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本不该开始的闹剧在诉若的房间里开始,之后又无声无硝烟的散去。
诉颜也没有去往女良宫,即使外面已经锣鼓喧天的来为他这个新一代的阴阳状元来祝贺
外面依然娇阳如火,天已经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五月的初夏,天已经热得难以忍受,只有诉若这里的一小方天地里,凉爽惬意。
当贺茂保宪与安培晴明一起推开诉若的房门的时候,一股凉透心脾的风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诉衷斜坐在放满纸张的美人靠上,手边扶着坐在地上,一脸委屈模样的诉颜,诉颜的膝上横躺着诉诺,诉诺如他的性格一边,中规中矩的侧卧着,而诉颜的肩头的诉若则是不老实的把手搭在诉诺的胸口,另一只手里还拉着窝在她与诉诺中间的安培镜桑的半截衣领,而一向温和大方的柳口陌也和衣躺在诉诺的肩前,枕在诉颜的另一个腿上,与诉诺头对着头,一脸无害的闭着眼睛。
殿里寂静极了,孩子们都睡着了。贺茂保宪和安培晴明对了对眼色,这闲逸的时光深深地打动着他们,这六个孩子,穿着光鲜且柔和的衣服,梳着精典别致的发型,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发油,束起了他们黑如耀石滑入丝带的长发,他们熏着清雅高贵的花香,描着入眉的眼线。
在这闷热的午后,睡得这样美好,愿上天保佑,这些孩子能够如他们自己所愿,拥有最美好的一切,不在如他们的父亲们一般种种冤孽,种种羁绊,种种不能,但是好像从今天起,这里的少年将要变为青年,为了他们的锦绣人上人的人生努力,这个努力,名为一生
第一个转醒的是一向浅睡得的柳口陌,他的手已经被诉颜的的胳膊压的失去了知觉,此时已经日落西山的找不到一点光亮,黑暗还没透彻的将所有包裹进黑夜,至少还有温暖的她,宫人们没有掌灯,可能怕打扰到他们所有只在殿门口亮起了红红的灯笼,此刻的贺茂府,也一定张灯结彩的庆贺诉颜夺冠,回想了一下刚刚与他们笑闹这度过的下午,一抹轻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他扶着美人靠的沿边,用手撑起已经麻木的双腿,整理好衣服。
却在收手的时候在美人靠上带起了一张纸,那张纸上写了诉若刚刚随笔涂鸦的几句残诗;人道红颜多残衰,不让国色见白头,任我肆意开驽马,也不见聚合所在,我为愁愁愁,百味皆愁,我与谁许我一生
挥手将这首写有娟娟小字的纸收入袖中,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向外面,无论过了多少年,这一阕未写完的钗头凤,是柳口陌思念这个女子的唯一信物,致死未离
外面的风不再如上午一般,热得让人无法忍受,而是微微的带了一些凉爽,一扫久睡的昏沉,柳口陌的头发随风飘起在他那一身白衣的的承托下,显得飘逸入仙
诉若醒来的时候,是在诉颜把她往床上放的时候,只是在一个醒神间,诉若想起了与柳口陌的约定,于是等诉颜走了之后,又在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