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己方主将没多少工夫就被对方斩于马下,大周皇朝的兵士一个个目瞪口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兵阵中有人喊了一句:“钱将军阵亡了!!钱将军阵亡了!!撤退……”此话一出原本整整齐齐的兵阵中瞬间一哄而散,有些兵士甚至将手中长枪都扔到了地上。
雪武见此神色无丝毫变化,只听其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城。”便调转马头朝城内而去。从其出城迎战到歼灭敌军将领,前后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可谓迅速之极。
雪武回到城头之上对司徒战道:“将军,末将奉命出城迎敌,已将敌将斩于马下。”
司徒战见此朗笑一声道:“雪副将果然效用之极,那钱三忠前两次与我军对战可都是与我军打了个平手。说实话老夫还真没想到雪副将真能将其灭掉,我逍遥皇朝有雪副将这般英勇将军,四方之敌何愁不灭,江山何愁不复啊。”此刻这司徒战是真的更加器重雪武了。
起初司徒战对雪武虽说也极为看重,但也并没指望其能力下什么盖世奇功,最多也就是多杀上几个判军而已,但当雪武一击斩杀了钱三忠后,奇才断定雪武可堪大用。其也并非不知雪武修行之人的身份,但贤宇将雪武修为被封印之时告知了他,故而此刻才看清雪武。
雪武听了司徒战之言笑了笑道:“将军谬赞了,我逍遥河山固然要复。将士作战也定然要猛。但复国重重之重还是太子殿下,不瞒将军,末将认定了太子殿下为我逍遥皇朝的中兴之主。”雪武几人心中早就将贤宇视为了九五之尊,这并非他们对逍遥廉洁不忠。而是他们知晓逍遥廉洁的心思,他们早就看出逍遥廉洁随时打算将皇位传给贤宇,只要贤宇开口。
司徒战听了雪武之言点了点头道:“雪副说的是啊,老夫也是如此想的。传说当年圣祖皇帝也是修行中人,只是不忍看天下百姓受人间苦难,这才自封法力以凡人之躯打下了逍遥皇朝的江山。如今太子天下也是修行中人,倒是与圣祖皇帝的境遇有些相似啊。我等臣工誓死终于逍遥皇朝,终于圣上,忠于太子殿下。老夫早就立誓,不复逍遥河山不卸战甲。”
雪武功闻言神情肃然的点了点头道:“将军之心可昭日月,末将这就去禀报太子殿下战况,末将告退。”司徒战听闻此言笑着点了点头,雪武便快步的退了出去。
大帐之外,雪武刚想进入其内,贤宇的话声却传来了出来:“方才一战北宫已清楚,这个本宫倒是不怎么意外。以你的手段对付这些了凡尘兵将无丝毫问题。好了,如今你已是军中之人,凡事都要听司徒将军吩咐。日后若有战事不用再报,到我该出面之时自然会出面的,退下去吧。”听贤宇的口气不到最后其是铁了心不出大帐了,非要等到最后出面。
雪武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恭敬的回道:“臣领命,殿下放心,臣定然将反贼杀他个干干净净。”说罢其便毫不犹豫的退了出去,丝毫不敢耽搁的模样,看起来是杀心大起。
大帐中的贤宇此刻正与东方倾舞面对面坐着饮茶,神情很是淡然。东方倾舞抿了一小口茶后柔声开口道:“没想到雪武法力被封印后还这般神勇,我方才就在高空云层中看着,其身上真的是一丝一毫的法力都未外泄。即便如此,其身法还是快的吓人。方才即便我已全神贯注去看,看却没看清其究竟是怎么出手的,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凡尘武功多有神妙之处,否则这世上也就没什么以武入道之人了。雪武在极北冰原之时就杀了不少的人,这些人多半都是邪道三宗的弟子。虽说都是些休息之人,但修为太低的根本无法奈何雪武分毫。如今雪武面对的却只是一些凡人兵将,对付的干净利落自然是不在话下,否则那一身工夫其不成了摆设?”
东方倾舞听闻贤宇此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开口多说些什么。贤宇沉默片刻却开口说道:“你方才出去是否感应到了对方兵营中有修行之人的气息?”说话间贤宇脸上带着些许玩味,其自然是不会相信东方倾舞方才出去只为看凡尘兵士厮杀,自然另有目的。
东方倾舞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叹了口气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对方阵营中果然有修行之人坐镇。不过这些人却都在地府军营深处的帐篷中,没有要参战的迹象。”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此战不到要将之时对方恐怕也不会出手,你我耐心等待便是,”说罢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双双闭上了眼眸,竟然一同进入了入定之中。外头兵士可没这两人那般清闲。雪武依然立在城头之上望着下方空无一人的地方,其脸上的肃杀之意不曾有半分消减。此刻的雪武根本未曾将自己是修行之人,他只当自己是逍遥皇朝的一个兵士。
就在雪武斩杀钱三忠不久,大周皇朝军营就传遍了此消息。军中几位将领闻言脸色极为难看。要知道这钱三忠为人虽说不怎样,但一身工夫那可不容小觑。前两战虽说没能战胜,但也算是与对方打了平手,兵力并未损失多少。可如今却被对方将领灭掉,大周军营中可说是又少了一员猛将,这让几人怎能不惊,怎能不怒。如今大周军营中的主帅帐中,几个身穿黑甲的将军正站在那里。在主位上却做着已给四十岁上下,留着一条黑须的中年人。
此人便是大周皇朝主帅李军冲,算是大周皇朝一员猛将。可是李军冲如今却是眉头紧皱,其用手指不停的敲打身前的桌面,看起来像是在沉思些什么。半晌后只听李军冲对下方站立五人道:“斩杀钱将军那人定然是这几天逍遥皇朝新派来的将领,若是不然我军前两次也不可能与对方打了个平手。不过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一个照面就将一身武艺的钱将军斩杀?”此后一句话看似是说给下方几个将领听的,实则是其在自言自语。
片刻后下方一个看起来四十余岁的将领开口道:“方才我也向今日出战的兵士询问了一番,听兵士们说对方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年纪不大,但一身武艺却厉害之极。还有兵士说根本就没将对方是如何击杀钱将军的,一眨眼的工夫对方就到了钱将军身后,而钱将军的胸前却已多了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此人说罢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其余几个将领听了也是一脸的苦色。钱三忠的本事他们几个再清楚不过,若真是如此的话今日要换了他们几人中的一人出战,定然也落不下什么好去,天下工夫什么都不怕,唯独一个快子让人头疼。
那四十余岁将领的话方落,另一个看起来白白静静的将领便开口道:“对方身上如此诡异,该不会其并非凡人,而是……”其话只说到一半却被李军冲打断了。
只听李军冲淡淡道:“本帅知晓宋将军的意思,不过本帅觉得对付并非那些个高人。若真是那些如神仙一般的人物对方还用出城吗?只怕其伸出一根手指隔着数里地便能杀人了。要知道修行之人虽说也有高低之分,但只要是个修行之人,只要其身怀法术,无论其伸手是否厉害,对付一个凡人是绰绰有余的。再者,不到最后关头对方即便是有修行之人坐镇也不会让其出手的。所谓杀手锏,往往是用在最后。本帅以为击杀钱将军的敌军将领不过是个武功高绝的凡人,本帅听闻凡尘武功练到登峰造极之境界虽说不能如修行之人那般腾云驾雾,但也可用神出鬼没来形容了。不过只要对方是人我等便有法子对付,都是**凡胎没什么好好怕的。”其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明日再去叫阵,此次由宋将军与周将军一同出战。论功夫你二人远在钱将军之上,至于公平,嘿嘿,两军作战哪有什么公平可言?我等也并非江湖侠客非要玩什么一对一的勾当,对敌军还将什么公平?好了,诸位下去歇息吧。”说完此话李军冲便朝下方几人摆了摆手,几人告了声退便出了帅帐,片刻后帅帐内就只剩下其一人。
此刻,其脸上那种自信之色却消失不见,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方才之言虽说有些道理,但始终是其推测之言。对方究竟耍的什么手段其也不清楚,不过方才他若是不鼓舞士气的话必然会影响几人的军心,那几人可都是大周皇朝的勇将,若是他们军心不稳下头的人就更糟了。不过片刻后李军冲的脸色便恢复了平常,其喃喃自语道:“我军也有七八位仙人,没什么好惧怕的。”说罢其便闭起双目养神起来,再也看不出其面上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一夜无话,次日傍晚时分,逍遥皇朝东疆城下,昨日那两个大周皇朝的将领宋、周二人便率领数万人马叫阵起来。雪武还如昨日一般立与城墙之上,其仔细的看了看城下的二人,转头对司徒战道;“将军,这二人的功夫看起来比昨日那人要厉害的多啊,呵呵,敌军中倒也有些人才。”嘴上虽如此说着,其脸上却无丝毫惧意,就好似只是点评二人的身手一般。
一旁的司徒战闻言却是笑了笑道:“这二人本将军也见过,不过他二人却只是在第一日时露了个面,本将军只在城上看了那么一眼,并不知其底细。既然雪副将已看出这二人身上不凡,那待会对战之时雪副将要小心一二了。对方又两人,本将再派个将领陪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