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他,但是我知道他一向恩怨分明,而我也自认为没有那个魅力令他忘掉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陈家欠他的,他会数以十倍的讨回去,金钱上的,人情上的,他哪一个都不会手下留情,我爸爸死后,陈家就剩下我一个,他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秦禾听完陈千夏的话,猛的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诧异的看向陈千夏:
“你居然知道?”
陈千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难道在你们看来,我真的有那么傻吗?”
秦禾反而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话,愣了一会儿,也露出一抹笑意来,只是有些苦涩:
“其实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傻一点,再傻一点,可惜什么事情都看的透透的。”
“那是聪明人才会有的想法,傻子从来没有这类的烦恼。”
秦禾无奈:
“或许吧……”她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事情,可是陈千夏始终没有等到,直到秦禾再次发动车子,把自己送到市区两人虚伪的互道再见以后,秦禾都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话题。
陈千夏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头绪,刚想打车回去自己的公寓,却不想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不用看便已经知道是谁,她很想继续任性的不去理睬他,可是她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勇气,似乎都随着自己距离他越来越远而消失不见了,她的任性到此应该也就够了,江禹城的容忍限度在哪里,其实她并不知道,也从不敢轻易的去挑战,那只会是另一种变相的折磨。
她深呼吸,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江禹城在那边轻笑出声,似乎是为了自己的妥协而开心不已:
“我在你身后。”
陈千夏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当真看见他的车子就停在自己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原来从半山出来,他就一直跟在秦禾的车子后面,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坐上了秦禾的车子。
是他发现还是秦禾说的,在此时看来并不重要,因为结果是一样的。
她上了江禹城的车子,江禹城却并不急于发动车子将她带到某处去解决生理问题,而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让他极度感兴趣的东西,当陈千夏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想要开口说话时,江禹城才悠悠的开口:
“陈千夏,你明知道我最喜欢你这种小野猫撒泼完自动认错乖巧的样子,所以现在是在故意逗我开心吗?”
她的愤怒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只能装作没听到,闭上眼睛靠近椅背里假装休息。
江禹城扯出一个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笑意,坐直了身体,抽出一根烟,点燃。
烟味飘入陈千夏的鼻端,她莫名的开始怀念那种滋味,于是睁开眼睛:
“给我一支。”
他好像没有听到,陈千夏索性自己探过身体去拿,却在手指刚要碰触到烟盒的时候,被他一手架开,坐回了副驾驶,然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女人抽烟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