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小蒙古当时得吓成什么样,我知道她比我更胆小。
脚步声停留在窗前,我也仅仅是看个黑影,好可怕!
“黑影”在敲着窗户,我紧张得腿直哆嗦……
小蒙古惊愕地:“鬼”。说话的同时她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能听见她的喘息声……
“黑影”说话了,声音还很大……
“丫头,你哥开完刀了,阑尾炎、穿孔了,他的肋巴扇子没折,你爸让我告诉你一声,别惦心。”说话的人是隋大虎,说完他就走了。
我们俩半天没有醒过神来,依旧是那样地抱着……
“我哥没事了。”小蒙古的声音不大,说得很慢,随即,她好像醒过神来:“没事了!”她几乎是在喊。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当时好像是我们俩一击掌,说了个什么字我现在忘记了,就是类似现在人说的“耶”
之后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唇也紧紧地贴在一起……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亲吻一个女孩子,在我17岁那年的6月26rì凌晨时分……
我们相互搂着吻着,彼此体验从未有过的感觉与紧张。我们能听见彼此的心在狂跳,好像进行心跳比赛,这里没有黑暗、没有恐惧、没有忧伤,这里就是我们的世界……
经常听说胸膛在燃烧,我终于知道了这个燃烧是啥滋味,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小蒙古突然推开了我,自己趴在了地上的那个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我呆呆地站在地上,仿佛钉在那里……我走向她,腿软软的,就是两步三步的距离,我好像无法到达……
她为什么哭泣,我猜不到,但我觉得这一切都与我有关。
男人必须为女人负责,这是现在人常说的话,其实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尽管是刚才也搂了、也亲了,但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的时候依然是那么犹犹豫豫、紧紧张张。在我的手触及她的头发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她猛的动了一下,那是拒绝的反应,当时我真不知道我的手应该放在哪儿。
天亮了,我必须趁着外面人少的时候离开她家。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下田干活的人起得格外早,好像我现在出去说不定都能碰上谁,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晚上在一个姑娘家并且就她一个人,那还了得。别看当时农村的发展速度慢,但传话的速度飞一样,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将无法活、无法嫁。
我必须为人家着想。
“我走了。”我说着。她一动没动,什么话都没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在我即将走到房门的时候,她突然喊了声:“等等。”
我停住了脚步。
“从后面走,前面有道。”她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不解地:“后面?”她家的后面没有门,这我知道,难道有什么暗道不成?我在想。
小蒙古:“来。”
我跟着她走了过去,她打开了窗子。
看来我是必须从窗户跳出去了。
我蹬上窗台,稍迟疑一下,回头看了看,这次我看清楚了,她在看着我。她眼睛肿了。好像这是昨晚到现在她唯一看我的一次,在她看我的那一瞬间,我全身好像通了电,心里的滋味,真是无法说出……
她低下了头……
“噗通”一声,我跳了下去,这一跳却引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