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押犯呢?”朱军又说。
安平听了忍不住想笑,说:“在押犯……在吃饭!你要不要和柳总说话?”
说完,安平看着柳婷,柳婷摇头加摆手。
“不了,有什么好说的,不听话的犟人,处处和我对着干!”朱军说:“等雪停了,能飞了,你把她完整押送回去,然后,你等我下一步通知,我还有重要任务要安排你”
“老板我”安平一听朱军还要给安平安排重要任务,急了,忍不住就要说出不想干的话。
“你什么呢?有屁快放!”朱军不耐烦地说。
安平一听朱军这态度,想了想,还是当面谈好,就说:“没什么了!”
“靠,和女人在一起久了,我看你也成娘们了!啰嗦!”朱军说完,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柳婷不问安平朱军通话的内容,却举起酒杯对他说:“安押司,来,喝杯酒,陪在押犯喝杯酒好不好?喝完酒,在押犯想去海边那里去转悠转悠先喝几杯酒御寒!可否?”
安平自然要答应,于是陪柳婷喝了几杯酒,很快,柳婷的脸色就白里透红,眼神里透出火热和灵光。
饭后,安平和柳婷在风雪中踏雪前行,漫步在风雪中的海边,踩着厚厚的积雪,不时有风浪激起的水花飞溅到他们的身上和脸上。
柳婷突然变得异常沉默,神情肃然而又激动,站在岸边的栏杆旁,手握栏杆,两眼凝神看着远处无边的黑暗,像一尊雕塑,动也不动。
海边几乎没有人,只有他和柳婷在这里。
柳婷没有理安平,身体一动不动,两眼迷蒙,凝视着远处的夜空和海面,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安平站在柳婷的侧后方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安平知道柳婷此刻在想什么,他知道浮生若梦一定记起了她和浪子的那个海边约定,浪子曾经告诉她,只要她在海边呼唤浪子,他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看着柳婷孤单的身影,想着浮生若梦就在眼前,安平的心里涌起万般情怀,情感的潮水像大海一样汹涌澎湃
“浪子——”突然,安平听见了一声呼唤。
这呼唤来自柳婷,声音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深情,那样地叫人心悸。
一声“浪子——”让安平乱了心扉。
这一声,撕扯着他的心,蹂躏着他的灵魂,刺痛着他的,他浑身的血液在这风雪之夜里开始急速滚滚奔流,忘却了寒冷,忘却了独孤,忘却了忧伤,忘却了回忆,他看着风雪中孤单站立的柳婷,似雕塑般一动不动,心潮澎拜,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这一声,让他涌起对浮生若梦的无限思念和依恋,涌起对柳婷的无比疼怜和关爱,现实和虚拟的距离似乎已经化为乌有,魂牵梦萦的梦中女神似乎就在眼前,似乎唾手可得
那一刻,寒风呼啸,大浪滔天,海潮翻涌,漫漫风雪掠过安平的面孔,他的眼睛潮湿了
此刻,柳婷仰起脸,伸直张开着胳膊,像是在拥抱着无边黑暗的大海,又像是在等待自己的浪子融入她的怀抱,还好像是在祈祷上天赐她于命运的灵动和转机
不断变换的霓虹下,柳婷脸上的神情期待而悲怆,神往而惆怅,欢喜而忧伤
此刻,他想从背后靠近柳婷,轻轻将柳婷拥入怀中,用下巴抵住她的肩膀,耳朵贴近她的耳廓,告诉她浪子在她的召唤下出现了,浪子来和若梦约会了
他的心澎湃着,他的血奔流着,他的神经悸动着,他的大脑冲动着,不由迈向前,伸出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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