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和林立一起搀扶着赵宇晟,回到G城的军分区大院里时,已经是夜暮初上的时分了!
赵宇晟背上的伤势比较严重,鲜红的血迹染红了他的军服,灰蓝色的衬衫上斑驳点点,那一道道的血红触目惊心……
赵盈盈怔忡地看着,哥哥背上那可怕的伤痕,泫然若泣,喃喃地轻唤着,“哥,哥,哥……”
她的声音在颤抖,纤长的十指也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赵宇晟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小手,努力地朝她挤出一抹安抚的笑容,“别哭,哥哥没事,这一点点伤算什么?换身衣服,什么事儿也没有……”
林立却不敢大意,他细心地解开赵宇晟的衬衫纽扣,月兑去了他上身的衣物,为了不压到他的伤口,又让他反身平躺在床.上,这才去隔壁叫了陈医生过来,帮他处理伤口……
林立把一切都打点好之后,又给赵氏兄妹送来了晚饭。
正伺候着首长用餐时,赵宇晟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条件反射地模向自己左胸前的口袋,却不意扯动了伤口,他的手臂因为帮赵盈盈挡鞭子,而被赵总司令抽了好几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血淋淋的,肉都露了白,不得已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这下一扯,又渗出了血丝来……
他眉头紧蹙,忍下了嘴边吃痛的闷哼,却还是被赵盈盈发现了他的异状。
她起身,自他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了手机,看到屏幕上不停跳跃的一串数字,是她熟悉的号码。却是俏脸一凛,伸手就摁断了通话。
赵宇晟又蹙了一记浓眉,“不要乱动我的电话。”又摊开手心,向她索要自己的手机——
她却没有还给他,“哥,这个电话你用不着接的。”
赵宇晟看她神色不对,语气也不佳,大致猜到了是谁的电话。
他遣退了林立,直至屋里只剩下他和赵盈盈两个人,才伸手,抓起妹妹的双手放进自己宽厚的大掌里,语重心长地说,“盈盈,其实,伯父是在帮我开月兑——”
“胡说!”赵盈盈冷声反驳,“哥,你就不要骗我了!我都看到了,他恨不得把你往死里打!”
赵宇晟面色不改,不疾不徐,却掷地有声,
“如果不这样做,范伯父和小贝就没有台阶下,你和小贝的婚姻就不能解除。为了不让赵伯父打死我,至少表面上范参谋长得劝阻。只是,你逼得你爸爸太紧,他不得已才对你下手的,你不应该责怪他……”
他原是帮赵总司令开月兑的言辞,却被赵盈盈解读成了另一层意义,“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就算再怎么笨,也不该和爸爸一起串通来毒打你自己吧?笨死了你!”
赵盈盈恼怒交加地继续娇斥道,
“哥,我讨厌你!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我冲进范家的时候,看到你脑门上抵了一杆枪,你知道我的心跳得有多快吗?我好害怕,好害怕你就这样消失在我面前!哥,你可以不喜欢,可以冷漠无情地拒绝我一千遍、一万遍,可是,不要就这样不见!”
她的怒气因为担心而渐渐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令人动容的无悔,她低下了头去,以一种近似轻喃的声音自言自语,“因为,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哥哥……”
她削尖的下颌,却蓦地被人一把攫住,挑高,对上了一双深邃幽黑的眸子,里面闪烁着不明的灼热光芒,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懂这其中的含意,额前已经覆下一道浓厚的黑影——
她柔软的双唇忽然被一片异样的温热压住,他滚烫的声音让夜色也情不自禁地轻颤、悸动,“赵盈盈,你会后悔的——”后悔这样来挑.逗一个禁浴多年的壮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