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左溪像是很高兴的眯起双眼,他伸出左手,一点点的挨近柳口陌的脸,最后附在上面,轻柔的抚模。
“阿陌,你的轮回就是这样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阴阳师吗?”柳口陌的脸上浮着一层人皮面具,在德川左溪的轻抚下,开始起皱,大有月兑离他的脸的危险。
“那像你这样一生戎马,杀人无数就是轰轰烈烈了,”柳口陌点了诉若的睡穴,他不希望自己那最肮脏的过去,德川左溪看到他的动作,挥袖而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又慢慢的坐回了刚才一直再坐着的椅子上,椅子在受力后,发出咯吱的响声。
德川左溪的单间在整个看台的最里面,是贺茂保宪为了迎合德川左溪爱静,不喜打扰的性格,专门设置的。里面的椅子与桌子都是上好的红木。平安京有一套特殊的宴会制度,在户外,没有棚子或用木板做了隔断的场合,均为矮几跪坐,而在包房里就便是这样的高椅高桌。这均为依照礼仪外的加礼,可见这德川左溪是多么的有地位与能力。
安培晴明也是看在这个原因上,才让柳口陌把诉若托于他照顾,
“这是父皇给我的荣耀,难到你不这样觉得吗?”德川左溪侧目的看向柳口陌。
“你还觉得我会是父皇的孩子吗?他仅仅只是你的父皇,与我何干”柳口陌瞪大了双眼,对上了德川左溪的眼睛。
“阿陌,你不能否认的是我们是一母同袍”德川左溪有些无奈的用手撑住了额头。
“如果可以,我宁可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受尽苦楚的用假面生活”柳口陌也别开了目光,稳稳地抱着诉若,站在离德川左溪不远的地方。
两兄弟几番争论下,吵得已经是面红耳赤,德川左溪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有疑似泪水的液体在他眼角流下,被他极快的抹去,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看不到悲切“如果我也可以的话,也不想来到这个世上,太多的苦痛,没有找了别人来承受,最后被牺牲掉的只有我们,是那个女人,她太执着了”德川左溪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德川左溪,你不准这样说母亲”柳口陌大声的说道,抱着已经昏迷的诉若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
“那你抱着的这个女人,不是说的她更难听”德川左溪带着戾气,那是在战场上,日久积累的死人的气息,用着一种盛怒中带些默然的冷意,看着诉若。
“她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即使被骂,但这也是赤果这的真相,显而易见的只有我们在自欺欺人,那最受宠爱的于妃,难道你不该”柳口陌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气愤的口不择言。
“够了,那个女人,你不恨她抛弃了你,没有了你才有了这一身的富贵吗?”德川左溪也不甘示弱。
“那是母亲啊,哥哥”柳口陌的表情越来越冷漠。但语气里带了哭腔,德川左溪无奈的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