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地下密室
帝天蛮坐在雕龙的檀木椅上之上,神色严峻地看着身前的阡子默,“若尘捎来的消息如何说?”
“微臣将无名的画像捎去,若尘说此人正是段无洛。媲”
阡子默恭敬地躬身道,从袖口中拿出今夜刚刚收到的若尘捎来的亲笔书信—丫—
当他初见无名的时候因为他神秘兮兮地遮掩身份,所以安全起见,几日前为了确定他的身份便悄悄
画下他的画像捎去给若尘确认。
帝天蛮接了过去,鹰眸扫过上面简约的几个字,的确是若尘的笔记不假——
“既然那无名就是段无洛,他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帝天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阡子默对此也同样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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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因为汉人与弩人之间的仇怨,所以身为汉人,他才不便在蛮弩的土地上隐瞒自己的身份?”
阡子默说道,帝天蛮听着,眉头依旧深锁。
“本王觉得他看雪儿的眼神很不一样,他曾是越国皇族的御医,不是吗?如果他真的是段无洛,那雪
儿应该一眼就能认出他。”
只要想起无名凝望越圣雪的每一个眼神、表情、还有唇上的笑意,帝天蛮的心中就会浮起某种说不清
的不能掉以轻心的防备。
“可那段无洛生性自由,厌倦舒服,十年前就离开了皇宫,那时雪妃娘娘才五岁而已,十年不见,不
相识也不奇怪。”
看出帝天蛮的怀疑,阡子默为越圣雪开月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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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闻之,深锁的眉头微微舒展,眼底浮起淡淡歉意的眸光,唇角亦伴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雪儿,
为什么我连命都可以为你付出,却独独不能全然信任你……
我到底是怎么了?
总有个声音在脑海里说,既然那慕容傲雪连出生时的记忆都一清二楚,那作为双生姐妹的你定不会记
忆差到忘记那个人……
良久的沉默,阡子默似乎瞧出了什么端倪道——
“陛下莫不是在怀疑雪妃娘娘故意没有认出那段无洛,是为了和他一起演绎出这场定要回越国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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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怀疑被阡子默一语道破,帝天蛮微微一怔,脸上浮起的讶异神色显得是那样的悲伤,“等一下
就会有答案了……”
他语调沉重地说道,悄然一声喟叹。
要说这一切的发生实在太过突然,有太多的可疑令他不得不怀疑——当那无名说一定要去到经由越国
的风雪山时,他对越圣雪深埋起来的疑心就又被挖了出来。
但面对她不舍他冒险、苦苦哀求他留在越国的种种表现又令他几乎沉沦。
其实帝天蛮很清楚自己不该怀疑越圣雪,她说的那一切若是都出自真心,但他的怀疑就是一把无形的
钝器会伤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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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为一国之君,肩负万千弩人的生死,他又怎能容许自己轻易相信,若是这根本就是个圈套,他一
旦出了事,那蛮弩必将四分五裂。
刚才就在他离开屋子之后,他命向初芹陪去雪儿过夜,目的就在于故意制造给无名靠近雪儿的机会。
因为他早已下令埋伏在宰相府的几十个侍卫暗中监视那个无名的一举一动,他们两个若真的是一唱一
和的话……
“希望一切都是本王自己多想了……”
帝天蛮从檀木椅上站了起来,心情浮躁地在密室中来回踱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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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行,陛下无需一共前往,毕竟就算那段无洛别无居心,雪妃娘娘也毫不知情,身为弩人进
入汉人的地界就是种那性命当赌注的冒险,何况还是那越晋远的国土。微臣可以代陛下誓死保护在雪
妃娘娘身边——”
“不。本王不会将雪儿交托给任何人。”
帝天蛮执拗地立刻打断阡子默的提议。
这就是他内心矛盾的地方——
一面担心是越圣雪在骗他,一面又不舍与她分开,这一行少说两个月,他怎能容许自己让她怀着孩子
一个人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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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既然下定决心,微臣便听从陛下安排,一切照旧进行——微臣已派使节去往所有邦交国递送密
函,一旦陛下遭受越晋远暗算,我将率联合军进行支援。
“辛苦你了,子默……”
帝天蛮忽地含情道,阡子默冷不丁一愣,多年来君主的身份让两人之间少了几许当初不分你我时的亲
昵感。
而这一刻,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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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帝天蛮才回到屋中,向初芹靠在床上抱着辰儿小憩着,一旦听到微微的声响便会惊醒过来。
“陛下?”
只见帝天蛮走了进来,她抱着孩子迎了上去,他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帝天蛮瞄了一眼床上的越圣雪,“雪妃怎么了?”
向初芹微微一顿,浅笑道:“没事儿……娘娘只是有点累就早早歇息了。”
她压低着声音说道,并没有提及无名来过的那一段儿。
却不想帝天蛮跟着就问,“有没有谁来过这儿?”
向初芹摇摇头,没有露出一点点异样。
“陛下走后,初芹就一直陪着雪妃娘娘,并没有见任何人来过。”
心口倏然舒了口气,帝天蛮走到床边坐下,“那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安。”
向初芹说道就走出了屋子,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站在拐角处的阡子默,他就像是特意留在那儿等着她
似的,笑脸盈盈地唤着她的名字,“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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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你方才是和陛下去了哪儿?陛下说是会过夜,才让我陪着雪妃娘娘,我还以为你们会明早才
回来呢。”
向初芹一边看着怀中的辰儿,一边甚是自然地问。
阡子默没有立刻回答,朝着帝天蛮的屋子看了一眼,一手搂住向初芹,一手摩挲着辰儿的面颊,“没什
么事……只是为去越国做准备而已。”
“嗯。”
麋鹿般清纯的眼一沉,向初芹听出阡子默是在撒谎,却没有追问。
看来帝天蛮方才让她去陪越圣雪一定有什么目的,而问的那一句“有没有谁来过这儿?”定和那个无名
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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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芹同阡子默一起回屋的路上,有道黑影一直站在屋檐上跟在他们的后面,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
清二楚。
无名扬起嘴角,果然那帝天蛮一直都在怀疑他。
在他进入越圣雪的屋子之前,他就察觉到宰相府上上下下埋伏了诸多侍卫监视着他,所以先下手为强得
对他们进行了催眠。
即使帝天蛮现在去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他进入越圣雪的屋子,他们也会说没有。
只是……那个叫做向初芹的女子很可疑。
他刚才离开越圣雪的屋子时,明明就与她擦肩而过,但是却为什么没有告诉帝天蛮他曾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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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帝天蛮坐在越圣雪的身边,俯,手背才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时,她嘤咛着睁开了眼睛。
“天蛮……?”
越圣雪坐起身,帝天蛮只是轻轻应了声,她就一下靠入他的怀中,双臂将他紧紧抱住。
“雪儿……?”
帝天蛮满面受宠若惊,不解越圣雪这是怎么了,她是这么用力的抱着他,生怕他会消失一般。
“为什么……要骗……我……”
娇弱的声音从心口传来,很是受伤的颤抖着。
“傻瓜,为什么这么说?”
“你为什么要隐瞒我娜娜的伤情?因为你从没有信过我,你认定我不是被迫被楚仁殿下劫走,而是和
他私奔,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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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圣雪抬起头,眼神凄婉地看着帝天蛮。
有那么一刹,帝天蛮竟不敢看她的眼,他从没有想过被质问的那一个会是自己。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那个无名?”
娇小的身子一抖,越圣雪怔怔地苦涩而笑,眼角却噙着泪,“你又再怀疑我了,对不对?无名大夫为
何会和这事有关?”
“我……”
帝天蛮顿然语塞,越圣雪淡定的态度反而问得他答不上话,可她眼中的泪光和那受伤的深情无不都在
割痛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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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都是他误解她了?
一切真的就只是他的胡思乱想?
帝天蛮伸出手就要捧起越圣雪小脸诉说歉意,越圣雪却猛地拉下他的双手——
“陛下……你知不知道娜娜醒来的时候告诉我,她遭受毒害之前,那个加害她的人在她的身上塞了什
么东西,然后说‘越圣雪,看你这次还逃不逃得了’。我猜是有人在背地里想要加害我,而陛下看了
那东西反而因此怀疑我,难道不是吗?”
生疏的“陛下”二字狠狠鞭打着帝天蛮的心,他知道是自己让雪儿受了伤,他的怀疑伤透了她的像你。
一时束手无措,帝天蛮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张开双臂将越圣雪圈入怀中,附耳低喃着:“雪儿,对
不起,我承认我那时是怀疑你,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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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既然你怀疑我的话,那这一次一定也不例外?你现在定是怀疑我和无名大夫串通起来
骗你入越国,对不对?!”
越圣雪坦荡荡地问,丝毫都不怕会因此戳破无名的真正身份。
帝天蛮因此惊愕难言,半张着口久久答不上话来……
天蛮……你果真还是怀疑我的,即使我有了你的孩子,即使我为了这个孩子可以不惜自己的生死……
心里是那样的委屈,越圣雪却隐忍着眼中的泪不落下,一双乌眸紧紧睨着帝天蛮的眼,纵然她逼着自
己去体谅他,但她的心还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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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几个时辰前,从向初芹进屋后,她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睡着过,她一直在想,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帝天蛮对她的宠溺,想到帝天蛮对她的疼爱,想到很多很多他给予的温柔和呵护,但她始终忘不
了无名说的那句“两个人之间若是无法坦白是没法子一辈子相守在一起的。”
也许无名说的对,他们都无法彼此坦诚,因为她是汉人、他是弩人,就算人生重来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所以既然是这样,那她索性就这么豁出去,至少借此让他打消陪她回越国送死的念头。
“陛下……我们还是分开吧……”
良久,越圣雪双手抚上帝天蛮的脸庞,简单的一句话仿佛一颗火药炸得帝天蛮只闻一阵刺耳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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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不会答应你,绝不!!”
“可是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周旋在越国与蛮弩之间,我们彼此怀疑,根本就无法
相携到老,你说过若是越国开战,你就会迎战,而我不想看到你会受伤,也不想看到父王会死在
你的剑下,而我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求你放了我……看在孩子的面上,放了我,让我躲到很远很
的地方,独自将孩子抚养成人……”
越圣雪越说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原来要和帝天蛮分开,竟然会让她的心这么痛、这么痛……
而帝天蛮是将她拥得那么紧、那么紧……
刹那间他将自己咒骂了千遍、万遍,若是他的怀疑就让他永远失去她们母子俩,他一辈子都不会
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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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别再说了,我哪儿也不会放你走。我要陪着你,我们会一生都在一起。”
帝天蛮吻着越圣雪的面颊,落下一下又一下的吻,他扑将怀中的伊人压在怀下,他吻向她的
脖颈之间,在锁骨之上落下一道深深的吻痕。
“陛下?!”
越圣雪娇容通红,惊得推开他却不低他强势的索/要——
“不要叫我‘陛下’,叫我的名字……”
帝天蛮就像失去理智的雄狮,低喘的呼吸在她的胸口,大手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衫。
“不……陛下,不要这样……小心孩子……”
越圣雪奋力抵抗,双手却是推不动他压着她的身,也拉不开窜入她衣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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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叫我的名字……不许再喊‘陛下’。”
帝天蛮微怒道,说罢拉开越圣雪的衣衫,张口含住那挺/立的蓓蕾重重一咬,“呃嗯!!”突来的
痛感夹杂着快/感逼得越圣雪弓身高/吟——
不该是这样的,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
“天蛮……天蛮……停下,这样会伤着……呃嗯……伤着孩子的……”
越圣雪呼吸越来越大,双手不自觉地没入帝天蛮的发中,他口中的舌不停的挑拨着,一股股情潮在
她的体内翻涌而起。
她明明是想要推开他、抗拒他的,但是身子为什么那么奇怪,竟然因为他抱住她的温暖而一点点的
软化……
“我不会伤到孩子的,雪儿……把你的身交给我……”
“唔唔……呃……嗯……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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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蛮唇瓣掠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点起了一把火焰,烧得越圣雪越来越不能控制局势……
这样下去……这样下去的话……
嗬?!
只觉衣衫全然被褪下,“天蛮!!”当帝天蛮没入她的双腿之间,理智顿然被冲散得无影无踪,娇吟
抑不住地绕梁三尺。
该怎么办?
她就要这么沉沦了……
“雪儿,上来……”
忽地,帝天蛮翻过身躺在下,还未等越圣雪反应过来,就扶着她的腰跨上他的身,“嗯呃……”身子
在刹那间融为一体。
越圣雪羞得不敢看帝天蛮的脸,她还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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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不会伤到孩子了……”
帝天蛮猿臂一伸抹去她眼角的泪。
“天蛮……”
一声羞涩地深情低唤,越圣雪俯,吻住他的唇——
疯了,她疯了,她忘了她是想要他放开她,可是他不放手,而这一刻她才发现不愿放开手的还有自己……
“雪儿……我信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信你……再也不怀疑你……”
帝天蛮深情地念着,越圣雪含笑落泪。
“呃嗯!天蛮……蛮……”
强烈的索要侵袭着四肢百骸。
满屋****旖旎,越圣雪不知道被帝天蛮抱了几回,但是每一次都非常的温柔,没有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痛——
黑夜来袭,她终是沉睡在了他的臂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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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有道身形娇小的身影从帝天蛮的屋外走过。
她身穿一袭黑衣,点破纸窗向里张望了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帝天蛮上身赤/果地搂着越圣雪
已沉入梦乡。
清澈的双眸半眯,看来三日后的行程绝不会有变。
娇小的身影踱步来到暗处,从怀间拿出一只信鸽,将一张小字条绑在它的脚上,随即放飞与夜空
之上——
“扑嚓扑嚓……”
躺在屋檐上的无名耳听振翅的声响,锐眸一眯看到飞上天际的那只信鸽,甩手弹出一颗小石子,看
似无力,却一击即中那信鸽,扑哒一声它落在了屋檐之上。
无名伸手将它握了起来,发现它的脚上帮着一张小字条,解了下来,摊开而看——
“呵,原来是楚王养在蛮弩的细作呢……”
无名随手一扔手中的信鸽,站起身低头朝屋檐下看去,那个身穿黑衣的女子不就是那叫做“向初芹”
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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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帝天蛮陪同越圣雪,带着无名一同起程。
原本明明是想要他打消他入越国的念头,结果那夜她却反而让他更加得坚持陪她而去。
坐在金顶马车上,越圣雪靠在帝天蛮的怀中,任凭她三日来磨破了嘴皮子都没有能说动他改变想法。
该怎么办?
就让这个错误一错再错下去?
当初说好的千人侍卫队也没有跟着前行,因为无名说这样会大招旗鼓地引来注意,反而会引起汉人
的反感,所以离开弩人小镇后,他们都会乔装打扮成普通商人进入丹城(越国的边界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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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地喟叹了口气,越圣雪觉得情势月兑离掌控,越来越糟。
天蛮对无名那个小人说的话听之任之,现在连千人侍卫队都不跟随的话,一旦进入丹城,她真的不敢
相信父王会拿着多少锋锐钝器等着他们。
“天蛮……绝对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一旦进入丹城,绝不可以放开我的手……”
越圣雪靠在帝天蛮的怀中一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大手,双眸紧闭,近乎于哀求地说道——只要他在她身
边,父王应该会顾忌到自己的存在而不会伤到他
“傻瓜,我哪儿也不会去,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松开你的手。”
帝天蛮吻着越圣雪的发,她紧紧地搂着他,“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就算你放开,我也会牢牢拉住你。”
“呵……真是个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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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八日的赶路,一行人来到弩人小镇,马队才进入城门,百姓们就认出了马车之上的定是帝天蛮——
“陛下,请勿离开蛮弩!”
“陛下,请勿离开蛮弩!!”
一声声的哀求响彻天际,不得不动员了上千名兵将才将涌上来的人潮隔开,越圣雪捋开马车窗帘向外
探去,她第一次感受到一位君王竟能得到百姓这般的如此爱戴。
“天蛮?”
她回过头来看着帝天蛮,那眼神仿佛是再一次哀求他考虑留下,“我不会改变的,雪儿。”
几时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到了只消一个眼神就能看透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
“天蛮,你瞧百姓们都在恳求你留下,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真的在越国遇到不测……”
越圣雪焦急地话语不清,帝天蛮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吻住她的唇,有意封缄她的口不听她的话。
“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怀疑你,就算遇到什么不测,也是我活该!”
“不……”
越圣雪推开帝天蛮,才吐出一个字,唇又再被他牢牢吻住——不是这样的,天蛮……你知不知道我
好后悔那夜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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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越圣雪想要说什么,一切都溶解在了帝天蛮强势的吻中。
她真的好后悔,如果知道帝天蛮会因此奋不顾身地陪她入越国,她宁愿那夜什么都不曾说过。
“是那个妖女!!是那个汉人妖精迷惑了陛下!!”
“该死,那个妖精真该死!!”
嗬?!
百姓们透着没有放下窗帘看到帝天蛮抱着越圣雪拥吻着,一阵阵的咒骂震响天际。
“天蛮……别这样……快……放开我……”
越圣雪被吻得不能完整地说出话,帝天蛮却是猿臂一伸将窗帘放了下来,“不要去听那些你不该听
到的话儿……”
心口有点痛,一点点,一点点扩散的痛……
越圣雪竟不再挣月兑,反而环住帝天蛮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她又再不合时宜的时候沉沦入他的温
柔之中……
他的话教她深深感动,教她开始深信他是真心的爱着她,宠着她……
不再有怀疑,不再有猜忌……
“天蛮……我爱你……”
骤然间,越圣雪突然口中落出了这几个字,炙热摩挲着的唇因此倏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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