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席话,让纳兰睿的神经松懈了一下。长袖一挥,侍卫退在后面。
司徒恪一见着架势,更加心虚害怕,如果不借助皇上的到,看来他是杀不掉她的。
她伶牙俐齿,尖酸刻薄,还有机警的反应,无疑再次触及到他,给他致命的打击。他觉得纳兰玉蝉别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他看着纳兰睿,眼里带着恳请。
“皇上,拿下这个大言不惭的狂徒吧!以免惑乱君心,良成大祸!”皇上是他的女婿,一向很听他的话。
纳兰睿看着司徒恪,眼里带着疑虑,纳兰将军说的有理,他不是一向站在有理的一边吗?今天怎么如此怪异,非要跟纳兰将军过不去。
“爱卿,我觉得纳兰将军说的有道理,暂时不能杀了她!”纳兰睿居高临下看着纳兰玉蝉。
纳兰玉蝉嘴角扬起清风似的笑,看着司徒恪,用眼神警示他,她根本就不怕他,他对她构不成威胁。
“为了平息国丈大人的异议跟怀疑,我自愿向皇上请命,我要彻查此事,还自己清白。还公主冤屈。让真相大白,否则我甘愿现出项上人头。”她知道帮公主申诉还冤,是她最大的心愿。也是让她穿越时光的寓意。
司徒恪一听,又是一阵冷汗,他想杀了她,不想让她搅合自己的事,她居然不知进退,直接请命要更他对着干,让他情何以堪。
“好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内,必须给我找出那个人。”纳兰睿言辞缓和了许多。一个真正意图谋反的人,肯定不会在计谋得逞前,趾高气昂的说出这些话。绝对不可能用项上人头作担保。
“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把公主的寝宫,赏赐给我!”她很想了解公主,好奇着她的一切,所以她要住在她的寝宫。
纳兰玉蝉愣了一下,眼里划过一丝疑虑,她到底为什么要指明要公主的寝宫。总感觉她身上有着致命的神秘。
“好吧!我答应你!”他还是许诺给她,满足了她的要求。
“谢主隆恩!”纳兰玉蝉委身谢恩。
在抬起头的时候,对上了美女惊忧的神色,她惨白的脸上满是惊忧。
司徒恪是起的牙痒痒,恨不得对她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狠戾的神色始终没有离开纳兰玉蝉的脸。
纳兰玉蝉能够感受到那种锋芒毕露的寒芒,她觉得国丈大人一定有问题。国丈大人是他首查目标。
“好吧!宴会继续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就当做个小插曲。不过还是挺精彩的。”纳兰睿赶快迎合着其他大臣,很好的缓和调节了气氛。
纳兰玉蝉面带微笑,巡视着周围大臣异样的目光,微微欠安,“不好意思,让各位达人见笑啦!”
紧接着纳兰睿向纳兰玉蝉,引荐认识了晚宴的所有贵宾,从而她知道了,那个面带娇羞,对她眉目传情的美女就是纳兰玉蝉同父异母的妹妹,日召国最得宠的公主纳兰玉坠。
介绍到公主的时候,纳兰玉蝉颔首浅笑,笑意微微。
很快所有宾客举杯对饮,纳兰玉蝉用嘴唇抿了一点点,惊奇的发现古代的酒,根本没有一点烈性,就像带着酒精味的白开水。
她开始大杯大杯的畅饮起来,那种感觉豁然爽朗,风度翩翩,彷如东北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般豪放。又给的她的个人魅力加了分数。
所有在场的人都敬佩不已,越加赏识她,敬慕倾仰她。娇羞的公主更是将她浩然的一举留在心底,对她的爱意更为浓厚。
纳兰睿越加器重他,赏识她、赞许她。
司徒恪就是气不过,没想到宴会上居然让她出尽了风头,他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必须给她找点麻烦,给自己找点乐子。
“纳兰将军真是不同凡响啊!有着尖酸伶俐的言辞,有着超凡过人的胆略,更有悍人的酒量,让我们受宠若惊。这么有雅兴的晚宴,纳兰将军是不是也露一手,让我看看你的技艺呢?”司徒恪一脸的奸诈。
纳兰玉蝉猛干完杯中的酒,轻轻放下酒杯,杏眼对上国丈的心怀不轨的脸。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眉毛轻佻,眼里带着嘲讽的讥诮。
“国丈大人真是有心,时刻惦记着纳兰氏,卑职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既然大人这么器重我,我就不辜负大人众望,我献笛曲一首,请海涵。”随即纳兰玉蝉抽出了怀里的笛子。
顿时一首抑扬顿挫、宛转悠扬的天籁笛音响起来,语音回荡在整个宴会上。
白皙的指尖游移在玉笛上,秀眉轻挑,杏目微垂,白皙的面颊瓷白精致。专注的神情就好像一副水墨画,充满诱惑跟神秘。
顿时宴会所有的人都被她震撼,全部石化一般,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她,注目着她。她就像一个万人迷,带着致命的诱惑。
尤其公主,听得更很是入神,她的笛声好比山间的清泉,流过了高山,流过平川,流过沟壑,流入低谷,最后流入人的心田。清爽,冰凉,沁人心脾。
司徒恪大惊失色,没想到他尽然还能吹出,让所有人叹为观止的笛声。他全身的血液逆流,浑身燥热分子泛滥起来。诋毁鄙夷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留在她的身上,很想化作致命的匕首,要了她性命。
纳兰玉蝉一曲完毕后,秀眉轻佻,杏目远视,被石化的宾客震撼了些许。她嘴角抛开一记好看的笑容,心中暗语,做梦都没有想到吧,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他们心中那个一文不值的不祥公主。
对他们而言她是陌生的,但是她在他们面前的种种表现,让他们叹为观止,为公主赢得彩头,她是骄傲的。她还会继续努力,找出那只背后黑手,然后当着所有人戳穿他的阴谋,最后她会高声宣布她就是那个不祥公主,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自由过活自己的一生。
宴会很快结束,文武百官对她的笛音意犹未尽,恋恋不忘。
纳兰玉蝉有宫女引荐,径直去了公主以前居住的寝宫,由于以前伺候公主的宫女,跟公主一起遇害。
皇上新赏赐的宫女对寝宫一切都很陌生,甚至已进公主寝宫,都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惧怕感,都知道公主死了,嫌弃她房间有晦气。
纳兰玉蝉看着很是不爽,不就公主死了,害怕阴魂吗?
一个行得正,做的好的人,阴魂绝对不会侵犯你,反而会庇佑你。
“给我打气精神来,不要一副战战兢兢,失魂落魄的模样,没过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有什么还害怕的,即便出现了伸冤厉鬼,也有担当着,你们怕什么。”纳兰玉蝉很讨厌宫女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是将军。”宫女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有的甚至还带着哭腔。
“你,去收拾房间。”
“你去收拾厢房。”
“你去准备洗浴水。”
“你去准备……”
纳兰玉蝉一一向下人分配好工作,自己独自进来纳兰玉蝉的卧房。
她的卧房简陋的出奇,摆放的器物用品都是廉价货,根本看不到一代女华丽富贵。根本看不出这是公主的居所。
淡蓝色的帐幔已经洗的发白,床上浅粉色的锦被一看就很旧,很长时间没有换过,但却被洗的很干净。纳兰玉蝉看到这些不由自主的一阵心酸,眼中出现潮湿的氤氲。
她没有想到现代生活过的她,是富家千金小姐,吃最好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甚至挑剔的她还是不满足,没想到古代的她生活尽然不及她一半。简直天壤之别。
她坐在床上傻傻的发呆,很快宫女就来禀报收拾好了一切。
纳兰玉蝉吩咐让她们全部出去,她来到了厢房屏风后面,偌大的浴盆里冒热腾腾的气。
上面飘着许多玫瑰花瓣,纳兰玉蝉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尼玛皇宫的男人洗澡的时候,也要用花瓣吗?
她用指尖撩拨了几下,水温刚好,说实话自从来到古代,她就没有洗过澡。每天尽量坚持不洗澡,是在受不了,就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用洗脸布擦拭几下,就如隔衣抓痒一般,无济于事。
纳兰玉蝉朝门口看了一眼,长吁一口气,今天终于可以好好洗个人水藻,顺便泡泡身上的疲倦。
一想到泡在浴盆里舒服的感觉,不由自主笑靥如花。
“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纳兰玉蝉走到门口,轻轻的从里面锁上门,朝外站的宫女说。
“是将军!”外面的人应和着。
纳兰玉蝉赶快跑到屏风后面,三下五除二褪去身上的衣服,走进大大的浴盆,把身体埋入水里,水上飘着的花瓣遮住了她身上的无限风光。
头颅轻轻靠在浴盆壁沿上,杏目紧闭,感受着水跟花瓣的沐浴,玉手撩起多多水花,扬起几片花瓣,身体随着水的起伏,深深浅浅浮出水面,花瓣如蝴蝶一样,栖息在玉臂上,颈项间、锁骨间、胸脯前。
纳兰玉蝉深吸着来自花瓣的香气,眷恋它的味道,突然玉臂上一凉,多出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