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婉将楚秋的话说了,江霍尘脸色越来越冷凝,她看着他从身上迸发出的气势,凛然中含了说不出的霸气,眼中一黯:“霍尘,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果然是真的,普通人根本没有江霍尘冷静中蕴含了说不清力量的气势,而且一开始,她就隐隐对江霍尘的过往好奇,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在一种区别于光明的气质。当时她只是猜测,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懒
他的身份竟然如楚秋所说那样!是C城背后的老大?!
江霍尘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小女人,叹了一口气:“我只能说,之前我是,但是三年前,我已经退出了。C城很复杂的,并不是一人独大的局面,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我手里握着的只是能保证我安全的力量。”
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顾夏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摇了摇手:“你去A城吧,我好好安静几天。”她心里太乱,这个事实她需要时间来决定是不是接受。
换成哪个女人,一听到身边的男人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估计不会像她这么淡定了。
江霍尘看着她黯然的脸色,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发现什么话对她来说只是苍白的安慰:“好吧,你好好想想,但是,夏婉,你要知道我并不是骗你,那些只是我的过去,而谁又没有过去呢。”虫
谁没有过去呢?而过去往往代表着沉重的回忆,而人总是那么奇怪,幸福快乐的时候一眨眼就忘记,而沉重的回忆却往往记在心里,一直无法忘怀。
顾夏婉点点头,心中微微一酸:“我明白。”
……
江霍尘第二天就买好了机票,A城与C城距离不远不近,一个多小时的飞机。顾夏婉晚上帮他收拾行李,她看见他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不由又多添了几件毛衣。
“不用,我去一两天就回来了。”江霍尘看着她的举动,皱了俊朗的眉头说道。顾夏婉平整着行李箱里的衣服,头也不抬,淡淡地说:“谁知道呢,万一得多待几天呢,A城天气那么冷,如果冻了怎么办?”
他心中一动,从她的话里听出一些不祥与不安定,手一捞,就将她抱在床边:“怎么了?害怕我不回来?”昏黄的床边台灯,他的眼神却格外明亮。他想看着她的眼睛。顾夏婉却将眼别了过去,不想跟他视线有交汇。
他的目光太过犀利,她常有一种错觉,总觉得他常常能在不经意间看穿别人的想法。她自问做不到淡定,所以下意识想躲避他。
脸颊上传来他掌心的温热,他手微微用劲,将她的脸扳过来。她被迫面对着他,不期然,望如一对沉静的眼。
“夏婉,你还是不相信我?你就因为楚秋说的话再也不愿意信任我了吗?”他看着她,静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顾夏婉苦笑了下,一点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信任这个东西,一旦有裂痕就很难再弥补,他和她原本应该就这样懵懂地过下去,可偏偏出来一个楚秋把所有的事都挑开,江霍尘想要掩盖的身份,他就这样硬生生摆在她面前让她看清楚,看仔细,看清楚她想要依靠的男人其实那么不可靠。
她怔怔出神,可落在他眼中,面前瘦而苍白的美丽女人微微张着粉红的唇,眼神迷茫,在昏黄的灯光下楚楚动人,令人忍不住想要心疼。
“夏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轻叹一声,突然吻住了她凉薄的唇。这时候说再多也没有用,只有用肢体的纠缠,兴许能让她正视他。
“唔!”她闷哼一声,措不及防地落入他的怀抱,怀中一如既往令她安稳,可是他的吻却越来越火热,其中隐含的意思令刚刚还在发呆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霍尘……不要这样。“她躲避着,才张开眼,却发现他的睡衣领口已经打开,露出一片肌肉结实的胸膛。
“为什么不要……”他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顾夏婉的脸“蓬”地红起来,想要再推拒,却发现自己手在他的撩拨下早就绵软无力。连抗拒的语气也渐渐低哑,更像是一种邀约。
“你明天要上飞机了,要早起。”她一边抵抗着他渐渐不安分的手,一边拼命地在渐渐空白的脑海里搜索理由。
“就是因为明天要走了,所以……”他在她耳边轻笑,潮湿的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边,她脑中“嗡”地一声轻响,理智就像小鸟在她脑袋里扑腾两下,渐渐飞走。
“你!”一眨眼,她就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她轻喘着看着他俊朗眉眼,想最后挣扎:“你……”
她想说责备的话,但是在这气氛下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他眼中褪去情|欲,看着她:“夏婉,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过去就是过去,我不想提,所以不愿意你知道。”
她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揽住他的脖子:“我明白。”她的乖巧柔顺看得他心中一悸,不由深深地吻下来,细密的吻像是一张网将她温柔地网住,她发现自己就是他网中无力挣扎的蝴蝶,扑腾两下,越缠越紧,再也无法挣月兑。
……
第二天一早,江霍尘起早赶飞机,细呢的咖啡色大衣,里面着一副黑色西装,顾夏婉又给他脖上搭了一条薄薄的围巾,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旧上海滩上翩翩俊朗的绅士。她看得扑哧一笑,笑着道:“要是你头上再戴顶礼帽就跟旧上海照片上的人一样了。”
江霍尘闻言照照镜子,突然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想到越长倒是跟他越像了。”这句话很轻,顾夏婉没听清楚,不由问:“谁?跟谁很像?”
“江老爷子,就是我所谓的‘爸爸’”他语气中带着嘲讽:“没想到血缘的关系竟然那么神奇,越讨厌他,却越是扯不断这种与生俱来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