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地白了他一眼,蓝若斐赌气追问道:“那你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口?”正常人都没他这么夸张的吧?
那些伤疤,看起来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很是吓人。
牵着她的手,明可帆叹了一口气,说:“我是L。K集团的总裁。”话音刚落,立马又被人狠狠瞪了一下,蓝若斐那眼神几乎都想吃人了。
废话,这明面上的事儿,还用得着逼问吗?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在老婆的瞪视下,某大少很识趣地和盘托出,“我在八年前就加入了一个秘密组织,类似于中情局这样的机构,但是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际性的情报机构,我们的成员中,都来自不同国家。其中,中国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他,代号银鹰,另一个是张梓青,代号A3。他们俩是一对搭档,通常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出双入对的,所以常被组织里的其他人取笑为“金童玉女”。
明可帆本来就是个喜欢挑战的人,从小到大,越是困难的事儿,他就越喜欢,能加入组织也是机缘巧合。可以这么说,这家伙其实就像双面人似的,当他以明大少的身份出现在公众视线时,脸上总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他就是个纨绔子弟一般。睿智、慵懒,魅力十足。
而当他换上银鹰的身份,甚至改变了容貌去执行任务时,他就变得冷酷、很绝。无论任务有多危险,他将会面临的挑战有多大,那眉头从来都不皱一下。
像听到了天方夜谭,蓝若斐的嘴巴好几次张张合合,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怎么就跟在听故事似的?!
过了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是特工?”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布鲁斯南、阿汤哥那些man得不得了的荧幕形象。
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到,明大少穿着一套黑西装,穿梭在某个国家一个上流社会的舞会中,监视目标人物。突然,人群骚*动起来,他便潇洒地拔出藏在西装内的枪……
正所谓YY无限,此时的某女,两眼发亮,顿时觉得明大少的形象又比原先威武了好几分。
瞥见她这异常兴奋的表情,明可帆宠溺地屈起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别想得那么悬乎!我不是特工,不过工作性质也差不多。你大可以放心,像这次出现的意外情况并不多见,我会保护好自己。”
这次若不是A3暴露了目标,他也不必急于过去营救,能在对方的枪林弹雨中仅中一枪,还算是他的本事了。犹记得当时张梓青的脸都吓得煞白了,紧紧地替他捂住伤口,连手都在颤抖着。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这么好忽悠吗?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轻松,那你身上之前的伤疤又是怎么来的?”蓝若斐索性站起身,不再和他废话。
看着那忿然的背影,明大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人一旦发起脾气来,比谁都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擦干身子,并且试了好几次,才将那件宽松的睡袍套上,仅仅是如此平常的动作,便已痛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走出浴室,便看到蓝若斐正悠闲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宝贝儿,家里有吃的没有?”先前麻药还没过,他浑身都提不起劲儿,也没什么食欲。
这会儿兴许是已经回到家了,精神完全放松下来,身体的各项机能逐渐恢复,就开始觉得饿了。关键是在外的这几天,吃饭问题都是随便对付过去,天知道他啃着面包的时候,有多怀念这小女人做的菜!
翻过一页杂志,蓝若斐故作冷漠地开口道:“你自个儿去冰箱找找吧,心情不好,不伺候。”她是小狗吗?主人招招手就要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然后还得整天都去讨好主人?
啊呸!姐也是有个性的。
听出她是在赌气,明可帆也不跟她计较,走过去坐到她身旁,好声好气地哄道:“怎么了?我不是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吗?我和A3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平时是没什么私下往来的。”以为她还是在介怀这个,所以急巴巴的,还是得解释清楚,不然往后更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谁在跟你说这个?!我问你,你是不是以后还要继续去接什么任务?你们的任务就非要打打杀杀吗?就没有什么文职之类的?比如你就坐在电脑前面,调控什么的?”
电影里头都是这么演的啊,后方总会有那么一个强大的援助力量,犯得着时刻都冲上最前线吗?也不知道人家会担心!
明可帆却因为她这话滑下满头的黑线条,合着她以为,那活儿是谁都能干的?他自认在那方面还没有达到天才那样的水平,况且他更喜欢直接跟对手面对面,那种刺激会让他莫名的热血沸腾。
慢慢体会过来她话里的含义,明大少忽而换上一抹坏笑,“小样儿,紧张我了吧?看你还嘴硬,来,叫声老公来听听。”
她撒娇、抱怨,甚至忍不住会打他,完全是为了宣泄内心的惊慌和忐忑,这几天来,她快速地消瘦了。而这当中,全都是为他的思念和担心所致。
明大少那心情就跟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晴空似的,美呀!
“不叫!谁要是做你这种人的老婆,那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而她就是那个倒霉鬼!真搞不懂,他丫的又不缺钱,犯得着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儿吗?
他们家明政委也不晓得是否知青,太后多半是不知道的,否则岂能由着他胡来?他可是明家的心肝宝贝儿啊!
“好了好了,咱不气了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申请退居二线好不好?”这话其实就是在使出缓兵之计,姑且忽悠着。
谁知道了蓝若斐那里,却适时地提出了要求,“听我的话?那我让你先别举办婚礼,等我工作一年后再说,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