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不语,将被洛邪拉住的胳臂收回。
“从明日起,你便是朕与正儿的专用宫女……”洛邪再一次冰冷的说到。
沫沫的身子一僵,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她无话可说。推开洛邪,便大步朝外冲去。
既然游戏没有结束,她沉沫不会认输,也不会甘愿认识,想羞辱她?好啊,看她如何笑着应对他的羞辱。看她如何活的开心,在他的面前活得开开心心。
沫沫拉开门,急匆匆朝洛邪“赏赐”给她的宫殿跑去。她,不会轻易被打倒。想让她恨他?想让她痛苦?她绝不会遂了他愿。只要,他不逼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那一闪而过,且越来越小消失在黑暗的影子,洛邪嘴角挂上一丝苦笑媲。
沉沫,现在的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在乎了?是不是这样可以激发起你的斗志?让你坦然面对你的心?
**********
一大早,沫沫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倒在破旧的床榻上,望着陈旧的灰色床帐,竟然丝毫睡意也没有。
沫沫翻了一个身,强迫自己要睡过去。因为,她需要好好休息,才有体力接受洛邪的挑战。
可是,刚合上眼睛,门外就传来一阵细碎的步子,沫沫的秀眉一拧,该不会是来吩咐她干事的人吧?沫沫翻身下床,却发现身上酸痛难忍。
沫沫拉开门,就看见一个长的极为秀气的宫女站在门口,她见了沫沫,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皇上与太子在宫门口等你!”
沫沫的眉头拧得更紧,在宫门等她?要去干什么?沫沫心头纳闷之极,不容她猜透洛邪的心思时,宫女却突然将她搀扶着往宫殿外走去。
“皇后娘娘,我们得赶快过去,不要让皇上久等!”
沫沫的秀眉一挑,她轻轻推开宫女,然后说:“以后别叫我皇后娘娘,我已经被废了。还有,我不喜欢别人搀扶,我没有那么娇弱。你去干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去宫门便是!”
说完,沫沫头都不回走掉。她实在猜不透洛邪到底想干什么,在宫门等她?要出宫么?出宫做什么?为什么要出宫?还带着正儿?
沫沫的脑子一片混乱!她现在真的越来越搞不懂洛邪在想什么。以他的性格来说,既然要让她恨他,要让她痛苦,应该会找各种方法折磨她,可是,这一次,怎么?
“不想了,越想越混乱!”沫沫急躁的有手揉揉她乌黑的直发。由于打扫了一个偌大的宫殿整整一晚,所以沫沫还来不及梳妆打扮,她只用了一只玉簪将她的一半的头发插起。没有珠光宝气,沫沫显得清秀月兑俗。
宫门在东边,而她的宫殿在西边。沫沫几乎横穿过整个皇宫,一路上,沫沫经过三宫六院,却发现空无一人,心中犯疑!
“他不是很喜欢美人吗?怎么后宫空无一人?难道,他的美人都陪他一起出宫?像电视里写的那样出巡游玩?”沫沫想到这里,脸色突然微微一变。
真是一个昏君,只知道劳民伤财。突然觉得,还是南风一比较英明。沫沫心中一阵鄙夷。
沫沫努着嘴,一脸不悦的走到宫门时,却看见洛邪与正儿两人站在宫门口。
洛邪阴黑着脸,而正儿则一脸兴奋。
“奇怪了,怎么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那些美人呢?”沫沫心中犯疑。
见到沫沫磨蹭着慢慢的走着,洛邪脸色愈发阴沉。他瞪向沫沫,低沉喑哑的吼:“你真会端架子,居然敢让我等这么久。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沫沫的脸色也不好看。她一个晚上没休息好不好?而且累得快散架了。沫沫白了洛邪一眼,然后就朝正儿看去。
“母后!”正儿见到沫沫,飞扑过来,抱住沫沫的腿,由于冲力太大,害沫沫差一点摔倒。
“正儿!”沫沫蹲身,笑得很甜,在他的小脸上轻轻一吻,然后严肃的说:“叫娘,不准叫母后!”
洛邪一听,脸瞬间黑下来!
“可是父王说要叫娘为母后!”正儿一脸认真的盯着沫沫,然后将亮晶的眸子移向洛邪,征求洛邪的意见。
沫沫无奈,才几天?这个小子彻底不听她话了。沫沫心烦意乱的起身,想开口问洛邪干什么叫她来这里。可是,还不容她开口,洛邪拉过正儿就朝宫门外走去。
沫沫此时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换上了便装。沫沫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好跟着洛邪的身后。
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啊?
**************
几个时辰后,沫沫跟随洛邪来到一个草原之上。绿油油的草地,散发着诱人的绿光。一种生机在天地间无声无息的传递着。
一望无垠的草地与天际接轨,让人看后豁然开朗。
沫沫看见之后微微惊讶,不明白洛邪为何要带他们来这里。
“哇!!父王,这个地方好漂亮!父王,我要放风筝,你答应我的,要与我一起放风筝的。”正儿扯着洛邪的衣袖,央求道。
“爷!”不知何时,小方子与尘凡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了。
“爷,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小方子笑脸盈盈的说。
“嗯!”洛邪冷冷的应了一声,冰冷的眸子静静的瞅着他们。
“对了,尘凡,我们不是还有要事要办吗?”小方子扯过尘凡就离开了。
“父王!”正儿从小方子铺在草地上一块大布巾上拿来一个风筝,他走到洛邪的身边,央求他带着他放风筝。
沫沫现在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来郊游!不过,很郁闷。他们放风筝,管她屁事!
沫沫在坐在小方子专门铺着坐的布巾上,静静看着他们放风筝。
微风中,阳光下,正儿的笑容很灿烂,他跟在洛邪后面,拍着手欢呼。
沫沫被他快乐的样子感染,微微的勾起唇角,笑得妩媚,却温柔。这样的他们多像一对平凡的父子?他们在一起似乎很快乐。可是,幸福是属于他们的,不属于她。她发现,她根本就插不进去。正儿,好像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洛邪一人了。想到这里,沫沫突然觉得好心灰。
她微微将头埋下,不去看他们,可是,却传来正儿无比惊讶且急切的声音:“哎呀!父王,风筝掉了!父王,我的风筝掉了。”
沫沫抬头望去,看见快速下落的风筝刚好落在几百米外的草地上。
“沉沫,别忘记你的身份。去捡风筝!”洛邪冰冷的声音将沫沫的思绪拉了回来!