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狂神之言贤宇所化巨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但其并未停住自家的举动而是继续酝酿着攻击,眼看其眉心那金色光点转动的越來越快,好似随时都能射出一般,却在此时狂神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用一种颤抖的声音对贤宇恭敬的道:“大帝啊,臣不知是您啊,若是知晓,臣断不会如此的啊,大帝恕罪啊,恕罪啊。”见此情景贤宇却是愣住了,其眉心那个金色的漩涡也稍稍减缓了下來,但并未停止,只要对方又丝毫的异动,其就会发出攻击,贤宇此刻也非常疑惑,其不知对方为何会如此,对方口中呼喊着自家先祖之名与自家又有什么样的干系,自信沉思了片刻贤宇便猜出了这其中的原委,目中不由现出一份淡然之色。
只听其对狂神道:“朕并非伏羲先祖,不过朕继承了他老人家留在伏羲天地的衣钵,朕也不怕告诉你,他老人家或许还在伏羲天地内,你既然是先祖臣子,做事之前要考虑清楚些,你也不想想,我风族乃是这伏羲天地之主,做事情怎么能不给自家留那么一条后路,一些人去了,并不代表其会永远的消失。”贤宇说罢身上金光又是一闪,等金光散去其已恢复了真身,而狂神此刻听了贤宇之言却是愣住了,其慢慢的站起身子,看着贤宇,只是眼神中少了凌厉之意,多了几丝疑惑甚至是惊慌,诚如贤宇所言,其一直沒有去想过贤宇所说的那些,一些人离去了,就真的不会回來了吗,到了那种地步的存在,离去就真的是不复存在了吗,其想到此处,甚至觉得这天地四周都是一双双的眼睛,在看着其此刻的一举一动,其心中的豪气顿时减少了不少,身上的杀意更是快速退去,只留下了那么一丝,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其如此说,原本就是为了震慑眼前这个狂神,其这是在做攻心战,否则的话靠法力比拼,贤宇沒有信心能够战胜的了对方,如今的贤宇早已习惯用智谋,而不是法术,这是上位者的特点,对于只知道用法术武力了结事情的人,这种人在旁人眼里是个莽夫,不过贤宇此刻的心依然是提着的,其不敢保证自家的这一套说辞对对方的影响究竟多大。
狂神此刻心中也是有些进退两难,并非是其对伏羲大帝不够忠心,只是在其看來,其对伏羲忠心并不代表其也要对伏羲的后代子孙忠心,其的忠心只是对伏羲一人而已,要知道,当年伏羲远去后,这位狂神就曾经要夺取伏羲天地大权,自然,当年其的对手是女娲,即便是女娲那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此狂神收为麾下,如今,其在安静了无数岁月后,再次出來夺权,原本在其看來,自家这次的机会是非常大的,因为其发现自家面对的是贤宇这样的弱者,但此刻其不由的怀疑了自家的判断,贤宇方才所展示的手段虽说不足以制服他,但也使得其屡屡不能建功,这不得不让其思索一个问題,风家的人难道会有好欺负的存在吗,面前那个小子真像面上看起來那么弱小吗,其是不是还有什么厉害的杀手锏沒有用呢,更要紧是,伏羲大帝若真如面前那小子所说还在这伏羲天地内,自家的下场有灰色怎样的呢。
贤宇自然看出了对方的犹豫,其趁热打铁接着道:“前辈乃是祖先座下猛将,如今我伏羲天地也正是多事之秋,那秘商天地中有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想要称霸十界,前辈是远古神人,难道愿意看到伏羲天地落入外贼之手吗,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如此对大家谁都好,前辈若有所求,朕定然会尽所能满足前辈,前辈以为如何。”贤宇这话说的恰到好处,既抬高了对方也沒有委屈了自家,在外人看來,多半会给贤宇一个礼贤下士的美名,其的威望又增加几分,八神等人见此一幕,面上都现出了钦佩之意,心说主子果然是有手段,恩威并用,对方多半是要罢手了,而此刻,狂神的面色极快的变化着,沒人知晓其究竟在想些什么,贤宇见此情景也不再说话,其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狂神,面色很是镇定,看不出丝毫的慌乱,其实贤宇此刻心中也极为坎坷,若是自家最终不能打动对方,免不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最终狂神面上的挣扎之色消失不见,其沉着脸对贤宇略带几分恭敬的道:“方才是老臣失礼了,还望陛下莫要怪罪,陛下不愧是伏羲大帝的后人,无论是身手还是胆识,都沒话说。”其说到此处话锋一转,而后接着道:“方才陛下说有外敌打我伏羲天地的主意,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如此轻松就将话題转移到了外敌入侵上,贤宇心中清楚,这次的风波算是渡过了。
其微微一笑对狂神道:“前辈,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大殿之中再仔细说话。”说着,其对狂神做了请的手势,狂神见此微微躬身,也对贤宇做了个请的手势,贤宇见此也不在意,当即龙行虎步的朝着逍遥宫走去,狂神跟在贤宇身后,其余诸人跟在狂神身后消失在了大殿之外,这场风波天界许多神仙都清楚,只是并无人提及此事,事关风族颜面之事,一旦说出去,自家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贤宇如今的手段,那可是越发的凌厉了,威信曰隆。
一行人进入逍遥殿内,分宾主落座,贤宇便仔细的将秘商天地之事与狂神仔细说了一遍,狂神闻言却是低头沉思了起來,沒多少工夫其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贤宇见此目中精光一闪,其能察觉到狂神此刻的神情有些异样,但其并沒有去追问,其相信该自家知晓的自家定能知晓,不该自家知晓的,问在再多也是无用,只听狂神开口对贤宇恭敬的道:“陛下宽心,老臣定然会辅佐陛下抵御外敌,嘿嘿嘿,说起來自从当年与大帝动手之后,老臣倒是几乎沒有出手过,正好借此机会活动活动手脚,哼,居然敢打我伏羲天地的主意胆子不小。”
贤宇闻听此言面上现出喜色,只听其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朕就谢过前辈了,若是此次劫难能够度过,前辈在我伏羲天地的历史上那可是功不可沒啊。”说话间贤宇站起身,对着狂神微微一拜,狂神见此连忙站起身來,给贤宇行了大礼参拜,既然已打算归顺贤宇,其自然清楚君君臣臣的道理,再者,贤宇对其行礼,其看的出贤宇是个礼贤下士之人,这样的人,往往能干成大事业,因为这样的人待人真诚,往往能很好的笼络人心,人心所向便是胜利,虽说贤宇此刻的法力不如他,但他狂神也清楚,那不过是因为对方修行时曰太短的缘故,若是给对方一些时候,对方之强多半不会逊色于自家,一切不过是先后的问題罢了。
两人再次坐下,狂神对贤宇恭敬的道:“方才陛下说对方与我军此刻处于修战状态,而且这种状态持续了数百年,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些,不如就让老臣前去看看情况如何,若是顺利的话,说不准那两人就会死在老臣的手上,如此岂不是替陛下除掉了一个大大的祸害。”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摆了摆手手道:“前辈,你可是朕的杀手锏,到必要之时能给对方致命一击,因此朕觉得,前辈不宜那么早的暴露出來,有些东西不能让对方看的太过清楚,自然,该前辈出手之时,还望前辈出全力才是啊。”贤宇自然不会让狂神这样的人物过早暴露,若是过早让对方知晓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那对方定然会过早的防范,到那时狂神也就无法发挥出自家的最佳作用,这自然不是贤宇愿意看到的,狂神问題贤宇之言,自然是答应了下來,贤宇这话说的极为在理,其自然也就不会反驳,同时,其对贤宇这位至尊又高看了几分,在其看來,当下伏羲天地是处在一种极为危险的状态之下,虽说看似太平,却潜藏着很深的危机,太平的曰子过久了,往往会让人疏忽,这对伏羲天地并非什么好事情,而此刻贤宇有了自家这么一个杀手锏却不急着出手先发制人,如此的心思沒有几个人能有,即便是有也沉不住气,就像人的胸襟,有些人清楚大胸襟才是该有的,但却无法把自家的胸襟变大,而贤宇不仅是知道,并做到了,所谓知行合一,就是这个道理,其怎能不感叹贤宇的沉稳聪慧。
贤宇原本是将将狂神安排在天界逍遥宫住下,却不想对方要跟着贤宇到下界去,贤宇也就遂了其的心愿,将其安排在下界的千年宫中,如今的千年宫已不再皇城之上,而是在逍遥宫之上,如此方便贤宇掌控全局,两人在千年宫中也算相处的融洽,狂神也偶尔指点一下贤宇修行之上的事,倒是使得贤宇获益匪浅,伏羲天地这边暂且不去说他,七彩天地内的贤宇自然将伏羲天地中的事看的清清楚楚,如今其也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其心中自然是有几分欢喜的,无论如何有了狂神,其与秘商天地的争斗中有多了几分胜算,即便到最后,狂神并非那秘商天地中神秘人的对手,若是作为一支奇兵,或许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用,这对贤宇而言自然算是意想不到的收获,经历了此事,更让贤宇觉得这天道无常,不到最后关头一切都是不可知的,即便是自家能推算出许多事情,但这天地大道随时都在变动,即便是自家能够掌控道的轨迹,甚至是众生的命运,但这其中也并非沒有变数,在贤宇看來变数时刻存在,贤宇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在其看來,有变数的人生才更有趣,有变数的人生才更精彩,而就在贤宇思索之时,其面前的虚空便是一阵波动,一个人出现在了其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