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看来皇上是待你不错的。”周氏满脸幸福地拥着女儿,宽慰地说道。
楚姒清狡黠一笑,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他再好,也抵不过娘的好。怎么办?女儿真的不想嫁人。”
“傻丫头,你不嫁人,娘要养你一辈子,还会被其他人笑话。”周氏笑着揶揄道。
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楚怀遇兴致地凑上前,半晌却插不上一句话,只能略显落寞地摇头叹息。
“爹,你说娘今天这件衣裳好看吗?”楚姒清一声甜脆脆的爹,听得楚怀遇顿时心花怒放丫。
他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看,你娘生的美,穿什么都好看。”此时此刻,追悔莫及,平日里最不待见的女儿,一朝贵为皇后,他以后还得仰人鼻息。
“妹妹,我们还是进屋说吧,外面冷。”楚天昊催促道,见女人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立马褪下披风给她披上媲。
柳芸儿凤眸掠过一丝淡淡的黯然,上前亲昵地拉住楚姒清的手,“嫂嫂给你做了一对鸾凤枕头,看你喜不喜欢。”
“恩。”楚姒清虽抵触女人的亲热,但也不好驳回她的面子,亦是笑容可掬地回答。
厢房里,香炉里白烟缭绕,暖意融融。
柳芸儿侧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对做工精致的绣花枕头,一脸忐忑地说道,“听说你喜欢梨花,我就绣了两枝,手艺有些粗糙。”
“嫂嫂有心了,挺漂亮的,我很喜欢。”楚姒清接过,爱不释手地抚模着。灵动的双眸一脸兴味地看着夫妻二人。
“可能比不了宫里的那些。”柳芸儿略显局促。
“芸儿,心意送到即可,再说三妹也不会嫌弃的。”楚天昊满是欣慰地看着妻子说道。
“天昊,我之前犯下那么大的错,三妹居然能原谅我,让我再做楚家的媳妇……”柳芸儿说着,语声有些哽咽,眼眶沾染上薄薄的雾气。
“嫂嫂,嫂嫂,你别哭啊,今天是我大好的日子,该笑才对。”楚姒清顿时手足无措,忙拿了娟帕递过去。
“傻芸儿,三妹早就原谅你了,你不必每日自责,绣花的时候,每绣一针,都会说一句对不起,我想,三妹已经收到你的心意了。”楚天昊拉女人入怀里,细声安慰道。
“哥哥,你也真是,不知道劝下嫂嫂,这枕头,我现在拿着,只觉得有千斤重。”楚姒清舒心一笑,羡艳地看着相依相偎的夫妻二人。
哥哥能跟柳芸儿恩爱缠绵,白头偕老,她也算是了.了一幢压抑多久的心事。
不忍心打破两人的和谐氛围,楚姒清识趣地抱着鸾凤枕头,悄然离去。
女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楚天昊适才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对着怀里的女人也冷淡了几分,“芸儿,去准备一下午膳吧。”
“天昊?”骤然的疏离,令柳芸儿心中涌出一股深切的酸涩,但终究什么也没说,诺诺地点头。
天昊,哪怕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但我相信,终究有一日,你会回头看我一眼。
中午饭的时候,一家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
楚怀遇一改平日的态度,对大夫人周氏嘘寒问暖,可气坏了旁侧一脸哀怨的冯氏。
楚天昊与柳芸儿亦是相敬如宾,羡煞众人。
楚家另外两个女儿并未回府,家里的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和谐,楚姒清静静地聆听欢声笑语,一颗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原来,她如今也有个完整和睦的家,还有深爱自己的丈夫,此生能如此,足以。
暮色时分,楚姒清正和母亲窝在房里说贴心的私话,此时门外传来熟悉低沉的男声,“清儿,我来看看你。”
“子喧?娘,子喧来了。”楚姒清眼眸一亮,喜悦地打开.房门。
门开,一抹翩跹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温润如玉的眉宇,脸上始终带着惯有的宠溺之色。
“子喧?你怎么有空来看我?”楚姒清灿然一笑,抬手做了个请示。
慕容子喧信步走进去,“明日,你就要成为四哥的女人了,以后要见上你一面,怕是难上加难。”
一番看似玩笑的话,却透露着无尽的哀伤、不舍。
他不断告诉自己,心爱的女人,自此一生幸福常在,而他会在背后,默默祝福她。
如果时光可以逆转…….纵有万般不舍,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生生错过了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
周氏心领神会,斟好茶后,“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
屋内静下来,两人对桌而坐,皆是沉默不语。
半晌,慕容子喧打破沉寂,“清儿,心底是否有事?愁眉不展的。”
“子喧,我嫁给他,真的会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吗?”楚姒清此时此刻,心低依旧是惶惶的,没有归属感。
“傻丫头,无论他是何种身份,你只需知道,他爱你足以,作甚杞人忧天?”慕容子喧何尝不知道她的所有所虑。
“恩,可能真是我多想了。”楚姒清默然垂眸,子喧说的没错,一个爱字足以战胜一切,从前她会不确信,但如今知晓,她才是真正的夏馨梅,男人整整爱了八年依旧没有改变的女人。
“中宫殿里有我安排的人,若是哪天在他那里受了委屈,大可来信给我说。”慕容子喧不放心地叮嘱。
深深宫闱,阴谋重重,像她这样美好的女子,本不该卷进去。
“子喧,你不要再念着我,你也该过自己的生活了,静如是个很好的女孩。”楚姒清心中负疚难当,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荷包。
“这是?”慕容子喧目露讶然之色,迟迟没有接。
“静如落下的,被我捡到了,一直没有机会给你。”
男人接过细细打量,一针一线无不精湛绝论,淡粉色的樱花瓣栩栩如生,娟秀的小楷写着一行字-----等候,春去秋来,只愿他心想事成!
短短一句话,包含了女子难以诉说的秘密。
他会在樱花盛开时节等候一名叫做楚姒清的女子,而静如亦是在痴傻地等候着他。
“清儿,你的意思我懂了。”慕容子喧紧紧攥着荷包,珍惜眼前,他喃喃自语着,可有些事,有些人又如何让他轻易忘却。
“子喧,我新婚的愿望是,你能和心爱的女子恩爱缠绵,执手到老。”楚姒清淡然一笑,语声带着恳求的意味。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明日就是封后大殿,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临走前,慕容子喧不放心地叮嘱道,隐隐地,心中突生一抹不安。
山雨欲来风满楼!
楚姒清点头答允,目送走子喧后,拿了宫里带回的贡品预备偷偷给母亲尝尝。
“娘?娘,你睡了吗?”她敲了半晌的门,里头依旧毫无反应。
心中蓦的一紧,她猛然将门推开,屋子里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周氏的影子?
“娘!”一种强烈的不安蔓延开来,她疯了一般在院子里四处寻找母亲的踪影。
彼时云水阁暗处,一抹黑影悄然掠出,不怀好意地尾随上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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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昭国景帝封后大殿,普天同庆,并大赦天下,免赋税三年。
金銮殿上,年轻的皇帝一袭明黄,气宇轩昂,俊美无双。
大殿里,文武大臣静候多时,却迟迟不见新皇后的身影,不由得议论纷纷。
江丞相泰然自若,偶尔斜看一眼楚怀遇。
楚怀遇,楚天昊焦虑不安,不时回头觑向殿门,祈祷女子早些到来。
紫色珠帘后,太皇太后一身华贵的凤袍,她静坐着,单手拨弄着圆润的佛珠。
“皇上,吉时就快到了……”安公公在众位大臣的催促下,凑上去小声提醒道。
“朕知道!”慕容熠尘脸色阴沉,如万年化不开的冰山,袍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直至指节泛白。
满腔的喜悦化作无尽的悲愤,等,木然地等候,眼眸一瞬不瞬,期待那么魂牵梦绕的身影出现。
可事实如此残酷,打消了他所有的斗志。
昨夜,探子来报,慕容子喧前往将军府,两人在房内聊了几个时辰,果然,她反悔了,宁愿跟着其他男人亡命天涯,也不肯留在他身边。
她是楚姒清,够骄傲,够狠心,够绝情。
“睿亲王呢?何故迟迟没来?”慕容熠尘愤然吼道,俊美的脸容布满骇人的戾气。
“回皇上,微臣听说,睿亲王昨夜驾了马车出府……”一名大臣哆哆嗦嗦地上前回禀。
“混账,朕还未准许他离京,胆敢私自潜逃?”慕容熠尘用潜逃二字,瞬时将慕容子喧化作叛变的人。
“微臣这就派人,将睿亲王追回来。”
此时,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附到慕容熠尘耳边低语,又将一封信笺给他。
闻言,慕容熠尘脸色骤变,飞快打开信笺,顿时眉头深锁,陷入前所未有的艰难抉择。
“皇帝,吉时一到,必须得立下后位,稳定我大昭国。”紫色珠帘后,太皇太后放下佛珠催促道。
慕容熠尘神色万般痛苦,他踉跄着后退,依靠在龙椅上深深喘息,努力平静下来。
许久,他整理好思绪,衣袖一挥,昭告天下,“江丞相的女儿江若梨德才兼备,品行纯善……册立为后。”
彼时,江若梨容光焕发,她一身华贵的凤袍,被宫人们簇拥着,盈盈走来。
顿时,朝堂一片哗然,楚家父子脸色刷白,各路复杂的目光投向他们。
“慕容熠尘,你对不起清儿!她只是有事耽搁了,你不能这样对她……”楚天昊愤然吼道,直呼天子名讳。
“来人,将楚天昊拿下。”慕容熠尘目光冰冷,厉声命令。原本后位毫无悬念落在楚家,一夕,风云骤变,阿谀奉承的人纷纷见风使舵,忙朝着江丞相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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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飞速行驶着。
“子喧,总觉得事情不对劲,追了半夜,一点眉目都没有。”楚姒清撩开帘子,眼前是没有尽头的道路。
昨夜,母亲忽然失踪,一名黑衣人从背后正欲袭击她,被她发现后,慌乱潜逃,她追出去时,恰好碰上慕容子喧正欲离开的马车,于是一路追赶直至白日。
“此刻别无他法,只能追到那人,才能知晓你母亲的下落。”慕容子喧亦是忧心不已,前思后想一番,总觉得事情透着诡异。
今日封后大殿,而昨夜周氏失踪,其中,是否有意之人为之?
“清儿,我们回吧,事情怕是不对劲。”慕容子喧撩开帘子,对着马车夫吩咐道,“别追了,回京。”
楚姒清小手不安地攥成拳头,眼底的愁绪挥之不去。
然,马车夫还未来得及调转马头,一队声势浩大的马队横在路面,杨广勒住缰绳,厉声吼道,“楚姑娘,赶紧出来!”
满腔的愤怒,若不是亲眼所见,哪里会相信这女人会临阵变挂,跟其他男人私逃。
亏得他们家万岁爷精明,让他暗中跟着,却不想,还是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楚姒清心中一惊,撩开帘子,入目是杨广愤怒万分的脸容。
“杨广?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来?”她问,满月复的疑惑,只觉得陷入一个可怕的圈套里,无法挣月兑。
“楚姒清,被抓到了,还要装腔作势吗?”杨广鄙夷地看着她,语气再无往日的尊敬。
“抓?你将话说清楚!”慕容子喧隐隐猜到些什么,不由得脸色骤变。
“用得着说吗?现如今证据确凿,睿亲王携带未来皇后逃宫,罪犯滔天,来人,将他拿下,听后皇上发落!”杨广厉声朝着禁卫军吩咐道,而后跳下马背,一步步逼近马车里的人。
楚姒清一把撩开帘子跳下马车,“谁敢动他?杨广,你不要血口喷人!谁跟你说,我要逃跑的?”
“我亲眼所见,还用得着别人告诉吗?”杨广亦是火气冲天。
“混账,我和子喧是要去找我娘,她失踪了。”楚姒清急得面红耳赤,有理说不清。
“你娘?真是个蹩脚的理由,我追来前,明明见周氏安然无恙。”杨广讥讽地勾唇,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万般可恶。
“你说什么?我娘她安好?”楚姒清脸色刷白,惊喜的同时,更多的是忧虑,果然,中了敌人的计。
“清儿,看来,只有回去,将今日的事情同四哥将清楚。”慕容子喧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
“说不清了……”楚姒清急红了眼眶,以他生性多疑的性子,是断不会相信今日的事,只是一场误会,是敌人布下的陷阱。
“别担心,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相信四哥会让封后大典延后的。”
“睿亲王,放开她的手!”杨广见二人亲密无间,拔剑就斩了过去,生生逼迫他们分开。
“杨广!你这个莽夫。”楚姒清此刻恨极了眼前的男人,若回去,被他一说,慕容熠尘越发不肯相信她了。
“带他们回去。”杨广收剑入鞘,而后纵身跳上马背,自始至终,再没看那对“狗男女”一眼。
回宫时,天已经擦黑。
偌大的龙吟宫,楚姒清孤身一人,静候男人的到来。
一夕间,发生了很多事,皇后之位,与她失之交臂,他并未履行诺言,转而册封江若梨为昭国皇后。
母亲被敌人放回来,一切安好,而所谓的证据也随之消失了。
直至子时,门外出现一抹熟悉挺拔的身影,他走的并不平稳,东倒西歪,嘴里喃喃喊着“楚姒清,给朕滚出来!”
楚姒清心中一惊,忐忑地打开殿门,入目是男人醉醺醺的脸容,渗着无尽的冰冷。
“尘……”一时间,突生莫名的恐惧。
“你终究是要逃?对不对?”男人摔掉手里的酒瓶子,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之大,带着隆重的毁灭性。
恨不之,就此了解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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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弃妃,诱上寡情皇帝》/a/655915/
尘埃落定,他荣登九五,“朕的皇后,永远不可能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念在你以命相助,朕宠你一日,往后在冷宫安分守己,姑且能留下一条贱命。”
明黄耀眼,红帐逶地,她屈辱承欢,“苏卿绝,你给的痛,来日定当百倍千倍奉还。”
秦晚--成婚三年丈夫不闻不问,完璧之身成了全城的笑话,受尽凌辱后,被逼投河香消玉殒。
当21世纪的黑道女王魂穿异世,岂会甘受其辱?欠她的全部夺回来,虐她的全部虐回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苏卿绝--他是闲散王爷,残忍、月复黑,对她百般侮辱。
他赐她媚药,亲手将她送入暴虐官员的房,“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本王的宠幸。“
她冷然勾唇,暗地里搅得朝堂天翻地覆,让他背黑锅,再送十个妓女,“像你这样的男人,也只配跟鸡同床。”
他责罚她鞭笞,她毒得他一身痛痒,夜夜难眠。
他逼迫她生子,她回敬他屡次不举,追悔莫及。
他们争锋相对,他不经意的温情渐渐触动她内心的柔软。
后来,她披荆斩棘助他荣登九五,竟换来容貌尽毁、一条白绫的毒害。
再相见,她掩去女儿身,费劲心机成为他的一品大臣,苏卿绝,此番归来,我不为情,只为恨,毁掉你的江山,方能入土为安。
然,每当梨花盛开时节,树下那一抹蹁跹的明黄黯然神伤,所思所念的又是谁?
晚儿,朕的晚儿。
宝宝篇
一日,某皇帝压着陷入昏迷的大臣,褪衣正欲“行凶”。
某小孩义愤填膺地吼道,“放开我爹爹,光天化日,小心我告你强抢良家妇男。”
男人嘴角轻抽,“朕和秦爱卿正在商议国事,休得胡言乱语。”
小孩一脸鄙夷,斜斜打量后,“哼,皇大叔不举就别逞强了,摄政王小叔还等着我爹爹呢!”
“小鬼,你吃里爬外?朕才是你亲爹!”
“这年头,滴血认亲神马的不能尽信,其实,我爹爹用这法子骗了好多亲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