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难消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蓝若斐没好气地按下那个绿色键,“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我的私事用得着你一个陌生人来管?你要觉得不服气,直接找明可帆抗议去,我可没有义务必须承担你这莫名其妙的骚扰和指责!”
怔怔地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没拨错号码,而且刚才有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名字,明大少这才幽幽地说:“谁惹我们家老婆生气了?”
慵懒的调调,是他的做派,甚至还一派悠闲地靠到皮椅靠背上,一双长腿随意地搭上电脑主机箱。还别说,人长得好看,不管做什么动作都那么顺眼,这模样要是让他那些个粉丝看到了,非尖叫不可。
一听到他的声音,蓝若斐就更来气儿了。
“还能有谁?除了某只叫做明可帆的大沙猪,绝对不做第二人选!”还在那儿跟她装无辜呢?啊呸!长的就是一张招蜂引蝶的花心脸。
面对这样的指责,明大少还是头一回,说他是猪?这沙猪又是个什么物种?听都没听说过。看来他跟这些个小丫头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嘛,连人家的口头禅都听不明白。
看着已经被那头挂断,发出“嘟嘟”声的手机,明可帆有些莫名,把火都撒到他身上了?不过,刚才蓝若斐似乎说,有人骚扰她?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咱们的明大少出手了。
接到他的电话,张锴就跳起来了,“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过了?居然叫我去干这种事儿?!”好歹他开的也是私家侦探社,明大少居然大材小用地让他去调查,是谁给他老婆打电话?!
先前听说明大少突然放弃了一整片的森林,和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妹子闪电登记,他们一群人都觉得够匪夷所思的了。寻思着不过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家太后,兴许是作假的,谁都没往心里去。
哪晓得他老人家如今还紧张起来了,把人家当宝似的,得,这花心大少一旦遇上对的人,就只能化为绕指柔了。
一边翻阅着文件,明可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少废话!限你半个小时之内,把来龙去脉都给我说清楚,否则,你那破侦探社就等着关门大吉吧!我保证给你登个免费的广告。”
张锴一听这话,头皮都发麻了。
是人都知道,明大少平时吊儿郎当的时候,随便你们怎么疯怎么玩儿,他花多少钱都乐意,兄弟义气嘛,那是金钱无法衡量的。可是一旦他认真起来,你就别跟他打哈哈,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接到张锴传真过来的资料后,明可帆的脸色愈加阴沉,几乎都能滴出水来了。
很好,够胆量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要有那个承担的能耐,敢招惹他明大少的人?死路一条!
钱思芸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会接到明大少的电话,而且还如此温柔似水地邀约她共进午餐,让她惊喜得比抢到了限量版的包包还要兴奋。
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连换了好几套衣服,这才自信满满地出了门。一定是对那丫头厌烦了吧?呵呵,仅仅一面之缘就去结婚?搞不懂明可帆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若是按牌理出牌,那就不是明大少了。
她是真心喜欢明大少,喜欢到近乎病态了,所以当初才央求着母亲无论如何要搭上明家太后这条线,好歹也让她去做一回相亲对象,能跟明大少面对面的亲密接触。
谁料到相亲的时候才一见面就死会了,不但如此,她还没离开,明大少竟然就当着她的面儿,关注起别的女人来!
为这事儿,她气得肝都疼了。可是更气人的是,听说明大少后来居然跟那个女的去领了结婚证!这简直让钱思芸崩溃!怎么会这样?
不止一次地暗中祈祷,希望明大少只是一时玩玩儿,腻了就会把那女人给甩了,他们这些个世家公子哥儿,离婚就跟谈恋爱劈腿似的,正常得很。
坦白说,她在乎的只是明可帆这个人,至于他是已婚还是离异,都无所谓。这个她暗恋了整整三年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拱手让人。
很难得的,今儿明大少居然早到了。
才停稳车子,见到停车场里头那独霸两个车位,停得那么嚣张的兰博基尼时,钱思芸慌了,她竟然让明大少等?这怎么行?!
赶紧锁好车,火急火燎地快步往里走去,便看到明可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神情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对不起,路上稍微堵了一会儿车。”早知道刚才在家里就不折腾那些衣服了,唉!
瞥了她一眼,明可帆不置可否,唇边的似笑非笑却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寒意。这、这是什么意思?
被他看得有些心慌,钱思芸表面上依然强装镇定,“点餐了吗?怎么今天想到要吃西餐呢?”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抓住皮包,以此来掩饰她的紧张和不安。
当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明可帆的脸上立马换上了温暖的笑容,“宝贝儿,在这儿呢!”满面的春风,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内心的愉悦。
蓝若斐脚下一顿,差点儿因为他这一声称呼摔倒,丫的又在玩儿什么?不嫌肉麻么?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努力做了个深呼吸,抬腿走过去,这才发现原来他对面还坐着一位美女,看着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于是,礼貌地朝对方点了点头,笑道:“你好。”
明大少也不让她累着,起身绅士地替她拉开座椅,伺候妥当了,这才坐回原位,大手却一直握着她的柔荑,不肯松开。
“宝贝儿,你最近是不是老被人骚扰啊?”状似无意地问了这么一句,眸光却犀利地直直射向对面的人,他并没有错过钱思芸身体的轻颤。
尽管有些莫名,蓝若斐仍然像个乖宝宝似的点了点头,“嗯,你怎么知道?”
长指揉捏着她的纤纤玉指,明可帆侧过头,宠溺地对她笑道:“那罪魁祸首就在这儿,你想怎么抽她就怎么抽,不用怕,怎么高兴怎么来,老公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