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小弟是A2。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都是有人计划好的,从一开始他就在按照别人的剧本演出,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根本没有自己的一点创意,还想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简直胡扯!
阿三有些yù哭无泪,说什么要冒充阿三,狗屁,我就是A3,真实的阿三。
“那么说,火机是你偷的,睡袋也是你拿的?二弟?”无jīng打采的真阿三明知故问。既然是A2那么应该给他个名分。
二弟一愣,感觉这个称谓的突兀,不自然的点点头,表情有点尴尬,然后变魔术般从身上模出了那个让阿三差点重回原始社会的打火机。并指了指水池里的那个通道,意思是睡袋在哪边。
“你明明有打火机,还让我烤鱼为难,你故意看我笑话?”阿三抬手做出yù打的姿势,二弟身体往后缩了缩,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头,大眼睛眨呀眨的,一副无辜的样子。
“吓唬你的,瞧你胆小的样子,怎么?特别害怕虫子?像个女生似的。”他放下手,把二弟的手也拉下,满脸笑意大大咧咧的问道,好像在说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样。其实昨天夜里的情境他自己现在想起来都要掉魂,那么多的虫子,铺天盖地的,弱小的二弟怎么能不怕的浑身发软。
见他点点头,睁大的双眼里还流露着极端的恐惧。就一拍胸脯大声道:“以后不用怕了,有我呢!”一副大狗熊模样。
二弟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冲他使劲的点着头。
满足,极大的虚伪满足,他过了一把护花使者的瘾。就他那身手,还保护别人,笑死人了。但二弟现在就是对他极大的信任。
“你救过我一回,我也救过你一把,咱现在扯平,互不相欠。”阿三像个生意人。“我可能比你大两岁你就叫我三哥吧,我喊你二弟,可好?”
又使劲点点头,二弟满脸的欢喜。要当老大了,也不想想人家是不是真能叫一声“三哥”这俩字。
“从现在开始,我要对你进行发音训练直至完全恢复说话功能,你要是偷懒,我可是会揍你的!”搂了一把二弟纤细的肩膀,下达了作为老大的第一道命令。
二弟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又迅疾恢复平静,看着这身边权力yù极强的三哥,无奈的点头答应。
“行了,你以后就会明白我其实是个很好处的人,慢慢的你会说话了要给我仔细讲讲你的故事,你是如何来到这个孤岛上的,都发生了什么事,这岛上有什么秘密,A1在那里?还有你那洞穴石壁上的画是怎么回事?反正把有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好吧?”
人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才认得了一个弟弟,就想让人家啥都说出来,况且还是个哑巴弟弟。
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代一去不返了,现在阿三彻底把二弟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了。他有了担当,有了想法,他要破解这岛上的所有秘密,并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惹人痛爱的弟弟完好带回人间。
语言功能是可以纠正的,像这种能听到别人声音的哑巴不是真正的哑巴,只是种语言障碍缺失,经过长时间的培养训练是能康复的。
俗话说十聋九哑,人常说“十个聋子九个哑”。为什么聋和哑总是伴生呢?为什么“十聋九哑”而不是“十哑九聋”呢?
其实,我们常说的哑巴,指的是不会说话的人,并不是不能发音。聋人不会说话就和瞎子不能看到画面一样。瞎子不会画画并不是他的手不会动笔,而是看不见笔画的效果,当然就无法确定下一步的动作。即使原来是个有名的画家,一旦眼睛失明,也只好就此停笔。说话也是这样。正常人在说话时,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耳朵的监听之下,从儿童学说话开始,他就是边听边说的。当他的发音正确时,就能马上得到应有的肯定,当他说错时就会被否定。慢慢地就知道“BA-BA”代表自己的父亲,“MA-MA”代表自己的母亲……。这样边说边听,逐渐学会了说话。如果他根本就听不到自己的发音,就无法判断说话的效果,也就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愿望了。
生理学上将这种聋与哑的关系叫作语言的反馈。就像人眼和肌肉的反馈能指导手的运动一样,人体中也有一套jīng巧完美的语言反馈系统,随时监听自己发出的每一个音。如果发现音调偏低,就增加声带的张力;如果发现音不准,就及时调整相应的发音部位,直到满意为止
阿三对自己的康复计划满怀信心,他要早点让二弟说话,从此身边就有了一个叽里呱啦不断烦自己的人,偶尔就是吵吵架,也是蛮好的。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自说自听,无聊之极。
“来,弟弟,看看我的家当,它们以后就是你的了。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看,水壶,以后不准喝生水,吃生肉。这是内裤,内衣,虽然是大一号也就凑合了,牙刷牙膏什么的都有。你要马上洗澡刷牙。早就闻见你身上有股馊味。我开始上课时要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学生,而不是牙齿发黄浑身臭味的野人。哎对了,你也应该有一套装备啊,在哪啊?啊,游泳啊,丢海里了,且,你看我,死都搂得紧紧的"
阿三像个碎嘴婆,把憋这么多天没说的话统统讲了出来,他现在可是有了一个忠实的听众,并且这个听众从不还嘴。
二弟只是尴尬的看着听着,一个劲点头,没有一丝拒绝,脸上的笑意从没有片刻中断过,他感受到了这个三哥的浓浓爱心。有这样的哥哥呵护谁都会有种幸福的感觉。
“这个水池就是我们的澡堂,够大吧!你也知道它是间歇式的。等我们洗完澡,估计也到了该断流的时候了,不过明天又会蓄满。你放心,也经装满了一壶的水,烧开后够我们晚上喝的。”
阿三的话,让二弟脸上有了一丝异样,飞起一片红晕。他摇摇头,表示不太赞同大哥的安排。
阿三看出来了,他不大愿意和别人共浴。随即撇撇嘴说:“有什么呢,你是我弟弟,我还可以帮你搓搓灰啥的。”
这么一说,小弟更是把脑袋要的像波浪鼓似的,看那样子是坚决要独霸澡堂了。“算了,小小年纪还知道什么害羞,要当浴霸你当好了。我去湖里洗洗。”边说边抱着膀子走出岩洞,向湖边走去。
确认三哥走远不见了踪影,二弟这才月兑上的长袍和杂物,抱着新衣躲在一个光线稍显幽暗的角落洗漱起来。哎,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个人的私密空间,不去管它。
夕阳无限好,如血的残阳把俊秀挺拔的拉雅山倒映湖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影像。青山绿水无人打扰的环境在喧哗的世间那是极其难寻。真是个果泳的好地方,天人合一,人生快事。下次一定把小弟拽来好好享受一番。阿三眯起眼躺在碧波荡漾的水面上,一边欣赏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在不停变换梦幻般的图案,一边享受湖水极尽温柔的按摩。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感觉小弟差不多已经完毕,阿三这才恋恋不舍的挣月兑湖水的拥抱,走上岸来。在水边借水面反光又秀了一把排骨嶙峋的“硕壮”身材,然后终于穿上裤头,走向新家。
一路上,他在不停的思索:小弟身手不凡,身边多了一个打手也不错,但要向他拜师学艺又觉着拉不下面子。不过,看样子,他那一身的本领估计也是到了小岛才练成的,等他开口说话后,第一件事就是问问他究竟得了什么奇缘,自己最好也玩上一把才好。
人心叵测啊,江湖险恶啊!原来以为你执意要教人说话是一种无私的博大胸怀,原来背后是如此的自私龌龊。“唐僧”站出来大声指责。
非也非也,各取所需。你以为天下有白吃的晚餐?况且如果我有了那本事,不就正好能保护他吗?
哼,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给你讲个一前辈说过的至理名言,说:当个贼并不难,难的是明明是贼,却要装出好人的模样
啊,住嘴!上帝啊,救救我吧。惨叫一声,他立刻关闭心灵通讯。
走到水源的尽头——他的家,高高的岩石上方的通道水已经不再淌出。现在从里边照shè出篝火的光亮,那肯定是小弟点燃的。偷别人的火种他原来只是用来晚上照亮用的,大材小用。
看到每次回家都要在岩壁上爬上爬下,感觉极其不便。他于是用那把和小弟一模一样的小刀砍了些树藤和胳膊粗细的树干打算回屋做个绳梯,方便以后上下。
当抱着一大捆材料回到客厅,一眼就见到听话的小弟正抱腿孤零零坐在他当做睡塌的青石板上,看样子已经等了他好久了。
“我回来了!”进得屋来,放下手中的物件走了过来。看他进来,小弟眼神立刻放出明亮的光,立马从床上跃起向他扑来。速度之快令有所准备的老大措不及防差点被撞了个跟头。“慢点,慢点。”爱恋的模了模紧紧抓住他手臂不放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的小弟还湿漉漉的白发,说道,“今天晚了,明天开始正式学习说话,怎样?”
放shè异彩太过招摇令人不敢直视的大眼睛眨了眨,紧盯阿三瞅着,脸上的花样的笑意已经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