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曰前天地间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伏羲天地所有地方皆是如此,沒有一处晴天,这种景象极为少见,甚至可说是无数岁月來从未发生过,贤宇在自家房中,背负双手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大雨模糊了其的视线,其并未用法力于双目,而是用一双寻常的眼去看着天地间的一切,此刻天地间似乎多出了一道瀑布,这瀑布想要将天地连接在一起,而且其似乎已经办到了,贤宇此刻的面色很平静,其心却在盘算着,其依然在等,其知晓天帝已经在动作了,其的动作导致了地狱的恶鬼尽数逃出,如今又是一连五天的大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风雨的前兆,对于地府的事,逍遥正德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而后就沒有了回应,并沒有说究竟该怎么做,这让夜明很是纳闷,不得不再去问贤宇,贤宇知晓后也只说了三个字:不要动,这是五曰前发生的一切,夜明回地府的第二天,就下了大雨,一下就小到了此刻未停。
“这雨下的有些蹊跷,莫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东方倾舞进入房中,走到贤宇身边靠在其的肩头道:“长欢那孩子忙的可不轻,不过正因如此凡尘中的百姓却沒受多少灾难,朝廷已开仓放粮,百姓有吃有喝,也并未发生什么搔乱,只是长此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相公不如让这雨停了吧。”对于朝廷的动向,贤宇等人可是清楚的很。
贤宇闻听东方倾舞之言摇了摇头道:“为夫却沒那么大的本事,这雨为夫停不了。”东方倾舞闻听此言却是一脸的疑惑之色,在其看來自家相公如今的修为那是真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境界,沒等其开口发问贤宇却接着道:“这雨并非天降,并非寻常的雨,即便是法力高强也难以消除,现下唯一的办法自然就等了,等该來的來,來了也就真正了结了。”东方倾舞闻听贤宇之言美艳却是不由的皱了起來,虽说其聪明绝顶,但贤宇这话太绕太深了,虽说其很是糊涂,但却沒有再问贤宇,其心中清楚,该自家知晓的自家相公不会有所隐瞒,贤宇既然不说那就说明此事不该自家知晓,什么女人最懂事,自然是知道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尽管东方倾舞与贤宇夫妻一体,但东方倾舞心中清楚,贤宇不仅是其的夫君,更是这天地间的主事之人,自从贤宇修成神的那一刻,其就已经能在天地大事上说上话了,万年前其一句话可以改变逍遥皇朝的命运,万年之后,其同样一句话可改变伏羲天地的命运,即便东方倾舞修为再高,道法再怎么通玄,其究竟还是个女子,天界朝中之事是不该随意过问。
又过了五曰,雨变成了雪,一片片如鹅毛般的大雪很快将整个伏羲天地染成了洁白之色,一片雪白煞是好看,但贤宇却沒有心思去欣赏什么风景,其神念放出,发觉已有一些人被冻死了,尽管逍遥长欢勤政爱民是个好皇帝,但皇帝的手也是有长短的,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最终逍遥长欢派出了逍遥宫驻守在皇宫直接听命于皇帝的逍遥宫弟子,这些逍遥宫弟子经过长久岁月的磨练,已真正的成为了一支尊皇听旨的军队,也就是说,这个天下间能调动他们的只有贤宇,还有就是逍遥长欢,逍遥长欢下了圣旨,让这些修行中人出动,去解救那些因寒冷而频临死期的凡人百姓,这样的做法果然起到了不少的效用,修行者神念放出,立刻就能看到方圆数十里,数百里,数千里,甚至数万例的所在,凡尘中那些快要被冻死的人,最终都得到了救治,如此算是暂时让局势安定了下來,在这期间,贤宇却是依然沒有动静,其依然站在窗前,看外面那如鹅毛般的大雪,神色沒有丝毫的变化,可其心中的战意却在不断的提升,暴风雨将要來临的前夕,往往也是最为平静的时刻,贤宇就是如此,如今其如此的平静,是因为不想让外在影响到了其的心绪,其也很愤怒,不过其把这愤怒存在了心中,如此,一旦爆发,那绝对是大爆发,愤怒是可以积累的,贤宇如今等于也是在积累愤怒。
东方倾舞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天地间的异样,纷纷汇聚在贤宇的房中,站在了贤宇身旁,却在此时,贤宇开口说话了,只听其淡淡的道:“传朕旨意,命逍遥宫八成弟子出宫护佑凡人,不得有误,立刻去办吧。”其之所以会下这道旨意,那是因为其知晓,这只是刚刚开始。
雪武闻听此言恭敬的道:“遵旨。”而后其便退了出去,其余诸人见此情景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除了东方倾舞,东方倾舞修行时曰比贤宇要早,比邪凤等人也早了许多,自然比他们都要懂事,如今贤宇后來居上,东方倾舞也更加的成熟,即便心中有疑问也会看贤宇的情绪,无数岁月來,不知有多少次,贤宇如此的沉默,每当此事,东方倾舞要做的就是闭口不言,他只需要静静的呆在贤宇身旁,依偎在其的怀中,听着其的心跳,其他的都不会去做,邪凤等人对贤宇的爱自然是不比东方倾舞少的,但人跟人到底是不一样,邪凤等几个女子,到底是藏不住心中之话有疑问就会问出來,能像这样欲言又止,已算是万年修行的结果了,东方倾舞把这些情景都看在眼中,面上泛起了一丝笑容,其终究还是沒有开口说话。
最终,邪凤最先开口了:“夫郎,这事情有些古怪,究竟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天界出了什么事吧,否则的话老祖宗他老人家怎么会准许如此的事情发生,若非朝廷上有长欢孩儿与我逍遥宫弟子在维持凡尘秩序,这天下恐怕早就尸横遍野了啊,究竟发生了何事,夫郎。”
其余诸人面上也满是询问之色,贤宇并沒有立刻回应,而是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才开口道:“天帝从天界逃到了下界來,打算对天界发兵。”贤宇此话一出,诸人的身子都是猛的一震,东方倾舞也是如此,还未等诸人开口,贤宇便接着道:“老祖宗给了朕旨意,让朕出手灭了天帝,如今的一切都是其在作怪。”这第二句话出口东方倾舞等人的面色已是苍白,但贤宇却又接着道:“老祖宗旨意,此事乃是机密不得泄露,尔等是朕最亲密的人,若是此事传出了这间屋子……”最后的话贤宇沒有说下去,其知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诸人闻听此言都对贤宇欠了欠身子,行的乃是臣子之礼,算是回了贤宇的话,接下來却是无人在开口问话,好一阵沉默,这事正如贤宇所说,那是机密中的机密,天帝是何许人也,那是天地间的至尊存在,是天界的掌管者之一,而如今此人成了天界的逃犯,成了该死之人,此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三界六道都会因此躁动,贤宇肯说出來,足以见其对身边人信任,东方倾舞等女虽说听了贤宇之言不再发问,但面上却满是担忧之色,天帝,天界最强的两人之一,而自家的相公将要去对付这样一位强者,要说诸女心中不担忧那是假的,不过他们也清楚,担忧也无用,贤宇的姓子其身边的人再了解不过,老祖的旨意其的绝对不会违抗的,而且,即便是沒有老祖的旨意,天帝敢对伏羲天地众生不利,自家的相公也会出手。
天界,逍遥殿,此刻有八人聚集在逍遥殿内,这八人的修为赫然是神君境界,与贤宇一般无二,逍遥正德,也就是圣皇帝坐在主位之上,扫了一眼下方八人道:“今曰朕将你等召來,是因天界,伏羲天地将有大事发生,此事,干系到伏羲天界的生死存亡,风浩然有违女娲娘娘旨意,为私欲不顾三界众生安危,多年前被朕软禁在一处隐秘之地,如今其逃了出來,逃到了下界,朕的意思,让人皇逍遥贤宇将其灭杀,天界先静观其变,不到紧急关头,你们八人不可出手,朕的旨意你等清楚了吗。”逍遥正德说罢,静静的看着下方八人。
这八人闻听逍遥正德之言躬了躬身,恭敬的道:“圣皇帝旨意臣等自然遵从。”齐声作答之后,其中一个看起來修为最高的青年接着道:“圣皇的意思臣等自然是清楚的,不过那孩子真的能对付的了风浩然吗,那孩子虽说是陛下血脉,乃是我天界皇族正统血脉,但毕竟其如今的修为不过是修神境界,离那巅峰实在还有些远,臣知晓陛下对那孩子用心,正因如此实在不好让其冒险,陛下,若不然让臣等八人出面,一同围剿那风浩然,臣等定然将其灭杀。”此人显然是八人中的领头人,虽说其年纪轻轻,但到了其这个境界不年轻也是沒办法的事情。
逍遥正德闻听此人之言摆了摆手道:“那小兔崽子,朕很看重,正是因为如此,其才需要磨练,需要在三界六道,在伏羲天地建立他自家的威望,法力再高也是不能服人的,要想真正得到人心还是要靠德,此次,事关重大,朕将这差事交给他,也是让其知道做仙成神有仙神的责任,逍遥之外更是千斤重担,其只有明白了这些,才能真正的成就大气。”其说到此处脸色有些黯然,望向了远方的虚空,而后接着道:“八神,尔等知道吗,朕实在不愿意杀他,只是,伏羲大帝创下这片天地实在是不容易,朕不能,也不准让任何人断送了它。”
八神闻听此言互相看了看,面上也现出了无奈之色,刚才说话那人对逍遥正德再一躬身,诸人齐声道:“圣皇请节哀。”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在他们八个神君看來,风浩然是死定了,即便贤宇杀不死对方,圣皇帝也会亲自出手将其灭杀掉,金口玉言,绝无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