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刚踏入电梯,门还没来得及合并,那亘古不变的冰山好似瞬间被岩浆所融化,听着女人气急败坏的谩骂,不怒,反倒是溢出轻笑,直看得守在电梯门口的女服务员瞠目,这是那个总是严谨的会长么?
不过笑起来真好看,只可惜是昙花一现,门已阻隔了里面的刹那芳华,有道是颠覆终生,也不过如此。
骆炎行单手插兜,一手顶顶经过特别加工的金丝边眼镜,微微颔首忍住失态,无奈的摇摇头,扬唇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她吗?”
早被那笑容吓傻的韩煜和白叶成木讷的摇摇头,大哥难不成魔障了?被骂还这么开心?匪夷所思,可以说,自从他五岁时,老夫人死后,就与‘笑’这个字道了永别,今儿个……最可怕的是还是在那种极为愤怒的状态下,还能开心得起来,搁在以前,这会肯定见谁拿谁开刀了。
而且从他醒来那一刻开始,至今都没提过大伙办事不利的事,满脑子都是那女人吗?都不是傻子,俗话说异性相吸,可……那女人粗枝大叶,成天骂骂咧咧,跟个男人婆一样,大哥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应该不是看对眼了,大哥的品味没这么差!
“从她身上,我倒是看出了你们的不足!”骆炎行偏头对视向两位手下,特别是白叶成,见对方一副不屑就沉下脸冷哼道:“一介女流,都无时无刻不为事业拼搏,不为兄弟手足而奔波,而你,成天就知醉生梦死,叶成,因你一时的贪色,差点陷整个龙虎会于险境,不觉得惭愧吗?”
白叶成尴尬的抓抓后脑:“大哥,我知道我有罪,可是您也不能说我不如那么一个女混混吧?”他和她,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怎能相提并论?
‘砰!’
“唔!”
韩煜快速闪身,躲开撞击而来的高大身躯,对此,面不改色。
骆炎行揉揉手腕,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电梯大门,带领着大批人马直奔车库,这一刻韩煜才对程七稍稍有了点感恩,大哥这个时候都一副好心情,不必战战兢兢,否则下一个挨打的就该是他了,死都想不出那女人到底哪里值得他这般欣赏,还是因为他看不见的缘故?误把恐龙当仙女?
“白叶成办事不利,暂革职,哪天想明白了,写一份检查!”对待犯错之人,可谓是铁面无私,毫不念手足之情。
韩煜边开车边点头,毕竟八拜之交,该帮忙时还得帮:“行哥,什么时候让他回来?”
骆炎行瞪了多事之人一眼,无情道:“那要看他什么时候写得好,写不好,就永远在家好好面壁思过!”
这……也太严重了吧?叶成向来心高气傲,最忌讳在手下面前无法抬头,大哥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怪得了谁?自己不争气,成天满脑子的女人,确实该好好修理修理,否则多来几次,恐怕龙虎会再无他落脚之地。
骆炎行好似遇到了难题,难以启齿的难题,思虑再三,垂头看向手中报告闲话家常的问:“男人的第一次也会痛吗?”
掌握方向盘的双手差点打滑,韩煜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后视镜,见大哥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才放下心来,怎么无缘无故问这个?白皙的双腮飞上两朵红霞,正儿八经的摇摇头:“我也没切身体验过,这种事,您应该去问叶成,他在行!”
见大哥不满的拧眉,继续道:“一直都风雨无阻,突然进到那么窄小的空间,不适应肯定是有的,而且男人的那个地方过于脆弱,强行来,或许会导致多处破皮,不过书上说,温柔一点,基本没什么问题!”两个大男人讨论这个,也太尴尬了。
骆炎行却摇摇头,表示温柔一点也不想再尝试,可见那一夜彻底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任何痛苦都可承受,唯独那尴尬之地,承受不起。
“其实前戏做得够足,是很舒服的!”大哥不会连飞机都没打过吧?那还真够惨的,第一次不但没有得到发泄,还被那般蹂躏,怪不得一副漠然,天,他该不会从此以后杜绝和女人亲近了吧?
这事相当严重,稍不注意,就断子绝孙了。
骆炎行万分无奈的长叹,转移话题:“你去准备一下,晚上约陈永平到夜总会,有些事是该谈谈了!”
“好的!”韩煜暗自松了口气,要是继续问这种内涵性问题,他还真答不出,难道为了应付领导,他也该找个女人去试试?世人都道,男人最大的理想便是妻妾成群,而他却向往父母那种神仙眷侣,美人易得,知音难求。
放眼天下,倾国佳丽多如牛毛,看多了,反倒没兴趣,他相信上天早为他安排了一个独一无二,出众于所有女子,寻不到此女,甘愿终身不娶。
电梯里,白叶成惨痛的捂着胸口站起,大哥这一拳,真够狠的,五脏六腑都接近移位,堂堂龙虎会的副董事,居然要去向一个街头混混学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恰好可以安心的风流快活几日,待大哥的气消了,自然会寻回他。
程七这边,强行将酒退货后,回到家里同兄弟们开始商量对策:“我们不能灰心,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果这龙虎会来找麻烦,有我顶着,而且咱们这小帮小会,他也犯不着成天紧盯不放,一旦有机会大翻身,量他也敢明火执仗的打压,他有权势,咱们有脑子,就跟他斗智斗勇到底!”以为这样就可以令她一蹶不振吗?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啊?七姐,就我们这点人,和他斗?太牵强了吧?”
“是啊,您也看到了,那龙虎会一句话,整个亚洲的黑老鬼都来了!”
“别说龙虎会了,今天那场合,随随便便一个……就拿大三子现在待的蓝帮来说,都能给咱们搞死!”
“说起大三子,他现在指定已经在想办法来搞我们了!”
程七丁点不担忧的抖抖雪茄,摇晃着小腿靠向椅背,嗤笑:“你们真当我今天和那凌罗刹交好是为了酒逢知己?这个女人,打从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要不怎么说你们斗不过一个莫忠贤?没一点眼里,那凌罗刹要什么有什么,就连你们自己说到她时,都一副耗子见了猫,打死自己的丈夫,外界无不疏远她,这种人,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真挚的知音,而我恰好和她是同一路人,有几个女人担当起大姐这个头衔的?我料定她不会拒绝我的示好,这不就成功了?”虽然最初的想法是有点卑鄙,想靠她保全自身,但喜欢肯定是有的。
“哎呀,我怎么忘了七姐新交的凌家帮了,有凌罗刹给咱们挡着,大三子这些人肯定不敢乱来,七姐,您真是深谋远虑,佩服佩服!”原来七姐和那女人交好是为了保全自身,他们就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七姐只是单纯的喜欢呢。
程七见兄弟们都一副得意神色,就警告道:“虽然我们亲近凌家帮,是别有目的,但既然她称我一声姐,那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程七的妹妹,就冲她那句不准寻任何人说我们闲话,往后她就是你们的半个帮主,来日若有机会,我定与她义结金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飞云帮,别的没有,就是这友谊,义薄云天!
凌妹啊凌妹,在这个世界上,我又何尝不是与你一样的孤独,往后希望我们真的可以成为生死之交吧,谁说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安分守己的?
“七姐,旗奕在外面找您!”
“哦?正好,咱们商铺开业还得请他帮忙搞一张营业执照,你们都合计合计,选个黄道吉日开业!”哎,又得被训斥了,谁叫她有求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