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鬼知道他会对她做什么。杜蕾蕾感觉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在药用动物繁养基地那恐怖的十几分钟。
“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想我吗?”乔子胤的声调更加的暧昧,充满了挑逗。
杜蕾蕾一边推他,一边结结巴巴的说:“乔子胤,可……可能我以前做的事让……让你误会了,对不起。我现在已经……嫁给了安亦扬,我不……不会……对你再有……非分之想。求你……放开我。亦扬在等我。”
“亦扬?你真的爱上了安亦扬?他也是那么的爱你。很好,很好。”下一秒,他捏住了杜蕾蕾的下巴,命令的说:“趁他的脚受伤,进安居集团去。”
“去……去干嘛?”
“去帮你的亦扬处理公司事务,他脚伤很重,你忍心让他带着伤工作。”
杜蕾蕾觉得他的话不是表面意思这样简单,他肯定是有目的的。不能答应,以自己的能力不够作为拒绝的理由。“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去安居集团只会给他添乱,帮不了他的。”
“不懂可以学,有我教你,你担心什么?”
“你倒底想干什么啊?”
乔子胤收起了笑意,捏她下巴的手劲更大了,说的话也有了几分怒气。“杜蕾蕾,别忘了,这是你答应我的,你必须做到。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终有一天,我会休了米妮,娶你。”
杜蕾蕾完全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什么,在记忆里,也从不知道真正的杜蕾蕾为乔子胤做过什么。她只知道,乔子胤说这话是骗人的。他不可能休了米妮,而杜蕾蕾,也是不可能嫁他的。她还知道,安居一直是安亦扬的,只是其后出现过一次危机。难道,那是乔子胤和真正杜蕾蕾做出来的?
如果是,她已经知道了乔子胤的意图。颤抖着问:“你要吞并安居集团?”
乔子胤的回答是非常的好心:“我是解救你的亦扬。他根本无心生意,安居在他手里,不会有作为的。我是帮他。”
杜蕾蕾再一次领教了乔子胤的无耻,她愤怒,愤怒似乎除了安亦扬外,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她,而这些人,欺负了她,还要借她欺负安亦扬。她忍受不了了。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劲,她挥开了乔子胤的手,后退几步,憎恨的看着他,说话也不结巴了。“乔子胤,我不会做你的帮凶,我不会伤害亦扬,我也不会夺取属于米妮的一切,包括你。”
“对嘛,不要怕我,我就是喜欢有野性的你,比米妮有味道多了。”
如果乔子胤知道,现在杜蕾蕾正是他的老婆米妮,他还会这样说吗?杜蕾蕾感觉非常的讽刺。
“乔子胤,你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他们?”
“你说呢?杜蕾蕾,别说我没提醒你,主意是想出来的,是你诱惑我产生那想法的。而且,讫今为止,我什么都没有做,谁会相信你的话?嗯,也不一定。不过,他们一旦相信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想想吧!”
乔子胤的几句话,把她的顾虑完全说了出来。她确实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没有乔子胤的心狠、没有乔子胤的睿智、更没有他那无法估计的能力。说的结果,很可能是自取其辱。
见杜蕾蕾无话可说,乔子胤得意的笑了,捋了捋她的头发,温柔的说:“杜蕾蕾,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乖乖听话。”
说完,在目瞪口呆的她的脸上重重落下一吻,留下她独自离去。
“啊——”对着空气,杜蕾蕾喊出了憋屈的郁气。整个人软软的坐到地面,就像虚月兑了一样。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很多私密,却又不让知道详情?我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我欠了你们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该怎么做?……”杜蕾蕾喃喃的自语了许久,才从地面爬起来,木纳的向楼下走去。
病房里,安亦扬仍在熟睡,与她离开时一样,看上去幸福、坦然。她希望他可以一直保有这种状态。那么,离开他,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留下一张纸条,上写“亦扬,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我要离开几天,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想通了,就会回来。你不要找我。”
医院的大门口,有一辆车停着。还未走近,杜蕾蕾已感到慑心,那是熟悉的害怕感,她断定,那是乔子胤在等着她。
她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车滑到她旁边,车门打开,她被一只手拽了进去。
“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果然是乔子胤。这个人太恐怖了,对她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可以未卜先知。
杜蕾蕾后悔得想死,干嘛不乖乖的守在安亦扬身边,至少,乔子胤不会在安亦扬面前劫走她。
“我只是回家给亦扬拿点儿东西。”
“是吗?”
乔子胤邪笑着凑近了看她,看得她心虚,谎话不攻自破。她干脆承认:“是,我是要离开。我不想做害人的事。”
“No、no、no!”乔子胤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动,“我跟你说得很明白了,那是在帮他,也是帮你。”
“乔子胤,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放过我行不行?”杜蕾蕾几乎是哀求了。
乔子胤岂会是心软的人?他说出了让杜蕾蕾无法离开的理由:“你离开了,你认为米家会不会上门向安家要人?我乔家会不会也去向安家要人?一旦安家交不出人来,米家和乔家会怎么做?”
平时没觉得她有什么重要性,这会儿听乔子胤说来,她倒成了个重要人物。不,应该说是她是根导火线,谁都想借她引爆。
“好,我不走。”
“对嘛,这就乖了。”乔子胤笑得很妩媚,说的话更加的温柔:“赶快回到安亦扬身边,我会教你怎么做。记着,别再想躲开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敷衍我,我会用别的方法,比如,暴力一点儿的。”
她百分之百相信,他口中的一点儿,会是很大程度的。
杜蕾蕾缓缓的摇着头,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跟眼前这人同床共枕、幸福恩爱了七年,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发现他是这样卑鄙、无耻、残忍、恶心的男人。
“上一世,我真TMD瞎了眼。”杜蕾蕾在心里骂了自己几百遍。咬咬牙,尽量平缓的问:“大乔先生,我可以下车了吗?”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