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VIP高级病房里,卓羽斐头上缠着白色纱布,氧气罩之下他的呼吸终于恢复。一连几个小时墨琰都很小心的照看着他,深怕出了点差错,好不容易情况稳定了他才松了口气。
那边的长椅上,允爵在吃完药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种状况使墨琰心生怀疑,他和卓羽斐俩人应该都被人下了药。如此看来,这事与卓羽斐被撞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乃至优优的事,究竟背后隐藏了多大的阴谋呢?
墨琰摘下眼镜,烦躁的拧着鼻梁,可惜他还没有找到冷心,如果是冷心的话,她或许能够帮优优解开这种奇特的蛊毒。
走到窗边,他顺手推开窗户叹气。已经有八年没见过冷心了,当初他们是一所医学院的学生,冷心是冷博士的女儿,自小就是奇才,无论是正规的医学知识或者冷门的,亦或偏门她都勇于尝试。
那样一个天之骄女,生性高傲,却偏偏对自己好得不得了。后来发生一些事,冷心负气离开了家,甚至也不和冷博士联系,这一去就是八年。
“墨琰,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允爵不知是几时醒来的,就伫立在他身后
墨琰撩拨了一下发丝,带着丝疲惫道“想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往事”
允爵淡淡的笑了“确实”说这话的时候,他深表同感,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了也没有意义
“卓总的事你打算怎么办?瞒着他的家人可能瞒不了多久”墨琰见他的视线落在病床上,便问问
“我已经通知公司取消明天的董事会了,至于其他的事过几天再看看吧,希望到时候羽斐能醒来”
“这样也好,是了,我也联系不上优优,Jensen过敏了,优优可能照顾他,这会应该睡着了”
听了墨琰的话,允爵忽而陷入了沉默,脸上的表情也一僵。
墨琰没有错过允爵那转瞬一逝的微变,心里对他还是存在着疑惑,等这些事平息后,或者应该针对Jensen和允爵的身世做一番详细的调查。
另一边,红瓦绿墙的公寓,那架单筒望远镜直直对着夜宅三楼的阳台。望远镜旁边,朱雀趴在冰凉的地板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水晶球,里边的黑色液体还在翻动着。
“啊啊啊啊啊,好无聊呀”忽然,朱雀将水晶球扔到一旁
“讨厌的青龙,不晓得开溜到哪里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无聊,这种生活好没意思”
朱雀翻身躺在地板上,望着阳台的天花板,那盏暗红色的吊灯还在发亮,她郁闷的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子。然后又瞥向水晶球“为什么你还不变成红色呢?哈,那就让我把你变成红色的吧”
说着,朱雀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那模样俨然找到了乐子。
夜宅,简森房里,一阵风席卷而入,翻动着雪纺窗帘,凉意逼近床上的人,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淡淡的灯光泛着丝丝的温馨,简森目光偏开,就见隙优趴在床沿睡着了,想来是担心自己而留在这里的。思及此,他的嘴角渐渐泛开笑意。再来是起身,轻轻下地,将隙优抱起来安置于床上。
手抚模着女人女敕滑的脸蛋,她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眉心有丝皱褶,简森用指端将其抚平,随之在她唇上印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优优,真想把你绑在我身边一直到永远”
颤抖的睫羽倏尔张开,俩人四目相对,彼此的距离也不过几公分,隙优几乎还能感受简森的气息就在唇畔萦绕,而且他的手就这样搭在自己腰上,他的腿呢,居然还跨在自己腿上,这个认知让隙优涨红了脸。
“还不放开我?”
简森瞥见她脸上的红晕,前额就这样贴在了她的额头上“你又发烧了”
声音很轻,却说得有点咬牙切齿,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隙优觉得浑身无比的燥热,只能退开些距离“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还是回房了”
简森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还真不信没有办法压制这种蛊毒“别走,我还很不舒服”
隙优迟疑了,目光在男人身上流连了下,那些荨麻疹确实还没有消退“要不要我帮你涂点炉甘石洗剂?”
闻言,简森眸色一顿,妖冶浅笑道“不了,太脏!你留下来陪着我,明天就好的”
隙优嘴角抽搐着,眉梢一扬,却在这时感觉身体的那股热气越发强烈,好像快要爆发似的。
“优优,你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对,简森正视道
隙优缩着身子,再抬眸时,眼睛开始变化着,她忍着丝丝难受嚷道“走,你快走”
简森坐起来,看样子还是保持距离吧,他舍不得隙优难受。
就在他准备下床,隙优蓦然朝他击出一掌,那力气不是一般的大,都能把人打成内伤了。
简森一下子就被打趴在地上,他拨弄了下发丝,必须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这样下去受折磨的不止一个人。
隙优这次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她发疯似的朝着简森再次袭击了好几拳。
简森一一避开,最后捉住她的手“向小姐,保持清醒”
隙优痛苦的紧闭眼眸,身体止不住哆嗦了下,咬牙切齿“你快走啊”
“我不走,你要学会控制自己,深呼吸试试”
隙优咬着唇瓣,却还是听从他的话试着深呼吸。
“然后慢慢放松你自己”简森继续引导着
“想想你去过的风景优美的地方,比如蓝蓝的天,绿绿的草,还有清澈见底的流水”
不知怎地,听了简森的话后,隙优觉得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手上的力道也变小。
简森见状,才稍微放松下“现在,你很累很困,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睡觉”
隙优果真靠在简森的胸膛上,疲惫的睡下了。
简森再次将她抱到了床上,替她盖上被子,看来以后得多和Asa学学催眠术了,又或者Asa的催眠术可能帮到她,这样想罢,决定明天请教一下墨琰。
那边,朱雀的水晶球又从红色变成了黑色,她无趣的将其扔到一边,看来这个向隙优比想象中意志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