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面前的这个人是她合法的丈夫,她依然鄙视,他明摆着矮人一截的气势。
何振光输掉了秦洛对他的尊重,以及一个大男人的尊严。
如果连打个牌都要如此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么在他的工作上,他有多卑躬屈膝,可想而知。
一个对上级越是卑躬屈膝的人,就会用对下属的趾高气昂来寻求自身的平衡。
秦洛打到最后,眼皮打架又面无表情。
又是一轮结束。
秦洛首先喊了卡,她掩嘴打了哈欠,放下牌说:“沈秘书,宁律师,对不起,我今天太累了,眼睛都花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宁采看了看时间,啊了一声:“都这么晚了啊,真是快乐不知时间过,对不起打扰你们这么长时间啊,”她又补充道,小声说,“**一刻值千金哦。”
外人看来的琴瑟和鸣共赴鸳梦对他们来说,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秦洛是真的累了,做了一天的班又打了一晚上的牌。
无暇再说什么,淡淡一扯唇,关门之前,也看到了宁采留在沈少川的房间内,关上了他的门。
一股淡然的失落又不过如此的复杂情绪涌上她的心头。
她折过身,何振光已经睡了。
他比她更累,上了一天的班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打了一晚上的牌,所以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明明上了床后想对她进行一番爱的滋润的,结果不等秦洛点头,他的鼾声已经平稳的响起。
秦洛叹了一口气,来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
秦洛醒来时何振光已经走了。
她看了手机,时间尚早,但对于一个还要回去按时上班的人来说,确实够晚了。
床头有他留下的纸条:老婆,谢谢你原谅我,回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去学校接你,署名是爱你的老公。
阳光细碎又斑驳,秦洛咀嚼着最后几个字,淡淡的温馨幡然跃上心间。
老公再不好,也是她的,别人再好,也与她无关。
秦洛想通了这一点,终于再一次选择了原谅何振光。
他是战战兢兢他是巴结奉承,可这又怎能怪他呢。
秦洛走进洗手间,看到放在一边的黄色的香奈儿连衣裙,一怔,回到电脑前查了价格,顿时大跌眼镜。
就这么一件布料用了也许只有一米的衣服,叫价五千多。
这可是她一个月的薪水,秦洛有些不淡定了。这件衣服美则美矣,若是平常在学校也是决计没有那么多机会穿的。
她听到了心头淌血的细密声,一时间,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衣服还给他,最多奉献一句多谢你的慷概相助,然后,便与这衣服划清界限。
爹亲娘亲,也不如银子亲啊。
她默默的站起来,去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