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打哈哈:“啊哈哈,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正好,也想听听骆二爷有何见解,那就……”头皮发麻的看了一下屋子,指着一张空桌道:“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捏了一把冷汗,带着手下们疾步远离,落坐后才暗自拍拍胸口。
“七姐,怎么会这样?”
“骆炎行怎么会是二爷?”
“我他妈怎么知道?”程七端起一杯水大口下肚,好在当时蒙住了眼,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祭日了,老天爷,你这玩笑开大了。
除了莎莎还东张西望外,个个如坐针毡,全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应该不知道绑架他的人是他们吧?一想到当时的情景,七姐可是下狠了手,差点给弄死,要说他不知道吧,为什么又要强留他们?要说知道吧,不是早该拉出去枪毙了么?
该死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大哥,好像他们全都不喜欢她呢,都在批头论足!”白叶成看了半天,弯腰冲落座的骆炎行耳语,幸灾乐祸几乎全写在脸上,他终于明白为何大哥要留下他们了,为的不就是让别人来羞辱么?
骆炎行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确实没有阻止。
“什么东西,这种场合,她也好意思来!”
“就是,还拿礼物,就那点东西,也拿得出手!”
“她现在也就能拿出这些了,难不成还要她站街上卖弄风骚赚钱不成?”
“那也得有人要才行是吧?哈哈哈!”
程七攥紧玻璃杯,真是墙倒众人推,以前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议论她?你们等着,总有一天会让你们给老娘跪下磕头的,骆炎行多半是怀疑到她了,所以故意让人来羞辱她,真后悔当初没一刀宰了他。
“七姐,没关系,不吃苦,哪来的甜?”东方铭选择一笑而过,多羞辱几句才好,这样才能让大伙看清形式,才能更加积极向上。
其他人是有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至于为何不动手,确实有些不敢,这程七出了名的狠辣,这个时候先动手,二爷也定不会帮他们,只能以言语相激,逼迫着对方发狂,只要她敢乱来,今天直接毙命。
看似心平气和的聚会,实则暗藏烽烟,杀机四伏,今天算是得罪了这女人,不杀,后患无穷。
失望的是,程七并没动作,可以说不屑,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得罪骆炎行不值得,监狱里的五年,学了不少东西,背后放冷箭是卑鄙,可它能让她整个王国瓦解,能让她被困监狱五年,为了不重蹈覆辙,这一点,她得跟骆炎行好好学学。
“你们说她怎么不生气呢?按照以前,早掀桌子了!”
“看来是怕了,算了,没意思!”
骆炎行见无人再盯着程七不放,就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是近年来发现了不少不可容忍之事,至于是什么事,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就都好好想想,想好了,这顿饭完了,自己过来给我个交代!”说到正事,表情不仅严肃起,弄得全体人人自危。
大概也就只有程七一桌最心安了,他们这五年可什么都没干。
“该不会是将毒品投放F市的事吧?”
“我这五年也没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啊?”
私语声此起彼伏,无一安宁,侍女们推着推车将一碗碗清水搁放诸客眼前。
程七目光四处扫荡,还真看到了不少擦冷汗的主,到底是什么事?她得洗耳恭听,免得来日步了后尘,见旁边一桌,那个开千万宝车的女人正鄙视的看着自己,且,不就是劳斯莱斯吗?不就是珍藏版吗?将来有钱了,开一辆,后面还得拖着一辆。
端起桌上的清水灌了两口:“味道不错,还有柠檬清香呢!”
“是啊,好好喝!”麻子和莎莎都陶醉的舌忝舌忝下唇。
罗晓晓秀眉皱起,不敢置信,脏死了,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二爷会留下这几个鼠辈,反正不是喜欢就对了,故意挑高眉毛看着几人都喝完了才抬起纤纤素手,在大碗里清洁。
“噗!”
“他们还真喝了!”
“百年难得一见!”
不少人哄堂大笑,见那群土鳖还不解,就一起将手放在碗中清洗。
“七姐……这好像不是用来喝的!”麻子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程七同样暗骂不止,见那宝车女人正跟她挑眉,可恶,明明看着她喝的,居然也不提醒,算了,反正水又没毒,骆炎行,你要报复咱可以私下,何必大庭广众?恶狠狠的瞪向那正要洗手的男人。
“噗,大哥,她居然喝下去了,笑死我了,正瞪着您呢,跟要杀了您一样!”白叶成憋笑憋得肠子打结,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骆炎行也诧异的看向程七那边,怪不得这么多笑声,同样忍俊不禁,低头将笑忍回,或许是为了延续游戏的长度,拿起一小碗在大碗里舀出清水,送入口中,这一幕,惊得那些讥讽嘲弄的人噤声,到底是他们落后了,还是那土鳖?
什么时候流行起喝洗手水了?
程七也万万没想到骆炎行会此举,卖糕的!他一定是不知情,否则不会来帮她解围,如果没有存有报复之心,那么这一幕倒是让她对他减少了几分敌意,不愧是统治者。
“味道不错,清甜爽口!”骆炎行放下小碗,拿起毛巾优雅的擦拭唇角。
许多没有洗过手的人见状,都笑着端起大碗一鼓作气,而那些已经洗过手的人为难了,罗晓晓面带愁容,待几乎都喝完了后,才气呼呼的端起碗干下。
可恶,二爷干嘛要替那女人解围?难道她猜对了?不可能,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女人,二爷怎会感兴趣?他只能是她的,不管如何,都得查查。
真要验证了,那么必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