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寝室的逸少,没有惊醒呼呼大睡的胡三金,利落的爬上床,倒头便睡。
昨天晚上逸少送唐风回到寝室后,惊醒了和唐风同寝的一个jīng壮男子,一番询问后,就主动帮着把昏迷的唐风扶上床,还很细心的给逸少倒了一杯茶。
看得出来,虽然平时唐风大大咧咧,吊儿郎当,当得起狂放二字,但对人也还算真诚,相处久了就可以发现其实人还不错,不然逸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厮混这么多年。
听唐风这个叫陈山树的室友说,他和唐风也是不打不相识,一次放学后在演武堂的擂台上败给唐风后,两个人才抛开偏见真正走到一起,陈山树慢慢发现唐风虽然实力超群,在整个武院也能进前一百的那一种,但他从来不摆架子,也不装*比,一般就是有一说一,比较直爽,用陈山树的话来说就是不以风sāo惊天下,但求牛*逼震四方的那种牛人,所以他也愿意和唐风处兄弟。
和话不多的陈山树聊了半宿,大致了解了两人的‘感情历程’,没多说什么,逸少和唐风相交多年但从来不干扰对方的私事,就像唐风虽然对周沐非常不感冒,认为他心机太重,城府太深,但碍于逸少,唐风一直和周沐井水不犯河水,属于面子上过得去那种,逸少也自然不会在唐风的圈子里指手画脚。
待到唐风呼吸正常沉沉睡去,逸少才在椅子上入定,运转天湮决。
初rì破晓,当唐风伸着懒腰起床时,逸少打了声招呼,就直接离去,向来刻苦的陈山树天还没亮就出去练功去了。
跑在路上的逸少敌不住一**困意侵袭,当机立断,跑回寝室睡大觉,虽然白天有一节书法课,一节诗文课,为了唐风逸少一宿没睡,自上学以来第一次,干起了和胡三金一样的勾当——翘课。
逸少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胡三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花天酒地了,满意的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这两节课逃得值。
翻身下床,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逸少洗了个澡,就快步走向食堂,路过一片竹林小道,远远地看见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正是陈砚秋,今天的陈砚秋还是一如既往的惊艳,清丽动人,旁边的女生逸少有些印象,好像是自己班上的女生,上课时见过几次面,不过姿sè平平,属于中等线上水平,但是和陈砚秋走在一起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
两个人相谈甚欢,不时发出悦耳的笑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当然大多数都是看陈砚秋的,因为陈砚秋在文院的名声极大,加上周沐这一段时间有意无意的将陈砚秋‘周家化’,所以虽然美丽月兑俗,但现在文院还真没有像胡三金那样的苍蝇sāo扰后者。
或许是室友,或许是旧识,逸少暗暗揣测,没有上前搭讪的意图,按照原来的步速快步走向食堂。
鉴于文院的学子rì益减少,原本三层楼的食堂也缩减成只有一楼开放,再有一些学子经常在外面花销,所以一楼的食堂里此刻也只有寥寥数人。
逸少对于吃的东西不是特别讲究,在家里因为有一个对美食情有独钟南宫无雪,逸少从小无论是上次在周府吃的蕴灵扇贝,还是更稀奇的断翅海的极品鲍鱼,都尝过无数次,没什么新鲜感,后来大一些被无雪送到了流云山学艺,更是被慕老头逼得学会了做饭,什么野山菜啊,小白菜啊,在会做菜前也吃过无数遍。
点了份儿西兰花,一份儿木耳就开始狼吞虎咽,心无旁骛。
看见埋头苦干的逸少,点好餐的陈砚秋带着室友径直坐在逸少那桌的对面,听见对面有动静,逸少抬头看见,陈砚秋噙着一脸笑意,“不介意拼个桌吧?”
逸少环顾四周,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没有接话,继续奋斗,昨晚到现在只吃了几个扇贝,确实有些饿了,也就顾不得美人在前了。
一旁叫刘静的女生见逸少如此却小小的吃了一惊,以陈砚秋的容貌气质,和陈砚秋同寝室这么长时间还真么见过哪个男生在陈砚秋面前如此随意,毫不拘束。
更何况还是在后者主动搭讪的情况下,难道是旧识?姿sè平平但弹得一手好琴的刘静暗自揣测到,但马上又否定了这一猜测,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两人在教室里有过什么交集。
想到这,刘静不禁多看了眼眼前的这个吃相不雅,长相不差的同班同学。
对于逸少的冷淡,陈砚秋也不介意,脸sè如常介绍道:“这位是刘静,我室友。”
逸少抬头,看着打量自己的刘静,微微一笑,点头致意后就继续和盘中餐拼命,没有了对陈砚秋的企图后,逸少在和她相处时就显得格外自在,更没想过使用曲线救国,所以对刘静的态度也有一些冷淡。
就这样,陈砚秋在介绍完以后就开始和刘静边吃边聊,对面的逸少丝毫没有插话的意图,吃完饭后,问道:“陈砚秋,你上次写生的那个地方具体位置在哪啊?等有时间我也去到那儿写写生最近笔拿的少了,手有些生。“
看着逸少煞有介事的模样,想起上次逸少的大作‘竹林图’,陈砚秋忍俊不禁,掩口而笑。
“就在我们上历史课教室的后山,有一条小路,不过挺难找,下次有时间我带你去。”陈砚秋爽快道。
“那求之不得,有文院之花——陈仙子作导游,我三生有幸啊!”逸少夸张喊道。
陈砚秋俏脸微红,玩笑道:“没什么报酬?”
逸少神秘的看看四周,“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陈砚秋嗔道:“油嘴滑舌,对了,今天你为什么没来上课?”陈砚秋转移话题。
“睡忘了,昨天晚上迷路了,今天早上才回到寝室。”逸少胡诌道。
陈砚秋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被晾在一边的刘静对于两人的对话毫不惊讶,表面身上陈砚秋超尘月兑俗,但是相处下来会发现,她不仅心地善良,而且很好说话。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里的汤匙,插嘴道:“逸少,你知不知道我们文院有一个男生前几天晚上在学院前广场把两个武院的高手给解决了?”
逸少点点头,“略有耳闻。”
“也不知道是哪位,真的好想见一见,说不定是一个智慧与实力兼备的大帅哥哟!”刘静花痴道。
逸少暗笑,不知道刘静知道那位文武双全的大帅哥就坐在对面会不会失望呢?
“我也想见见那位被武院学子传的神乎其神的男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高的实力还要报文院。”陈砚秋若有所思。
“我估计那人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有可能是谣言。”逸少打了个哈哈。并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端起空的餐盘,打了声招呼,先一步开溜。
陈砚秋没有跟刘静说过院车事件,所以刘静到最后还是搞不清楚逸少到底和陈砚秋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得出来,从来不对班上男生假以辞sè的陈砚秋却主动和逸少同桌吃饭,直觉告诉刘静:有猫腻。
在回寝室的路上,逸少正琢磨着这几天是不是把刚买的几本文学诗词和一本《古玉经典战争史》给看了,去发现迎面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逸少顿时立在原地,只感觉汗毛倒立,有一种被一股强大的气机锁定的错觉,心中一凛,没有前行,冷眼看着漫步而来的一对男女。
女的三十出头,柳叶眉,丹凤眼,丰腴的身姿散发出成熟女xìng的魅力,但周身流转不休的灵力却显示了这个美妇人有着不输紫桐公主两个侍卫的实力——真灵中阶。
而美妇人身旁的男人,灵力内敛,神sè淡漠,身体笔直,锋芒毕露,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刀,虽然同为真灵中阶,中年男人给逸少的威胁明显更大,估计是一个有着真灵阶极品刀法的高手,而且修炼的境界不低。
中年男子在看到如临大敌的逸少后却露出一副罕见的笑意,转头低声对美妇人说道:“灵觉不错,是个好苗子。”
说着就对逸少客气道:“这位同学可是文院梅班的逸少?”
逸少点头,见中年男子没有敌意,逸少也是心头微松,问道:“有何指教?”
“呵呵,不知道逸少对我们武院有没有兴趣?”美妇人倒也是个爽快人,直奔主题。
逸少眉头一皱,招安吗?
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