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纳兰玉蝉跟边关带来的几个侍卫,就整装出发。
司徒恪一大早就来送行,看到他假惺惺的笑,纳兰玉蝉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跟他道别。
公主是腻着纳兰玉蝉不依不饶,纳兰玉蝉头都大了。公主还没哄过去,小桃也腻上来。纳兰玉蝉是焦头烂额。
司徒恪一脸讥笑,静观其变。
纳兰玉蝉看到司徒恪,邪恶讥笑讽刺意味很浓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用嘴角勾起的邪笑回敬司徒恪,告诫他他马上就要完蛋。
纳兰玉蝉拿开小桃的手,看着她花容月色的脸,帮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小桃我会对你负责,如果你有了孩子,我一样会否则!”纳兰玉蝉说着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司徒恪的脸上。
尽然心黑到让手下临幸小桃,在嫁祸给她,她不会轻易帮那个禽兽买单,她要让他们一起付出可怕的代价。
公主一听将军对小桃负责,心湖里荡起层层波澜。
“将军,你说过会考虑我们的婚事,你对小桃负责我怎么办?”公主都囔着嘴巴,脸鼓得跟包子似的。
“当然,公主你也别操心你的将来,只要交代好你承诺给我的事,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幸福!”纳兰玉蝉笑的贼兮兮的,她可是名符其实的女人,将来会有怎么生活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然,她是重生的公主,不至于因为以前的纠葛月复黑到,断送摧毁公主的幸福路。她会帮这个任性的妹妹找个比她月复黑的郎君。
“你们安心过好各自的生活,我会很快回来的。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纳兰玉蝉看着小桃跟公主语重心长的说。
很快纳兰玉蝉就上了马车,丢下了帐帘。透过帐帘的边缘,纳兰玉蝉看到司徒恪心花怒放的奸笑。
纳兰睿并没有出来送她,知道她的心思,离开只不过是她跟纳兰睿协商的计谋。
她已经将司徒恪的身份密告给了纳兰睿,纳兰睿对她的话有所怀疑,为了拆穿国丈,她只能用离开,掩司徒恪耳目。以便揭露他巨大的阴谋。
很快马车就行驶到离皇宫很远的郊区,纳兰玉蝉透过帐帘看到轿帘左右两侧都没有人,借着车轱辘吱吱呀呀的行路声,轻轻敲了敲脚下的底板。
顿时底板上的暗门被打开,司马慧的头颅就露出来。粗喘了几大口气后。
“将军,已经离开了吗?”司马慧苍老的脸上,憋气憋得红红的。
“夫人,你放心,我们已经离开皇宫数百里,已经到了郊外,别人追不上来。何况有公主在国丈大人一时半会不会发现你失踪。”纳兰玉蝉跟司马慧在公主面前变慌搪塞,说国丈大人软禁她,她想出去散散心。
任性的公主不太坚硬的心,硬是被纳兰玉蝉软泡硬磨的软了下来,答应司马慧的请求,才暗中帮她离开皇宫。
“尽管离开皇宫,但我不能跟将军去边关,我必须要去找小红回来。”司马慧不想丢下她的女儿,知道她离开司徒恪一定不会放过小红。
“夫人,你太过于心急了,小红知道了一切,必须给她一个过渡的空间。就算你现在去找,你一定也找不回来。再说国丈大人他现在不能把小红怎样,小红知道的那些事足够威胁到他在朝野中的地位,何况国丈大人根本不知道小红知道一切。”纳兰玉蝉秘密见过小红了,告诉夫人想要跟她一起离开,但是小红不愿意,说不想认这个娘,还说她暂时不想离开百花楼。
纳兰玉蝉从小红的脸上看的出,她口里不愿意,在跟夫人赌气,心里还是很向往妈妈的爱。哪个孩子不爱母亲,不渴望母亲的爱。
“给她空间也罢,我还是不能跟你去边关!”并不是她不想去,她是不敢去,她的浩儿就在边关,二十年不曾相见,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他。更害怕认出他,她会不顾一切的抱住他,从而暴露了他的行踪,惹来杀生之祸。
她以前依稀听过,边关营地就有司徒恪的细作,此次前行去一定会惹出不少祸端,还是不去为妥。
“嘘嘘嘘………”纳兰玉蝉手指放在嘴巴上嘘着,让夫人稍安勿躁。她才不带夫人去边关。她透过帐帘看了看,那几个面孔生疏的侍卫。
那四个面孔生疏的侍卫,是司徒恪硬塞给她的,她知道那几个人肯定是司徒恪派来监视她的。
司马慧惊慌失措,一脸挫败。
“国丈大人派了眼线,我没打算带你会边关。并且我也暂时不能回去,我还要确认一件事。”纳兰玉蝉想去亲眼看看,司徒恪的底下操练地。她想看看国丈大人打的是不是在招兵买马,准备战争。
纳兰玉蝉有左顾右盼的看了下外面。眼下最重要的是逃离。她提起车里的水壶,拿出蒙汗药,就倒在了水壶里。
等马车行到灌木丛时,她从马车下来,自称要方便要歇息。下车后,就将加了料的酒拿出来,丢给那些汗流浃背的侍卫。
边关的侍卫很快就喝了,司徒恪的那几个侍卫犹豫了几下,最终抵不过饥渴的诱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咕噜咕噜喝了不少。
等纳兰玉蝉方便回来是,所有侍卫横七竖八的倒落一地。
“夫人,我已经帮你找好按脚的地方,我现在带你过去。”是小红帮她找的地方,她告诉小红要带夫人离开时,要求小红帮忙找的。
“什么地方?”司马慧害怕将军在把她送回去。
“去了你就知道,说不定你会收获到什么喜悦的事。”那是小红找的地方,知道母亲在那里说不定会去看看她的。
很快纳兰玉蝉就带着司马慧,来到小红找的落脚处。是偏僻的村落,那里离皇宫五百里。司徒晨曦就在那里等着她。
纳兰玉蝉安顿好司马慧,就跟司徒晨曦一起离开。从后院骑上战马就往京城方向奔去。
在国丈府附近,转悠到黄昏,月色爬上树梢的时候,国丈大人只身一人出了府门。
司徒晨曦告诉她,国丈大人一般都会在晚上只身一人去底下操练地。
她跟司徒晨秘密跟踪着司徒恪,司徒恪跟往常一样,伪装成普通的市井小民,穿街走巷。
走后停在一个老宅子前,左顾右盼了几下,巡视没有人跟踪后,就启动了门上的机关。进了老宅。
纳兰玉蝉紧跟了上去,然而还没到门口,就被司徒晨曦阻止。
“里面机关重重,跟在我后面。”司徒晨曦跟着司徒恪来过好几次,记住了所有的暗道的门路。
司徒晨曦帮纳兰玉蝉开辟了一个个暗门,她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底下操练地。说是操练地还不如说是地下皇宫。
映入正脸的是金黄色的镂空龙椅,龙椅正上方挂着月圣国女神的绘相,野心勃勃的司徒恪端坐在龙椅上,一脸的贪婪,看着两排的笔直的侍卫。
“那小子已经离开了京城,你们的操练一点也能松懈。”司徒恪粗声命令着。
“属下遵命!”齐刷刷的声音震耳欲聋。
纳兰玉蝉看着那气势,倒抽冷气。没想到司徒恪贼人将视为训练的这等强悍。这么有气魄。
“那孽种有下落吗?”司徒恪的语气缓和了些。
“还是没有!”灰色朝服的男人上前禀报。
“饭桶,我已经等不及了!必须尽快找到。”司徒恪粗令吩咐着。
孽种?到底他在找什么人?司徒晨曦曾经告诉过她,司徒恪好像在找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在司徒恪离开底下皇宫前,纳兰玉蝉跟司徒晨曦早已离开。
翌日,纳兰玉蝉在司徒恪离开后,就堵在墙角边上,知道他的属下要去市场购物,送去操练场。
“站住!”纳兰玉蝉装扮成市斤小民,双手环胸,嘴巴里斜叼着一根稻草,看起来像小痞子一样。
“干嘛!”王凯用一双笨笨眼,仔细打量着悠悠嘻嘻的纳兰玉蝉。
“干嘛?当然是来找茬啦!”纳兰玉蝉甩哒着胳膊,流里流气的走到王凯跟前,对上他那双不算难看的双眼。
“找茬?竟敢来跟我找茬,知不知道我是谁?”王凯一点不示弱。
“王凯,不就是司徒恪的狗腿子,不是什么大人物。”纳兰玉蝉秀美轻挑,眼里带着不屑。
“你……你尽然直呼大人其名,大人可是皇亲国戚,直呼其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王凯被纳兰玉蝉的大言不惭震住了,怔怔的看着不怕死的痞子。
“小爷我不是吓大的,根本不怕司徒恪,他自身都难保了,还想诛我九族,哈哈哈……更好笑的是,我根本没有九族被他诛。”纳兰玉蝉油腔滑调,痞子样十足。时不时用稻草在王凯的脸上弄几下,弄得王凯很是难受。
“你……口出狂言,信不信我马上让手下绑了你,送你去府衙。”随即就要转身去喊人。
“呸,还敢喊人,小爷我今天敢光明正大的来,就不怕你喊人。”纳兰玉蝉将嘴巴的稻草吐到地上。上前就揪住王凯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