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情知护不住,认命般地转开了脸,松了手胯不再妄想挣扎,瘫在那里,由他摆布。
可是,台灯显得忽然那么亮,她的肩白花花一片,叫人不由心酸。
桃红色的亮纱绸裤火焰一样映在灯下,戎长风扯得急,没有放进薰笼里,还在床头堆着,恰触着指尖,她蠕动指尖拈过来,将一片桃红蒙在了脸上。
但是揉在乳上的大手忽然离开了。忽地一下,桃红从脸上飞了。
她叫了一声,很轻,很急,不为飞了的桃红,是身子疼。
她这一叫,戎长风动作轻了,也算知疼识痒,出入间,温热的拇指覆过来,覆在她肉肉的唇上,轻轻搓着。
她缓缓闭上眼,可是心里却看到自己上下跳动的乳,和架在上面的那个庞大的影子。
她的心揪着,影子不能晃,一晃就痛,申吟随着疼痛出现。她害怕自己的申吟,隐忍细柔,像露台上那只娇小的珍珠鸟,总是那么悲哀无望。
一切皆枉然,连匣子里的金条也寡然,她陡地感觉到自己一无所有,一个一无所有的玩物……
戎长风尽兴后,习惯性地靠在床头吸烟,本来想着要睡,不料却话多起来,等她从浴室出来,道:“昨天万福记的账房去我那里兑账,我倒吃了一愣,我哪有许多洋货跟他买过,倒值得他上门讨要!谁知道是你这个小鬼办得好事!”
他举着烟,笑骂道:“谁教的你这样坏!一个劲地算计我的钱袋!”
映月装着卸耳垂上的环子,不言声。
阔人家的小姐女乃女乃们惯是只开销不掏钱,绸缎店、洋货店、甚至下馆子吃饭,都只记在公馆账上,哪有自己拿现钱出来的道理。她没有公账可记,自然记在他身上。
戎长风却也知道她是为此,并不见责,只是另有嘱咐。
月儿躺下后,他道:“我办事的地方不是可以给外人知道的,你明白?”
月儿一点便通,回应道:“不能给外人知道的地方我没去过,给万掌柜留的地址准不怕人知道!”
他有两处办公地,通常给人知道的那一处不过是个幌子,真正隐蔽的,是57号。本来映月连这个数字号也不该知道,可是去年那一次破译经历却让她无法做一个不知情者。她也仅仅是知道一个数字而已,至于地址方位,她并不清楚,值不得他这样警惕!
戎长风知道她有一丝丝反感,也不向下说了,点到为止,谅她也已领会,其实提醒这个,未必是怕她乱讲地址,而是暗示她连这个名号也不许提。
他捻灭烟,扭了台灯要睡了,锦被里触到月儿,觉出她又在抽搐。
她惯要在房`事之后来一阵月复痛,这简直是叫人头疼要命的事。戎长风从后面搂过她来,使左手去她月复上揉,口上说:“真你是个麻烦人!毛病这么多。”
还斥说:“我一个做大事的爷们,成天给人揉肚!”
老早就催映月看这毛病,映月跟大夫讲不出口,一个十六七岁女孩子,因为房`事受疼,也有脸讲给大夫说么?
此时月儿受着疼也不接言,只是奄奄吐凉气。
她的肚子又温又软,隔着细绸小衣揉上去,手上就像过着油,他禁不住笑了,“明儿去看!好不好?十六七岁怎么着,过去女人十三岁就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