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了,骂也骂了,沫沫蹲坐在门后的角落。
看着嫣红的夕阳从门缝里射出来,仿佛把屋子化成了两半。床的那边被黑暗笼罩还略带阴冷,似乎出于上天的怜悯,这边还有丝红晕,驱赶了沫沫深处的害怕。
……
听着屋外呼呼的风声,沫沫不禁缩了缩脖子。偶尔从屋顶或走或爬过的鸟虫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使得沫沫的眼睛像轱辘一样四下的转悠。
……
“小姐,小姐,老爷吩咐过不准小姐私自开车去学校,小姐不要让下人们为难。”沫沫家的管家一路追着沫沫阻拦着说。虽然怕小姐,可来也的话也得听,实在是为难得很。
“我说过了,所有的后果都由我承担。”沫沫不情愿地转身对管家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到了自己的玛莎拉蒂面前,拉开车门,一步跨上上去。留下了无奈的管家和车子排出的一团尾气。
……
“小姐回来没?”一位身穿衬衣外带马甲的的老人,严肃地问着一旁低头站着的管家。光这一身着装就知道了他的古董系数。
还不等管家开口,门开了,沫沫拎着手提包懒懒散散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沉沫”。老爷一脸怒气地吼出两个字。好歹自己一大活人坐那,好歹自己也是一家之主,好歹我我还是你爸。竟敢这样无视我的存在,怎能不生气。
“哦,爹地,有什么事吗?没事我上去休息了。”沫沫敷衍的回答。
“过来,坐下。”老爷用略带命令的口气对沫沫说。
沫沫咧咧嘴,缓慢地挪动着身子,走到沙发面前将包扔在了沙发上,然后自己在做自由落体运动,“咚”的一声掉在了沙发上,紧接着把脚放到了跟前的茶几上。
“你看你像个女孩子吗?有哪个女孩子是你这么坐的?有哪个女孩子成天开着车满街窜的?有哪个女孩子去练那个什么,嗯,那个跆拳道的?”老爷直起腰来数落着沫沫。
沫沫花了两秒钟的时间眨了一下眼睛,深情地喊道“爹地,那个叫飙车,不叫窜。再说这是二十一世纪……”
“砰”沫沫原以为自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揉揉摔疼的手肘,这时才睁开眼睛,竹地板、竹桌腿、竹……
看着现在呆的地方,想想刚才梦中温暖的家,谴责自己的爹地,简直是地狱和天堂的对比。
如果我能穿回去,我一定会做个乖乖女。
如果……
不,没有如果,我要接受现实,我要振作,我要打倒色魔,我不要做性奴……
“砰”猛烈的撞门声将沫沫拉回了现实。
看着被自己堆砌在门后为防止坏人、野兽的桌子和凳子,被撞得直晃悠。
“难道真的是野兽?还是有人打劫?”沫沫心里一边猜疑着,一边往墙角靠去。
“砰”桌子、凳子倒了一地,门被撞开了。
“啊……”,与此同时,双手紧抱着脑袋的沫沫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啊…………”听到自己身边没有任何的动静,确定自己没有遭到任何的攻击时,沫沫尖叫声才逐渐平息下来了。
沫沫发开一只手,脑袋稍斜,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睁开。竹地板,锦绣的长靴,华丽的长袍,修长的身体,宽厚的肩膀,一棱角的轮廓,蓝色的眼睛……
沫沫这才放开双手,抬起脑袋,对上那双冷冷的眼睛。“你,你怎么……”
不等沫沫话说完,洛邪一把拉着沫沫走出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