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稍后还有第二章……)
皂袍道人不怀好意的目光魏凡视若无睹,反而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声,有意无意的又把雷灵之力加重三分,这一来冥牙元婴便惨叫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臭小子,给脸不要脸,那你就给我去死吧!”
皂袍道人厉喝一声,身后跟班们便齐齐上前,或是驭使法宝法器,或是施展神通道术,十多道各sè光芒齐齐袭向正肆意玩弄冥牙的魏凡身上。
这些狗腿子修为在炼气期巅峰到筑基初期不等,这一下合击,连皂袍道人也不敢轻言挡下,在他眼中残废了一条臂膀的魏凡就更无硬接的可能。因此见其似是“大意”之下忘记闪躲,禁不住喜上眉梢。
丹生太子已经撇清关系了,如此就算杀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以九幽门和七王子的背后支持,根本就和碾死一只小虫子没什么区别,根本不虞会有什么后遗症。而夺回老祖元婴,这可是大功一件,门主赏赐下来的奖励必然不会少,这如何不叫皂袍道人喜上眉梢?
只是,他的喜sè下一瞬间便转变成了骇然之sè。
气势汹汹的集火,根本连魏凡半根毫毛都伤不到。那飞行在半空轨道之中的,不管神通还是法宝,都被一股寒气逼人的冰霜之力冻住,紧接着马上便裂成冰晶粉末纷纷飞扬散落。而被这股冰寒灵气反噬,冻结得全数僵硬在场,动弹不得。
魏凡很强。一直与强者交手的他,现在或许离真正的大能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也绝非寻常无名小卒可以相提并论的。拥有仙灵之筋的他已经可以意随心发,甚至连动也不需动,便能轻易解决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喽啰。
同时施展闪雷和寒冰两种强大神通,落在旁人眼中只有区区筑基修为的魏凡是绝不可能办成此事的。就连早就有所准备的林家人也接受不了这般事实,魏凡很强,这一点由林家老太爷亲自转达的自然无容置疑,但真正在眼前重演时林家人还是狠狠被震撼了一把。几位结丹修为的林家家长暗自估量,竟然发现谁也没法做得如魏凡这般举重若轻不着痕迹。
就连林家人也难以置信,更何况是皂袍道人?他一脸愠sè,也顾不上身份地位的不对等,对林老太爷诘问道:“林前辈!好歹你也是晋国修真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怎么却出尔反尔助这个野小子了?”
皂袍道人把魏凡展露的实力当成是林老太爷暗中出手相助了。以一个元婴大能的手段,他这个筑基小辈自然看不出端伪,而且站在对方立场,也是有足够理由去做这等小动作。
只是他失算了。林老太爷真的干了也就罢,没做过的事情被这小辈如此污蔑指责,元婴大能的颜面何存?当即气得白髯飙起,衣袖只一拂,一阵罡风吹起,径直拂落到皂袍道人脸上。
元婴大能哪怕举手投足威力也绝不容小觑。皂袍道人被拂得凌空飞起,翻了几个身才狠狠摔落地下,艰难抬头时一张嘴脸已不成样子。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这不懂礼数的小辈。老夫以炎阳真功称雄修真界,又如何能修习得了寒冰神通?再说了,对付你这种小卒,魏凡小友已经绰绰有余,又何须老夫伤这个神!”林老太爷吹胡子瞪眼道。
本以为林老太爷是恼羞成怒,皂袍道人一细想确实又是道理。眼前这野小子看来并非泛泛之辈,皂袍道人有感及此,当即换上了jǐng惕认真的眼神。
皂袍道人艰难爬起,外表虽然狼狈,神态倒是不吭不卑,对魏凡道:“这位道友,刚刚在下有眼无珠多有冒犯,现在想你赔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就此揭过此事!此外,希望道友你能卖我九幽门一个面子,把我家老祖送回,九幽门必有重酬回报!”
“哦?”魏凡露出了一个感兴趣的表情。就在皂袍道人以为有戏,正打算再加点诱惑的时候,魏凡始才转换成恶作剧的笑容,道:“你把老子当白痴吗?把你们老祖弄成这副德行,等他恢复过来能饶得了我才怪!倒不如现在就一不做二不休……”
魏凡眼神之中狠辣一闪而过,雷灵仙筋全力催动,闪雷之力瞬时暴增数倍。冥牙元婴哼都没哼一声,便在这闪电风暴之中,径直被净化为虚无,连一丝魂魄真元也不残存下来。
皂袍道人面sè呆滞,就连林家老祖和丹生太子也禁不住心中叹息。魏凡当机立断固然有立威的意思,但也意味着和九幽门的矛盾连明面上的调和余地也没有了。元婴大能的惨死,可以遇见的是九幽门的报复必定会接踵而至。而身为盟友,除了坚定站在魏凡身旁,林家和丹生太子已经别无退路。
“大胆狂徒,竟然当着本殿之面杀害我九幽门尊长!来人,给本殿拿下!”七王子怒喝道。
打从一开始他便是以高高在上之姿出现,九幽门占尽上风时固然懒得掺和,但现在眼见落在下风便不得不依仗身份出头了。毕竟他七王子现在的风光可是九幽门给的,虽然他并不聪明,但唇齿相依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虽然这位七王子本身是个修士,但是随行的只有皇家御林军,都是凡人而已。见识过魏凡的手段以后,都深知道上前也只是送死的份。但上命难为,却不得不拿起刀枪剑戟上前准备擒拿魏凡。
七王子也深知道这些御林军对上魏凡凶多吉少,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御林军等若是皇权的象征,魏凡若是敢开杀戒,便等于公然挑衅皇家的权威,到时不消自己动手,盛怒的皇帝便会亲自下令收拾这个野小子了。就算是再厉害的修真者,与皇廷为敌也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魏凡这个小小修士?
不过七王子却是失算了,这批御林军才刚上前几步,连魏凡十步范围之内都没靠近,竟然都丢盔弃甲,瘫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