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翻身—财迷嫡妻 069 棉花药包

作者 : 顾小凡

喻歆又想到了一种吃食——肉夹馍,作法比汉堡包要简单得多,成本也相对比较低,想着,一边喝着冰冻糖水,一边吃着肉夹馍的享受。

肉夹馍的做法,喻歆可谓是信手拈来,以前她就喜欢闲来做两个啃啃,将方子写好交给红菱,第一天不用做太多,五斤面粉,割五斤门板肉,肥瘦相间的那种剁成肉饼,配料喻歆另外写了一张纸条。

红菱不禁好奇地盯着喻歆看,眼神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姑娘的脑子里到底还装了些什么东西,总会有些让人出奇不意的东西。

“还愣着干嘛,下去干活去。”喻歆被她眼里崇拜的光芒闪到了,赶紧把人赶下去,红菱自知失态,脸微红便退了下去。

小麦面粉和门板肉都是二十文一斤,在现代一斤面粉可以打六个馍,每斤肉正好夹满六个馍,但古代半斤有八两,不同现代的半斤只有六两,所以一斤面粉和肉足有十六两,按这样的算一斤面粉可以打十个馍,那平均下来一个肉夹馍的成本就是四文钱,定价为八文,跟绿豆糖水搭配十文钱一份,优惠一文钱。

晚饭的时候红菱来报战况,“今日一天一共卖了八百七十三文钱,除去成本一百三十文,净赚七百四十三文,奴婢可是一个铜板铜板的数的,数到手都快抽筋了。”痛苦并快乐着,红菱边数边笑,那嘴都咧到耳根那儿去了。

曾经,喻歆做梦都想数钱数到手抽筋,但很可惜,她死之前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到这一生,估计也很难实现了,那银票一张就是一万十万,再多钱也不过一张纸的问题,而那铜板?喻歆撇了撇嘴,还是算了吧!

生意的事情喻歆暂时是放了心,而喻晴的婚事据说也定了下来,当初余家就抓着老夫人一句待苏老爷回来再谈的话不放,不愿意娶喻晴过门,还让人诋毁喻晴的声誉,如今苏老爷回来了,亲自去谈,除了要他们处理那些流言外,还要尽快将喻晴娶回去平息此事。

可不是,余府的人得知苏老爷回来的消息肠子都快悔青了,以为孤女寡母的好欺负,也没想过留半分情面。

那边喻晴得知苏老爷将她的亲事定了下来后便一直不停地闹腾,闹得苏老爷头疼,但苏老爷依然坚持让喻晴出嫁,这是唯一保存颜面的方法。喻晴见没人肯帮自己,又以死相逼,逼着苏老爷取消她的亲事,她宁愿死也不嫁那种人,还怪苏老爷不帮自己,还骂他卖女求荣尔尔,难听的话说了一大萝,差点就将苏老爷气背过去。

苏老爷不禁傻眼,这就是他一直以为乖巧懂事的女儿?他不禁又想起喻歆来,两者一比,真不是天与地之差,同时又深深地自责、反省,究竟是她们藏得太深,还是自己没有尽为父的责任?

然而,苏老爷是不会纵容喻晴的,儿女的亲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她一个女儿家置啄,她做出那些丢人的事情他还没跟她计较,她却反倒怪起自己来,不孝,无礼,这就是方氏教出来的好女儿。

苏老爷气得脸都歪了,怒哼着让人都让开,让她去死,只要她还剩一口气都改变不了被抬进余家的命运。喻晴立马噤了声,她哪里是真去死,不过是闹腾作作样子罢了,苏老爷看喻晴的眼神越来越淡,禁了她的足,出嫁前都不准踏出苑门一步。

流云说得绘声绘色,喻歆则是当作笑话一则,听过后笑笑就算了,也不摆在心上。喻歆想起好几日没见苏斌了,刚想着去看看他,春兰进来通报:“姑娘,五少爷来了。”

呃!她刚想去看看他,他却先来了,这个能叫心有灵犀么,喻歆亲自迎了出去。苏斌正立在门外,小脸怯怯的,有些不自然,看见喻歆更是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

喻歆笑着拉他的小手,“进来吧,我又不是怪兽,还会吃了你不成?”

“什么叫怪兽?”苏斌闻言抬起头问道,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喻歆。喻歆失笑,点点他的小头颅:“怪兽就是妖怪的意思。”

听到妖怪两个字苏斌的脸唰的就白了,喻歆也吓了一跳,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又懊恼着自己吓到小朋友了,连忙说道:“别怕别怕,这世上哪有妖怪哎,那都是心中有鬼。这么热的的天你不在屋子里休养跑出来干嘛?一会刘姨娘可又要找你了。”

苏斌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听喻歆问起自己过来的原因就扭捏起来了,眼神有些闪缩,好半天才出来一句:“对不起。”说完就匆匆要跑出去,喻歆心明手快地拽住他,“跑什么跑?好好的路好好走,仔细摔着了。”

喻歆心疼地模了模他的头,她根本就没有怪他,不过他知道自己错了也算是一个大进步了,她知道苏斌本性并不坏,只不过被纵容惯了,希望他经历这件事后真正强大起来,以后他担得起整个苏家的。

苏斌在喻歆屋子小坐了一会,午饭前便走了,现在只要苑里没什么事,红菱都出去跑铺子,早出午归,下午再跑一趟,让喻歆更快掌握铺子的发展情况。

肉夹馍的出现,虽算不上轰动全城,但比汉堡包反应要好些,也不太贵,价格正合适,也顶肚子,只需要十文钱,也是吸引了不少人。中午是最热的,冰冻糖水又能解暑气,很多人都愿意花那三文钱,也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少爷特地来买的,吃完还外带一些回去,天气越来越热,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奴婢回来前肉夹馍也卖出去二十七个了,基本上都是临近饭点卖得快些。”红菱都一一回报,将铺子的事情都禀报完后,想起还有件事,犹豫着要不要说,喻歆见了便道。“有话直说。”

红菱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也不知是不是想害姑娘的,如果是那就要做好防备:“奴婢今早出门时发现有人跟踪奴婢,不过奴婢甩开了他,方才回来的时候发现又有人跟着,不知是不是同一个,姑娘您说是不是太太发现了?”

毕竟她一个丫鬟,偶尔出门没什么,但每日都出去两回,在外面呆的时间又长,不引起有心人注意才怪。喻歆也早想到这一点了,瞄了眼红菱带回来的绿豆糖水和肉夹馍,如果是方氏的人,她自然有法子堵住她的嘴。

喻歆拿起一个肉夹馍,咬了一口,口感还不错,却没有家乡有味道。果然,红菱回来不到一刻钟,方氏就派人来请她去主母苑。喻歆让流云将糖水和肉夹馍都带上,从容淡定地去了方氏的苑子里。

屋子里只有方氏一个,喻歆注意到方氏的眉宇间有疲惫之色,估计是因为喻晴的事吧,听说一大早余家就送了聘礼来,苏老爷已经接下了,也交换了喻晴的生辰八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方氏也反对不得。

方氏果然是为了红菱经常出府的事难发,喻歆让流云将东西逞上去,笑着说:“是我让红菱出去的,前天红菱听下人说城里新开了一家冰冻糖水,据说很能解暑,喻歆便让红菱去寻了,红菱胆子小,又怕那吃食不干净,只买了一份回来,喻歆昨日试过了,确实能解暑气,今日不就让她多买了些回来孝敬太太的。太太您试试,这个是肉夹馍,可好吃了,昨日还没有呢,今日新出的。”

一番话说得规规矩矩的,方氏也挑不出错处,试过绿豆糖水和肉夹馍也觉得确实不错,找不到刁难的源头挥了挥手就让喻歆走了。

也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喻歆觉得腰酸背痛,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正午的太阳毒着呢,汗又流了一身,喻歆加快了脚步走着,流云跟在后头,突然叫道:“姑娘,你癸水来了!”

喻歆一时没明白流云的意思,直到她微红着脸上来挡在她后面才反应过来,难怪觉得肚子鼓鼓的不舒服,她还以为糖水吃多了,喻歆四下看了下没人,幸好,不然就丢人了,主仆两人赶忙回去。

回到西苑,流云跟喻歆交待一声去女事房领布包,春兰进来上前就解喻歆的裙子,喻歆推开她的手:“我自己来罢。”

流云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草木灰缝成的布包,红着脸就跟喻歆解释要怎么用。喻歆拎着布包观察又观察,一条小布条,两头同细线,这就是古代的卫生棉?她想嗅近那小布条闻闻里面缝的是什么东西,流云连忙阻止。

“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喻歆仔细想想,嗅到鼻前闻确实不太好,便问道。

“是草木灰。”

灰?

喻歆额头突跳着,里面搁着的是灰?那多不干净啊,喻歆连忙摇着头,这东东她不敢用,谁知道用了会不会得什么妇科病。

“这布包大家都这么用的,也不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流云不禁头疼,这布包是癸水唯一用品,姑娘不用布包可没其他物什可用的,便好言劝着。

喻歆才不管,妇科病可是隐晦着呢,病在最私密的地方,谁敢让大夫瞧那儿了,就算有病也不敢说出来,喻歆不敢轻易尝试。

流云真是恨不得去撞墙,但她一个奴婢又不能强迫着主子,只能不知所措地陪着喻歆。才一会子功夫,新换的裙子又湿透了,一块血渍,再这样下去,再多裙子也经不起她折腾的。喻歆咬咬牙,系上了,却不敢轻易动,挺直腰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谁知道一动那草灰会不会飞进去,想想就觉得恶心。

红棉给老夫人送绿豆糖水和肉夹馍回来就看见喻歆像个人偶般全身僵硬,喻歆丢给红棉一两银子,让她立刻马上去买些棉花回来,红棉以为喻歆买棉花是想做布女圭女圭,便道:“上回做女圭女圭的时候还剩下一些,姑娘是要多少?”

“还剩多少?通通拿出来。”

“能做一个软枕。”

喻歆让红棉将那些棉花全部拿下去用开水煮沸,又让流云去寻些干净的布料,也一并拿去煮沸了,趁现在太阳猛赶紧把棉花晒干,大半个时辰,红棉将晒干了的棉花和布料都拿来,喻歆教她们做棉花包。

其实布包流云和红棉都会做,只是布包里塞棉花?没听说过这样用的,不过姑娘主意多,她们也照做了。

刚做好一个,喻歆就迫不及待的换上,走起路来也正常了,还是棉花用得放心。

“姑娘的点子真多,但是塞棉花不好拆洗的。”红棉将做好的六个布包收好,放在干爽的地方。

“要拆洗干什么,用完就扔了,干净又方便。”喻歆撇了撇嘴,布料都染上了血,还要重复着用,就算用开水煮过,用着也会有心理阴影的。

“那花费不是很大?”夏天的棉花比较便宜,天气转凉后往往都能涨一倍的价钱的,用完就扔多浪费啊。

喻歆不以为然,生活会更好的,银子也会有的,来月事卫生棉是必需品,省不得,如果因为一点小钱而没了健康,得不偿失。

第二日天刚泛白,喻歆就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流云听到动静忙掀了帘子进来瞧。她一看便知喻歆这是肚子痛,她也遇到此种情形,不过她没那么金贵,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喻歆是主子,流云不敢怠慢,忙叫了个春兰,让她去请老夫人请个大夫来。

红棉这时也醒了,听说喻歆肚子痛,马上就去煮了红糖水送来,不料喻歆喝了却不见效,慌忙间春兰便领了大夫来。

大夫把了脉说:“无甚大碍,肚子乃气血不畅,喝几剂活血的药便好了。”几个丫鬟听到喻歆没事也便放心了,红棉拿了大夫开的方子就去药铺子抓药,又亲自看着火熬好,给喻歆端来。

喻歆早已是疼得头冒虚汗,听得是活血的药,端起来一口就喝了下去,才喝了一口就呸呸地吐着直喊苦,流云见了拣了块蜜饯喂到她嘴里:“苦口良药。”

喻歆也无法,肚子实在疼,只好硬着头皮捏着鼻子把药一口灌下,流云扶她躺下休息。过了好一阵子喻歆觉得肚子不那么疼了,总算缓了口气。

“姑娘,以后还是用回布包吧,您身子弱可经不起你折腾的。”流云劝着道,喻歆拧紧眉头,她可不认为是棉花包的问题,布料是一样的,也消毒过了,难道那些灰比棉花要干净吗?肚子痛不过是生理问题而已,这是正常的。

不过喻歆向来都是个好学的好孩子,大夫说她气血不畅,方才喝了药确实是好了不少。

“大夫开的方子拿来我瞧瞧。”

红棉将折好的方子从袖口里拿出来递过去,喻歆看上头列着些益母,香附子等药,她将药方紧紧攥在手里,脸上现出笑容来。“这方子上的药各称一斤回来,另外还加一样薄荷。”

流云和红棉听了都瞪大了眼睛,“一斤?熬药不需要这么多的啊。”喻歆神秘的笑笑,谁说她是用来熬药的?她自有用处的啦。

红棉是与红菱一道回来的,喻歆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了。红棉将药材放在桌上,好奇地问:“姑娘,这些药材要怎么用?”

“自然是做棉花包的。”

红棉又是一愣,奇道:“是要将药材缝进布包里去?”

喻歆端起那些药材闻了闻,嗔道:“笨,直接装进去且不论有无效果,首先就会硌得慌。”

说完她将药材分作两份,一份交给新选上来的二等丫鬟春兰,吩咐她道:“拿去跟熏衣裳一样把棉花包熏一熏。”春兰福身应下,领了材料去。

喻歆把剩下的药材推向红棉,道:“拿去熬浓汁,把药渣子滤净,再把棉花放进去煮过晾干后缝进布包里,今日已经晚了,明日再弄。”

第二日一大早的,春兰就将熏好的棉花包呈了上来。喻歆接过一个闻了闻,只觉一股子薄荷的清凉气味扑鼻而来,整个人顿时舒坦了不少,薄荷醒脑,也可以覆盖一些异味。

喻歆很满意,赏了春兰银子,春兰接了赏出去,仍旧安安静静,并不见她如何张扬,喻歆见了面露赞许之色。

将近中午的时候,红棉也捧了加过工的棉花包来,喻歆照样拿起闻了闻,道:“煮过的味道浓重些,只不知到底哪种效果好,且让我先试试,你们也分些去使吧,若药材不够就再买些来。”

红棉笑得眉眼都弯成了半月型,谢过喻歆,自去分发药棉包。喻歆两种都试用过了,还是觉得煮过的要好一些,因为这回做得比较多,吃过晚饭后,拎上几个便往老夫人的苑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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