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浩分别将戴桡和阿咪送回了家，最后才送的初一。
两人坐在车上，谁都没有开口，不过，莫宇浩今晚的心情却是大好，打开CD，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爵士可手慵懒沙哑的嗓音。
初一靠坐在那，头抵着椅背，目光飘出窗外。
再见凤君笙，比她想象中要冷静得多。
也许，是因为真的淡忘了吧。
莫宇浩透过车镜望她一眼，很体贴的什么都没问，他很了解初一，她心底背负的远没有她嘴上说得那么简单。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她住的公寓楼下。
“到了。”他轻声说。
“哦。”初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出去，莫宇浩也跟着她下了车，“初一，”
“嗯？”
沉默片刻，他说，“九九其实是……”是凤君笙的孩子吧？
这句话，他在嘴边徘徊了无数次，却终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抬眸，清澈的眸光锁住她，“初一，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凤君笙知道你回来了，也许，会查到九九。”
他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会不留余力。”
莫宇浩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初一自然是听懂了，她一笑，“小耗子，谢了。”
转过身，她穿过马路，进入楼内，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莫宇浩才坐回车子里。
五楼，九九踩着小板凳，站在阳台上，见莫宇浩离开了，才跳了下来。走进客厅时，初一已经开门进来了。
她踢掉鞋子，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放松着被高跟鞋束缚一天的双脚，懒洋洋的问，“儿子，怎么还没睡？”
“妈咪没有回来，九九不放心。”九九过去，将妈咪踢乱的鞋子放进鞋柜，然后又取来拖鞋，放到了妈咪的脚边。
初一模模儿子的脑袋，穿上拖鞋。九九马上又去给妈咪放洗澡水，顺便准备好她的睡衣，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边。出来后，他就爬上沙发，腻在初一身边，闻到她一身的酒气之后，小眉头拧了拧，“妈咪，你喝了多少酒？”
初一抚着眉心，“一斤白的，四瓶啤的。”
“妈咪！”九九惊呼，“你怎么可以喝这么多呢？”
看到儿子气得跳脚的样子，初一失笑，一把将他搂过来，九九挣扎着，“妈咪，你身上都是酒气，不要碰我啦！”
“哎呀，让妈咪亲亲嘛~”初一搂着儿子，在他的小脸就是叭叭两下。
九九用小手背蹭着脸，扭过头，郑重道，“妈咪，你想变成酒鬼吗？”
初一扑哧笑出声，见儿子真的生气了，赶紧哄着，“好啦好啦，妈咪知道错了，以后会少喝点的。”
九九竖起小手指轻摇，“不是少喝，是不可以再喝哦~”
初一很爽快，“OK，妈咪保证，连酒心糖都不会吃。”
见妈咪认错态度较好，九九这才稍稍消了气，进厨房，给妈咪倒了杯醒酒茶。
初一慢慢喝着茶，又想起了刚才在宋记遇到凤君笙的事，再看眼儿子，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她有资格恨他，却没资格瞒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