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与耶律天狼直闲聊到日落时分才告辞离去,其从耶律天狼口中知晓了更多有关西域的风土人情和传说。贤宇原以为西域之地便是指东圣浩土西面之地,直至今日其才知晓自家错了。所谓西域是处在东圣浩土西面没错,但并非西面所有地方都能称之为西域。
所谓西域实为东圣浩土最西面边陲之地,此地与东圣浩土九州并不完全相连,而是隔着一条极为悠长的大河,从耶律天狼的贤宇知晓那条河长足有八千万里,可说是在东圣浩土之上裂开的一处大裂缝。但让人惊奇的是那河的两边却是与东圣浩土本土相连的,那河中间地方颇为宽阔,但越往两边却变的越细,直到与东圣浩土本土相容为止。
贤宇等人听了此言却越发的疑惑,因几人来时并未见到有什么大河。天狼听了此言却说贤宇等人或许是从那河的两边到的西域,如若不然不可能看不到那条大河。贤宇闻言便恍然了,他们一行人这一路西来并非直行,最终却是从大明皇朝境内朝西边而来,或许就没见到。
让贤宇等人意外的并非如此,而是听那耶律天狼说凡是到了西域雪圣山脚下十里内地方即便是身怀法术的人也只能徒步而行,根本就无法飞遁而走。贤宇闻听此言心中却是一跳,心说难不成修行之人到了那雪圣山便不能使用法术?若是如此的话倒还真有些棘手。
虽说如此但贤宇却并未打消见识天宫神殿的念头,修行岁月原本就枯燥无趣的很,如今好容易碰上一件神秘而有趣之事其自然不愿就此放弃。因此在与耶律天狼分手后贤宇便领着东方倾舞一行人朝雪圣山飞遁而去,贤宇等人一路飞行未受到丝毫阻碍,这让贤宇不禁怀疑那耶律天狼之言是真是假,但就在其脑中有了这个念头之时突觉体内法力流转越发的慢了。
有此感应贤宇心下猛的一跳,心说糟糕。其立刻停住身形对东方倾舞几人道:“快快落到地上,若是不然我等恐怕要做个摔死鬼了!”说罢其便拉着紧跟在其身旁的东方倾舞朝下飞去,其余诸人见此情景心中虽有些诧异,但既然贤宇如此吩咐诸人自然不敢违抗。
很快一行人便安稳的落到地上,贤宇见此情景心中才长出一口气。此时东方倾舞才眨着双眼疑惑的问道:“相公你这是为何啊?不是还要去雪圣山吗?前面还有一段路程呢。”
贤宇闻言却是苦笑了笑道:“为夫自然知晓前面还有一段路,但若是我等方才不落地,稍稍在往前飞遁个一两里的话恐怕就会从高空坠落摔成一堆肉泥。”诸人听闻贤宇之言面上的疑惑之色却更重了几分,贤宇见此就知晓诸人没将耶律天狼方才的话方在心上。
想想也是,耶律天狼虽说身份也算尊贵,但再怎么尊贵也是一介凡人,如此奇异之事恐怕是从他日口中听来的,难免有些不实之处。再者出城之后几人一路飞来都无事,诸人也就越发放松了些警惕。莫要说东方倾舞等人,即便是贤宇自家方才不也是对耶律天狼之言有所怀疑吗?贤宇心中苦笑了笑道:“我方才觉得身上法力流转越发缓慢了,若是在向前飞恐怕要出事。那耶律天狼之言十有九成是真的,此处多半不适飞行了,我等还是靠腿吧。”
几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面面相觑了起来,只听南宫诗雨道:“殿下,我等方才并未感到异样啊。”贤宇闻言却是脸现惊讶之色,想了想后却将目光落到了青莲身上。
青莲自然知晓贤宇的意思,只听其恭敬的对贤宇道:“殿下,奴婢也并未有异样之感。奴婢斗胆揣测,殿下方才是否弄错了?”说话间此女脸上神色却是越发的小心,生怕贤宇动怒。哪知贤宇听了此女之言却皱起了眉头,沉默了片刻后其仰首望天,不知在思索什么。
东方倾舞几人见此也不敢出声打搅,就静静的立在贤宇身旁不发一语。过了好一阵贤宇才笑着看向众人道:“并非本宫错觉,此地确有怪异之处。诗雨你等法力不够,自然感应不到。”南宫诗雨一听贤宇之言便想张口询问些什么,但贤宇却并未给其说话的空档,只听其紧接着道:“至于青莲姑娘没能感应道那种异样则是因为姑娘修为太高了些,修为高的人自然不会将那些许的异样放在心上,稍稍加大些法力便可安然飞行,至于修为低的却也能飞行,只当是风太大了些,但若是我等方才不落身而下,再往前飞恐怕最先掉下的便是诗雨你几人了。”几人听了贤宇之言面上都显出了思索之色,几人自然知晓贤宇之所以能感应到那股异样并招呼诸人落下正是因为其修为在几人中说高高不过青莲,说低也低不过南宫诗雨等人。再者其原本便身怀皇道之气,感应远超常人,自然能清楚的感应到前方一片地方的异样。
雪武想通了贤宇之言便苦着脸道:“殿下,如此说来我等岂不是要步行登山而上?这山上冰天雪地的,虽不及臣的家乡极北冰原,却也是个极为寒冷之地。如今我等法力怕是到了那雪山山脚下便会无用,若是如此的话我等与凡人无异岂不是要忍受风雪寒冷?”
贤宇听了雪武之言却是嘿嘿一笑道:“我等修行日久整日里飞来飞去恐怕早就忘了登山的滋味,如今正好是个机会,我等大可好好体验一番有什么不妥?你若是愿受冻大可留在山下等本宫,或者回到雪圣城中寻个地方落脚,等本宫下来之时自会去寻你,你看如何?”贤宇说到此处却停住了话语望了望东方倾舞几女,面上满是玩味之意。
东方倾舞微微一笑道:“莫要看我,相公到何处倾舞便到何处。”其余几女见此也纷纷点头称是,贤宇见此笑着点了点头。其目光在众女身上扫了扫,却落在了夜月身上。
夜月见贤宇看着她要开口说些什么,还没等贤宇开口此女便抢先道:“公子莫要说让夜月离去的话了,夜月侍候公子也有数百年了,何曾远离公子过。公子只管登山便是,夜月在公子身后侍候。”贤宇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东方倾舞一个白眼给堵了回去。
只听东方倾舞道:“既然月儿想要留下你便应了吧,这山上虽说寒冷但我等也带了许多衣裳冻不着月儿的。”说罢其手上青光一闪,下一刻手中便显出了数件裘皮大衣。贤宇见此苦笑了笑只好应了下来,其方才原本也没真想将夜月留在山下,不过是个念头而已。
最终贤宇却是将目光又落回了雪武身上,雪武被贤宇一看便连忙道:“臣方才胡言乱语来的,殿下莫要怪罪。臣身为堂堂男子又岂能留在山下,臣愿打先锋为殿下开道。”
贤宇见此哈哈一笑便从东方倾舞手中接过一件裘皮大衣穿在身上,一行人穿戴好便朝雪圣山缓缓而去。其实几人离雪圣山也不过就只有五六里的路程,几人虽说没御空飞行,但到底是修行之人即便是比体力也要比寻常凡夫俗子强上许多。只半个多时辰的工夫几人便到了雪圣山脚下,望着不远处连绵不绝的雪山贤宇不由感叹起天地造物之壮举。
只见一条雪龙横卧与天地只见,即便是贤宇这些个修行之人站在此山脚下也不由的心生敬畏。仔细端详了一番面前雪山贤宇的目光却望向了天穹之上,其想要寻到些有关天宫神殿的痕迹可抬头望去天穹之上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云,连太阳光都无法穿透进来。
贤宇见此情景面上却并未有多少失望之色,只听其对东方倾舞几人道:“待会到了山上尔等小心些,记得那耶律兄说过此山上非但不能用法力,而且说不准白雪之下便是什么洞穴之类的去处。若是稍有不慎说不准便会掉落其中,我等如今与凡人无异要加倍仔细才是。”
诸人听了自然连连点头称是,贤带他第一个朝雪圣山之上走去。几人紧跟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起初的两个时辰一行人并非行与雪中,而是行与山林中。这雪圣山到山腰处才会有雪,其余地方与其他山川无异。让贤宇惊讶的是这雪圣山颇大,一行人走到天黑还未见到雪的影子。贤宇见此却招呼了众人一声道:“罢了,今夜我等就歇在此处,明日一早再行上山。”说罢其便寻了一处空旷地方坐了下来,东方倾舞几人见此自然也停了下来。
入夜,只听山风呼啸犹如鬼哭狼嚎一般。贤宇等人围成一圈坐着皆不发一语,直等黎明的来临。贤宇此刻怀中却抱着两个美人,一个自然是东方倾舞另一个却是逍遥怜心,诸女中也只有这两女能名正言顺的在贤宇怀中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