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听了东方倾舞之言面上却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东方倾舞虽说并未抬头看贤宇神色,却如知晓贤宇的心思一般接着道:“五十余年前相公你去昌佛宫,那一次也如今日这般凶险。就在诸人焦急之时圣祖皇帝却突然现身,这才救下相公一命。事后圣祖吩咐不可将此事说给你听,倾舞也就守口如瓶了。”听了此言贤宇面上却又露出了恍然之色来。
其想了一阵问东方倾舞道:“师尊与掌门师伯怎地好似不知晓此事?”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我却不知了,不过想来应是圣祖皇帝施展了什么大神通将此事瞒了过去。不过如今你既然知晓圣祖皇帝之事,说出来也不算违背了圣祖皇帝旨意。对了夫君,你究竟有何奇遇,能说与我知晓吗?”东方倾舞说罢抬头望着贤宇,脸上满是好奇之色。贤宇见此却并未立刻回应东方倾舞之言,而是低头吻上了佳人香唇。
一个长长的吻后贤宇才开口道:“此事说给旁人或许算泄露天机,但倾舞你既然已知晓圣祖皇帝之事,那自然也就不算什么泄露天机了;说与你知晓有何不可?”说着贤宇便牵着东方倾舞坐到了床榻之上,而后便与东方倾舞说起了自己这段奇异经历。
东方倾舞听闻此事脸上满是惊奇之色,但其乃是修行之人对天界也听闻过一些,自然不会太大的动作。不过听了贤宇之言其却更多了几分修道之心,虽说在其心中贤宇是最要紧的存在,但其对天界也很是好奇,更何况修成仙道才能永生永世与贤宇相伴。
这一夜两人自然是一阵温存,不过却仍然是点到即止。待到贤宇入定后东方倾舞却发了封传音之信,没多少工夫北疆城外的一处小山之上,一位红衣女子便身上接住了东方倾舞发来的传音之信,听了其上所记红衣女子原本紧皱的眉头却舒展了开来。
此女不是旁人,正是在此处等了两日的邪凤。其当然在北疆城外便停了下来,其毕竟是邪道中人,肖寒风若是见其与贤宇两人在一起会多有不便,故而此女便没有进城。不过此女事先与东方倾舞说话,无论贤宇是生是死都要给他发个传信。东方倾舞深知邪凤对贤宇也是真的一片痴情,其自然也不会忘了此事。邪凤沉默了片刻后一滴清泪却从其眼中流出,只听此女娇嗔了一声道:“你这死人,算是你命大,哼!”说罢此女便愣愣的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北疆城城墙不发一语起来,此女的心如今早已飞到了贤宇身旁,静静的守候在那里。
次日一早贤宇便召见了邵飞等一干北疆大营将领,此刻诸人正在贤宇所处的大帐之中。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本宫突然到了此地想必诸位将军心中都有些疑问吧?”
邵飞听了此言却连忙站起身来恭敬的道:“臣等不敢,臣等早就接到了圣上旨意,太子殿下有督军之权。旁人督军或许只能是一地之兵,但殿下您自然有四方督军之权了。只是臣等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未能远迎,还望殿下赎罪。”其此话一出其余诸将自然也连连点头称是。
贤宇笑了笑道:“其实本宫来此也是听闻北疆与西疆二地战局不稳,而东疆与南疆战局如今已稳定下来,故而才赶来一看的,还望诸位将军不要嫌本宫多事才好啊。”
诸将闻言却一个个面色大变,由邵飞带头跪了下去道:“是臣等无能,辜负了皇帝与太子殿下的信任,请太子殿下降罪。”此话却是另一位看起来有些年老的将士所言。
“正是,太子殿下能在此时驾临北疆实在是我等的福气,哪敢有什么不满。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东圣浩土就没有殿下您不可去之处,殿下如此说可真是折煞臣等了。”
贤宇见诸将跪了一地当即摆了摆手道:“快快平身吧,既然诸位将军如此说了本宫也就不再罗嗦,否则的话就有些见外了。如今失态紧急,诸位快给本宫说说背疆大营的情景。”
诸将闻言自然将目光都落在了邵飞身上,其虽说年纪轻轻,但却是北疆大营主帅。其听了贤宇问话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起身对贤宇恭敬的道:“启禀太子殿下,大殷与大明联军虽说也很是勇猛,但若但论勇猛我逍遥皇朝兵士也可堪称是虎狼之师,决不输给敌军。”
贤宇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但其也并未接口,其知晓邵飞定然还有话要说。果然,只听邵飞接着道:“但对方军中有修行之人参战,我军根本就不是对手。”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其身旁的肖寒风身上。肖寒风见此淡淡一笑道:“说起来惭愧的很,见对方修行之人出手我方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为兄来到北疆城当日便领着玄然弟子与对方大战了一场,但我方却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贤宇闻言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几分,只听其问道:“师兄道法通玄,再有玄然宫几位师兄相助,难道还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此说来对方定然是有许多道法高深的修行之人相助了。”
肖寒风听闻贤宇此言却是摇了摇头道:“非也,那人道法高深是不假,但却并非众人而是一人。其仅凭一己之力便可敌得过为兄与其余玄然弟子,可谓是手段不小啊。”
贤宇听了此言原本淡然的面容之上终于显出一丝惊色来道:“什么?对方只有一人?究竟是什么人道法如此之高?”贤宇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其知晓肖寒风的手段,肖寒风是金身后阶的修行之人,一身道法在同辈之中可谓是少有敌手,再加上其余一些玄然宫弟子,北疆城坐镇的修行之人可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如今对方仅凭一己之力便可对抗,这让其怎能不惊。若是如此对方修为定然不低,少说也是**后阶的修行之人,甚至更高。
肖寒风闻言脸上却露出一丝古怪之色,其打量了贤宇一阵才接着道:“对方说起来来头不小,其使出的并非佛道功法,也并非儒家功法,而是皇道之气。”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心中一跳,这世上能用出皇道之气的人绝不会超过十人。除了五国皇帝之外那便只有五国储君可用处皇道之气,也就是如他这般其余四国的太子才能使出。贤宇心下一阵急转后便开口道:“难道是大殷或大明的太子在敌营中坐镇?”
贤宇此言一出邵飞却摇了摇头道:“殿下,那人并非太子。其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即便是有太子也还是个孩童。末将对此人倒是隐约有些印象,只是不敢认定而已。”
贤宇听了此言眉头又皱紧了几分,其沉声道:“无妨,我等原本就是猜想那人的身份,既然是猜想自然不一定就中,邵大帅但说无妨,无需顾忌太多。”
邵飞听了此言点了点头道:“若是末将所料不错,此人恐怕正是当今大殷皇朝皇帝殷昌。”
“殷昌?!你是说大殷皇朝的一国之君殷昌御驾亲征了?”贤宇听闻此言却是心下一惊。
邵飞听了贤宇说话口气言语自然又多加了几分小心:“此只是臣所想,或许不是。”
贤宇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若真是两国国君或是太子出手那就怪不得诸位将军与玄然宫的师兄们了,皇道之气厉害非常,天下其他道法虽说也极为玄妙,但若是碰上了皇道之气也多半无计可施。”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道:“大概情景本宫已知晓了,诸位将军请回吧。容本宫思量一番,等有了对策本宫自然会再让人请诸位将军到此商议。”
诸将听闻此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又给贤宇行了个大礼,而后才恭敬的退了出去。片刻后大帐中就只剩肖寒风与贤宇两人,两人一时间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而是各自沉默不语起来。过了半晌却听贤宇开口道:“师兄以为对方是何人?难不成真的是那殷昌?”
肖寒风闻言却点了点头道:“没错,为兄已查探过了,那人正是殷昌不假。师弟可要小心应付一二,为兄曾亲自硬接了其一击,其所催动的皇道之气似乎比师弟的还要霸道一些。”说道此处其却顿了顿道:“不过其力虽说霸道无比,但似乎没师弟所施展的皇道之气精纯。”
贤宇闻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屑来,只听其淡淡的道:“那是自然,那四人与其子嗣身上所流转的皇道之气其实却并非是真正的皇道之气,若真说起来充其量也不过是几股王道之气罢了。师兄想必知晓王与皇之间的差别,掌管一地者也可为王。天下可有十七八个王,但皇却只有一个。那四人自立为皇,其登基前所行祭祀也是按照皇帝之力,故而才吸取了那么几丝天地之精气,故而又比王道之气高了那么几分,实在有些四不像。若论精纯,这天下间恐怕也只有逍遥皇朝逍遥一族的皇道之气最为精纯。”
肖寒风听了贤宇之言笑着问道:“如此说来师弟有把握能斗的过那殷昌?”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没把握,对方身上的王道之气虽然并不比小弟身上的精纯,但小弟毕竟还未登上皇位,并非帝皇之身,自然要比那位殷皇逊色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