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翻身—财迷嫡妻 071 绚丽之吻

作者 : 顾小凡

喻歆一一作了礼,苏老爷爽朗地笑着道:“乞巧人满为患,出去后记得跟紧叶公子,勿要走散了。”

啥米?喻歆呆呆地看着苏老爷,等回味这句话时脑子才转了过来,立时眉开眼笑地应下了,扫一眼叶子言,也觉得他顺眼多了。

“爹爹,女儿也想去。”突然喻晴出声道,说完又楚楚可怜地看着叶子言:“叶公子,我与二姐姐从小就亲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在一块,乞巧这么大的节日二姐姐心里一定很想我一起去的,二姐姐你说是吧?”

以往每年的乞巧节喻晴都能出门的,但今年她被禁足了,苏老爷怕她生事任凭喻晴说烂了嘴皮子都不肯答应。

流云听了不由的在心里骂着,三姑娘真是不要脸,平日不找姑娘的茬就谢天谢地了。喻歆也是白眼连连,喻晴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到了无耻的地步,凤眸眨巴眨巴地扇着看着叶子言。

“叶公子你说呢?”喻歆将难题丢向他,这都是他惹出来的祸,喻晴摆明就是冲着他去的,当然他自己解决了。

叶子言微微一笑:“街市人多,极易走散,若出了什么事,我担当不起。”

偏生喻晴连婉拒都不懂,咬了咬嘴唇:“我会小心跟着你的,再多带两名丫鬟,不会走散。”

叶子言耐心有限,本就厌恶喻晴,见她又如此纠缠,脸就有些沉:“三小姐还是留在家中与家人一起乞巧吧。”

被当面拒绝,喻晴又羞又窘,却又不甘心,喻歆那个笨蛋可以去为什么自己去不得,想再说些好话,苏老爷皱着眉头喝断,又叮嘱安全为上的话便催促着他们早去早回。虽说两人出去有些于礼不合,不过叶子言亲自求到,也就不计较这些了。

乞巧又称作女儿节,因为织女心灵手巧,人间的女子希望能在这一天向织女乞得本领,又是一年里头唯一一个女孩子能自由出来活动的节日,所以无论男女都异常的兴奋。女子自然想借此机会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而男子也抱着能邂逅一个心爱的姑娘的心态,到了晚上,除了踏月,乞巧外,还有到湖上放灯的习俗,所以到了这天的晚上,天宁城的八德湖上千万盏花灯齐发,华美异常。

到了街上,天已经暗了,路边都点上了灯,还有那些小摊,铺子也点着红灯笼。小姑娘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五成群在街上笑闹着,那些小贩、商人乘机在路边摆上胭脂水粉,小吃,工艺品,还有游戏的摊子。

喻歆头一回出来,看见啥都凑上前去瞧瞧,叶子言无法,只能跟在她身后盯紧她,生怕一走眼就跟丢了,喻歆还带了流云她们四个出来,五个走在一堆子里,个个都兴奋无比,看见新奇的总爱翻上一翻。

路过一个巧果摊,喻歆看见一个个精巧的巧果,肚子就有些饿了,她瞄了瞄身后的叶子言,又扭头问那卖巧果的:“巧果怎么卖?”

“两文钱一个。”

喻歆拿了六个,分给四个丫鬟各一个,嘴里一口咬着巧果,转头对叶子言挑了挑眉:“给钱。”

叶子言认命地付了银子,转头时喻歆已经走了四五步了,连忙追了上去,见她没心没肺地,不由的委屈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我的呢?”

喻歆的眼睛正瞄着前头非常热闹,助兴声,笑闹声不时的传来,正要过去瞧瞧呢,突然被叶子言拽住有些不爽:“什么你的我的,放手啦,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再不放手我就喊非礼了啊!”

流云几个不禁汗颜,姑娘这是无赖了,姑爷是在讨巧果吃呢,人家付了银子,姑娘没良心的一个巧果也不留给人家,还威胁人家,几个丫头都紧张地看看叶子言,生怕他会生气,拂手而去。

谁料叶子言不怒反笑,痞痞的样子故意凑近喻歆的脸,嗓音低沉又有些沙哑:“你喊啊,让别人看看我是怎么非礼你的。”

“你……”喻歆咬唇,果然是个臭流氓,身份再高贵也掩不去他一身的流氓味,喻歆暗恼,将手上留着的巧果直接塞进他的嘴里,愤愤地用力抽回了手转身就往那人群里走去。

叶子言嘴里吧唧地吃着果子,顺从地放了手,但依然在她两步后跟着,眉眼间都是得逞的笑容,嘴硬心软的小东西。

围着的人很多,喻歆挤不进去,只能在缝隙里看到一些姑娘们对月穿针,又有一堆拿着针在水盘上穿刺着,穿针验巧,都为向织女乞巧之意。

人实在太多了,喻歆缺缺地继续逛下一挡,一阵阵鼓掌声传来引起了喻歆的注意,只见那摊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瞧不见里头在玩什么,只能在外围听着,那边有个男人在说话,大体的意思喻歆听出来了,这是个擂台了,百米外有个箭靶子,谁能拿弓箭射中箭靶点亮花灯,谁就赢了,赢得花灯一盏。

那男子话音落定,不少人都雀雀欲试,弓的质量很好,拉开很容易,但是拉满却是比较困难,百步穿杨,拉不了满弓,想射中,很难。

前面箭靶前,一条直线好多掉落的箭支,一人只有一次机会,有七八个人上去试了,那硕健的身体,强劲的臂膀都没能射中,其余的人都息了那心思,看热闹便好,喻歆瞅着叶子言,“你能射中吧?”

叶子言咧嘴,总算有求他的时候了,看一晚上都把他晾着,没良心的家伙。嗯哼了一声,点头表示同意,一旁的一个瘦弱男子笑道,“老板,这里有个大言不惭的文弱书生说他能射中。”

喻歆听得愣了一下,眼睛四下的瞄,见大家伙都往他们这边望过来,喻歆有些无语,天色有些黑,可也不至于给人文弱的感觉吧,叶子言看上去是瘦了点,但那劲头她可是亲自体验过的,绝不像表面上看的那般羸弱。

不过她不点破,贼贼地盯着他,叶子言抽了下嘴巴,忍不住瞪了喻歆一眼,那边老板已经走了过来了,“公子不妨试试,不中也无妨。”

喻歆觑着叶子言,“文弱书生试试呗?赢那花灯给我。”

叶子言无力了,走到摆着弓箭的桌子处,左手执弓右手拉箭,手一放箭唰地就飞了出去,那一溜高的花灯在箭靶射中时,哗的一下全亮了,四下全是倒抽气声,这个文弱书生好生厉害!

在场的姑娘们不免都慌了神,呆呆地看着英姿飒爽的叶子言,有一位胆大的女子走了出来,脸蛋红朴朴的,看起来极为可爱,扭着绣帕羞答答的说:“敢问公子,今夜可有兴趣陪小女子泛舟放莲灯?”

噗滋!喻歆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叶子言眉头微拧,不语,看着喻歆的眼神闪动着。那女子得不到回应觉得失了面子,那一双双眼神射过来,直觉脸蛋火辣辣地烧着,丫鬟低声劝着:“小姐,咱们走吧。”

女子心有不甘,壮着胆子伸手拽住了叶子言的衣襟:“公子,小女名叫慕馨儿,家父乃天宁城知县,今夜戌时小女子会在八德湖放灯,诚邀公子……”

叶子言见这女子如此放浪,不顾自己的名声,再看喻歆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脸就黑了,心里就像被什么堵着一般,拂袖冷哼:“姑娘请自重。”见喻歆已经拿了花灯,拽着她的手便走了。

喻歆回头看了一眼气得跺脚的慕馨儿,来了一句:“看你伤了人家姑娘的玻璃心,肯定碎了一地了,真可怜!”

刚说完叶子言脚步就定住了,喻歆不察直直撞上了他的背,“哎哟!”喻歆痛呼,捂着被撞痛的鼻子,怒了:“你丫的,走的好好的干嘛停下来,停下来也不打声招呼,没事你背长这么硬干嘛,又不是墙壁!”

叶子言唇角抽了抽,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他吞了下去,真是个没良心的,他带她出来玩她不感激就算了,看着别的女子觊觎自己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难道她就没有一点他是她未来夫君的自觉吗?那一刻他真的愤怒了,究竟是自己太过自信,抑或是她太过无情?他真想问问她,心里可有过他。

可是,这小女人近乎无理取闹的话又让他哭笑不得,最后,所有怒气都化作无奈,捏了下她的鼻子,无力地说:“我的怀抱很温暖,你要不要来试试。”

喻歆拍开他的手,骂道:“臭流氓!想我投怀送抱,你想得美咧!”

跟在身后的几个丫鬟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方才姑爷的脸黑得吓人,她们都以为他要发脾气了,姑娘也真是的,姑爷被调戏她不帮着还笑话他,再好的性子都会生气了,还好姑爷没计较,不然姑娘还没过门就惹了姑爷不满,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苏喻歆,你在干嘛?”突然一把突兀的声音打断他们,喻歆扭头看过去,原来是苏喻宛,陪在她身边的自然是尤文东。

喻宛一双眼像快要瞪出来似的来回瞪着喻歆和叶子言二人,怒不可遏,质问道:“三妹,这位男子是谁?”那语气就像抓奸在床般。

叶子言总共去了苏府两回,两回喻宛都不在,也难怪她不识得他,喻歆故意忽略她的语气,好心为他们介绍:“大姐,这位是叶二公子,叶公子,这是我大姐,大姐夫。”

喻宛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看叶子言的眼神就变了,规矩地行过礼,“原来是叶二公子,失敬失敬。喻歆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家,不在府里规矩地呆着,到这龙蛇混杂的地方来做甚?”末了还不忘训斥喻歆。

喻歆嘟着嘴,果然遇见方氏三母女任何一个都要拿捏她,她生得很好欺负吗?喻歆还未说,叶子言便接话:“是我去府上接她的,岳父与老夫人也同意了,我们去前头放花灯,下次有机会再详谈。”

说完不等喻宛他们反应便先走了,喻歆自然是跟上去了,流云她们给喻宛和尤文东行过礼后也急急脚跟着。叶子言那态度摆明就是不待见自己,气得喻宛跺脚直骂喻歆没规矩,尤文东安抚了几句又笑开了,往另一头走去,走了几步,尤文东回头看着喻歆的方向看了两眼,很快又与喻宛有说有笑。

喻宛走后,几个丫鬟也很快就玩开了,春兰拿着两个小莲花灯涩涩地说,“姑娘,这莲花灯可以许愿呢,姑娘也去放一个吧。”春兰指了指不远处,很多人都点上了灯放在湖上许愿,喻歆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花灯,点点头就迈步子。

人潮涌动,喻歆不小心被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就要往前倒,叶子言眼明手快地接住她,语气仍有些不善,“小心走路,急什么,那湖又不会长腿跑了。”说着就牵起她的手往湖边走。

喻歆的心咯噔一下,抬头看去,是他巍峨如山的背影,坚挺不拔,他的步伐坚定,手上的力道也很坚定有力。

那一刹那,她被深深地蛊惑了。

心,顿时全乱了起来。

相较于喻歆的犹豫和内心挣扎,叶子言的内心也久久无法平静,害怕她再次拒绝,害怕她会拼命地挣月兑。现在她的手就握在了他的掌心,不再抗拒,不再挣扎,他的心也跟着尘埃落定。

一抹发自内心的笑,自唇边绽放。

短短的一段路,青石板的地面,在月色和灯光的映照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无限美好。

在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的男女不断,然而他们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好似这条街道,这片土地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步一步,轻轻慢慢,小心翼翼。暖暖的温度在掌心间不断传递,到最后趋于同一个温度,仿若融为了一体。

好似一世纪那么长,又好像一瞬间那么短,灯光投射过来,两人的身影就映在了地面上,那影子随着他们的步子,荡漾出动人心魄的身影,刻在各自的心中。

喻歆察觉到了不对劲,耳边的嬉闹声也渐渐清晰,煞然止步,叶子言回头不解地看着喻歆,“不是要去放灯?怎么不走了?”

对着他墨黑的眸子,喻歆刚回来的心又飘了起来,微张着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喻歆呆呆的表情让叶子言心情爽到了极点,唇边含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小迷糊。”然后又迈起了步子,带着她走近湖边,向船家租了一只船。

叶子言扶着喻歆上了船,然后将竹篙一点,船晃晃悠悠的向湖心飘去。

晚风拂面,不时传来零星的蛙声和一缕缕暗香,天上的星星点点,映衬着湖面上的花灯,喻歆看着湖面上点缀着的荷花灯,鸳鸯灯,还有船灯,喻歆竟然找不出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这是二十一世纪没有的美好。

“你也将你的愿望写上放灯吧。”叶子言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支毛笔,递给她,喻歆接过,借着暗光写好,忙点上蜡烛,轻轻的将它放入湖中,莲花灯在湖面上荡漾了一下,便稳稳地随着水流走了。

“你写的是什么?”叶子言突然问道,喻歆哼了哼:“告诉你不就不灵光了。”

叶子言嗤之以鼻:“迷信。”

喻歆眼睛剜他一眼,不同他计较,继续欣赏着这美好的夜色。叶子言也没再说话,一时间两人间静了下来,只听到临近船只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我的荷包呢?”突然叶子言问道。喻歆这才想起来那荷包还没给他呢,在袖子里模了一番,将荷包丢给他。

叶子言接过,笑得那个春风得意啊!借着月色和灯光一看,眉头抽得快没边了,这……这是什么?额头抖啊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颤:“别人绣的都是鸳鸯,不然就是花花草草之类的,你绣两只鸭子给我是什么意思?”

喻歆当即哏的脖子都红了,她可是跟着图样绣了三天三夜的成品啊,是她所有绣工中最好的一个了,丫的竟然还敢嫌弃,头一昂,脸不红气不喘地道:“那就是鸳鸯,变种的,长的有点点像鸭子而已。”

心里那个悔啊,她就不应该听流云胡谄,说什么荷包绣的都是鸳鸯,她方才明明就看见有人的荷包绣着花。

叶子言抽了一口气,差点没吐得出来,这哪是一点点,分明就是鸭子好不好,喻歆见叶子言一副质疑的模样就怒了,哼哼道:“不要算了。”

说着就要去抢回来,丫丫的,敢嫌弃她绣的荷包,以后她再给他绣一针她苏喻歆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开玩笑,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叶子言把荷包往怀里一塞,这小女人记仇得很,又倔强,肯亲手绣已经很不错了,鸭子就鸭子吧!

船的空间很小,喻歆探身去抢荷包,脚下一滑,一个俯冲,埋首进了他的怀中,耳边传来流氓醇厚的笑声。

喻歆懊恼地抬首,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就定在这一瞬间,眼中只有彼此。叶子言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她的唇,突然他就觉得口干舌燥,那两片粉女敕的唇瓣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压上了她柔软温暖的唇,温热粗糙的大掌覆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颅牢牢地固定在他怀中的位置上。

喻歆惊讶地掀开眼,他无限放大的脸庞就在她的眼前,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唇上的压力加重,开始摩挲。她惊呼了声,想要推开他,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怎么可以?

她的初吻!

良久,喻歆发现了不对劲,他……竟然不会接吻?只是贴着她的唇摩擦着,没有下一步?

真是个笨蛋!

喻歆忍不住咒骂,她竟然遇到了一个小白,擦!喻歆心一横,奋力地推开他,叶子言脸颊微烫,他失态了,心里懊恼着自己的冲动,不安地看着喻歆,生怕她会因此生了他的气。

喻歆抹了抹嘴巴,好不阵子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么大一个人竟然不会接吻,哈哈……”没吃过猪肉总该见过猪跑了吧。

叶子言闻言脸就黑了下来,捏着喻歆的下巴,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懂这种事情,一想到那种可能,他的脸更黑了,竟还带着一丝痛心,浑身寒气外冒,连说出来的话都能冻死人:“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说,是谁教你的?”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会亲手了结他。

喻歆下巴被捏得生疼,又听他这般说,气得骂道:“别想些乱七八糟的毁我闺誉,这事情见多了就懂得了。”

叶子言听了喻歆的解释,竟没有半点的怀疑,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但一想到她说自己不懂那事儿,脸上又是一窘。“那你说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喻歆不解。

叶子言只觉得耳根也开始烫了,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还是故意戏弄他,脖子一哏便道:“就是怎么接……吻。”

喻歆听了又忍不住要笑了,叶子言沉着脸低吼:“不准笑,再笑我就堵住你的嘴。”

喻歆假咳了两声,生生将笑意压了下去,偏过头不去看他:“这种事情你叫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她虽然是现代人,思想开放,但是教男子怎么接吻这种事情,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吻都吻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是你主动的,毁了我的清白就一走了之。”

“你妹纸的,你说谁主动了,谁毁了你的清白了?”喻歆那个怒啊,声音不由的提高了些。

“还不承认,那可是我的初吻。”叶子言故意气她。

“我说了那叫人工呼吸,以口度气给你,好心没好报,你还污蔑我。”喻歆百口莫辩,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都碰上了还不叫吻?不然你告诉我怎样才叫吻?人工呼吸不过是你吃干抹净后不想负责任的幌子罢了。”

“你……”喻歆气得差点就吐出三两鲜血来,喻歆忍不住大骂一声:靠!人工呼吸能算得上吻么,他对接吻的认知到底有多缺乏。

很好很好,那她就给他补补课,让他认识什么叫做接吻!

喻歆抓着他的脸,嘴巴就凑了上去,先是狠狠地咬了一把他的嘴唇,很满意听到他的闷哼声,然后长驱直入,丁香小舌碰到他的舌,喻歆直觉得他身子一紧,连带抓着她的手臂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叶子言哪里亲吻过人啊,只觉得很美好,也才知道原来吻是这般接的,抓住了要领,叶子言就反窜进喻歆的嘴里,追着她的玲珑小舌嬉戏起来,他很想咬住那条小舌,可偏偏它又灵活着,抓都抓不住,急死他了,脸都急红了,就这么追逐着,吮吸着属于她的芳香,吻的迷离。

喻歆原本也是被他气疯了,但当唇瓣一贴上就往她控制不住的方向跑,唇舌在热切地纠缠,不属于她的唾液竟然有一丝香甜……

良久,喻歆急速地喘息着,隐约听见了一道沙哑又低沉浑厚的轻喃:“歆儿……”

心,砰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温柔而炽烈的亲吻,让她逐渐沉醉其中,无法拒绝,鼻端是属于他的味道,强大而又温暖,还有他低沉的喘息……这一吻,缠绵悱恻,绚丽如梦境。

心轰然而乱,又蓦然清明。

难道她真的对他动心了?在不知不觉中心门向他敞开了?要不然,她为何让他牵着自己的手走了一路?要不然,区区一个吻,竟教她如饮陈酿,醉生梦死?

心里是在什么时候起的微妙变化呢?

好似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叶子言稍稍撤离了她的唇瓣,如宠如溺般抚模着她的脸颊。他掌心处的茧滑过她脸上的肌肤,激起她一阵不由自主的轻颤。

她抬眼,望进他深不见底的深邃眼眸里,那儿是山是水,是柔柔的海洋,她不慎跌入那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从此沉沦颠覆,欲生欲死。

他的气息再次逼近,一下一下地轻啄,低喃着:“歆儿……歆儿……”每唤一声就轻啄一下。

“为什么是我?”突然,喻歆问道,这也是缠绕着她很久的问题。

“嗯?”叶子言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喻歆又道:“为什么娶我?”

为什么娶她?

他曾经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一开始他是被她大胆的救人方式挑起了好奇心,让笪文查到了她的信息,竟然是个可怜的庶女,又觉得不可思议,想看看是怎样的一名奇女子,所以才有突闯她闺房的一幕,接触后发现与得来的信息完全不同,后来又知道她懂些武功,更是对她好奇了。

自从那一晚后,他总会突然想起那个愤怒,暴躁的小东西,有时候见不到她,他竟然会想念,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就这样住进了他的心。

叶子言感觉到她不再那么抗拒自己,心底暗喜,将她的头压在胸口上,轻轻地说:“因为是你,所以才娶你。”

喻歆听到自己的心吧嗒一声,那一面心墙就倒塌了。没有甜言蜜语,只因为是你,所以才娶你,独一无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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