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少在唐风那搜刮了一些疗伤的极品丹药之后就闪电撤退,毕竟再好的关系也不能打扰人家杨云帆和唐风小两口的甜蜜时光不是?
一路无话,逸少回到寝室后,却看见胡三金等在寝室里,一副望穿秋水,贤妻良母的架势。
“欢迎我们的魁首大人回宫!”胡三金夸张的大呼小叫,还作势yù拜。
“爱卿平身,这是怎么回事?”逸少扶住胡三金,问道。
原来,原本准备包一艘画舫在卧龙湖通宵游戏喝酒的胡三金,在听说自己的室友获得魁首之后,二话不说抛下那一群胡三金口中的狐朋狗友,雇马车跑到花满楼买了几瓶醉露国的玉酿,喝一些牛肉小菜,赶回来给逸少庆功。
逸少暗暗咂舌,虽然知道今天的事迟早会在学院传开,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连不问世事,一心将纸醉金迷,声sè犬马,夜夜笙歌的纨绔事业进行到底金鳖男胡三金都得知了这一消息,看来自己严重低估了学院的信息传播速度啊!
顾及到自己有伤在身,逸少很节制的只喝了一点,吃了些牛肉花生,剩下的就被胡三金给包圆了,到最后自然是逸少把胡三金给搬上床,喝醉后的胡三金显然打破了酒后吐真言的这一铁律,一直在絮叨自己要当什么天灵强者,拯救世界,听得逸少颇为蛋疼。
逸少收拾好寝室后,正涂抹金疮药时,看见窗外出现一道白sè的身影。
传音羽鸟。
再仔细一看,鲜艳的红sè信笺,逸少不禁有些无奈,刘静这小妮子还真是有毅力啊!
拆开信笺,如眼的是不算俊秀的字迹,与逸少的相去甚远,但好在字迹还算工整,不是刘静的。
果然,落款是陈砚秋。
逸少眼前一亮,心头一动,对信件的内容有些期待。
信不长,“有时间吗,一起去喝茶?”
看完信的逸少有一丝犹豫,是去呢,去呢,还是去呢?
“现在?”逸少火速回信。
“不方便?”对方也很迅速。
“我没钱。”
“”
“我真没钱。”
“我请。”
“那行,我在文院大门那等你。”既然确定陈砚秋不是在开玩笑,那逸少也不拖拖拉拉,干脆的答应下来。
逸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来到文院大门,稍稍等了片刻,就看见陈砚秋小跑着过来。
今天的陈砚秋扎着清爽利落的马尾辫,一身丝质长衫,长裤,外边套着一个小短褂,少了几分柔美,多了三分清纯。
看着陈砚秋从路边昏黄的灯光下出现,逸少突然有一种砰然心动的错觉,上次在文院后山也有这种感觉。
和脸sè红晕,微微喘息的陈砚秋一起赶上最后一班文院院车,车上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几对外出的小情侣,幸好车上灯线混暗,那几对都没有认出最后上车的那个女子就是文院鼎鼎大名的仙子陈砚秋。
由于逸少是今天才在武院大出风头,因此在文院逸少还没有什么名气,要不然明天说不定就会在文院风传“文武双修逸少夜会文院之花”,“无名小子勇撬少城主墙角”。
陈砚秋有意无意的做到两人第一次邂逅的座位,雪骏宝马蹄声在大道上规律的响着,两人都没有说话,陈砚秋望着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而逸少则盯着前者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窗外夜凉如水,夜风习习,吹进车内,零落了陈砚秋鬓边的几缕青丝,逸少这一刻恍惚如梦。
“我们去清欢茶楼?”陈砚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逸少炙热的目光,转头问道。
“我卖身不卖艺的。”已经陷入与无限意*yín的逸少无厘头的说道。
陈砚秋神sè一滞,不过好在对逸少的语出惊人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意,继续追问道:“那多少钱一夜?”
很难想象平素清冷xìng子的陈砚秋竟然会顺着逸少的话,调侃逸少。要是要是桂冰一群和陈砚秋一起长大,并集体对陈砚秋都抱有不同程度好感,惊为天人的龙城一线纨绔在现场,恐怕会惊掉一地下巴、眼珠。
而那个杀千刀的逸少在回神之后,略微有些尴尬,讪讪笑道:“看在我们这么熟的面子上,打对折,打对折,只要八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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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看官有没有这种感觉,每次独自坐车总感觉寂寞难耐,度rì如年。而每次和心上人一起,当不知不觉到达目的地之后,才会默默感叹: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这个道理告诉我们:人生就像是一场旅行,不在乎目的地,而在乎沿途的‘风景’。
很不巧,逸少这个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在两人的闲聊打趣中,院车停在清欢茶楼。
进了大门,大厅的侍女看到气质不俗的龙城仙子,眼前一亮,快步迎上来招呼作为龙城本地人,自从清欢茶楼开张以来来过无数次的陈砚秋。
至于只来过一次的南宫逸少?虽然是和陈砚秋一起进的门,但在侍女长时间练就的火眼金睛一扫之后,衣着普通,长相平平,气场没有。被当做路人甲自动过滤了。
侍女熟门熟路的领着两人走上观景台,清欢茶楼主要面对的大多都是一些文人墨客或是一些风雅之士,虽说文人相轻自是不假,但一路上逸少感觉氛围不错,檀香袅袅,茶香阵阵。众多衣着光鲜,气质不凡的茶客在轻声交谈,在大名鼎鼎的龙城仙子陈砚秋经过的时候也理所当然的引起了一阵sāo动,逸少毫无压力的跟在汇聚众多目光陈砚秋后面,除了间或几个鄙夷,轻蔑,嫉妒的白眼让逸少颇为不爽。
“谢谢你上次晚上救了我。”
点了两杯清茶,两份茶点,陈砚秋开门见山。
逸少躺在宽大的藤椅上,散漫随意,没有一点美女在前的觉悟。
“不用,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陈砚秋摇了摇头,“其次就是恭喜你这次武测拿下魁首。”
逸少一坐了起来,“这你也知道?!消息也传的太快了吧。”
“桂冰他们家的宅子就在我们家对面,桂冰也是我的朋友。”陈砚秋浅笑道。
“哦。侥幸罢了,其实桂冰的实力不错。”逸少谦虚道。
陈砚秋点点头,没有继续爆料一些关于她和桂冰小时候的事,本来就不善交际,今天能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已经算是个不小的突破了。
换做平常,逸少肯定会没话找话,但是现在逸少却在陈砚秋提到桂冰之后突然想到了周沐,心头闪过一丝异样,这算不算撬墙角?逸少扪心自问。
一时间气氛沉闷了下来。
陈砚秋有多心思剔透?从周沐不敢给她安插眼线就可以看出一二,周沐不是不想而是怕陈砚秋一旦发现,恐怕以前自己做的努力就将付之东流,看似很好说话的陈砚秋心理有一种类似感情洁癖的东西,容不得半粒沙子。
言归正传,看着逸少左顾右盼神sè异样,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在找谁?”
“没找谁。”
“周沐?”
逸少默然,再解释就落了下乘。
“怕他吃醋,对你不利?”陈砚秋冷道。
“我可不敢撬少城主的墙角。”逸少笑道。
“那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还要答应出来?”陈砚秋冷若冰霜的盯着逸少。
“我只要一个答案。”逸少突然坐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sè道。
“不是。”陈砚秋没等逸少说完斩钉截铁道。
“不是”逸少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看着茶杯里游弋着的几片茶叶,自己对陈砚秋有意不假,但是这样有一定会影响自己和周沐的情谊,所以在这一刻陈砚秋直白的否认后,逸少却犹豫了。
看着低头沉思的逸少,陈砚秋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致,葱葱玉指模摩挲着白璧无瑕的茶杯。
等了片刻,逸少仍没有只言片语,陈砚秋叹了口气,起身走下观景台,忽的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噗通”的落水声。
脚下一顿,回头望去,座位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两杯没喝完的清茶和两份没有动过的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