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烟尘散尽贤宇朝前走了两步才看清里面的东西,这东西一半插在土里,另一半露在外面。通体暗赤色,看起来很是扎眼。其上还隐隐散发着赤色的光芒,显得有些朦胧。贤宇的帝皇神录就盘旋在那东西的上方不停的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响声。贤宇慢慢的走了过去,离的近了他看的更清楚,那赤色的东西像是一把剑。不过贤宇不能肯定,因为那东西还有一截是埋在地下看不清全貌。贤宇伸出手慢慢的朝那东西抓去,当他的手快要触及到那东西之时他停住了。他在犹豫,因为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不知道自己若是碰了会有怎样的后果。贤宇的心中有一种惧怕,但同时也有一种好奇。
犹豫良久,贤宇最终握住了那东西。当贤宇的手掌触及到那东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气流很是混乱。这六个月来聚集起来的真力正在不停的被吸扯着,就好像有人在在强制吸取他身上的法力一般。贤宇想要甩开握住那东西的手,他知晓都是这东西在作怪。但无论贤宇怎么用力,那东西就好似长在了贤宇的手上一般怎么也甩不掉。贤宇的性子极为坚韧,他不喜欢受制于人,即使对方是一把剑那也是一样的。他大喝一声,那东西终于被贤宇拔了出来。贤宇因为用力过猛一坐在了地上,而那东西依然被贤宇抓在手中。
一把剑,那真的是一把剑,一把赤色的剑。剑身之上刻着许多怪异的符号,显得很是古朴。剑身和剑柄是一体的,浑然天成没有一丝拼接的痕迹。这是一把剑,但仔细看去又不像是一把剑。就在贤宇仔细看那剑之时,他的身体也没有了半分力气。他体内的灵气就好似被人抽干了一般,贤宇觉得他此刻连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贤宇挣扎着,他想要甩开自己手中那诡异的赤色的剑,但无论贤宇怎么做那剑还是一样在他的手中,就好似真的长在了贤宇的手上,生了根。就在贤宇精疲力竭想要放弃之时,他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从那赤色的剑剑上灌输到自己的体内,一时间贤宇体内充满离开力量。
过了约莫三炷香的工夫,那赤色剑不再往贤宇体内输入那股莫名的力量。贤宇此刻觉得自己全身舒爽之极,体内的力量似乎用之不竭取之不尽。就在他想用自己的力量甩开手中的赤色剑之时,那剑却自行月兑离了他的手掌,静静的插在那里。贤宇站起身看了看插在地上的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剑持在手中。剑一入手贤宇顿时觉得浑身一阵舒爽,竟然不再想要放下。那帝皇神录也不知何时已经飞入贤宇的怀里,周围很是安静就好像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不是自己身前的那一块破碎的巨石,贤宇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贤宇看看天色,此刻日头已经没入西山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一丝余晖照应了西边的云彩,泛起了淡淡的火红色。在那日头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殆尽,贤宇手中的赤剑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似乎是不舍那余晖消失。
贤宇本想用玄仁子给自己的法剑飞行,但看了看手中的剑他改变了主意。贤宇手捏法印,口中法诀还没念出,那赤剑已然飞到了贤宇的脚下拖着他朝自己的住处而去。到了地方,贤宇收起了赤剑进入房中。玄仁此刻正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贤宇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做晚饭。见玄仁似乎没发觉自己回转,贤宇蹑手蹑脚朝后堂走去。就在他的身形要消失在前厅里的时候,玄仁的声音突然响起:“哪里去啊,快去生活烧饭。”贤宇听的无奈之极,心说师父也太不像个修道士了。
贤宇心中虽有些无奈,但手脚却不慢,没有多少工夫一桌子饭菜已经摆上了桌。贤宇本就对吃食很是在意,故而虽然修了道但他对五谷并反感,相反他喜欢的很。这一老一小倒也吃的欢喜,贤宇正大口吃着可口的饭菜,玄仁给他一个板栗道:“别光顾着吃,七日之后便是七峰切磋道法之时,你是我玄仁峰唯一弟子,切不可给我丢脸。”
一提到七峰比试之事贤宇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心说师父这明明就是让人为难。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在贤宇心中对玄仁是十分的敬重。若不是玄仁,他此刻说不定还在流浪,哪里能坐到此处用饭。所以,玄仁让他做什么他不管说再多的话也是会去做的。
山中无甲子,七日转眼即过。此刻玄然殿的广场上聚集了数不清的弟子,各个白衣人头耸动,别的不说就说如此多的人聚集在一起那场面也足够壮观。其他峰的弟子都是与自己的师兄弟站在一起说话,只有贤宇一人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周围的人群。他此刻很是感慨,放在以前贤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出现在这里,还穿上了道袍成了道士。就在贤宇愣神间,肖寒风笑着朝贤宇走了过来,贤宇忙起身想要行礼。可他刚站到一半就被肖寒风的大手按回了玉阶上。肖寒风看着周围自己的这些师弟师妹们对贤宇道:“师弟,玄仁峰恐怕只能你上场了,此刻是不是有些紧张?”
贤宇听了肖寒风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大师兄,我在七日前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了。只希望众位师兄师姐出手之时手轻一些,让小弟我少受些皮肉之苦啊。”
肖寒风听贤宇说话大笑两声道:“师弟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虽说你进门的日子并不算长,但你的修为进步很快。在我玄然宫如你这般半年修习《静心诀》到第五层的不是没有,只是这样弟子百人中也不知能不能出那么两三人。其余的弟子有的修了几十年也不过就是到了第五层,这样的人也不再少数。所以说师弟你也不一定就是被人打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