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爹待小槿很好,还会和小槿玩。”
浅茉淡淡的笑,轻轻的拍着小天使的头。
“小槿,喜欢干爹吗?”
“妈咪喜欢,我就喜欢。”
浅茉心里一紧,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她的宝贝这么小,就这么心疼她
“小槿喜欢,妈咪也就喜欢。”
小天使的手突然抚上浅茉的脸,脸上的表情严肃而郑重。
“妈咪受过很多苦,以后小槿会保护妈咪。”
浅茉轻吻小天使的脸颊,说不出的感动。
“好!”
那时浅茉以为小天使只是在安慰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却不知,小天使其实早就在蕴酿着替她报仇。
第二天,浅茉就启程去了伦敦。黎暮谦为了黎氏忙得不可开交,却还是将小天使随时带在身边。小天使很听话,不吵不闹的呆在一边。
晚上黎暮谦要和A市的政府官员吃饭,不方便带小天使一起去。原本他打算让苏曼照顾小天使,可是苏曼一直对浅茉有偏见,纵使这一次浅茉帮了黎家,可是自己的儿子天天围着一个出现无数丑闻,没结婚却有一个孩子的女人转,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黎暮谦舍不得小天使去看苏曼的脸色,一点点都不愿意。让他感到神奇的时,小天使又一次猜到了他的心思。
“干爹,我可以一个人呆在家里。”
虽然黎暮谦和小天使的相处只有短短的几十天,可是却知道她与同龄的孩子不一样。她很聪明,很懂事,乖顺的让人心疼。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说。只要她说出口,她就一定可以做到。
他带浅茉去治疗的那段日子,深深的被小天使震撼了。他看到一个五岁的孩子,自己做饭,自己做家务,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那段时间浅茉的情况很糟糕,身上的伤和心里的创伤,再加上曾经那段痛苦的过去,把她逼疯了。她什么人都不认识,在过去和现在的痛苦中苦苦煎熬,有时甚至会自虐。她一度精神错乱,患了严重的抑郁症。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小天使用催眠术把浅茉唤醒的,让她从过去走了出来,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小天使就像一个谜,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可以从她身上挖掘出什么来。一如她神奇而无师自通的催眠术,一如她过目不忘的本领,一如她总是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一如她极高的智商。
那时他在想,不知谁有这样的福气可以拥有这样的孩子?如果那是他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一直以来,他总是以为对于浅茉,他只是稍稍迟了一点。只要他努力,他一定可以赶上去。原来却不是,他整整迟了六年。
“好,那小天使要乖乖待在家里等干爹回来哦!”
只是黎暮谦前脚刚出门,小天使就背着背包随后也出了门,不过她走的是与黎暮谦相反的方向。
池家在A市的临时分部。
池墨渊从记者招待会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谁也不见。
房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窗户被窗帘遮得严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池墨渊一身黑衣站在窗前,一口接一口的抽烟,地上早已经堆满了烟头。
苏浅茉到底是谁?萧暮凝到底又是谁?
曾经他让温沐泽查过萧暮谦所有的资料,除了六年前曾经出现在非洲的丛林,没有任何的记录。不管他后面调动多大的人力去查,始终查不到丝毫的线索。仿佛这个世上从来没有萧暮凝这个人存在过一样。可是就在刚才,他突然发现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六年前,他和上官茹芸也去过非洲丛林,也就是在那里,上官茹芸冒着生命危险在他毒蛇咬伤的伤口上吸出了毒血,从而加重了她的病情。奇怪的是,他和上官茹芸去非洲丛林的时间,居然和萧暮凝是同一天。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他记得,关妍和上官茹芸关系的恶化,也是他从非洲丛林回来之后发现的事情。
这一瞬,他突然间很希望自己是池苏浅。如果他只是池苏浅,那么就只爱一个苏浅茉,什么都不用顾虑。可是池墨渊却不行,他有池家,他和上官茹芸相伴走过的那十几年,六年前和六年后与苏浅茉发生的种种,六年前和萧暮凝的纠葛。那些理不清,剪不断的情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突然很想看看池苏浅和苏浅茉相处的样子。
“老大。”
罗刹硬着头皮推开门,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站在黑暗里的池墨渊没有回应,连头都没有头,只周身却散出着肃冷的杀意。
罗刹闭了一下眼,睁开眼,目光掠过站在身边的小天使,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纵使池墨渊下过命令,谁都不准打扰。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这个孩子站在他的面前时,杀人从来不眨眼的他,居然无法拒绝她,居然会答应带她进来。
“老大,有个小朋友找你。”
池墨渊的手指动了一下,掏枪,转身对准罗刹。
只随着小天使那一声,“叔叔”,他全身一震,手里的枪掉了一下来。
“你……”
在黑道叱咤风云的他,这一瞬间却词穷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
罗刹识相的退了出去,那个小孩不简单。真的如她所说,老大会很想要见到她。
“我可以帮你看到你想到看到的东西。”
小天使背着背包,站在门口,平静的看着池墨渊,淡淡的道出池墨渊心中的想法。
池墨渊连忙打开灯,伸腿将掉在地上的枪踢到沙发底上,以免吓倒她。他在离小天使一步的地方蹲了一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天使淡漠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萧槿忆。”
池墨渊微微一愣,她不是应该姓苏吗?怎么会姓萧?
“你能告诉叔叔,你的爸妈是谁吗?”
依旧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