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照计划,把慕容殇给强办了,他还是讨厌我……怎么办?”
酒足饭饱之后,水镜靠着椅子飘酒晕,眼窝里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往外涌--这个可能不是没有。那个混蛋,他对她最能狠得下心了丫!
“那我就带人去抓.奸,到时候人赃并获,他想抵赖?”南宫烈耸肩,老神在在的睨着她。
“切!”水镜撇嘴瞪他,什么叫人.赃并获?她又不是去做交易!
“他可是你妹夫!万一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两国开战,你老子若是知道是你怂恿我,挑起的这事儿,还不扒了你的皮?媲”
南宫烈点头,一副有道理的样子,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他舍不得,怎么说我也是他亲生的!而且现在三哥走了,二哥身子不好,将来这皇位啊,这南邵子民……还得指望我呢!”
他一脸痞像,明明应是无比自豪的话,可从他嘴里这么说出来,却怎么都觉得是在不满。
“你不想当皇帝?”水镜挑眉问。
“无所谓!”南宫烈将两臂环在脑勺后,压着,双脚叠着,搭在黄梨木桌上一点点的,看上去更像个长得好看的痞子了。
南邵总不能没人管吧?而他,好像是唯一的人选。
“哎!哎!哎!”
水镜一连串的叹气,南宫烈的心情也被她带着低落下来,“怎么?觉得我当皇帝屈才?快来安慰安慰我!”
说着,指指自己的脸,朝她示意。
水镜啐他一口,“我是可怜你们南邵的子民!以后由你这个荒婬无度,男女通吃,人不人妖不妖的六皇子来执掌大统,他们还想有好日子过吗?”
南宫烈的眉头霎时间拧到一起,“谁告诉你我男女通吃?”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南宫烈激动得拍桌而起,“我只吃男人好不好?”
“呃……”
水镜瞠目结舌。丫只吃男人,那后院那堆女人都是拿来看的?
“死人妖!”撇嘴丢出这三个字,水镜不愿意和他臭贫,扶着桌椅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身后的南宫烈唇瓣微动,不急不缓的声音从嘴里溢出,“一、二、三!”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有声,水镜的两条腿一晃,歪倒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回头怒瞪着笑得邪肆的男人--
“南宫烈,你个王.八.蛋!……你竟然给我下药……”
耸肩,再度无辜,“本王只是看你那么自信满满的小模样,忍不住就想打击打击!当然,顺便也试试,你那药效果怎么样!”
顺便试试……
水镜恨得咬牙切齿,写满愠怒的精致脸蛋上红彤彤一片,看上去格外诱人,“那可是贱男春啊!南宫烈,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那药只能对男人用?男人能扛过去,女人就没办法……如果没有男人用的话,我就死翘翘了!”
他眉毛轻挑,眸中精闪着邪佞的光,“我不介意借给你用!”
“谁稀罕!你个死人妖!”
水镜再次啐他一口,接着便开始问候他家老祖宗上下五千年,直到浑身没力气,再也张不开嘴。
身上也开始发汗,感觉像是坐在热水桶里泡澡一样,从头顶到脚心都是热气腾腾的,尤其是小月复内有一股热流,好像要涌出了似的……
看她那红彤彤的脸,想来也不好受,南宫烈上前把她捞起来,也不管她哇啦哇啦的乱叫,直接给扔到榻上,然后顺势压上去--
他的气息清冽,扑面而来,大掌环在她的腰肢上,水镜只觉得那阵莫名的燥热去了不少……
他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深深的吸吮,唇齿相抵,恍惚间,燥热更甚,水镜竟有些迷惑,迷蒙的双眼微微阖动,两手晃了几下,竟没能推开他。
“看来这见男春,果然名不虚传!”
身上一空,压着她的力道没了,睁开眼,便看到南宫烈已经直起了身,唇角微勾,那模样似笑非笑的邪肆。
“嗯?”
“明天是他大婚的日子!过了明天,你就没机会了……水镜,我在帮你!”他忽然又靠近,随着轻淡玩味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徐徐地吹在她耳朵上,脖颈上,身上更燥热了。
可是奇怪的,水镜竟一点也不反感,甚至希望他再靠近些,最好……像刚刚那样。
这个想法没入脑海,浑身不由的一个激灵,想骂他却骂不出什么,用残存的理智推开他,迷蒙的眼睛一片水润,“你会那么好心帮我?”
“怎么说玉璃也是我亲妹妹,我不能拿她的幸福开玩笑!”
“呵呵,好伟大的哥哥!”
一股愤怒自心底油然而升,水镜咬牙切齿的啐他,“那你就拿我下药?”
南宫烈没有理会她,再度倾身过去却已经撕下了她的外衣,只余一件遮体亵衣,水镜哇哇乱叫着踹他踢他——
“别碰我,南宫烈你个变态,死人妖!”
“放心,我南宫烈纵使是变态,也从不强求不愿意跟我的女人!”
他不屑的轻哼一声,而后将床上那丝滑的锦缎抽起来,将她的身体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身子被他打横扛在肩头之时,水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要干嘛?”
“我送你去他的行馆!”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来回的飘荡,那个念头随即被拽出来——
自然接下来的又是一番更加剧烈的挣扎,“不要,不要!南宫烈你放我下来,混.蛋,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去……”
不要让他见到她这个样子……他一定会讨厌死她的……
一想到慕容殇,水镜更加慌了。
“你不是想挽留他吗?水镜,这是最后一搏!你若真的非他不可,他却不肯救你,你便死吧!”南宫烈的喉结微动,声音有些凉,甚至阴森。
或许是他的态度震慑了她,或许是他的话触动了她心底的想法,之后的一路上,被包裹在锦缎里的人都没有再吭一声……
哒哒的马蹄在昏黄的夜幕下,一路延伸,尘土卷扬,纵马人的一只手掌紧握着缰绳,那深暗的瞳眸内,幽光散去,有的,仅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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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殇从外推门进来,一眼便瞧见了榻上的异样——有什么东西卷缩在锦缎之中,正缓缓的蠕动。
直觉告诉他,那是一个人,而且是……
大脑甚至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双腿已经快步过去,三两下便打开了那束缚,一头乌发散乱的娇媚脸庞呈现在眼前。
心头一跳,完全不受控制。
水镜的容颜甚美,只是先前因为要潜伏在唐果身边,所以易容成平平模样。
现下中了那药,粉颊微汗,云鬓风鬟的朝他翘唇媚笑,一双眼眸春水汪汪,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半遮半掩的样子,更显风情万种。
瞧见是他,她的双手立即像两条水蛇一样伸过来,缠在他的腰上。
“镜……”慕容殇的声音被她用唇堵住,卡在喉咙里。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不正常,可自己的两只手就那样僵着,身体也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动弹不得,推不开她。
尽管理智已经离自己有十万八千里远了,但水镜的心头还是因为他唤她的名字,而快速跳动,当然引发出的直接后果则是体内更加燥热,如蚂蚁噬咬般的难受,血液翻涌——
他身上清凉特有的气息,使她愈发想要靠近,深深的汲取。
“爱我,好不好……”
她的唇落在他嘴边一点一点的亲吻舌忝舐,毫无技术感可言,身体随着本能来回的扭动,像极了媚人的妖精,显然已经没有理智存在了。
慕容殇的手不知何时环在她的腰间,她的手亦不知何时探到他的衣襟内,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褪尽,光溜溜的躯体玲珑玉致,就那么紧紧的贴着他,狠狠的灼烧着他的理智……
直到她的腿盘上他的腰,他的衣衫一片湿漉,上面皆是她的汗渍液体,也已经被她褪到了腰下。
灵魂在脑海中恶吼,叫嚣着,宣泄肆虐——
在他将她的腰肢狠狠握住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从眼前飘过……
是慕容影的脸。
……
水镜的身子被狠狠摔出去的时候,额头正好嗑在椅腿上,伤口有些深,鲜红灼目的血滴滴答答得往下淌。
他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只是立即背身过去,声音冷得让人心颤,“什么人对你做的?”
她模了模额头,看着手指尖那黏腻腻的液体,哑哑的声音,听着有些恍惚,“是我自己……”
……
“我不想再看见你!”
一室的沉寂之中,不知是谁的呼吸加重,耳畔的声音嗡嗡的,并不大,但是却掷地有力。
……
“慕容殇,为什么?”
身体内仍是一片燥热,脸上却湿湿的,有些凉。
黏糊糊的液体遮住了视线,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楚。
……
“你不爱我,是不是?从来都不爱,也永远都不会爱……是不是?”
等待,没有回应,却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慕容殇,当初为什么要替我拦下那一剑?
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这样待我,真的让我生不如死……
可是,现在的水镜已经没有勇气去死了。
……
“师兄,……新婚快乐!”
随手抓了那破烂不堪的布缕往身上套过,自他身边经过,轻轻的话,就这样吐出,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的难以开口。
……
夜色已深,还是来时的那条路,还是疾驰的马,风沙扬起,迷了眼睛。
有咸涩的东西流进嘴巴,她艰难的吞咽着。
离那里,越来越远,在胸膛里跳动的那个器官,就好像变得越来越轻。
情未消,意难饶。
并非不懂,而是不想懂。
风起时,缘已灭,只不过是一场荒废了太久的流年错落。
慕容殇,我知道不该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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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从外面“砰”一声踹开的时候,某个号称只吃男人的变态死人妖,正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美女玩猜拳亲亲。
输的人亲,赢的人挨。
瞥一眼进门的女人,衣不蔽体,双眼红肿,甚至一脸的鲜血,俨然一个疯婆子。
南宫烈低头,自顾的继续游戏,只有再度伸出去的那只手,在微微的颤,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出去!”
水镜看也不看那两个女人,只盯着南宫烈,声音冷而利。
两个美女有些奇怪打量她,眉头齐齐的微蹙,显然很诧异这疯婆子怎么会跑这儿来的,又是发的什么神经!
“出去!”
若是熟悉水镜脾性的,一下便可听出来此刻的她,已然到了盛怒的边缘。
“你是什么东西?敢跑我们王府来撒野?”
其中一个女人抢先开口质问,然话未说完,便感觉嘴里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而她已经本能的咽了下去——
眨眼的瞬间,人就倒在地上,扭曲抽搐两下,再不动弹。
另一个女人已经呆傻,直到水镜上前几步,将手里的药液倒在那已经死了的女人身上,三秒钟的时间甚至都不到,那尸骨连同衣服首饰已经溶化成水。
原本还呆傻的女人立时厉声尖叫,拖着瘫软的身子往外跑,显然是疯了。
静静的看着她作完这一切,南宫烈的嘴角始终就那样微微的勾着,煞是好看。
水镜在他面前立定,双目因为药的作用已经猩红,体内翻江脑海的狂躁,她能撑到现下已经不易。
“他还是不是男人?送上门都不肯要?”
打击人,一向是南宫烈最喜欢做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她落井下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成了他日常生活中一向必不可少的乐趣。
南宫烈承认自己的心理,有时候是有些……扭曲,但是现下看着她骤然变色的脸,的的确确,很欢乐。
她一声不吭,将披在身上的那块烂布,随手一扯,曼妙的酮.体立时呈现在他面前,一丝不挂。
“我好看吗?”
看着他那几乎是一下就侵染满眼球的***,水镜的心头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明知故问。
眉毛微挑,那双眼睛纵是阅女无数,但此时此刻面对不着寸缕的水镜,南宫烈也不得不承认……难以挪开。
点头,视线在她的脖颈,锁骨,胸前,小月复,肚脐一路下滑……
那轻佻的目光,仿佛已经将她射穿,撕裂,狠狠的在占有——
水镜的身体莫名地,更加燥热难忍,说不出什么感觉……
此时的南宫烈正斜靠在矮榻上,身子是往后仰的,她忽然跨过来,坐到他身上——
确切的说,应该是骑到他的……腰上。
外套,腰带,里衣,很快被她拨了个干净——
两人,终于……赤果果的,坦诚相对。
“你不再考虑一下么?女人的第一次,很宝贵的,你确定要交给本王?……虽然本王承认自己的技术和体力很好,你也保准满意……但是还需慎重不是?免得将来后悔……还有,本王不会对你负责的……”
看着正骑在自己身上不安分地摇摆的女人,南宫烈一脸笑意盈盈,那神情别提有多正人君子,也难得正经的在她面前自称了一回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