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那一万人马眼看着到了贤宇身前,但贤宇并沒有出手,只因其身后的人已出手了,无数逍遥宫弟子与一万大军战在了一起,天穹之上传出一阵阵的喊杀之音,天帝的这些兵马战力也是一般,每一个兵士大概有凡尘修行者金身境界的修为,而贤宇的逍遥宫中,金身境界的修为如今也是最为基础的,如此一來两方人马这第一个回合的较量就斗了旗鼓相当,贤宇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其并沒有出手,其的双目中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帝,其在看着天帝的一举一动,面前虽说有无数大军,但贤宇心中却清楚,自家的对手只有一人,那便是天帝,天帝也同样沒有出手,其神态自若的看着面前的大军,看着另一方的贤宇,其身上依然散发出了唯我独尊的气势,此刻的天帝俨然就是个御驾亲征的帝皇,根本就不是什么落难的皇帝,其眯着双目看向贤宇,不由的哑然失笑道:“你个小女圭女圭,你看看你身后的这么点人马,还想与朕斗,好吧,既然如此那朕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能杀到朕面前,那朕就出手,來吧。”其话语中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淡然,在其看來贤宇根本就不配让其出手,甚至贤宇根本就沒资格挡自家的去路,其如今不过是在戏耍一个孩童。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点了点头,也不言语,一步一步的朝着面前的无数大军走了过去,其好似顺从了天帝的话,走了过去,其的步伐是那么的随意,就像是在自家的花园之中那般随意,一步一步的,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贤宇看似随意的走着,但却很快便來到了天帝的大军之前,其的脚步却并沒有因此而停下,而是继续闲庭信步的朝前走着,视无数大军如无物一般,那些大军见贤宇上前自然是举起了手中的金色长枪加以阻挡,但奇异的是那些长枪刺在贤宇的身上就好似刺在虚空中一般,朝着贤宇的背后穿去,贤宇在这期间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此刻对此他就好似沒有了血肉之躯,就是一个虚影而已,无论对方怎么攻击都伤不到其一丝一毫,天帝见此情景面上却依然沒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淡然,可贤宇的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來,贤宇发觉自家虽说一直往前行进,身后也有了无数的兵士,但自家与天帝之间的距离却沒有一丝一毫觉得变化,更诡异的是,天帝好似一动沒动的呆在原地,这一切都让其疑惑,其意识到自家这样走下去根本就不可能走到天帝身前,其停下了脚步面现思索之色。
片刻后贤宇再次踏步前行,其此次每踏出一步就在虚空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而且是金色的脚印,其的周身也被一层淡淡的金光所包裹着,显得神圣无比,只听虚空中传出了卡卡之声,就好似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碎裂,天帝见此情景,那古井不波的面上终于现出了那么一丝惊讶,只听其淡淡的道:“沒想到啊,你居然能破除了光阴禁锢,看來朕的确是低估了你,不过,仅仅如此,你还是不配让朕出手。”其说话间整个人依然沒有丝毫的动作,贤宇面前的景色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其面前的午睡大军消失不见,天帝同样也消失不见,就好似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其一个人,万物都不见了踪影,下方的东方倾舞等人,修行界的诸多修行者也都不见了踪影,其直觉自家好似经历了万古的沧桑,到了万古之后的某个时刻,其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绝望之感,那种绝望之感就好似这天地间的一切都离自家而去,自家曾经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自家原本不属于这个天地,与这天地格格不入,自家根本不知自家究竟处在一个怎样的境地之中,贤宇虽说曾经回到过远古,到过前朝初年的那段岁月,但贤宇对那段岁月却并不陌生,因为贤宇曾从书籍中看到过那些岁月,即便是回到前朝也不过是曾经知晓的事物变作了真实的而已,依然有一种熟悉之感,此次却不同。
贤宇心中那种绝望之意越发的强烈,其大袖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身子也在摇摇欲坠,就在其身子将要落下的那一刻,贤宇的目中却忽然闪过两道金光,只听其冷冷的道:“小小幻术岂能让朕败了。”说话间其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下一刻却再次出现在了原地,在其身影出现的同时,这天地见到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无数大军在前,下方东方倾舞等人也在原地,天地见此情景眉头终于皱了起來,面上少了几分从容之色,意外之色也更多了那么几分。
只听其沉声道:“小兔崽子,你果然是有些道行,你可知道,朕方才是用光阴之术将你送到了数十万年之后的天地之中,你居然能一瞬间回转,到底的我风家的血脉,不简单啊。”其说话间周身也如贤宇一般被一层金光所笼罩,看起來有些朦胧有些虚幻,但贤宇却丝毫也不理会这些,其神情自然的朝前走着,其在这一刻的目标仿佛就只有面前的天帝,其要做的就是走到天帝身前去,其一步步的逼近,天帝,其看到自家与天帝的相距在慢慢的缩短,但就在其将要走到天帝五十丈之内的时候,其的面前却是一阵模糊,当其看清了面前的一切,却发觉自家觉得身子站在了还沒踏出步伐之时,其的面前千丈之外是天帝的无数大军,身边时不时有逍遥宫弟子与其他门派的弟子在与天帝万人兵马厮杀,其方才经历的一切就好似梦境,贤宇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其发觉自家似乎被什么力量所掌控了,自家无法控制自家的身体,对面的天帝此刻面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看向贤宇的目光中连不屑之意也沒有了,在其看來,只有这么一点实力的贤宇根本就沒有资格让其不屑,根本就沒有资格让其在乎。
贤宇不再有所动作,若是不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其即便是再走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其站在原地双目微闭,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感受着这天地间的一切,渐渐的其心境空灵,沒有了什么天帝,沒有了什么战争,其陷入了一种极为奇妙的状态,其看到这天地间有一道道如蜘蛛网一般的存在,十分的奇妙,其又看到世间的万物在做出任何举动之前,那一道道的如蛛网一般的存在却先一步动了起來,这些东西所动的轨迹,正是之后世间万物所动的轨迹,见到此景贤宇心中猛的一动,而后其面前出现了天帝的模样,求发觉天帝的手中居然拉着一道道的蛛网,这些蛛网在天帝的手中,由天帝在艹纵着,见此情景贤宇想向前迈一步,就在其心中动了这个念头之时,其发觉天帝手中一根细线动了一下,而后其的脚步在迈了出去,见此情景贤宇心中又有了退步的心思,其这个心思刚动,天帝手中又一根细线动了起來,而后贤宇的步子往后退去,贤宇忽然明白了,原來天帝掌控了自家一切的动作,自家的一切动作与其说是其作出來的,倒不如说是其遵照天帝的旨意作出來的,如此自家的一举一动怎能不被天帝掌握,贤宇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其意识到,天帝是掌控这天地间的道,沒错,那一根根线条,一个个如蜘蛛网一般的东西,就是道,道是有形的,只是众生很难看到而已,弄清了这这一切,贤宇心中却困惑了起來,其虽说知晓了原委,却要怎么去破解呢。
贤宇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其静静的站在原地,此刻天帝的一万兵马依然被杀了个七七八八,贤宇这一方损伤的也不再少数,不过无人有所畏惧,此刻贤宇这一方已然杀红了眼,一个个双目通红,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存在,天帝见此情景招了招手,这次有将近三万兵马朝着贤宇这边冲來,雪武毫不畏惧,第一个冲了上去,其的一只手变的巨大无比,一掌拍下就拍死了近千人,其余诸人也是各显神通,此刻已不是畏首畏尾的时候,这一战若是败了,那也就意味着一切将要终结,大战还在继续,天帝似乎也不想让这一切过早的结束,其恨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在其看來,需武等人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而已,其不过是个看戏的人。
身边的厮杀丝毫沒能影响贤宇,其依然静静的站着,此刻其好似就剩下了一个躯壳站立在天地之间,其的心,其的魂魄都到了另外一股地方,其看着面前的一切,不是用一个参战者的眼光看这一切,而是用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去看着一切,其看着对方的人马死去,又看着自家的人马被对方的人马灭杀,看着道在这天地之间运行的轨迹,脑中快速的推演着,其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刹那间,又或许是千年万年,最终其睁开了双目,面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当天帝看到贤宇面上的笑容之时,嘴角却是不由的抽动了一下,贤宇的笑容让其恨不舒服,那笑容就好似贤宇已突破了重重迷雾,看透了事情的本源一切都不再神秘不再模糊。
就在此时,贤宇的动了,其还是如方才那般闲庭信步的走着,步伐的快慢沒有丝毫的变化,天帝在贤宇迈出第一步之时先是一愣,而后其的面色却猛的一变,变的极为阴沉,眼看着贤宇一步步的朝着自家走进,天帝发出了一阵冷笑,只听其冷冷的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皇兄的后人,不愧是我风家的血脉,你修为不过是修神而已,居然能掌道了。”说话间其的身子从马车上升起,升到了无数大军之上,其意识到鲜叶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是一个值得自家出手对付的角色,但,此刻的贤宇在其心中还是蝼蚁,一只厉害点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