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宣布完比式结果后,颜松跳下高台,刚要离开,却见双腿被洞穿的王启正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他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脚步。只见王启双眼愣愣地看着他,声音虽然温和了许多,但仍让人不寒而栗:“你明明在五六丈外,如何眨眼间跑到我身后来了?”
“瞬移过来的。”见王启面露惊讶,将信将疑地点着,颜松又说道,“你号称鬼魅无影剑,我知道你这次比式只使用了鬼魅剑法,无影剑还保留着,论实力我不如你,只是我的jīng神力可以摆月兑高台罢了,如果换个平地比式,我保证和你打一次我输一次。”
“输了就是输了,佩服!闪了!”王启摞下几个字,便转身向外走去。
颜松感觉自己拍马拍到了马蹄子上,心里有心不爽,但一听到周围人哀声叹气地声音,心里这点不爽顿时烟消云散。由于时间还早,他信步离开剑院,回到家中玄修,准备接下来更艰难的比式。
晚饭时候,秦寿和孙凯林风也赶了回来,一进门,三人便大声叹气,说什么这次太邪门,龙若兮没让他们失望,颜松反倒让他们失望了,虽然有百分之七十的胜算,但因为押注量不同,反倒没赔没赚,当看到饭桌上的颜松时,他们更是指着颜松大喷特喷来泄气,说什么这次就是因为颜松,要不然,这次一定赚了!见颜松只顾吃饭,不言不语,三人的火气顿时消去,相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坐下。
变化最大的要数林风,这几天,一向闷sāo的林风因为押注赚然上瘾,话一天比一天多,情绪也一天比一天兴奋,他问颜松道:“兄弟,你怎么回事,告诉我们是四阶玄师,怎么可能将王启打败,据我所知,他可是突破了五阶玄师的!”
“越级。”颜松只吐了两个字。
几人无语,又相视了一眼,有一种要撞墙的冲动,孙凯皱着眉,嘿嘿一笑,凑到颜松身边问道:“松哥,我听他们说,当时你本来要挨剑劈的,却忽然之间消失了,然后你突然之间从十几米外的空中变到了高台之上,有没有这事?”见颜松点头,孙凯看向秦寿林风,三人同时深呼吸,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然后孙凯继续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你和云姐那次比试也出乎我的意料打赢了,当时听云姐说你一下子消失不见,躲过了她的寒冰刺,然后一瞬间出现在她的身后,我那会儿还不信,不过我现在信了!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呗?你是不是曾经因为什么想不开的事跳下某处悬崖,然后被树枝挂住大难不死,从而找到一个山洞,从里面见到某位逆天级前辈高人的骨骸,然后你向那骸骨磕头,又意外用脑门敲开那骨架前方地面的机关,从而得到无上功法?”
颜松下意识地听着孙凯所述,愣愣地听对方说完,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孙凯直接晕倒。
然后又换秦寿询问,颜松才说道:“我今天中午都说了,你们不押我是最大的错误,晚上回来一定会生不如死。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切……”颜松说完,见秦寿还在继续追问,好似不问出个所以然誓不罢休一样,他只好说道,“忘了我能一手画圈一手画圆嘴中还能画三角了么,我就是这样一个天才,没办法,就是那天我所使用的剑阵,让我达到瞬移的。诶,想低调做人,没想到却成了最牛叉的炫耀,有违初衷,有违初衷啊!”
“哟松哥,你这还低调,只是我一时失算罢了,”孙凯听了颜松的话,十分不爽,同时又激发了内心的赌气,道,“明天就是十晋五了,兄弟我可不信你这四阶的玄师,能够打得过六七阶的高手,明天,一定不押你!”
“说实话,我十分享受这种气氛……”颜松一边说,一边轻轻泯了点杯中的茶水,作品尝状。
孙凯索xìng岔开话题,对林风道:“风哥,明天押注跑位的重任就教给你了,千万别错过任何一场比式!”见林风有些疑惑,孙凯继续道,“明天十晋五,我姐要面临强敌了,做为弟弟,我一定要去给他加油!”林风闻言,爽快地答应道:“好吧,交给我,你放心!”
颜松在一旁嚼着饭,漫不经心地问道:“凯子,你姐这么厉害,竟然打到前十名,谁啊,怎么早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秦寿闻言,也嘿嘿一笑:“对啊凯子,介绍给哥几个——”
“你少来!”孙凯突然打断秦寿的话,“寿哥,兄弟一听你刚才吐出的那几个字,就浑身发抖,介绍给你我放心嘛!”
“行!凯子,这话是你说的,这次彻底伤了哥的心了!你把哥当什么人了,哥虽然魅力无穷,一举一动间便能将方圆百米之内所有雌xìng动物深深吸引,但哥做人也是有原则滴!你看小薇,她做为颜松的家人,我什么时候对她非礼过?”
“你说什么?”颜松猛地放下碗,愣道,“寿哥,你还想非礼小薇?”
小薇赶忙站起身,对颜松道:“公子,秦大哥一直以兄长自持,从未……从未有过什么过分举动,大家不要误会。”“看到了吧,这是小薇自己说的!”秦寿呼了口气,双手抱肘,瞅向一旁,那表情,似乎决不接受颜松的道歉!不成想颜松和孙凯却相视一眼,不约而道地吐出两个字:“恐吓?”
秦寿一龇牙一闭眼,拿双手冲自己脑袋猛拍了两下,然后一甩手臂:“你们两个!”他指着颜松和孙凯道,“行!哥刚才只是单纯的打个比方,没想到让你们竟拿来就事论事!好吧,直到今天,我秦寿才彻底看清你们两人!”见颜松和孙凯一边吃饭一边忍不住笑出声,秦寿更是气得手舞足蹈,“不用笑,哥这次伤了!”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哥这次彻底的被你们伤了!林风,咱们相识这么长时间,我的脾气你也清楚,你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见林风摇摇头,秦寿稍微露出一丝感慨:“看到了吧,这就是患难之中见兄弟,你们两个,不行不行滴啊!一个连姐姐都不敢让我认识,一个天天提防着我对他的家人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我——你说,林风,有必要吗,这样算什么兄弟?”
“有必要。”林风语出惊人,直接惊得秦寿如雷击一般,倒是把孙凯和颜松乐得前仰后翻,只听他继续说道,“我早就谈了女朋友,但从不敢告诉你们,怕就怕你们图谋不轨,见sè眼开。”
“你——”颜松和孙凯差点呛出来,秦寿更是直接无语。
晚饭后,颜松继续玄修,和往常一样,他还是在星辰殿上玄修护体剑光,这一次他没见到白衣女子,想必是对方的伤好了,又去忙其所忙了。他闭上眼闭,盘坐接印,运起玄气,行转在那条特殊的龙脉,而在他的体表,蓝sè剑光一闪一闪,一次比一次亮,仿佛要趋于实质化一般。他本没有奢望突破,只是想往常一样不住地修习,可是半个时辰后,体内的蓝sè玄气在龙脉上忽然暴涨,其亮度已经达到耀眼的程度,然后,那些盘旋在龙脉上的蓝sè玄气猛地向外散发,身松周围半丈距离,完全被那蓝sè剑光所罩住,就连脚下,都生出剑光,直接将他托起到半丈高的空中,远远看去,好似一尊蓝sè法相,再远一些看,就像一颗浮在无尽星空中的星星……
片刻后蓝sè剑光自行消失,颜松兴奋地站起身,一运气间,那再次将那蓝sè剑光溢出体表,他来回试了三五次,最后终于确定,自己是真的练到了护体剑光的中止之境!就在他强压住内心的兴奋,盘坐下来,打算继续玄修,继续努力的时候,他月复间的元珠忽然间也jīng光一闪,蓝sè光华过处,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进入了五阶玄师!他大惊失sè,这阵子从未修习过水属xìng功法冻地封天,怎么会突然间突破了呢?他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那条龙脉上:难不成,这条龙脉在我修习其他玄技的时候,同时也在玄功修习中加成了jīng力?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目前只好先这么认为,这一次他没那么容易平静下来,兴奋之余,他闭目内视,打量起自己体内三颗元珠来。泥丸宫处的元珠近乎透明,比以前jīng纯了好多,它的周身生出很多触须,就像放电神经元一般,呈jīng神发散状。而气海处的元珠则仙气氤氲,呈月光sè,它上面和周围的玄气也比之前浓厚了好多。当少年看到月复间的蓝sè元珠时,不禁大喜,因为他发现,那元珠之中,隐约有一柄小剑,虽然看不太清晰,但却实存在!
“难道,我的元神是剑?”颜松心喜地推测道,然后,他重又打量起气海处和泥丸宫的两个元珠,并没有在其中发现什么变化。
……
第二天一早,颜松跟着秦寿向剑院走去时,孙凯因为今天要替他姐姐加油打气,也没有提前去打听什么押注情况,将那些事情全都交给了林风。此刻,他和颜松一样,正围着秦寿转着圈地说好话,请求对方原谅昨晚“错误片面的认知”呢。
但很显然,秦寿对这两人还是爱搭不理,直到走进剑院,三人没有分开,继续向着高级演武场走去的时候,才疑惑地相互望了望,秦寿问颜松在哪里比式,颜松说就在高级演武场的一号高台,然后秦寿一愣,说自己也在那里比式。二人心说这次不会成了对手了吧,不料他们竟惊讶地发现,身边的孙凯突然停了下来不走了。问其故,他说自己的姐姐也在这个高台比式。
一共五场比式,三大演武场中各留一个高台,高级演武场和中级演武场的高台有两轮比式,低级演武场的高台只有一轮比式。很明显,颜松、秦寿还有孙凯他姐姐分在一处,那这三人之间,必有两人成为对手!三人心知肚明,没人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