娇突然扶着墙壁站起来,弓着身道:“那记者是我叫来的,根本与你无关。”
“哦?”米娅饶有兴味的挑眉,“你跑到这儿来捉奸不就是听了这记者的通风报信吗?难道你不知道这记者一早就被我收卖了吗?”
“什么?你……”司徒娇大吃一惊,她上个月接到一个匿名信,称发现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鬼混,她不信,以为是敲诈,谁知过了大半个月对方过来一条彩信,里面全是秦桑岩和一个女人接吻的背影,女人的背影经过处理看不太清。
谁知噩耗瞬间传来,秦桑岩跟她摊牌,提出要离婚,他净身出户,她不肯,追问原因,他只说两个人婚姻名存实亡,不想耽误她的青春,让她重新找个好男人过日子。
接下来几天他对她避而不见,她想来想去躲在他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米娅那个贱人,于是她打电话警告米娅,才说了两句,他就接过电话,以他手中有她偷资料的视频为由要胁她离婚。
这样明摆着就是他想甩了她,好和贱人在一起,她想着自己结婚以来对他温柔体贴,百般照顾,他对她性冷淡也算了,还勾搭上了姓米的那贱人,这要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